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愛是什麽
見我？
我抿嘴一笑，沒想到方萍會主動要見我。
“好。”我笑著道。
得到我的回答，施坤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他在警惕我？我心中暗道。燭炎低眸，語氣沉沉：“我陪你。”
“沒關係，我自己去。”我說，說著我衝燭炎眨了眨眼睛。方萍雖說會邪術，功力也不可測，但我還沒到怕她的地步，比起這個，我更擔心施坤的態度。短短一天，他就又被方萍收服了？
我歎了口氣，斜睨一眼施坤一眼，在燭炎溫柔的注視下走進病房。施坤眼神一直跟著我，充滿戒備，我可不覺得這也是“愛情的力量”。
病房裏也設了陣法，應該是燭炎的意思，這些陣法看上去不像是在保護方萍而是困住她。
“小流，你來了。”我一走進，方萍抬眸望著我，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就像是從前的她讓我一瞬間有些恍惚，幾乎忘記她其實個邪術師，她效忠赤月教，她做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方萍這個人一點也不簡單。
“你找我？”我說，朝她投去一眼。
“你也想見我，不是嗎？”方萍嘴角噙著笑，始終擺出一副親切模樣，叫我分不清她是真情還是假意。
我沒說話等她繼續說下去，方萍深吸一口氣：“赤月教對我有恩，我最痛苦的時候是教主救了我，所以我必須報恩。”方萍突然說起她跟赤月教的事，我不禁皺了皺眉，她已經看出我的來意。
雖說從前我就覺得方萍是個聰明人，但顯然我還是低估她了，她偽裝的實在太好。別說施坤下不了手殺她，我也做不到。
從一進門，1;148471591054062她一直直視我的眼睛，我沒退縮回避，幹脆迎上她的視線，良久她忽的露出一抹淺笑，笑的我很不自在，好像有一根針紮在後頸，激起一層冷意。
這樣下去，我會被她牽著鼻子走，我定了定心思掃了一眼她：“你找我就為說這些？”
“你不是想知道嗎？”方萍嘴角一抿，似笑非笑。
“沒錯，我是想知道你跟赤月教的事，但我今天來不全是為了這個。”我沒否認，既然被她看穿，遮遮掩掩也沒什麽好處。
聽我說著話，方萍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有一種一切盡在她掌握的輕鬆愜意模樣。
“我知道，你想知道怎麽過了一晚施坤他就變了，不僅不想殺我，還一直照顧我，甚至怕你們傷害我。”沒等我開口，方萍說出我的心思，“我的答案是沒有，這次我沒對他用邪術，他恐怕是真的愛上我了。”
“愛？”我微微一愣。
“對，施坤愛上我了。愛是最好的蠱，也沒有反噬，隨我利用。我隻不過裝個可憐，他就上鉤了，他真是太愚蠢了。”方萍冷冷說道，滿眼滿臉的不屑輕蔑毫不遮掩。
“你錯了。”我擺擺手，“你說的我的確很想知道，但我來不是為了這個。”
我這麽一說，方萍臉色一沉，眸光一黯，眼角透出一絲絲精明和狠厲，嘴角微抿:“那你為了什麽？”
“你一點也不愛施坤嗎？”我瞧著她直接道。
方萍瞳孔一縮，雖然她刻意掩飾，但那略顯緊張的表情還是沒能遮掩住，很快，她冷冷哼了哼：“當然不愛，我愛的另有其人。”她回答的很快，沒有多想，而且又不像是說謊。
另有其人？我思索她的話：“赤月教教主？”
“是。”她立即承認，沒有片刻猶豫，“我愛的是他，我願意為他奉出生命靈魂。至於施坤，不過是我釣上來的一條魚，一條蠢魚。”
說完，方萍她忽然意識到說漏嘴了，她冷冷的看著我：“你是怎麽知道的，你……”
“猜的，別緊張。”我衝她笑笑，“所以你是打算一直利用施坤對你的感情躲在這裏了？”
“躲？”方萍不滿。
“難道不是嗎？”我睨了一眼她，走到她身旁，餘光肆無忌憚的審視著她，“你任務失敗，回到赤月教你一定會受罰，所以你才想被我們抓住，表麵上看來是我們抓了你，其實是你利用我們躲避赤月教的處罰，看來比起你對赤月教教主的深情厚誼，赤月教教主對你倒是沒多少情義，否則你也不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你閉嘴。”方萍麵色一白，惱怒道。
我瞧著方萍，沒有再說下去。看她的反應，方萍跟那個赤月教教主的關係我應該猜對了，無非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方萍陷入長久的沉默，我想要知道的已經有了答案，我沒打算逗留起身準備離開病房。
