看到氣氛有些壓抑,古小雲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對付周維平的計劃告訴了青皮和賴頭兩人,兩人聽完後開心雀躍不已,興奮的圍著屋裏直轉圈,一時都停不下來。賴頭就不用說了,能夠讓周維平遭到報應,這簡直就是他做夢都想的事情,就連青皮也感到很解氣,因為周維平這些年雖然沒有在種子問題上針對三河村,但也沒少給他們小鞋穿,能夠扳倒這樣的狗官,同樣是他非常期盼的事。


    “好了,你們知道就行了,但是一定不要傳出去。一會你們倆就和吳姨去落實外出打工村民工資拖欠的問題,爭取早一點搞清楚具體的情況。我還要安排一下明天對付周維平的事情,接下來就分頭行動吧。”古小雲說道。


    等吳思恩他們離開後,古小雲先是打了個電話給母親李曼瓊,告訴她明天就可以對周維平收網了,請她幫忙協調好中間的環節。然後又給秦五爺打了個電話,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請他派幾個精明的小弟下午到河溝村來找他,秦五爺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最後古小雲又靜下心來反複思考了幾遍明天可能出現的問題,直到感覺萬無一失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


    翌日,國會賓館。


    等古小雲趕到時,遠遠的便看到周維平和王毅身形筆直的站立在門口迎接他,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春風般燦爛的笑容,看到古小雲來了,兩人立即點頭哈腰的迎了上來,嘴裏的恭維之詞也隨之噴湧而出:


    “古老弟,終於把你給盼來了,我和王老板可真是望眼欲穿啊!”周維平一臉諂媚的說道。


    “是啊。古老弟,我對你可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王毅也是奉承的說道,不過這話古小雲聽在耳中怎麽感覺那麽別捏。


    “好了。周鄉長,王老板。我們就不要客氣了,還是辦正事要緊。”古小雲打斷了兩人的恭維說道。


    “好,跟古老弟合作就是痛快,請!”王毅指了指停在旁邊的一輛車子說道。


    古小雲沒有多問便直接上了車子,他清楚像王毅這樣倒賣偽劣種子的不法商人,交易的數額又是如此巨大,冒的可是掉腦袋的風險,自然要將貨物囤積到他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王毅駕著車子駛向了北昌市。在市區轉了好幾個圈子才終於從一條岔道上拐入了一條通往鄉下的土路,古小雲不動聲色,隻是在心裏暗暗冷笑,他們不知道自己就是北昌本地人,以為做的這些小把戲能夠瞞得過他的眼睛,實在是太幼稚了!


    古小雲心說:看你們能玩出什麽花樣?他非常的冷靜,因為他早就從汽車後視鏡裏發現了一直跟蹤在後麵的車輛,王毅他們自認為聰明,在市區不斷的兜圈子,可後麵跟蹤的車輛也在不停的變換。根本就不是他們能發現的了的。尤其讓古小雲佩服的是,當王毅的車子拐進這條鄉間土路的時候,後麵跟蹤的車輛竟然換成了一輛手扶拖拉機。他也是反複觀察了好幾遍才確認下來,對於秦五爺安排的這幾個人,古小雲心裏真是十二萬分的滿意。


    車子一路顛簸了很長時間才來到了一個小村莊,後麵跟蹤的拖拉機一直不急不徐的跟在後麵。因為鄉間土路一般都很窄,前麵有一輛轎車堵著,拖拉機過不去合情合理,但在到了村口後,後麵的手扶拖拉機頓時超了過去,在超過的瞬間。古小雲發現車上坐著兩個人,連身上的穿著打扮都完全是農村人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他算是徹底的服了。不禁感慨這些人真是難得的人才啊!


    進了村子,車子東拐西拐才終於在一座小破屋前停下了。


    “古老弟,辛苦了,真是不好意思啊!”王毅一下車便假惺惺的說道。


    “行了,王老板,別整這些虛的了,還是趕快驗貨吧。”古小雲假裝不耐煩的說道。


    “就是,就是,老王,古老弟又不是外人,你非得弄這些沒用的,這下放心了吧。”周維平在一旁說道。


    “哎呀,古老弟,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別和我一般計較!”王毅邊說著道歉的話邊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打開,古小雲便看到小屋的院子裏堆滿了麻袋,一個個裝得鼓鼓囊囊的,摞得就跟小山一樣。他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可算是找到了老窩,沒白費他布局了這麽多天,今天可算是人贓並獲了。


    古小雲偷偷的按了一下裝在褲兜裏手機的撥號鍵,上麵早已設置好了號碼,這是他實現預定好的信號,號碼一撥出就代表行動正式開始。


    沒過幾分鍾,外麵就傳來了一陣陸續的停車聲,王毅和周維平頓時感覺到了不對勁,紛紛奪門而出,可他們剛一衝到門外,整個人就徹底蒙了。這是什麽情況?隻見門口一字排開了十幾輛警車,無數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自己,兩人頓時嚇得癱軟到了地上,額滴個親娘!不是吧,又不是對付武裝暴徒,用得著這麽多警察嗎?


