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你自由了
判官陷入深深地沉默，好一會也沒回答我。
看著他，我暗暗地歎了口氣，心裏冷冷的。
“漱漓，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判官打破沉默低聲說道，他沒有再用一副恭敬的模樣，直接叫了我的名字，看我的視線也不是冷淡而是多了幾分的溫和。
“那我應該考慮什麽？”我反問，“我是不是該考慮找到那個人然後如何就地處決他？”
“漱漓……”
判官語氣沉沉。
“我從未處決過誰。”我說。
“我知道。”判官回答，“我知道你的手是幹淨的，心也是。”
嗯？我斂起目光瞧著判官，今天他說話有些奇怪，看著他我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所以，我會幫你。”判官說。
幫我？
“我知道，閻王讓你來幫我。”我淡淡道。
“不是，我是說就地處決的事，到時由我來做。”判官沉沉一語。
“你……”
“我說過，我會幫你。”判官沉聲道。
他是說過，而且不隻一次的說過，但我隻以為他是閻王命令行事而已，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
“您安心調查，我會幫您。”判官恢複以往的說話語氣，說完他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告訴我，如果我找不到那個人，天界會做什麽？”
“不會發生的。”判官說。
話一落，判官消失不見。最後判官也沒說如果我找不到違抗天命的人，會發生什麽。雖然我隱約知道，就算我找到那個人，天界也不會輕易饒了瑤鎮，我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些事。
我呼了口氣，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回到家裏。吃飯的時候，我一直想著判官說的話，他說要幫我處決那個人。我當然不會讓他這麽做，隻是我也不會處決任何人。
吃過飯，燭炎收拾我去洗澡，站在鏡子前，鏡子裏什麽都沒有，什麽也都看不到。我很想知道，喻周他們說的，悲傷地表情，是什麽樣的？我為什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這一刻，我真有種無措的感覺，很多事壓過來卻沒有辦法解決。
如果天界懲罰降臨，我能保住誰呢？
洗完澡，我一出去就見燭炎站在外麵，我愣了愣燭炎伸出手抱住了我，瞬間暖意包裹著我。
“燭炎。”我叫著他的名字。
“你在怕什麽？”燭炎低聲道。
怕？
我心裏一陣酸澀：“我怕，你會離開我。”
“笨蛋。”燭炎語氣有些笑意，“我說過再也不會離開你。”
“嗯。”我說。
“爸爸，媽咪，施坤來了！”
小寶在客廳叫道。
我跟燭炎相視一眼，這個時候施坤怎麽來了？燭炎麵色一沉牽著我走到客廳。施坤臉色沉沉，燭炎低聲道：“有消息了？”
“是。”施坤道，“讓我們馬上過去。”
“好。”燭炎沉聲道。
“我也去。”我立即說。我不知道燭炎他們在說什麽，但看起來情況很緊迫，我也沒時間追問他們。
施坤皺眉看他樣子就不願意，燭炎點點頭，回頭囑咐小寶幾句，小寶怪怪的點頭。迅速穿上外套，我們就走了出去。
外麵風很大，很冷，燭炎緊緊摟著我。
喻周也在車上也是一臉凝重，但眼底沉澱著疑惑。看樣子好像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上了車，喻周驅車出發。因為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我的心一直緊緊揪著，但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麽，我都要跟燭炎在一起。
燭炎握緊我的手，一如既往的平靜淡然，看他的樣子我稍稍鬆了口氣。
難道又出什麽案子了？我心裏嘀咕，餘光望著窗外深沉的夜色，不知道我們要去哪。
車子駛入一個別墅區，停在一棟別墅外。
別墅裏漆黑一片，看上去好像沒人。沒說什麽我跟著燭炎他們下車，快步走進別墅，燭炎按了門鈴，說了一句：“是我。”