“江流。”
方萍叫住我。
我回頭看著她：“你還想說什麽？”
“什麽是愛？”她緩緩地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愛？”我重複她的話，心裏沒答案，“我也不知道什麽是愛。”
對我的話，方萍似有些詫異，她嘴角微微一抿，沒再說下去。我以為她說完了，準備離開，手剛放到門把手上，方萍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流，你以為燭炎是真的愛你嗎？”
嗯？
我瞥一眼方萍：“你想說什麽？”
“你不是人，對吧。”方萍輕笑，“愛是屬於人的，你覺得你會有嗎。燭炎也好，還有其他人，他們接近你，都是為了一個目的。”
“什麽？”我低聲道。
“靈墟。”方萍揚起嘴角，“他們都是為了靈墟，該小心的人，一直是你，隻有你。”
靈墟……我心沉了沉，眼前是方萍的冷笑。
“比起我，你更慘吧。”方萍說完，忽然大笑起來，笑過之後便是劇烈的咳嗽。
我斜睨一眼方萍：“你說這些，就是想說我比你慘？隻要別人比你慘，你就高興。你說施坤愚蠢，我看愚蠢的是你。”
“你說什麽？”方萍收起笑怒瞪著我，“你知不知道你被很多人，很多勢力盯上了，你^……”
“那又怎樣？”沒等她說完我就打斷她的話，“我喜歡燭炎，隻要等待在他身邊就行，縱使他真的騙我，害我，判我，那是他的選擇，到時候我會怎麽選擇是我的事，是離開他，還是怎麽樣，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另外你說的其他人，他們是不是想害我，我根本不在乎。”
說完，我就走出病房，懶得再看方萍一眼。她是很聰明，想要激怒我，但她似乎更脆弱一些。
一出門燭炎就走了上來，確定我沒事，他淩厲的眼神才溫柔下來。施坤掃了我一眼，眼神冷淡：“你跟她了什麽？”
“沒什麽。”我淡淡道。
“施隊，你現在隻關心那個女人嗎？她在害你，利用你，你還關心她？”小姚沒忍住怒火，衝著施坤吼道。
“沒關係。”施坤低聲道，“我沒辦法丟下她不管。”
“施隊……”
“小姚別說了。”喻周拉住小姚，對她搖搖頭。小姚紅著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副委屈的模樣，但她還是聽喻周的話沒再說下去，就算說下去施坤也聽不進去，他現在眼裏心裏隻有一個方萍。
施坤抬眸看著我們：“抱歉，但我沒辦法……特案組的事，我暫時不想處理了，也沒心情，我想陪著方萍。”
“好。”燭炎隻說了一個字。
施坤沒跟我們在說什麽，起身走進病房。
“施隊真是鬼迷心竅了。”小姚惱火道。
“別再說了。”喻周很是無奈。
小姚呼了口氣，氣呼呼道：“我不說了，我去工作。”
“小姚！”喻周想叫住小姚，小姚沒理會快步走開，喻周無奈的聳聳肩，抬眸看著燭炎和我，“施隊他……”
“施坤的事讓他自己處理，你處理好特案組的事就行。”燭炎接過喻周的話低聲道。
“是。”喻周道。
“喻周，你說的玄天陣，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我岔開話題，凝眸仔細看著他。對於玄天陣，我很好奇，如果真的這麽厲害，也許可以用它除掉赤月教和淩家。
喻周愣了一會：“書上是這麽記載的。”
“那想辦法找到它。”我瞧著喻周露出笑來。
“或許根本不存在，隻是個傳說罷了，小流你為什麽這麽在意？”喻周低聲說，語氣低沉。
“我想除掉赤月教。”我直視著喻周的眼睛說道，“如果可以，我也想順便除掉淩家。”
喻周詫異的看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不想嗎？”我看著喻周。
“當然想，但是我說過，傳說中我們喻家雖然是守護玄天陣的家族，但玄天陣在哪，我們也不知道，也隻有使用方法流傳下來了。”喻周低頭，嘴角用力抿了抿。
“你說有使用方法？”我心一個激靈。
喻周點頭：“沒錯，但不知道真假。”
“試試就知道了。”我衝他一笑。既然有使用方法，那麽這個玄天陣八成真的存在，如果拿到玄天陣，想除掉赤月教和淩家就不難了。
“小流……”喻周仍然猶豫。
燭炎凝神看著他：“試試也沒什麽不好。”
“嗯。”我使勁點頭，心裏想著得找個時間去見扒叔，如果玄天陣真的存在，那麽扒叔他應該就會知道。
