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號。
情人節。
對於學生們來說，一年之中，這一天才是最重要的節日，其它什麽國慶節、元旦節，除了放假之外，沒有多少實在性的意義。反而這一個不放假的節日，才是最重要的日子。
鮮花、巧克力，是永恒的話題。
必不可少的東西。
每一年，每一屆，似乎都是這樣重複地演繹著。
但是，今年卻有些例外了。
首先，學校外麵花店的生意比往年至少冷清了一大半。
巧克力的銷量，也是直接下降。
花店的老板們，急得都要罵娘了。
情人節的玫瑰，價格自然是高得離譜，但是進價也提升了不少。如果這麽多鮮花賣不出去的話，砸在自己的手中，賺不了錢不說，恐怕還得賠一筆錢進去。
“兄弟，來一朵玫瑰吧？”發瘋校區門口一位賣花的年輕老板正在極力向一個學生兜售玫瑰，“看到沒有，正宗的藍色妖姬，送出去倍兒有麵子，不管什麽美女，都能輕易拿下！”
“老板啊，給你一句忠告吧。”那男生忽地歎道。
“什麽忠告？”賣花老板不解道。
“別說藍色妖姬了，那就是七彩妖姬都沒用。今年在東大，不流行玫瑰花了。你要是不想這些花爛在手裏，趕緊離開東江市，到別處去賣吧。”
“咋回事？”賣花老板道，“情人節不流行送花，那送什麽？”
“送‘禍水’，知道嗎？”男生說道，“9999元一瓶的‘禍水’！殺人不見血啊！”
“什麽是‘禍水’，這是什麽東東啊？喂，你別走啊，好好給我說說。”
“沒工夫理會你了，我找人去借錢去了。今天晚上要是買不到‘禍水’，我可就真的要大禍臨頭了。唉，這該死的‘禍水’，發明出來就是專門為了禍害男人的。不過，用了‘禍水’之後，我那女朋友怎麽看怎麽順眼，百看不厭，要是就這麽讓給了別人，我真是心不甘情不願啊……”
男生一邊說，一邊走遠了。
賣花老板覺得很是奇怪，又走向另外一個男生，打算弄清楚狀況。
“我不買花。”另外那位男生很幹脆地說道，“反正沒有‘禍水’的話，什麽花都白搭了。”
“我就是想弄清楚那‘禍水’是什麽，搞得情人節居然賣不出去玫瑰了！”老板忿忿不平地說道。
“甭管是什麽東西，我可告訴你，千萬別讓你老婆、女友知道那東西了。”男生警示這老板道，“否則的話，你就完了，像我這樣，要麽被甩掉，要麽你就隻能想辦法賺錢給她買那東西了。”
男生話剛說完，這青年老板就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走了過來，向他問道：“老公，究竟怎麽回事啊？我今天早上到現在，才賣了十幾朵玫瑰，簡直連平日的生意都不如，這哪像是情人節啊。怎麽現在的這些小男生，吝嗇得連玫瑰都舍不得買一朵了？”
青年老板歎道：“我也隻賣了十幾朵呢。”
“還有，老公，我聽很多人在說什麽‘禍水’，究竟是什麽東西啊？”老板娘好奇道。
先前那個男生，同情地看了一下男老板一眼，然後搖著頭離開了。
老板娘似乎急於找到答案，這時候看到一個女生從校門出來，老板娘就立即向其問道：“美女，我聽很多人在說什麽‘禍水’，那究竟是什麽東西啊？”
“哎呀，老板娘，你還不知道‘美麗禍水’啊？”女生驚訝地看著老板娘，然後似乎找到了傾訴對象，“這‘美麗禍水’據說是一個跨國化妝品巨頭公司研製的新型中藥純天然美容養顏的產品，效果非常地神奇。但凡是女人，用過之後都會變成所謂的紅顏禍水，所以這個產品的名字才叫‘美麗禍水’呢。唉，總之，今年本姑娘無視任何玫瑰花了，誰要是送一瓶禍水跟我，我就考慮跟他談朋友。”
老板娘顯然大為意動，問道：“真的有這麽神奇？不可能吧，我沒聽說過什麽化妝品有這麽厲害呢。”
“那是當然。要不厲害，能夠叫‘禍水’，能夠引來這麽多人的吹捧。”女生繼續道，“我們發瘋校區裏麵，已經有一部分女生試用過了，效果好得不得了。你難道沒發現，最近我們這邊的美女多了很多麽？”
“咦，好像真是呢？難怪我老公這個死鬼天天往校門口瞅，原來是打望美女呢。”
“我哪有啊。”男老板心虛地說道，“我隻是為了招攬生意嘛。”
