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幸存者
聽小郭說起那一場車禍，我忍不住好奇，想知道當時的事。
小郭翻看著資料，繼續說，“他們的旅遊車撞上另一輛旅遊車，兩輛車都滾落懸崖，傷亡慘重，兩輛車上的人……”小郭說到這停下來，視線從手中的資料上移開，凝神看著我說，“隻有關蘭芝自己幸存。”
嗯？
“隻有她？”說著我拿過小郭手上的資料掃了一遍，資料上的確說，那場車禍非常嚴重，死了四十七個人。看到這個數字，我不由得皺了皺眉，四十七個人，我皺了皺眉，
“隻有她。”小郭默默念叨，“小流，你是不是覺得奇怪？”
“沒什麽奇怪的。”我說。
小郭皺了皺眉：“資料說，車禍原因可能是司機走神了，但司機人都不在了，也沒調查出什麽。但對車輛的檢查來看，沒什麽問題。車沒問題的話，就是人的問題了。”
“有關雲芝的筆錄嗎？”我低眸看著資料說。
“我幫你調出來。”小郭說道。
小郭說完，起身出去。
我獨自坐在那，一遍遍的翻看當年車禍的資料。關姨埋了那些骨頭，是想阻止惡靈的話，那當年的車禍，真是因為人嗎？是不是其他東西作祟呢？我默默想著，心不能平靜。
沒一會的功夫，小郭就回來了，遞給幾張紙。
我沒說什麽直接接過來看了看，是關姨的那時候的車禍筆錄。她說事故發生的時候她在睡覺，等她醒來已經在醫院了，她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是怎麽發生的事，對她來說，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一場夢，我瞧著筆錄上幾個字，心泛起漣漪。
“沒什麽線索。”見我不說話，小郭低聲道。
“嗯。”我點點頭。
“對了。”小郭說，“你往下看，我們等她身體好了之後對她有做第二次筆錄，她有了信仰。”
“信仰？”聽著小郭的話，我翻看資料，上麵確實說關姨信仰了佛教。
“她現在住的地方，附近就有一個寺廟。”小郭凝視著我，“小流，你想不想去看看？”
我抬眸瞧著小郭，點了點頭。
正說著，陳法醫敲門進來：“死者外表沒傷，但她內髒都被烤焦了，慘不忍睹。”陳法醫一進門便道。
我皺著眉，不知道說什麽好。
“江流，小郭，我不管你們這次要對付是什麽，你們一定得小心。”陳法醫沉聲道，餘光瞥到放在桌子上的關姨的筆錄資料，“關蘭芝？”
“您認識她？”小郭說。
“算不上，那次車1;148471591054062禍我們也過去了。”陳法醫說道，說著陳法醫拿起資料掃了兩眼，“你們怎麽把這個找出來了，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隻是調查一下。當年的車禍，你還記得嗎？有什麽奇怪的嗎？”我問道。
“沒有。”陳法醫搖頭，“當時也是覺得奇怪，案子才轉到我們這裏，但調查過後又轉回去了。雖然這場車禍很慘烈，但沒能查出什麽。”
說完，陳法醫沉默一會繼續說：“這個關蘭芝她很幸運，被甩出山崖仍然活了下來。另外……”
“什麽？”
小郭追問。
陳法醫想了想：“你們該看看現場那些遇難者的照片，當初案子轉到我們這裏也是因為那些遇難者的模樣。”
“怎麽回事？”我盯著陳法醫。
“他們很平靜。”陳法醫說，“沒有恐懼也沒痛苦，雖然有的人幾乎被撕成兩半，但他們的表情，非常平靜，就好像……”
“好像……”小郭有些著急。
“就好像毫無痛苦。”陳法醫低聲道。
聽完陳法醫的話，小郭去找了當時的照片，我們看過之後，的確如陳法醫所說，他們表情平靜，從容，有的甚至嘴角帶了一絲微笑，好像在做一場非常美妙的夢。
“就因為這個，我們調查了很久，什麽也沒發現。”陳法醫說道，“你們翻出這個，是想重新調查？”
“還沒。”我說，“等等看。”
“小心點。”陳法醫囑咐。說完他轉身出門，忽然又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我們，“別衝動。”
說完，陳法醫走了出去。小郭跟我相看一眼，好一會誰也沒說話，各自看著桌子上的照片。
“走吧。”收起照片，我說道。
“去哪？”小郭愣了愣，“是去見關蘭芝，還是去她家附近的寺院？”
“都去。”我說。
小郭沒說什麽，拿起外套穿上，我們冒著風雨走出特案組。雨下個不停，落在地上激出朵朵水花。
按照小郭找來的地址，我們找到了關姨的住址，是一棟和老舊的六層小樓，外表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沒多想，我們上了三樓，找到關姨的房子，敲響了房門。