話一落，別墅的門打開。
我心裏揪緊，一路跟他們走進別墅，進去的那一刻，客廳裏的燈亮了。房裏有絲絲血腥氣，循著氣息看過去，就見佟文臉色慘白的站在那，她整個右臂已經沒了，血流了一地。
“佟文！”我心一驚。
佟文嘴角揚起，衝我笑了笑：“小流。”
心一顫，看到佟文的笑我就知道，她還是從前那個佟文。她沒有變，更沒有背叛我們。
“抓到他了。”佟文低聲道，眼睛看向地上。
我愣了一下也看了過去，周圍設了陣法，陣法裏躺著一個人已經暈死過去，我走過去看了看那人正是失蹤已久的司空遠鵬。
“你的胳膊……”施坤看著佟文空蕩蕩的右臂，“你……”
“沒事，我已經做過處理了，這個魔之手我早想毀掉了。”佟文淡淡道，說著佟文看向燭炎，“我答應過你，不殺他。”
燭炎頷首，讓喻周去給佟文處理傷口，佟文擺擺手：“我沒事。小流，這個交給你。”說著，佟文遞給我一個荷包。
我疑惑的接過來，打開荷包，裏麵發出藍色的光：“這個是……魂魄？”
“嗯，兩魂三魄，蘇米的。”佟文說道，“我從他身上抽出來的，沒想到最後一次使用魔之手，居然是抽取魂魄。”
“蘇米的？”我心裏詫異。
“對，他從蘇米身上抽取的，現在不過是還給蘇米。”佟文說，“不過魂魄離開久了，回去會不會出問題我不能保證。”佟文低聲說著，隨手拿起披肩遮住了自己空蕩蕩的右臂。
我滿心疑惑：“蘇米的魂魄怎麽會在司空遠鵬身上，難道說他是赤月教教主？”
“沒錯，不過現在不是了，他現在成了個樣，赤月教教主的位置應該就是那個胡鼎的了。”佟文說起胡鼎輕蔑的一笑，幽幽道，“司空遠鵬因為修煉邪術少了兩魂三魄，所以必須要掠奪別人的魂魄，這些年造了不少殺孽，如今沒了魂魄，他的一身邪術也會消失，他自己也會淪為一個瘋子，比起殺了他，這樣更好。”
等等，我心沉了沉：“你說司空遠鵬少了兩魂三魄？”
佟文點頭，像是看穿我的心思淡淡一笑：“司空遠鵬就是蘇敏昌，他還有個法號，叫思空。他是蘇米的爺爺，他誘騙蘇米進入赤月教就是為了得到蘇米的魂魄。”
聽了她的話，喻周也是一臉驚訝：“他們，居然是同一人？”
“我一開始也很驚訝，沒想到司空遠鵬隱藏的這麽深，我這麽多年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佟文冷冷道，眼裏泛起冷意，“對了，蘇米的父母還活著就在樓下地牢。”
“他們沒死？”施坤道。
“沒有，司空遠鵬應該用他們威脅的蘇米。”佟文說。
施坤呼了口氣，跟喻周示意了一下兩人去了地牢。
燭炎看著佟文：“你的手……”
“我自己砍的，砍掉之後魔之手就化作灰燼了。既然解決了司空遠鵬，我要魔之手也沒用了。隻是以後不能幫你們了。”佟文道，臉上有些歉意。
燭炎低眸看著她：“你自由了。”
“嗯。”佟文用力點頭，眼角眉梢掛著笑意。我走上去握了握佟文的左手，心裏替她高興，沒了魔之手也沒什麽不好，她可以重新開始，不用再背負著仇恨了。
很快，小郭他們也趕來了，沒費多少功夫我們就回到了特案組。雖然佟文說沒事但陳法醫還是給她檢查一番，她的右臂沒了，但新的她回來了。
佟文看著燭炎：“這次我能找到司空遠鵬，胡鼎他暗中使了不少手段。如今沒了司空遠鵬這個絆腳石，赤月教就是他的天下了，你們以後要小心。”
“你放心吧。”施坤掃了一眼佟文，“別擔心我們。”
“小流，鄭秋的事，我很抱歉……當時我被司空遠鵬困住，沒辦法去救她跟小郭，她……”
說著，佟文落下眼淚。
“她沒怪你，最後也說要我們找到你，她一直相信你。”我凝視著佟文笑著說。鄭秋，她的靈魂從一開始到最後是純淨的，從未染上一絲汙垢，來世她一定會幸福。
“佟醫生，這次多虧你了，找到蘇敏昌不說，還拿回了蘇米的魂魄還救了她父母。”小姚感激的說，“對不起，我以前還懷疑你……”
“沒關係。”佟文笑著道，“你們越是懷疑我，司空遠鵬他們越是相信我。對我來說，是好事。也是因為這樣，我才能找到司空遠鵬，除1;148471591054062掉他。”
“不過，赤月教的事情仍然很棘手。”佟文接著說，“雖然他們最近都把注意力放在尋找靈墟上。”
“靈墟。”小郭皺眉。
佟文點點頭：“其實赤月教已經被胡鼎控製住了，司空遠鵬自從走火入魔之後功力大減，根本不是胡鼎的對手，如今胡鼎借我們的手除掉司空遠鵬，他也就完全沒顧慮了，以後會更加凶殘。”
“胡鼎……”施坤冷哼，眼底射出一道寒光，“早晚得除掉他。”