老板娘哼了一聲，卻沒有跟未婚夫計較，又道：“美女，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還不相信？”女生笑了笑，拉住旁邊一個剛從校門口經過的女生，“同學，你知道‘美麗禍水’吧？”
“廢話，不知道‘美麗禍水’的，還算是東大的女生？”另外一個女生道，“還有一個說話，叫做沒有用過‘美麗禍水’的女人，那就是白當了一次女人。”
“什麽？”老板娘驚得差點把手頭的鮮花都弄掉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誇張？”那女生道，“這可是東大女生現在形成的共識。哎呀，幸好今天晚上第一批正式產品限量裝就麵市了，真是很期待呢！好了，不跟你們聊了，我得早點去本部校區排隊站位，可不能錯過了機會！”
說完之後，這女生就衝衝忙忙地向公車站走去了。
“看到沒有？”先前那女生羨慕道，“唉，可惜我就沒那麽多錢了，要不然怎麽也要弄到第一批的限量裝‘紅顏禍水’。老板娘，我看你好歹也算是一個事業型女人了，可不要委屈了自己啊，‘美麗禍水’這樣的東西，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做為女人，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呢。”
說完，這女生就輕歎著離開了。
老板娘愣在那裏，心情久久不能平息，看著手中捧著的鮮紅玫瑰花，忽然間覺得心頭異常地委屈，“老公，那什麽‘美麗禍水’真的有那麽好嗎？”
“好個屁，肯定是吹牛——”
說道這裏，青年老板忽地停住了，目光落在未婚妻那被寒凍得發紅的臉蛋上，心頭竟然莫名地一顫，想起了這兩年未婚妻跟著他辛苦創業的日子，也想到了她為了創業賺錢，跟著他起早貪黑地工作，皮膚變得幹燥，雙手也變得粗糙……
忽然間，青年老板心頭變得自責和愧疚起來，隨後他豪氣地說道：“老婆，如果那什麽‘禍水’真的那麽神奇的話，我一定會給你買一瓶的！”
老板娘眼睛忽閃忽閃，竟然感動得哭了，“但是，那東西聽說很貴啊！老公，你還記得不，去年因為玫瑰花太好賣，你都舍不得送給我一朵呢，我現在都還有些生氣……沒想到，你居然說送我‘美麗禍水’，我真是太高興了。不過，沒關係，既然太貴了，我們就不買了。”
“再貴也買！”青年老板說，“在東江市看來真是賣不掉了。我把這些玫瑰全都拉去西江市賣，便宜點，早點賣出去，然後我們就把錢都拿去給你買‘禍水’，讓別的女人都羨慕我老婆！讓別的男人都羨慕我有一個漂亮老婆！”
“老公！你真是太好了！”老板娘道，“我跟你一起去，早點將這些玫瑰賣了，可不能砸自己手裏！”
“走！馬上動身！”
“……”
※※※
仙靈草堂基金會會議室。
隋戈是最後一個出現在會議室的。
出現的時候，隋戈手中捧著九十九朵紅玫瑰，然後遞給了唐雨溪，笑道：“說起來你大概都不相信，今天的玫瑰花真是便宜，九十九朵紅玫瑰，居然才賣兩百，比平時都還便宜呢……”
“咳咳~”
這時候，會議室傳來一陣不和諧的幹咳聲。
聲音來自花雪雁。
“開會吧。”唐雨溪接過了玫瑰花，向隋戈眨了眨眼睛，告訴他花雪雁快要發飆了。
隋戈自然看到了花雪雁那冰冷如刀的表情，不過他卻不在意，笑著向花雪雁道：“花主管，今天是情人節，沒有收到玫瑰花，也不用這麽生氣吧？等會兒，我讓雨溪分給你點就是了。”
花雪雁冷哼了一聲，才道：“隋老板，你的公司快要破產了，你居然還有這麽高的興致？”
“嗯。我倒是奇怪，怎麽我的公司要破產了，你好像比我還著急呢？”隋戈說道，“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你……你自己看看宋氏藥業公司的港股走勢！”花雪雁冷哼道，按下了遙控器。
隋戈看著會議室牆壁上的液晶大電視，看著上麵的股市分析圖，說道：“股票我是外行，不過我看得出來，現在跌得很厲害。”
“豈止是厲害！”花雪雁道，“找現在的跌法，恐怕很快就要被強製退市了！”
