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傷痛百年
說完，我們幾個坐下來，靜靜地等待消息。我心一直懸著，有些不安又有些擔心。
燭炎攬過我，什麽也沒說，我瞧著他，緩緩地呼了口氣。
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麽錯事，害了周荷她們姐妹，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裏就覺得堵得慌。但我記得我當然隻是救了吳曉玲家的先祖，應該沒跟其他人扯上關係。
究竟怎麽回事？
我撓了撓眉心，餘光看著呆坐在那的周葉，猶豫一會我走了過去，把最近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周葉跟金夢她們，包括司空夜星也就是周荷的事情。終於周荷殺人的事，我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我二姐在人間是嗎？”聽到周荷在人間，周葉很高興。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她就是你二姐周荷，但你可以見見她。”我思索著跟周葉說。
周葉使勁點頭然後看向她身旁的季斐然：“她是我大姐的後人？”
“對。”我點頭。
周葉笑起來，雖然還是小孩的身形和模樣，但她表情很成熟也很沉靜，回憶一旦找回來，這幾百年的時光也好像跟著回來了。
看著周葉笑，季斐然也跟著笑，隻是眼睛裏滿含淚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待的時候，時間顯得很慢。施坤讓人叫了外賣，讓大家先把飯吃了，但我發現他們都沒什麽胃口，隻是胡亂吃了幾口，氣氛依舊緊張。
吃完飯，小郭接到了桃門那邊的消息。
“施隊，他們翻看了以前的縣誌，記錄，還走訪了桃門鎮的人，沒有什麽發現。”小郭很失望的說，“他們說，不知道鎮子上有一家姓周的，他們說進一步調查，看能不能問出什麽。”
話剛落，吳曉玲和陳峰在女警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吳曉玲臉色沉重，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見到我，吳曉玲走過來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在發抖。
“小流。”吳曉玲很緊張。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我皺了皺眉問她。
“小流，曉玲她家人說了一些事情，挺可怕的。”陳峰替吳曉玲回答，“她被嚇到了。”陳峰解釋道。
見狀，施坤讓無關的人先出去，隻留下我們幾個，又讓人給吳曉玲倒了一杯熱水讓她冷靜下來。
金夢走上來，凝眸看著吳曉玲：“曉玲，你別著急，慢慢說。”
吳曉玲鄭重的點點頭，季斐然跟周葉坐在一邊，沒有出聲，我有些猶豫該不該讓他們回避，不過看燭炎沒說什麽，我也就心安了一些。
吳曉玲瞧著我：“小流，我們家有個一百多歲的老人，我叫他曾祖。我爸給他打了電話，他講了個故事，說是祖上一直傳下來的，沒有記載。”
“什麽事？”我說。
“我們桃門現在確實沒有一家姓周的，但有一口古井1;148471591054062，就叫周家井但一直荒廢，荒廢百年了。我曾祖說他小時候聽老人說，那口井曾經淹死過一個小女孩，之後這口井就沒人敢用了，那個小女孩姓周，後人就用周家井給井取了名字。”吳曉玲說到這喝了口熱水。
聽了吳曉玲的話，周家人果然就是桃門人。
“小流，你們還記得我說過，我們家先祖遇到過神的事嗎，據我曾祖說，那個小女孩就是在那之後不久淹死的。”吳曉玲幽幽道，眼眸盯著我，看的我心微微一顫。
如今看來，吳曉玲的先祖跟周荷她們的確同一個時期的人，我犯錯的幾率又大了。
怎麽這麽巧，我暗自道。
“曾祖還說，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們桃門幾乎被滅族。”吳曉玲說到這眼底盡是恐懼。
滅族？
我心一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發生什麽事？”施坤追問。
“有個女孩，她發瘋了，殺了她父母，還殺了很多人，見人就殺，沒人能擋住她，她就是個惡鬼一樣。據我曾祖聽來的，當時真是街上都是屍體，她就這樣殺了一夜的人，直到殺到我們先祖家的時候，她才停下來，她進不了我先祖家，我先祖說，一定是因為那個神的緣故，他們得到了庇護。”