“對了，佟醫生，殺死胡菲的凶手是誰，你知道嗎？”小姚岔開話題低聲詢問。
“是胡鼎下的命令。”
佟文說，眼神沉沉。
判官陷入深深地沉默，好一會也沒回答我。
看著他，我暗暗地歎了口氣，心裏冷冷的。
“漱漓，這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判官打破沉默低聲說道，他沒有再用一副恭敬的模樣，直接叫了我的名字，看我的視線也不是冷淡而是多了幾分的溫和。
“那我應該考慮什麽？”我反問，“我是不是該考慮找到那個人然後如何就地處決他？”
“漱漓……”
判官語氣沉沉。
“我從未處決過誰。”我說。
“我知道。”判官回答，“我知道你的手是幹淨的，心也是。”
嗯？我斂起目光瞧著判官，今天他說話有些奇怪，看著他我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所以，我會幫你。”判官說。
幫我？
“我知道，閻王讓你來幫我。”我淡淡道。
“不是，我是說就地處決的事，到時由我來做。”判官沉沉一語。
“你……”
“我說過，我會幫你。”判官沉聲道。
他是說過，而且不隻一次的說過，但我隻以為他是閻王命令行事而已，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
“您安心調查，我會幫您。”判官恢複以往的說話語氣，說完他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他，“告訴我，如果我找不到那個人，天界會做什麽？”
“不會發生的。”判官說。
話一落，判官消失不見。最後判官也沒說如果我找不到違抗天命的人，會發生什麽。雖然我隱約知道，就算我找到那個人，天界也不會輕易饒了瑤鎮，我必須想辦法解決這些事。
我呼了口氣，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回到家裏。吃飯的時候，我一直想著判官說的話，他說要幫我處決那個人。我當然不會讓他這麽做，隻是我也不會處決任何人。
吃過飯，燭炎收拾我去洗澡，站在鏡子前，鏡子裏什麽都沒有，什麽也都看不到。我很想知道，喻周他們說的，悲傷地表情，是什麽樣的？我為什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這一刻，我真有種無措的感覺，很多事壓過來卻沒有辦法解決。
如果天界懲罰降臨，我能保住誰呢？
洗完澡，我一出去就見燭炎站在外麵，我愣了愣燭炎伸出手抱住了我，瞬間暖意包裹著我。
“燭炎。”我叫著他的名字。
“你在怕什麽？”燭炎低聲道。
怕？
我心裏一陣酸澀：“我怕，你會離開我。”
“笨蛋。”燭炎語氣有些笑意，“我說過再也不會離開你。”
“嗯。”我說。
“爸爸，媽咪，施坤來了！”
小寶在客廳叫道。
我跟燭炎相視一眼，這個時候施坤怎麽來了？燭炎麵色一沉牽著我走到客廳。施坤臉色沉沉，燭炎低聲道：“有消息了？”
“是。”施坤道，“讓我們馬上過去。”
“好。”燭炎沉聲道。
“我也去。”我立即說。我不知道燭炎他們在說什麽，但看起來情況很緊迫，我也沒時間追問他們。
施坤皺眉看他樣子就不願意，燭炎點點頭，回頭囑咐小寶幾句，小寶怪怪的點頭。迅速穿上外套，我們就走了出去。
外麵風很大，很冷，燭炎緊緊摟著我。
喻周也在車上也是一臉凝重，但眼底沉澱著疑惑。看樣子好像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上了車，喻周驅車出發。因為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我的心一直緊緊揪著，但我知道無論發生什麽，我都要跟燭炎在一起。
燭炎握緊我的手，一如既往的平靜淡然，看他的樣子我稍稍鬆了口氣。
難道又出什麽案子了？我心裏嘀咕，餘光望著窗外深沉的夜色，不知道我們要去哪。
車子駛入一個別墅區，停在一棟別墅外。
別墅裏漆黑一片，看上去好像沒人。沒說什麽我跟著燭炎他們下車，快步走進別墅，燭炎按了門鈴，說了一句：“是我。”
話一落，別墅的門打開。
我心裏揪緊，一路跟他們走進別墅，進去的那一刻，客廳裏的燈亮了。房裏有絲絲血腥氣，循著氣息看過去，就見佟文臉色慘白的站在那，她整個右臂已經沒了，血流了一地。