    就連古小雲都有些吃驚,心說這場麵可真夠大的,老媽這整的也有點太嚇人了吧,不過他一想這肯定是李曼瓊擔心自己的安全,才做出了這麽嚴密的安排,心裏頓時感覺到暖暖的!


    “顧院長,您是中醫界的老前輩,就麻煩您給我們解說一下‘望聞問切’四診的出處好嗎?”秦越謙遜的說道。


    顧雲飛知道這是秦越擔心抹了他的麵子,在刻意的“抬”他。這個年輕人如此懂得“尊師重道”,讓顧雲飛心裏覺得欣慰的同時也對秦越有了深深的好感!


    顧雲飛笑著點了點頭,徐徐說道:“《難經》第六十一難曰:經言,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而知之謂之巧。何謂也?”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往下說道:“然:望而知之者,望見其五色,以知其病。聞而知之者,聞其五音,以別其病。問而知之者,問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而知之者,診其寸口,視其虛實,以知其病,病在何肺腑也。經言,以外知之曰聖,以內知之曰神,此之謂也。”


    ……


    “啪~啪~啪~……”


    話音剛落,秦越就鼓起了掌,他也為顧院長的‘博學’所深深的折服,不愧是中醫界的老前輩,學識如此之淵博令人欽佩!


    顧雲飛和秦越相視微笑起來,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惺惺相惜的意味,這一刻有一種默契的東西在兩人之間流淌著。


    “嗬嗬!顧院長,看來您還得繼續解釋一下!”秦越看到其他人瞠目結舌、一頭霧水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顧雲飛也被幾人傻嗬嗬的模樣給逗樂了,於是笑著解釋道:“剛才這段古文就是‘望聞問切’一說最早的出處,意思是說:望是觀察病人的發育情況、麵色、舌苔、表情等;聞是聽病人的說話聲音、咳嗽、喘息,並且嗅出病人的口臭、體臭等氣味;問是詢問病人自己所感到的症狀,以及所患過的病等;切是用手診脈或按腹部有沒有痞塊,合起來便叫做四診。”


    肖運城他們聽到這裏才算是茅塞頓開,心裏頓時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他們也都對麵前這位老人擁有如此淵博的學識產生了深深的敬佩!


    “小越啊,我老頭子這點老底都快被抖落光了!你還是趕快說出答案吧,不然還不得把老王給急瘋咯!”顧雲飛笑道。


    王老板站在旁邊尷尬的笑著,心裏忿道:“都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不是你們得了病,我能不著急嗎?”


    “好吧!我給大家分析一下:剛才王老板領我們上樓,我注意到他沒走幾步就出現了呼吸短促的現象,這應該是左心功能不全的症狀;大家再仔細看王老板的臉色是不是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暗紅色,這是二尖瓣狹窄的特征;還有王老板的鼻子尖有明顯的紅腫,這表明他的心髒脂肪可能也在腫大,王老板,你應該有過心髒病史吧?”秦越侃侃而談道。


    “我年輕的時候是得過心髒病,不過當時已經治好了,這麽多年再也沒犯過啊?”王老板驚疑道。


    秦越微笑著搖了搖頭,對其他人說道:“前麵我已經用了望、聞、問,接下來就是‘切’了,王老板麻煩你把左手給我!”


    秦越以自己獨有的診脈手法搭在了王老板左手的脈門上,大約兩分鍾後他又換了右手繼續診脈,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老板的臉也越發“苦”了起來,雅間內開著空調,他卻出了滿頭大汗,心裏更像揣著一隻小兔般七上八下的直“突突”。


    “王老板,你平常吃飯的口味是不是比較重?最近經常嗜睡,夜裏偶爾會出現呼吸困難並且痰中帶血的情況?”診完脈後秦越表情嚴肅的問道。


    剛才他通過細致的診脈,發現王老板還有心房纖顫的症狀,這表明他的病情已經不容樂觀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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