吳曉玲說的激動，臉色煞白。
我心沉沉：“那個女孩，是誰？”
“她跟我先祖一樣的年紀，我先祖認識她，她跟那個淹死的小女孩是姐妹，她叫，叫周荷。”吳曉玲壓低聲音說出周荷的名字。
我懸著的心掉下來，果然跟我的猜測一樣，這也就是為何周荷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緣故。我回眸看著周葉，周葉愣在那，一句話說不出，季斐然臉色慘白保持沉默。
燭炎看著吳曉玲：“知道為什麽嗎？為什麽她要開殺戒？”
“嗯。”吳曉玲點頭，“我曾祖說了，他們周家是從外地搬來的，並不是我們桃門本地人，我們桃門隻有他們一戶姓周的。後來聽說，周家父母嗜賭成性，為了躲債才搬來桃門，他們周家有三姐妹，周家父母想要把她們姐妹賣給一個有錢人家的老頭子，那個老頭子都八十多歲了。”
說到這，吳曉玲停下來，猛喝看一口水然後才繼續說：“三姐妹想逃跑但被抓回來了，抓去給了那個老頭子成親，老小在逃走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了井。老大和老二反抗，老頭子叫來很多人對她們進行毒打不說還叫那些人侮辱她們。老二也就是那個周荷，拿出藏好的刀子殺了先是殺了那個老頭子，然後是她父母，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見人就殺……”
“最後呢，周荷去哪了？”我說。
吳曉玲白著臉：“她在，在我們先祖家門前自盡了。曾祖說，我們吳家有神庇護，她清醒了，因為罪孽深重所以自盡了吧。”
什麽？
聽到這，我頭皮發麻，周荷為什麽要在吳家門前自盡？絕不會是她清醒了，懺悔了，否則她也不會逃出地獄找到我，她的怨念從未消減。
“這件事為什麽我們查不到？”小郭疑惑道，“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不會有記載。”
“這個我曾祖說，這件事發生之後，處理好後事，很多人就離開桃門，那遠走他鄉桃門一度要荒廢了。我們家一直沒走，但也要靠在外麵做生意過活，過了幾十年，在一個縣官的領導下，桃門重新活過來了，但搬來的大多並不是本地人了，這件事因為太過可怕，從曆史上抹去了，知道的人恐怕如今隻有我們吳家人。”
吳曉玲解釋。
“那周荷的屍體……”
“說到這個。”吳曉玲低聲道，“我家先祖為周荷收屍，剛埋下不久，她的墓地就起大火，連附近的草都燒了幹淨，什麽也沒留下。我曾祖說是天譴，周荷她殺了那麽多人，是要下地獄的，那火是地獄火。”
我心裏歎了一口氣，吳曉玲說了那麽多，也周家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但周荷為何要找我算賬，仍然不清楚。
從吳曉玲講的事情裏，我沒發現我有什麽參與感，存在感幾乎為零。
“對了，對了。”吳曉玲接著說，“她們家那個大姐沒死，她逃走了，是我先組幫她逃走的，據說後來也嫁人了。”
“我二姐她，殺了人……”周葉喃喃自語，麵有愧色。
“二姐？”吳曉玲聽到周葉說話，凝眸看著她，“小鈴鐺，你說什麽？”
“曉玲，她叫周葉。”金夢低聲道，“周荷是她二姐，而斐然的先祖就是周蓮也就是你說的逃走的那個大姐。”
吳曉玲愣在那，好一會沒說話，好一會過去，她看著我們：“小流，我曾祖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
“嗯。”我回答。
“我還以為，以為隻是個可怕的傳說。”吳曉玲小聲嘀咕。
如果隻是虛幻的傳說就好了，我暗自道。周家當年的事都搞清楚了，周荷當年親手殺了她父母，她如今又殺兩個殺死父母的人，也許是她是想用這些提醒我當年發生的事，但盡管知道這些，我仍然對她沒印象。
生前殺人，死後還殺人，周荷無論生前死後一直在罪孽的路上越走越遠，十八層地獄也壓製不住她的怨氣，可想而知她有多麽的恨。
“我二姐她在哪？”周葉冷靜的看著我，“我想見她。”
“好。”我想了想，“我想個辦法。”
“江流，你想怎麽做？”施坤警惕的看著我，好像我要幹什麽壞事似的。
“她想向我報仇，那就讓她來。”我低聲道，牽過燭炎的手，“反正燭炎他們能對付她。”
燭炎黑眸沉沉：“小流……”
“放心吧，有你在，不會有事的。”我笑著說。
“還有我。”
我話剛落，一個柔弱的聲音響起。回眸望過去，就見小姚跟蔣思走進來，蔣思眼神堅定的望著我，“既然她想殺我，我來引她出來。”
“施隊，蔣思說她想幫忙，讓我帶她過來。””小姚解釋道，“我也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司空夜星她越來越瘋狂了，我們必須要搶在她前頭阻止她，否則她會肯定不會罷休，會更加肆無忌憚。”
