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陣,家庭晚餐開始。


    許衡山破例開了一瓶珍藏的好酒,舉杯說道:“年輕真好啊!看到你們,我真是羨慕。不過,讓我欣慰的是,雨溪的身體終於好了,在這件事情上麵,小隋你居功至偉啊。”


    “哪裏,哪裏,應該的。”隋戈謙虛道。


    “小隋,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許衡山繼續道,“這樣優秀的小夥子,現在可不多了啊。”


    聽了這話,隋戈就向唐雨溪眨了眨眼睛,說道:“聽見沒有,許老這是旁敲側擊呢。”


    “討厭!繼續聽外公說。”唐雨溪說道。


    “嗬嗬。”許衡山笑道,“還旁敲側擊什麽,雨溪也是一個好姑娘,你們兩人在一起了,外公高興都來不及呢。不過,我更高興的是,你們都找到了人生的目標,而且是這樣一個遠大宏偉的目標。我還記得,以前小隋在這裏說過,要讓天下人都看得起病。嗬,我當時隻當你年輕氣盛,不過是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笑話而已,卻沒想到,你竟然一直都在向這個目標努力著。”


    “沒辦法啊。”隋戈故意苦笑道,“要是達不到這目標,雨溪就找到了借口可以不做我的媳婦兒啊。到時候我成了老光棍,該找誰哭去啊。不過幸好,現在雨溪也開始主動幫我實現這個目標了,看來就算我做不到,她也會努力幫我達成這個願望呢。”


    許衡山聽了這話,哈哈一笑,然後喝了一口酒。


    跟隋戈這小子相處,心情都比以往愉快了不少。


    “你當什麽老光棍,我看惦記著你的漂亮女生可不少呢。”唐雨溪有些酸酸地說道。


    “幻覺,你那些都是幻覺!”隋戈很“正經”地說道。


    “哼!最好是幻覺才好呢。”唐雨溪哼了一聲。


    許衡山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對小情人鬥嘴,忽地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那時候的男女小情人,雖然沒有現在這般開放,但是同樣有滋有味,那時候一封情書,一個香包,一對鴛鴦鞋墊,都能讓人一陣心悸——年青,果然是好啊!


    ※※※


    藍蘭果然是一個較真的人,正如她向隋戈說的那樣,一直都在留意著那位農民工兄弟的傷勢恢複情況,似乎鐵了心要揭穿隋戈的“本來麵目”。


    而隋戈,也履行了承諾,並未親手幹預,背地裏做什麽小動作。


    大約一周之後,那位民工兄弟的傷勢痊愈,手掌活動如初,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這樣的結果,自然是皆大歡喜。


    因為是免費治療,而且又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那位民工兄弟自然對強子和隋戈感激不已了,然後還特意送上了一支“妙手回春,藥到病除”的錦旗。


    藍蘭經過調查,早就得知這位民工兄弟並非隋戈花錢雇傭的,所以對隋戈的態度也就緩和了不少。再加上隋戈雖然是“藥托”,但是膏藥的效果的確沒有誇大,做的都是“良心藥”、“放心藥”,所以藍蘭對隋戈的惡感,又逐漸變成了好感。


    而這一周內,強子等人也沒有閑著,除了治愈了這位農民工,還“徇私”治好了一位道上的兄弟以及一位孤寡老太太。


    除此之外,隋戈並未在別的渠道進行任何的宣傳。


    反正,好藥不愁賣。


    與其花高價去雇傭明星搞代言,還不如給公司的員工們發點獎金。


    星期五下午,隋戈來到了東江市電視大樓。


    門下的保安一見到隋戈,立即就轉過了頭,裝著沒有看到他一樣。


    在保安眼中,這小子就是個“鬼魅”,他實在不想招惹。


    但是,他不招惹隋戈,隋戈這廝卻又頑心大起,忍不住嚇了一下這位保安。


    隋戈走進電梯之後,他看到那位保安在看著自己,於是衝著保安笑了笑。然後,在電梯緩緩合上的時候,隋戈忽地騰了上半空,如同壁虎一樣貼在了電梯頂上,從那位保安大哥的視覺去看,就好像隋戈忽地在眨眼間“消失”在電梯當中,將這保安的小心肝嚇得砰砰直跳呢。


    上樓之後,隋戈徑直前往藍蘭的辦公室。


    隋戈抬手敲門。


    “誰啊?”藍蘭的聲音在裏麵響起。


    “送花的。”隋戈答道。


    “送花的?你送到樓下大廳就行了,誰讓你上來的。”藍蘭說道。


    “是一位姓隋的先生,他讓我送來的,她說你一定會收下的。”隋戈又道。


    果然,藍蘭打開了門,表情本來還有些興奮的,但是一看到門前站著的隋戈,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說道:“你開的玩笑很無聊耶。”