等了一會沒人開門，小郭又敲了一次門，這一次門裏傳出來的走路的聲音，沒一會房門打開。關姨剛想說什麽，但她看到我，露出驚訝的表情：“江流你怎麽來了？”
關姨臉色很差，整個人也顯得很虛弱，虛弱無力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似的。
“哦，我聽劉姨說你身體不好，就過來看看。”我笑著說。
關姨瞧著我：“你們是為了當年車禍的事情來的吧。”
嗯？
關蘭芝直接說出我們的心思，我們的遮掩顯得有些拙劣。關姨看向小郭：“郭警官好。”
小郭神色尷尬，撓了撓後腦勺：“你為什麽覺得我們是為三年前車禍的事而來？”
“除了這件事，我沒別的事情值得警察注意了。”關姨說道，沒等我們回話她淡淡一句，“進來吧，外麵冷。”
關姨說著讓出一條路讓我們進門。我們也沒扭捏直接走了進去。雖然是老房子但暖氣很足，但房子裏彌漫著濃重的中藥味，客廳桌子上也是沒喝完的中藥，光是看著就覺得苦。
關姨請我們坐下來，然後她去廚房倒了兩杯水。趁這個時間我到處看了看，到處都能看到佛經，不遠處的書桌上還有沒抄寫的完的經。
等關姨出來，我也坐下來。
“車禍的事，我已經說過了，當時我睡著了，什麽都不記得了。”關姨淡淡的說，“你們也不需要再問了。”說完她咳嗽兩聲，氣色很差。
“關姨，你沒事吧？”我瞧著她。
“我身體不太好。”關姨說道，“江流，郭警官，為什麽你們要重新問車禍的事情，那事都過了三年了，要查的你們都查了。”
“關姨，車禍的事我們暫時不說。”我抬眸看著關蘭芝。
聽連我的話，關蘭芝表情一沉嚴厲問道：“如果不是車禍的事，那……是學校出事了嗎？是不是？”
“是。”我低聲道，“一個女生被雷劈中，死了。”
關蘭芝整個人僵在那，好半天都沒說話，仿佛她的時間停止一般，她的反應不是吃驚，慌亂，而是愧疚。好像害死那個女生的是她似的，直覺告訴我她有所隱瞞。
她沉默的時候，我跟小郭也沒說話，等了很久她才冷靜下來，此時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關姨，你還好吧？”我凝視著她的眼睛。
“可怕。”關蘭芝喃喃道，“江流，郭警官，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們先回去吧。”關蘭芝說道，語氣淡淡的，眼睛無神，看上去的確很疲憊，整個人好像被掏空。
小郭皺了皺眉，他還想問什麽，我遞給他一個眼色然後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
關蘭芝沒說話，隻是點頭然後起身送我們出去。也許是她太虛弱了，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發抖。
出了關姨的家，小郭看著我：“小流她很不對勁，你怎麽不讓我問清楚？”小郭著急道。
“別著急，先上車。”我說。
小郭疑惑的看著我，歎了口氣跟我一起下樓，上車，然後按照我說的把車開到一旁的路上，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關姨家樓道，如果關姨出來，我們肯定得發現。
“小流，你是想監視她？”小郭說道。
“你問她，她肯定不會說。就像是三年前的車禍一樣，說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記得，隻能我們自己去查。”我壓低聲音說，冷眼眼神望著樓道口。
小郭擰起眉頭：“小流，你是不是懷疑那個女孩的死和車禍都跟這個關蘭芝有關？”
“不。”我搖頭，“我相信跟她無關。”
“那……”
“我是想知道她隱瞞了什麽。”我瞧一眼小郭，“無論是車禍，還是今天雷雲妖的事，我覺得她都知道一些什麽。”
小郭似乎有些不解，沉默一會說道：“我懷疑她。”
“嗯，她是聽可疑的，隻是我相信她。”我說著，餘光看向小郭。小郭舒了一口氣，似乎在想什麽。我斂起視線，小郭的懷疑不是沒道理，如果換做其他人也一定懷疑關蘭芝，畢竟當年的車禍實在有些不對勁。
安靜了一會等小郭冷靜下來，我看著小郭：“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先前在花園幹什麽嗎？”