見我？
我抿嘴一笑，沒想到方萍會主動要見我。
“好。”我笑著道。
得到我的回答，施坤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他在警惕我？我心中暗道。燭炎低眸，語氣沉沉：“我陪你。”
“沒關係，我自己去。”我說，說著我衝燭炎眨了眨眼睛。方萍雖說會邪術，功力也不可測，但我還沒到怕她的地步，比起這個，我更擔心施坤的態度。短短一天，他就又被方萍收服了？
我歎了口氣，斜睨一眼施坤一眼，在燭炎溫柔的注視下走進病房。施坤眼神一直跟著我，充滿戒備，我可不覺得這也是“愛情的力量”。
病房裏也設了陣法，應該是燭炎的意思，這些陣法看上去不像是在保護方萍而是困住她。
“小流，你來了。”我一走進，方萍抬眸望著我，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就像是從前的她讓我一瞬間有些恍惚，幾乎忘記她其實個邪術師，她效忠赤月教，她做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方萍這個人一點也不簡單。
“你找我？”我說，朝她投去一眼。
“你也想見我，不是嗎？”方萍嘴角噙著笑，始終擺出一副親切模樣，叫我分不清她是真情還是假意。
我沒說話等她繼續說下去，方萍深吸一口氣：“赤月教對我有恩，我最痛苦的時候是教主救了我，所以我必須報恩。”方萍突然說起她跟赤月教的事，我不禁皺了皺眉，她已經看出我的來意。
雖說從前我就覺得方萍是個聰明人，但顯然我還是低估她了，她偽裝的實在太好。別說施坤下不了手殺她，我也做不到。
從一進門，1;148471591054062她一直直視我的眼睛，我沒退縮回避，幹脆迎上她的視線，良久她忽的露出一抹淺笑，笑的我很不自在，好像有一根針紮在後頸，激起一層冷意。
這樣下去，我會被她牽著鼻子走，我定了定心思掃了一眼她：“你找我就為說這些？”
“你不是想知道嗎？”方萍嘴角一抿，似笑非笑。
“沒錯，我是想知道你跟赤月教的事，但我今天來不全是為了這個。”我沒否認，既然被她看穿，遮遮掩掩也沒什麽好處。
聽我說著話，方萍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有一種一切盡在她掌握的輕鬆愜意模樣。
“我知道，你想知道怎麽過了一晚施坤他就變了，不僅不想殺我，還一直照顧我，甚至怕你們傷害我。”沒等我開口，方萍說出我的心思，“我的答案是沒有，這次我沒對他用邪術，他恐怕是真的愛上我了。”
“愛？”我微微一愣。
“對，施坤愛上我了。愛是最好的蠱，也沒有反噬，隨我利用。我隻不過裝個可憐，他就上鉤了，他真是太愚蠢了。”方萍冷冷說道，滿眼滿臉的不屑輕蔑毫不遮掩。
“你錯了。”我擺擺手，“你說的我的確很想知道，但我來不是為了這個。”
我這麽一說，方萍臉色一沉，眸光一黯，眼角透出一絲絲精明和狠厲，嘴角微抿:“那你為了什麽？”
“你一點也不愛施坤嗎？”我瞧著她直接道。
方萍瞳孔一縮，雖然她刻意掩飾，但那略顯緊張的表情還是沒能遮掩住，很快，她冷冷哼了哼：“當然不愛，我愛的另有其人。”她回答的很快，沒有多想，而且又不像是說謊。
另有其人？我思索她的話：“赤月教教主？”
“是。”她立即承認，沒有片刻猶豫，“我愛的是他，我願意為他奉出生命靈魂。至於施坤，不過是我釣上來的一條魚，一條蠢魚。”
說完，方萍她忽然意識到說漏嘴了，她冷冷的看著我：“你是怎麽知道的，你……”
“猜的，別緊張。”我衝她笑笑，“所以你是打算一直利用施坤對你的感情躲在這裏了？”
“躲？”方萍不滿。
“難道不是嗎？”我睨了一眼她，走到她身旁，餘光肆無忌憚的審視著她，“你任務失敗，回到赤月教你一定會受罰，所以你才想被我們抓住，表麵上看來是我們抓了你，其實是你利用我們躲避赤月教的處罰，看來比起你對赤月教教主的深情厚誼，赤月教教主對你倒是沒多少情義，否則你也不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你閉嘴。”方萍麵色一白，惱怒道。
我瞧著方萍，沒有再說下去。看她的反應，方萍跟那個赤月教教主的關係我應該猜對了，無非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方萍陷入長久的沉默，我想要知道的已經有了答案，我沒打算逗留起身準備離開病房。