“佟文！”我心一驚。
佟文嘴角揚起，衝我笑了笑：“小流。”
心一顫，看到佟文的笑我就知道，她還是從前那個佟文。她沒有變，更沒有背叛我們。
“抓到他了。”佟文低聲道，眼睛看向地上。
我愣了一下也看了過去，周圍設了陣法，陣法裏躺著一個人已經暈死過去，我走過去看了看那人正是失蹤已久的司空遠鵬。
“你的胳膊……”施坤看著佟文空蕩蕩的右臂，“你……”
“沒事，我已經做過處理了，這個魔之手我早想毀掉了。”佟文淡淡道，說著佟文看向燭炎，“我答應過你，不殺他。”
燭炎頷首，讓喻周去給佟文處理傷口，佟文擺擺手：“我沒事。小流，這個交給你。”說著，佟文遞給我一個荷包。
我疑惑的接過來，打開荷包，裏麵發出藍色的光：“這個是……魂魄？”
“嗯，兩魂三魄，蘇米的。”佟文說道，“我從他身上抽出來的，沒想到最後一次使用魔之手，居然是抽取魂魄。”
“蘇米的？”我心裏詫異。
“對，他從蘇米身上抽取的，現在不過是還給蘇米。”佟文說，“不過魂魄離開久了，回去會不會出問題我不能保證。”佟文低聲說著，隨手拿起披肩遮住了自己空蕩蕩的右臂。
我滿心疑惑：“蘇米的魂魄怎麽會在司空遠鵬身上，難道說他是赤月教教主？”
“沒錯，不過現在不是了，他現在成了個樣，赤月教教主的位置應該就是那個胡鼎的了。”佟文說起胡鼎輕蔑的一笑，幽幽道，“司空遠鵬因為修煉邪術少了兩魂三魄，所以必須要掠奪別人的魂魄，這些年造了不少殺孽，如今沒了魂魄，他的一身邪術也會消失，他自己也會淪為一個瘋子，比起殺了他，這樣更好。”
等等，我心沉了沉：“你說司空遠鵬少了兩魂三魄？”
佟文點頭，像是看穿我的心思淡淡一笑：“司空遠鵬就是蘇敏昌，他還有個法號，叫思空。他是蘇米的爺爺，他誘騙蘇米進入赤月教就是為了得到蘇米的魂魄。”
聽了她的話，喻周也是一臉驚訝：“他們，居然是同一人？”
“我一開始也很驚訝，沒想到司空遠鵬隱藏的這麽深，我這麽多年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佟文冷冷道，眼裏泛起冷意，“對了，蘇米的父母還活著就在樓下地牢。”
“他們沒死？”施坤道。
“沒有，司空遠鵬應該用他們威脅的蘇米。”佟文說。
施坤呼了口氣，跟喻周示意了一下兩人去了地牢。
燭炎看著佟文：“你的手……”
“我自己砍的，砍掉之後魔之手就化作灰燼了。既然解決了司空遠鵬，我要魔之手也沒用了。隻是以後不能幫你們了。”佟文道，臉上有些歉意。
燭炎低眸看著她：“你自由了。”
“嗯。”佟文用力點頭，眼角眉梢掛著笑意。我走上去握了握佟文的左手，心裏替她高興，沒了魔之手也沒什麽不好，她可以重新開始，不用再背負著仇恨了。
很快，小郭他們也趕來了，沒費多少功夫我們就回到了特案組。雖然佟文說沒事但陳法醫還是給她檢查一番，她的右臂沒了，但新的她回來了。
佟文看著燭炎：“這次我能找到司空遠鵬，胡鼎他暗中使了不少手段。如今沒了司空遠鵬這個絆腳石，赤月教就是他的天下了，你們以後要小心。”
“你放心吧。”施坤掃了一眼佟文，“別擔心我們。”
“小流，鄭秋的事，我很抱歉……當時我被司空遠鵬困住，沒辦法去救她跟小郭，她……”
說著，佟文落下眼淚。
“她沒怪你，最後也說要我們找到你，她一直相信你。”我凝視著佟文笑著說。鄭秋，她的靈魂從一開始到最後是純淨的，從未染上一絲汙垢，來世她一定會幸福。
“佟醫生，這次多虧你了，找到蘇敏昌不說，還拿回了蘇米的魂魄還救了她父母。”小姚感激的說，“對不起，我以前還懷疑你……”
“沒關係。”佟文笑著道，“你們越是懷疑我，司空遠鵬他們越是相信我。對我來說，是好事。也是因為這樣，我才能找到司空遠鵬，除1;148471591054062掉他。”
“不過，赤月教的事情仍然很棘手。”佟文接著說，“雖然他們最近都把注意力放在尋找靈墟上。”
“靈墟。”小郭皺眉。
佟文點點頭：“其實赤月教已經被胡鼎控製住了，司空遠鵬自從走火入魔之後功力大減，根本不是胡鼎的對手，如今胡鼎借我們的手除掉司空遠鵬，他也就完全沒顧慮了，以後會更加凶殘。”
“胡鼎……”施坤冷哼，眼底射出一道寒光，“早晚得除掉他。”
“對了，佟醫生，殺死胡菲的凶手是誰，你知道嗎？”小姚岔開話題低聲詢問。
“是胡鼎下的命令。”
佟文說，眼神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