說著，小郭立即看向我，對我點點頭：“對啊，你們在挖什麽？還有怎麽想起查關蘭芝？”
聽小郭說起那一場車禍，我忍不住好奇，想知道當時的事。
小郭翻看著資料，繼續說，“他們的旅遊車撞上另一輛旅遊車，兩輛車都滾落懸崖，傷亡慘重，兩輛車上的人……”小郭說到這停下來，視線從手中的資料上移開，凝神看著我說，“隻有關蘭芝自己幸存。”
嗯？
“隻有她？”說著我拿過小郭手上的資料掃了一遍，資料上的確說，那場車禍非常嚴重，死了四十七個人。看到這個數字，我不由得皺了皺眉，四十七個人，我皺了皺眉，
“隻有她。”小郭默默念叨，“小流，你是不是覺得奇怪？”
“沒什麽奇怪的。”我說。
小郭皺了皺眉：“資料說，車禍原因可能是司機走神了，但司機人都不在了，也沒調查出什麽。但對車輛的檢查來看，沒什麽問題。車沒問題的話，就是人的問題了。”
“有關雲芝的筆錄嗎？”我低眸看著資料說。
“我幫你調出來。”小郭說道。
小郭說完，起身出去。
我獨自坐在那，一遍遍的翻看當年車禍的資料。關姨埋了那些骨頭，是想阻止惡靈的話，那當年的車禍，真是因為人嗎？是不是其他東西作祟呢？我默默想著，心不能平靜。
沒一會的功夫，小郭就回來了，遞給幾張紙。
我沒說什麽直接接過來看了看，是關姨的那時候的車禍筆錄。她說事故發生的時候她在睡覺，等她醒來已經在醫院了，她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是怎麽發生的事，對她來說，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一場夢，我瞧著筆錄上幾個字，心泛起漣漪。
“沒什麽線索。”見我不說話，小郭低聲道。
“嗯。”我點點頭。
“對了。”小郭說，“你往下看，我們等她身體好了之後對她有做第二次筆錄，她有了信仰。”
“信仰？”聽著小郭的話，我翻看資料，上麵確實說關姨信仰了佛教。
“她現在住的地方，附近就有一個寺廟。”小郭凝視著我，“小流，你想不想去看看？”
我抬眸瞧著小郭，點了點頭。
正說著，陳法醫敲門進來：“死者外表沒傷，但她內髒都被烤焦了，慘不忍睹。”陳法醫一進門便道。
我皺著眉，不知道說什麽好。
“江流，小郭，我不管你們這次要對付是什麽，你們一定得小心。”陳法醫沉聲道，餘光瞥到放在桌子上的關姨的筆錄資料，“關蘭芝？”
“您認識她？”小郭說。
“算不上，那次車1;148471591054062禍我們也過去了。”陳法醫說道，說著陳法醫拿起資料掃了兩眼，“你們怎麽把這個找出來了，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隻是調查一下。當年的車禍，你還記得嗎？有什麽奇怪的嗎？”我問道。
“沒有。”陳法醫搖頭，“當時也是覺得奇怪，案子才轉到我們這裏，但調查過後又轉回去了。雖然這場車禍很慘烈，但沒能查出什麽。”
說完，陳法醫沉默一會繼續說：“這個關蘭芝她很幸運，被甩出山崖仍然活了下來。另外……”
“什麽？”
小郭追問。
陳法醫想了想：“你們該看看現場那些遇難者的照片，當初案子轉到我們這裏也是因為那些遇難者的模樣。”
“怎麽回事？”我盯著陳法醫。
“他們很平靜。”陳法醫說，“沒有恐懼也沒痛苦，雖然有的人幾乎被撕成兩半，但他們的表情，非常平靜，就好像……”
“好像……”小郭有些著急。
“就好像毫無痛苦。”陳法醫低聲道。
聽完陳法醫的話，小郭去找了當時的照片，我們看過之後，的確如陳法醫所說，他們表情平靜，從容，有的甚至嘴角帶了一絲微笑，好像在做一場非常美妙的夢。
“就因為這個，我們調查了很久，什麽也沒發現。”陳法醫說道，“你們翻出這個，是想重新調查？”
“還沒。”我說，“等等看。”
“小心點。”陳法醫囑咐。說完他轉身出門，忽然又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我們，“別衝動。”
說完，陳法醫走了出去。小郭跟我相看一眼，好一會誰也沒說話，各自看著桌子上的照片。
“走吧。”收起照片，我說道。
“去哪？”小郭愣了愣，“是去見關蘭芝，還是去她家附近的寺院？”
“都去。”我說。
小郭沒說什麽，拿起外套穿上，我們冒著風雨走出特案組。雨下個不停，落在地上激出朵朵水花。
按照小郭找來的地址，我們找到了關姨的住址，是一棟和老舊的六層小樓，外表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沒多想，我們上了三樓，找到關姨的房子，敲響了房門。