    “我沒有開玩笑啊。”隋戈說道,變戲法一樣從手指尖拿出一朵小花,遞向了藍蘭,“送給你。”


    藍蘭本來不以為然,但是一看隋戈手中的這朵小花,頓時詫異道:“這是曇花?還是藍色的曇花?你是從哪裏弄到的。”


    說著的時候,藍蘭就從隋戈手中接過了這一朵美麗的曇花,顯得驚喜雀躍不已。


    神農仙草訣的好處,就是讓隋戈同學這廝給女生送花的時候總能投其所好。


    比如唐雨溪,隋戈隨時都能送她白色薔薇。


    而藍蘭的喜好,卻是有些另類,居然喜歡曇花。


    這個愛好,之前隋戈並不知道,但是上一次去藍蘭的屋子,隋戈看到她的屋子裏麵養了一株曇花,頓時他就知道了藍蘭的喜好,於是這一次自然就投其所好了。


    藍蘭仔細看了看,然後又用相機拍了幾張照片,才向隋戈問道:“你是怎麽弄到的。現在可不是曇花開放的時候啊,而且這種藍色的曇花,就更少見了呢?”


    “隻要是我想弄到的,那就一定有辦法可以弄到。”隋戈直視著藍蘭道,有種一語雙關的味道。


    “不說就拉倒了。”藍蘭說,卻又不甘心地說道,“我也養了一株曇花,可是上一次開花的時候,我因為夜間出去采訪,結果錯過了開花的時間。我本來讓安羽彤幫我拍攝下來,誰知道她居然睡著了。”


    “她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女人。”隋戈不失時機地“挖牆腳”道。


    “嗬,看來你對她有些成見啊。她雖然有些脾氣,但是人還是挺好的。”藍蘭道,“人家都說曇花一現,這一朵曇花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凋謝呢?”


    “總得管幾天吧。”隋戈說道,因為他用乙木神針動了一些手腳,所以這朵曇花自然就開得久一些。


    “那倒是可惜了。”藍蘭道,“曇花一現,才是最美麗的,如果開得太久,這還是曇花麽?”


    隋戈微微一愣,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將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不過,隋戈這家夥總是有辦法扭轉乾坤的,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要讓它凋謝又有何難,閉上眼睛,然後說一聲‘曇花,你應該凋謝了’,它就會在你手中凋謝的。”


    “切~你這些話騙小女生還可以。”藍蘭自然不肯相信。


    “你沒有試過,怎麽知道呢?”隋戈說道,“為什麽像我這樣純潔的好人,總會被你誤以為是騙子呢?”


    “因為你就是騙子!”藍蘭說道,然後又問道,“我說讓它凋謝,真的就會凋謝?”


    “當然。”隋戈說道。


    “那我試試吧。”藍蘭果然閉上了眼睛,低聲說道,“曇花,你應該凋謝了。”


    隋戈看著藍蘭認真的小模樣,趕緊取出九葉懸針鬆,在那曇花的莖稈上刺了一下,然後說道:“好了,你自己看看吧。”


    藍蘭睜開了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手中的曇花。


    本來,她是不相信隋戈的話,但是讓她意外的是,這一朵曇花竟然真的在她手中緩緩地凋零了。


    藍蘭有些茫然地看著手中凋零的曇花,隨後才歎道:“曇花一現,就該如此——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什麽都沒做。”隋戈平靜地說道,“萬物都有其周期,它的生命周期到了而已。”


    “少跟老娘裝逼!”藍蘭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句話,在藍蘭第一次采訪隋戈的時候就想罵了,隻是那時候做節目,才生生地忍住而已,這時候終於說了出來,誰讓這小子總喜歡跟她來這種“文藝對白”呢。


    隋戈微微一愣,沒想到一想冷如冰、靜如水的藍大主播,居然也能飆髒話出來。


    不過,她說髒話的時候,倒是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當然,隻要是美女,怎麽看都有風情。


    但今天隋戈來這裏,可不是為了送花和欣賞風情的,而是受邀來接受專訪的。


    藍蘭要兌現她的承諾,給隋戈這個“藥托”來一個專訪。


    “雖然我很理解你急於要上電視心情,但是仍然要提醒你,你還是來得太早了。”藍蘭向隋戈說道,順手將手中那一朵已經凋零的曇花插在了辦公桌上的小花瓶中。


    “上一次學校采訪的時候,我沒有化妝,也沒有造型,所以大家都說我不上鏡,讓我很受傷啊,也直接傷害了那些支持‘野草哥’的女同學脆弱的心靈和感情。所以,這一次我早早地來這裏,就是希望你給我找一個專業點的造型師來,好好給我整一下。”隋戈很正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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