“江流。”
方萍叫住我。
我回頭看著她：“你還想說什麽？”
“什麽是愛？”她緩緩地抬起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愛？”我重複她的話，心裏沒答案，“我也不知道什麽是愛。”
對我的話，方萍似有些詫異，她嘴角微微一抿，沒再說下去。我以為她說完了，準備離開，手剛放到門把手上，方萍聲音從身後傳來。
“江流，你以為燭炎是真的愛你嗎？”
嗯？
我瞥一眼方萍：“你想說什麽？”
“你不是人，對吧。”方萍輕笑，“愛是屬於人的，你覺得你會有嗎。燭炎也好，還有其他人，他們接近你，都是為了一個目的。”
“什麽？”我低聲道。
“靈墟。”方萍揚起嘴角，“他們都是為了靈墟，該小心的人，一直是你，隻有你。”
靈墟……我心沉了沉，眼前是方萍的冷笑。
“比起我，你更慘吧。”方萍說完，忽然大笑起來，笑過之後便是劇烈的咳嗽。
我斜睨一眼方萍：“你說這些，就是想說我比你慘？隻要別人比你慘，你就高興。你說施坤愚蠢，我看愚蠢的是你。”
“你說什麽？”方萍收起笑怒瞪著我，“你知不知道你被很多人，很多勢力盯上了，你^……”
“那又怎樣？”沒等她說完我就打斷她的話，“我喜歡燭炎，隻要等待在他身邊就行，縱使他真的騙我，害我，判我，那是他的選擇，到時候我會怎麽選擇是我的事，是離開他，還是怎麽樣，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另外你說的其他人，他們是不是想害我，我根本不在乎。”
說完，我就走出病房，懶得再看方萍一眼。她是很聰明，想要激怒我，但她似乎更脆弱一些。
一出門燭炎就走了上來，確定我沒事，他淩厲的眼神才溫柔下來。施坤掃了我一眼，眼神冷淡：“你跟她了什麽？”
“沒什麽。”我淡淡道。
“施隊，你現在隻關心那個女人嗎？她在害你，利用你，你還關心她？”小姚沒忍住怒火，衝著施坤吼道。
“沒關係。”施坤低聲道，“我沒辦法丟下她不管。”
“施隊……”
“小姚別說了。”喻周拉住小姚，對她搖搖頭。小姚紅著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副委屈的模樣，但她還是聽喻周的話沒再說下去，就算說下去施坤也聽不進去，他現在眼裏心裏隻有一個方萍。
施坤抬眸看著我們：“抱歉，但我沒辦法……特案組的事，我暫時不想處理了，也沒心情，我想陪著方萍。”
“好。”燭炎隻說了一個字。
施坤沒跟我們在說什麽，起身走進病房。
“施隊真是鬼迷心竅了。”小姚惱火道。
“別再說了。”喻周很是無奈。
小姚呼了口氣，氣呼呼道：“我不說了，我去工作。”
“小姚！”喻周想叫住小姚，小姚沒理會快步走開，喻周無奈的聳聳肩，抬眸看著燭炎和我，“施隊他……”
“施坤的事讓他自己處理，你處理好特案組的事就行。”燭炎接過喻周的話低聲道。
“是。”喻周道。
“喻周，你說的玄天陣，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我岔開話題，凝眸仔細看著他。對於玄天陣，我很好奇，如果真的這麽厲害，也許可以用它除掉赤月教和淩家。
喻周愣了一會：“書上是這麽記載的。”
“那想辦法找到它。”我瞧著喻周露出笑來。
“或許根本不存在，隻是個傳說罷了，小流你為什麽這麽在意？”喻周低聲說，語氣低沉。
“我想除掉赤月教。”我直視著喻周的眼睛說道，“如果可以，我也想順便除掉淩家。”
喻周詫異的看著我，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你不想嗎？”我看著喻周。
“當然想，但是我說過，傳說中我們喻家雖然是守護玄天陣的家族，但玄天陣在哪，我們也不知道，也隻有使用方法流傳下來了。”喻周低頭，嘴角用力抿了抿。
“你說有使用方法？”我心一個激靈。
喻周點頭：“沒錯，但不知道真假。”
“試試就知道了。”我衝他一笑。既然有使用方法，那麽這個玄天陣八成真的存在，如果拿到玄天陣，想除掉赤月教和淩家就不難了。
“小流……”喻周仍然猶豫。
燭炎凝神看著他：“試試也沒什麽不好。”
“嗯。”我使勁點頭，心裏想著得找個時間去見扒叔，如果玄天陣真的存在，那麽扒叔他應該就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