“隋先生，她說得沒錯。”宋立豪這時候發話了，雖然宋氏藥業公司現在已經不姓宋了，但是宋立豪對這公司還是有感情的，不希望看到它就這麽被退市，然後等待破產。於是，宋立豪繼續道：“現在的情況很明白了，有人故意在利用華生藥業公司的不利傳言，來蓄意打壓宋氏藥業公司的股票。並且，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手中一定有很多我們宋氏藥業公司的流通股，所以才能如此狠狠地打壓股價。”
“但是，宋氏藥業公司的業績還不錯啊。”隋戈納悶道。
“無知！”花雪雁氣憤地說道，“誰說股價一定跟業績有關係了。現在的股民，誰管你公司的業績啊，都是聽消息、謠言來炒股。要說業績，中石油業績不錯吧，股價還不是跟狗屎一樣！華生藥業公司的業績是不錯，但是現在被卷入了華生藥業公司的不利消息當中，人家就是利用這一點，再利用股市上的手段，就可以將宋氏藥業公司的股價打死！”
“哦，原來是這樣啊。”隋戈恍然大悟道，卻依然顯得不是很擔憂。
不過，這話剛說完，隋戈就看到宋氏藥業公司的股市走勢線猛地向下一沉。
“是不是股價又狠跌了？”隋戈向花雪雁問道。
花雪雁眼睛都要噴出火了，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這麽一個蠢貨男生竟然可以是公司的董事長。她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她還要給這樣的蠢貨打工！
這時候，基金會的電話響了，卻是找隋戈的。
“隋戈，我要打垮你的公司！我要讓你破產！讓你一無所有！然後我才要你的命……”一個怨毒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很顯然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年紀不大。
這個聲音很陌生，隋戈感覺從未跟這個人說過話，隻是卻不知道對方為什麽如此恨自己，但是隋戈同學顯然不是一個吃虧的主，於是他對著話筒大聲說道：“大媽，你該回家吃藥了！”
情人節。
對於學生們來說，一年之中，這一天才是最重要的節日，其它什麽國慶節、元旦節，除了放假之外，沒有多少實在性的意義。反而這一個不放假的節日，才是最重要的日子。
鮮花、巧克力，是永恒的話題。
必不可少的東西。
每一年，每一屆，似乎都是這樣重複地演繹著。
但是，今年卻有些例外了。
首先，學校外麵花店的生意比往年至少冷清了一大半。
巧克力的銷量，也是直接下降。
花店的老板們，急得都要罵娘了。
情人節的玫瑰，價格自然是高得離譜，但是進價也提升了不少。如果這麽多鮮花賣不出去的話，砸在自己的手中，賺不了錢不說，恐怕還得賠一筆錢進去。
“兄弟，來一朵玫瑰吧？”發瘋校區門口一位賣花的年輕老板正在極力向一個學生兜售玫瑰，“看到沒有，正宗的藍色妖姬，送出去倍兒有麵子，不管什麽美女，都能輕易拿下！”
“老板啊，給你一句忠告吧。”那男生忽地歎道。
“什麽忠告？”賣花老板不解道。
“別說藍色妖姬了，那就是七彩妖姬都沒用。今年在東大，不流行玫瑰花了。你要是不想這些花爛在手裏，趕緊離開東江市，到別處去賣吧。”
“咋回事？”賣花老板道，“情人節不流行送花，那送什麽？”
“送‘禍水’，知道嗎？”男生說道，“9999元一瓶的‘禍水’！殺人不見血啊！”
“什麽是‘禍水’，這是什麽東東啊？喂，你別走啊，好好給我說說。”
“沒工夫理會你了，我找人去借錢去了。今天晚上要是買不到‘禍水’，我可就真的要大禍臨頭了。唉，這該死的‘禍水’，發明出來就是專門為了禍害男人的。不過，用了‘禍水’之後，我那女朋友怎麽看怎麽順眼，百看不厭，要是就這麽讓給了別人，我真是心不甘情不願啊……”
男生一邊說，一邊走遠了。
賣花老板覺得很是奇怪，又走向另外一個男生，打算弄清楚狀況。
“我不買花。”另外那位男生很幹脆地說道，“反正沒有‘禍水’的話，什麽花都白搭了。”
“我就是想弄清楚那‘禍水’是什麽，搞得情人節居然賣不出去玫瑰了！”老板忿忿不平地說道。