說完，我們幾個坐下來，靜靜地等待消息。我心一直懸著，有些不安又有些擔心。
燭炎攬過我，什麽也沒說，我瞧著他，緩緩地呼了口氣。
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麽錯事，害了周荷她們姐妹，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裏就覺得堵得慌。但我記得我當然隻是救了吳曉玲家的先祖，應該沒跟其他人扯上關係。
究竟怎麽回事？
我撓了撓眉心，餘光看著呆坐在那的周葉，猶豫一會我走了過去，把最近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周葉跟金夢她們，包括司空夜星也就是周荷的事情。終於周荷殺人的事，我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我二姐在人間是嗎？”聽到周荷在人間，周葉很高興。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她就是你二姐周荷，但你可以見見她。”我思索著跟周葉說。
周葉使勁點頭然後看向她身旁的季斐然：“她是我大姐的後人？”
“對。”我點頭。
周葉笑起來，雖然還是小孩的身形和模樣，但她表情很成熟也很沉靜，回憶一旦找回來，這幾百年的時光也好像跟著回來了。
看著周葉笑，季斐然也跟著笑，隻是眼睛裏滿含淚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待的時候，時間顯得很慢。施坤讓人叫了外賣，讓大家先把飯吃了，但我發現他們都沒什麽胃口，隻是胡亂吃了幾口，氣氛依舊緊張。
吃完飯，小郭接到了桃門那邊的消息。
“施隊，他們翻看了以前的縣誌，記錄，還走訪了桃門鎮的人，沒有什麽發現。”小郭很失望的說，“他們說，不知道鎮子上有一家姓周的，他們說進一步調查，看能不能問出什麽。”
話剛落，吳曉玲和陳峰在女警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吳曉玲臉色沉重，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見到我，吳曉玲走過來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在發抖。
“小流。”吳曉玲很緊張。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我皺了皺眉問她。
“小流，曉玲她家人說了一些事情，挺可怕的。”陳峰替吳曉玲回答，“她被嚇到了。”陳峰解釋道。
見狀，施坤讓無關的人先出去，隻留下我們幾個，又讓人給吳曉玲倒了一杯熱水讓她冷靜下來。
金夢走上來，凝眸看著吳曉玲：“曉玲，你別著急，慢慢說。”
吳曉玲鄭重的點點頭，季斐然跟周葉坐在一邊，沒有出聲，我有些猶豫該不該讓他們回避，不過看燭炎沒說什麽，我也就心安了一些。
吳曉玲瞧著我：“小流，我們家有個一百多歲的老人，我叫他曾祖。我爸給他打了電話，他講了個故事，說是祖上一直傳下來的，沒有記載。”
“什麽事？”我說。
“我們桃門現在確實沒有一家姓周的，但有一口古井1;148471591054062，就叫周家井但一直荒廢，荒廢百年了。我曾祖說他小時候聽老人說，那口井曾經淹死過一個小女孩，之後這口井就沒人敢用了，那個小女孩姓周，後人就用周家井給井取了名字。”吳曉玲說到這喝了口熱水。
聽了吳曉玲的話，周家人果然就是桃門人。
“小流，你們還記得我說過，我們家先祖遇到過神的事嗎，據我曾祖說，那個小女孩就是在那之後不久淹死的。”吳曉玲幽幽道，眼眸盯著我，看的我心微微一顫。
如今看來，吳曉玲的先祖跟周荷她們的確同一個時期的人，我犯錯的幾率又大了。
怎麽這麽巧，我暗自道。
“曾祖還說，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們桃門幾乎被滅族。”吳曉玲說到這眼底盡是恐懼。
滅族？
我心一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發生什麽事？”施坤追問。
“有個女孩，她發瘋了，殺了她父母，還殺了很多人，見人就殺，沒人能擋住她，她就是個惡鬼一樣。據我曾祖聽來的，當時真是街上都是屍體，她就這樣殺了一夜的人，直到殺到我們先祖家的時候，她才停下來，她進不了我先祖家，我先祖說，一定是因為那個神的緣故，他們得到了庇護。”
吳曉玲說的激動，臉色煞白。
我心沉沉：“那個女孩，是誰？”