等了一會沒人開門，小郭又敲了一次門，這一次門裏傳出來的走路的聲音，沒一會房門打開。關姨剛想說什麽，但她看到我，露出驚訝的表情：“江流你怎麽來了？”
關姨臉色很差，整個人也顯得很虛弱，虛弱無力的模樣，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似的。
“哦，我聽劉姨說你身體不好，就過來看看。”我笑著說。
關姨瞧著我：“你們是為了當年車禍的事情來的吧。”
嗯？
關蘭芝直接說出我們的心思，我們的遮掩顯得有些拙劣。關姨看向小郭：“郭警官好。”
小郭神色尷尬，撓了撓後腦勺：“你為什麽覺得我們是為三年前車禍的事而來？”
“除了這件事，我沒別的事情值得警察注意了。”關姨說道，沒等我們回話她淡淡一句，“進來吧，外麵冷。”
關姨說著讓出一條路讓我們進門。我們也沒扭捏直接走了進去。雖然是老房子但暖氣很足，但房子裏彌漫著濃重的中藥味，客廳桌子上也是沒喝完的中藥，光是看著就覺得苦。
關姨請我們坐下來，然後她去廚房倒了兩杯水。趁這個時間我到處看了看，到處都能看到佛經，不遠處的書桌上還有沒抄寫的完的經。
等關姨出來，我也坐下來。
“車禍的事，我已經說過了，當時我睡著了，什麽都不記得了。”關姨淡淡的說，“你們也不需要再問了。”說完她咳嗽兩聲，氣色很差。
“關姨，你沒事吧？”我瞧著她。
“我身體不太好。”關姨說道，“江流，郭警官，為什麽你們要重新問車禍的事情，那事都過了三年了，要查的你們都查了。”
“關姨，車禍的事我們暫時不說。”我抬眸看著關蘭芝。
聽連我的話，關蘭芝表情一沉嚴厲問道：“如果不是車禍的事，那……是學校出事了嗎？是不是？”
“是。”我低聲道，“一個女生被雷劈中，死了。”
關蘭芝整個人僵在那，好半天都沒說話，仿佛她的時間停止一般，她的反應不是吃驚，慌亂，而是愧疚。好像害死那個女生的是她似的，直覺告訴我她有所隱瞞。
她沉默的時候，我跟小郭也沒說話，等了很久她才冷靜下來，此時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關姨，你還好吧？”我凝視著她的眼睛。
“可怕。”關蘭芝喃喃道，“江流，郭警官，我累了，我想休息了，你們先回去吧。”關蘭芝說道，語氣淡淡的，眼睛無神，看上去的確很疲憊，整個人好像被掏空。
小郭皺了皺眉，他還想問什麽，我遞給他一個眼色然後說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
關蘭芝沒說話，隻是點頭然後起身送我們出去。也許是她太虛弱了，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在發抖。
出了關姨的家，小郭看著我：“小流她很不對勁，你怎麽不讓我問清楚？”小郭著急道。
“別著急，先上車。”我說。
小郭疑惑的看著我，歎了口氣跟我一起下樓，上車，然後按照我說的把車開到一旁的路上，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關姨家樓道，如果關姨出來，我們肯定得發現。
“小流，你是想監視她？”小郭說道。
“你問她，她肯定不會說。就像是三年前的車禍一樣，說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記得，隻能我們自己去查。”我壓低聲音說，冷眼眼神望著樓道口。
小郭擰起眉頭：“小流，你是不是懷疑那個女孩的死和車禍都跟這個關蘭芝有關？”
“不。”我搖頭，“我相信跟她無關。”
“那……”
“我是想知道她隱瞞了什麽。”我瞧一眼小郭，“無論是車禍，還是今天雷雲妖的事，我覺得她都知道一些什麽。”
小郭似乎有些不解，沉默一會說道：“我懷疑她。”
“嗯，她是聽可疑的，隻是我相信她。”我說著，餘光看向小郭。小郭舒了一口氣，似乎在想什麽。我斂起視線，小郭的懷疑不是沒道理，如果換做其他人也一定懷疑關蘭芝，畢竟當年的車禍實在有些不對勁。
安靜了一會等小郭冷靜下來，我看著小郭：“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先前在花園幹什麽嗎？”
說著，小郭立即看向我，對我點點頭：“對啊，你們在挖什麽？還有怎麽想起查關蘭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