“甭管是什麽東西，我可告訴你，千萬別讓你老婆、女友知道那東西了。”男生警示這老板道，“否則的話，你就完了，像我這樣，要麽被甩掉，要麽你就隻能想辦法賺錢給她買那東西了。”
男生話剛說完，這青年老板就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走了過來，向他問道：“老公，究竟怎麽回事啊？我今天早上到現在，才賣了十幾朵玫瑰，簡直連平日的生意都不如，這哪像是情人節啊。怎麽現在的這些小男生，吝嗇得連玫瑰都舍不得買一朵了？”
青年老板歎道：“我也隻賣了十幾朵呢。”
“還有，老公，我聽很多人在說什麽‘禍水’，究竟是什麽東西啊？”老板娘好奇道。
先前那個男生，同情地看了一下男老板一眼，然後搖著頭離開了。
老板娘似乎急於找到答案，這時候看到一個女生從校門出來，老板娘就立即向其問道：“美女，我聽很多人在說什麽‘禍水’，那究竟是什麽東西啊？”
“哎呀，老板娘，你還不知道‘美麗禍水’啊？”女生驚訝地看著老板娘，然後似乎找到了傾訴對象，“這‘美麗禍水’據說是一個跨國化妝品巨頭公司研製的新型中藥純天然美容養顏的產品，效果非常地神奇。但凡是女人，用過之後都會變成所謂的紅顏禍水，所以這個產品的名字才叫‘美麗禍水’呢。唉，總之，今年本姑娘無視任何玫瑰花了，誰要是送一瓶禍水跟我，我就考慮跟他談朋友。”
老板娘顯然大為意動，問道：“真的有這麽神奇？不可能吧，我沒聽說過什麽化妝品有這麽厲害呢。”
“那是當然。要不厲害，能夠叫‘禍水’，能夠引來這麽多人的吹捧。”女生繼續道，“我們發瘋校區裏麵，已經有一部分女生試用過了，效果好得不得了。你難道沒發現，最近我們這邊的美女多了很多麽？”
“咦，好像真是呢？難怪我老公這個死鬼天天往校門口瞅，原來是打望美女呢。”
“我哪有啊。”男老板心虛地說道，“我隻是為了招攬生意嘛。”
老板娘哼了一聲，卻沒有跟未婚夫計較，又道：“美女，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還不相信？”女生笑了笑，拉住旁邊一個剛從校門口經過的女生，“同學，你知道‘美麗禍水’吧？”
“廢話，不知道‘美麗禍水’的，還算是東大的女生？”另外一個女生道，“還有一個說話，叫做沒有用過‘美麗禍水’的女人，那就是白當了一次女人。”
“什麽？”老板娘驚得差點把手頭的鮮花都弄掉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誇張？”那女生道，“這可是東大女生現在形成的共識。哎呀，幸好今天晚上第一批正式產品限量裝就麵市了，真是很期待呢！好了，不跟你們聊了，我得早點去本部校區排隊站位，可不能錯過了機會！”
說完之後，這女生就衝衝忙忙地向公車站走去了。
“看到沒有？”先前那女生羨慕道，“唉，可惜我就沒那麽多錢了，要不然怎麽也要弄到第一批的限量裝‘紅顏禍水’。老板娘，我看你好歹也算是一個事業型女人了，可不要委屈了自己啊，‘美麗禍水’這樣的東西，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啊。做為女人，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呢。”
說完，這女生就輕歎著離開了。
老板娘愣在那裏，心情久久不能平息，看著手中捧著的鮮紅玫瑰花，忽然間覺得心頭異常地委屈，“老公，那什麽‘美麗禍水’真的有那麽好嗎？”
“好個屁，肯定是吹牛——”
說道這裏，青年老板忽地停住了，目光落在未婚妻那被寒凍得發紅的臉蛋上，心頭竟然莫名地一顫，想起了這兩年未婚妻跟著他辛苦創業的日子，也想到了她為了創業賺錢，跟著他起早貪黑地工作，皮膚變得幹燥，雙手也變得粗糙……
忽然間，青年老板心頭變得自責和愧疚起來，隨後他豪氣地說道：“老婆，如果那什麽‘禍水’真的那麽神奇的話，我一定會給你買一瓶的！”
老板娘眼睛忽閃忽閃，竟然感動得哭了，“但是，那東西聽說很貴啊！老公，你還記得不，去年因為玫瑰花太好賣，你都舍不得送給我一朵呢，我現在都還有些生氣……沒想到，你居然說送我‘美麗禍水’，我真是太高興了。不過，沒關係，既然太貴了，我們就不買了。”