“她跟我先祖一樣的年紀，我先祖認識她，她跟那個淹死的小女孩是姐妹，她叫，叫周荷。”吳曉玲壓低聲音說出周荷的名字。
我懸著的心掉下來，果然跟我的猜測一樣，這也就是為何周荷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緣故。我回眸看著周葉，周葉愣在那，一句話說不出，季斐然臉色慘白保持沉默。
燭炎看著吳曉玲：“知道為什麽嗎？為什麽她要開殺戒？”
“嗯。”吳曉玲點頭，“我曾祖說了，他們周家是從外地搬來的，並不是我們桃門本地人，我們桃門隻有他們一戶姓周的。後來聽說，周家父母嗜賭成性，為了躲債才搬來桃門，他們周家有三姐妹，周家父母想要把她們姐妹賣給一個有錢人家的老頭子，那個老頭子都八十多歲了。”
說到這，吳曉玲停下來，猛喝看一口水然後才繼續說：“三姐妹想逃跑但被抓回來了，抓去給了那個老頭子成親，老小在逃走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了井。老大和老二反抗，老頭子叫來很多人對她們進行毒打不說還叫那些人侮辱她們。老二也就是那個周荷，拿出藏好的刀子殺了先是殺了那個老頭子，然後是她父母，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見人就殺……”
“最後呢，周荷去哪了？”我說。
吳曉玲白著臉：“她在，在我們先祖家門前自盡了。曾祖說，我們吳家有神庇護，她清醒了，因為罪孽深重所以自盡了吧。”
什麽？
聽到這，我頭皮發麻，周荷為什麽要在吳家門前自盡？絕不會是她清醒了，懺悔了，否則她也不會逃出地獄找到我，她的怨念從未消減。
“這件事為什麽我們查不到？”小郭疑惑道，“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不會有記載。”
“這個我曾祖說，這件事發生之後，處理好後事，很多人就離開桃門，那遠走他鄉桃門一度要荒廢了。我們家一直沒走，但也要靠在外麵做生意過活，過了幾十年，在一個縣官的領導下，桃門重新活過來了，但搬來的大多並不是本地人了，這件事因為太過可怕，從曆史上抹去了，知道的人恐怕如今隻有我們吳家人。”
吳曉玲解釋。
“那周荷的屍體……”
“說到這個。”吳曉玲低聲道，“我家先祖為周荷收屍，剛埋下不久，她的墓地就起大火，連附近的草都燒了幹淨，什麽也沒留下。我曾祖說是天譴，周荷她殺了那麽多人，是要下地獄的，那火是地獄火。”
我心裏歎了一口氣，吳曉玲說了那麽多，也周家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但周荷為何要找我算賬，仍然不清楚。
從吳曉玲講的事情裏，我沒發現我有什麽參與感，存在感幾乎為零。
“對了，對了。”吳曉玲接著說，“她們家那個大姐沒死，她逃走了，是我先組幫她逃走的，據說後來也嫁人了。”
“我二姐她，殺了人……”周葉喃喃自語，麵有愧色。
“二姐？”吳曉玲聽到周葉說話，凝眸看著她，“小鈴鐺，你說什麽？”
“曉玲，她叫周葉。”金夢低聲道，“周荷是她二姐，而斐然的先祖就是周蓮也就是你說的逃走的那個大姐。”
吳曉玲愣在那，好一會沒說話，好一會過去，她看著我們：“小流，我曾祖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
“嗯。”我回答。
“我還以為，以為隻是個可怕的傳說。”吳曉玲小聲嘀咕。
如果隻是虛幻的傳說就好了，我暗自道。周家當年的事都搞清楚了，周荷當年親手殺了她父母，她如今又殺兩個殺死父母的人，也許是她是想用這些提醒我當年發生的事，但盡管知道這些，我仍然對她沒印象。
生前殺人，死後還殺人，周荷無論生前死後一直在罪孽的路上越走越遠，十八層地獄也壓製不住她的怨氣，可想而知她有多麽的恨。
“我二姐她在哪？”周葉冷靜的看著我，“我想見她。”
“好。”我想了想，“我想個辦法。”
“江流，你想怎麽做？”施坤警惕的看著我，好像我要幹什麽壞事似的。
“她想向我報仇，那就讓她來。”我低聲道，牽過燭炎的手，“反正燭炎他們能對付她。”
燭炎黑眸沉沉：“小流……”
“放心吧，有你在，不會有事的。”我笑著說。
“還有我。”
我話剛落，一個柔弱的聲音響起。回眸望過去，就見小姚跟蔣思走進來，蔣思眼神堅定的望著我，“既然她想殺我，我來引她出來。”
“施隊，蔣思說她想幫忙，讓我帶她過來。””小姚解釋道，“我也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司空夜星她越來越瘋狂了，我們必須要搶在她前頭阻止她，否則她會肯定不會罷休，會更加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