“再貴也買！”青年老板說，“在東江市看來真是賣不掉了。我把這些玫瑰全都拉去西江市賣，便宜點，早點賣出去，然後我們就把錢都拿去給你買‘禍水’，讓別的女人都羨慕我老婆！讓別的男人都羨慕我有一個漂亮老婆！”
“老公！你真是太好了！”老板娘道，“我跟你一起去，早點將這些玫瑰賣了，可不能砸自己手裏！”
“走！馬上動身！”
“……”
※※※
仙靈草堂基金會會議室。
隋戈是最後一個出現在會議室的。
出現的時候，隋戈手中捧著九十九朵紅玫瑰，然後遞給了唐雨溪，笑道：“說起來你大概都不相信，今天的玫瑰花真是便宜，九十九朵紅玫瑰，居然才賣兩百，比平時都還便宜呢……”
“咳咳~”
這時候，會議室傳來一陣不和諧的幹咳聲。
聲音來自花雪雁。
“開會吧。”唐雨溪接過了玫瑰花，向隋戈眨了眨眼睛，告訴他花雪雁快要發飆了。
隋戈自然看到了花雪雁那冰冷如刀的表情，不過他卻不在意，笑著向花雪雁道：“花主管，今天是情人節，沒有收到玫瑰花，也不用這麽生氣吧？等會兒，我讓雨溪分給你點就是了。”
花雪雁冷哼了一聲，才道：“隋老板，你的公司快要破產了，你居然還有這麽高的興致？”
“嗯。我倒是奇怪，怎麽我的公司要破產了，你好像比我還著急呢？”隋戈說道，“這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你……你自己看看宋氏藥業公司的港股走勢！”花雪雁冷哼道，按下了遙控器。
隋戈看著會議室牆壁上的液晶大電視，看著上麵的股市分析圖，說道：“股票我是外行，不過我看得出來，現在跌得很厲害。”
“豈止是厲害！”花雪雁道，“找現在的跌法，恐怕很快就要被強製退市了！”
“隋先生，她說得沒錯。”宋立豪這時候發話了，雖然宋氏藥業公司現在已經不姓宋了，但是宋立豪對這公司還是有感情的，不希望看到它就這麽被退市，然後等待破產。於是，宋立豪繼續道：“現在的情況很明白了，有人故意在利用華生藥業公司的不利傳言，來蓄意打壓宋氏藥業公司的股票。並且，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手中一定有很多我們宋氏藥業公司的流通股，所以才能如此狠狠地打壓股價。”
“但是，宋氏藥業公司的業績還不錯啊。”隋戈納悶道。
“無知！”花雪雁氣憤地說道，“誰說股價一定跟業績有關係了。現在的股民，誰管你公司的業績啊，都是聽消息、謠言來炒股。要說業績，中石油業績不錯吧，股價還不是跟狗屎一樣！華生藥業公司的業績是不錯，但是現在被卷入了華生藥業公司的不利消息當中，人家就是利用這一點，再利用股市上的手段，就可以將宋氏藥業公司的股價打死！”
“哦，原來是這樣啊。”隋戈恍然大悟道，卻依然顯得不是很擔憂。
不過，這話剛說完，隋戈就看到宋氏藥業公司的股市走勢線猛地向下一沉。
“是不是股價又狠跌了？”隋戈向花雪雁問道。
花雪雁眼睛都要噴出火了，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這麽一個蠢貨男生竟然可以是公司的董事長。她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她還要給這樣的蠢貨打工！
這時候，基金會的電話響了，卻是找隋戈的。
“隋戈，我要打垮你的公司！我要讓你破產！讓你一無所有！然後我才要你的命……”一個怨毒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很顯然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年紀不大。
這個聲音很陌生，隋戈感覺從未跟這個人說過話，隻是卻不知道對方為什麽如此恨自己，但是隋戈同學顯然不是一個吃虧的主，於是他對著話筒大聲說道：“大媽，你該回家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