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是誰來過
“我就是這麽說的，金夢她不同意。”我話一落，吳曉玲說，不滿的斜瞥一眼金夢。
“為什麽？”我看著金夢接過她遞給我的橘子。
金夢沒說話，好一會過後才說：“我覺得有些不安，擔心去了之後會發生不好的事。晚雪走的時候，她也好像暗示我們不要去找她。我想是不是上次我們過去給她添了麻煩。”
“什麽意思？”吳曉玲沒聽懂，陳峰給她遞了個眼神讓她安靜，吳曉玲撇撇嘴但真的沒再說話。
金夢說的，我明白。
如果艾家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那我們過去就讓他們感覺到危機，恐怕會惹出麻煩。
“你剛醒，好好休息。”我望著金夢說。
“對對，你還是好好休息的好，別又被蘇米有機可乘。”吳曉玲也跟著勸說道。
金夢笑笑說：“我沒事，蘇米她也隻能讓我沉睡，想傷我的話，她現在應該做不到。”
“你怎麽知道？”吳曉玲問。
“如果她能做到，她絕不會放過我。”金夢說著，神色認真。
“對啊，蘇米她都想要殺你了，不可能輕易放過你。”吳曉玲心有餘悸，臉色白了白。
沒過一會，吳曉玲被醫生叫去吃藥，房裏剩我跟金夢兩個。
“小流，你知道的幻境有時候能成為過去或者未來的入口，能看到連施術人看不到的東西。”金夢低垂著眼眸低聲道，“我有一段時間意識到這是幻境，我用了奶奶教我的方法，不斷祈求神靈護佑，神靈沒有回答，但我走進另一方世界。”
過去未來？
我扭頭看著金夢：“你看到了什麽？”
金夢緩緩地抬眸，凝視著我：“你，我看到了你。”
“我？”我笑笑，一時有些語塞。
“你渾身是傷的跪在那，身上羅裙早已被鮮血浸染，你身旁站著身著鎧甲的兵將，我叫你但你沒有答應，你聽不到，那是未來還是過去？”金夢眼圈紅通通的，“小流，那是你對不對，是你……”
說著，金夢眼淚掉下來。
我心緊緊揪著，好一會我沒說話。金夢她怎麽會看到我，或者說，是過去的我，為什麽？我滿心疑惑。
金夢握住我的手：“小流，那是你，沒錯吧？”
“你做夢了吧。”我驀地一笑，瞧著金夢，“那也是你的幻境，我可沒被人揍的滿身是血過。”
“那未來呢？是未來嗎？”
“不可能。”我打斷金夢的話，她眼淚一直流，讓我心思沉沉，“我不可能會變成那樣，放心吧。是幻境，幻境而已，你怎麽還當真了呢？能從幻境裏進入過去未來，可能微乎其微。”
我勸說一會，金夢才放鬆下來，但眼眶裏滿含淚水。我默默陪著她，等著她不再哭。很少見金夢這麽難過，激動，渾身的每個細胞都飽受痛苦似的。
陪她很久，直到小郭來叫我才出去。
“小流，你怎麽了？”小郭仔細看著我。
“我很好。”我回過神來。
“好什麽，你臉色慘白慘白的，身體不舒服還是被嚇到了？”小郭說著環顧四周，眼神小心翼翼的。
“慘白？”我聽著小郭的話，摸了摸臉，內心的確不安寧，但又說不出來隻能放下，心口有些疼，像是被什麽糾纏，腦海中不斷飛過一個又一個記憶片段淩亂不堪。
“漱漓，你屢犯天規，為天不容……”
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我驀地捂住耳朵，心口的疼更激烈。
“小流，你怎麽了？”小郭驚訝，“小流！”
“沒事。”我抬起頭對小郭擺擺手。
“不行，我去找佟醫生。”小郭著急，我拽住他。
“真沒事，我逗你玩。你找我幹什麽？”我看向小郭，說著話我忍著心疼站起來，“我真沒事，你快說。”
小郭皺著眉，沉聲道：“施隊跟燭先生去鳳兒山了，好像挖出什麽了不得東西，他們過去看看。臨走時候，燭先生吩咐我，到時間別忘了帶你去吃飯。”
小郭話沒說完，我鬆了一口氣。
“小流，你真沒事？”小郭低眸望著我。
“真沒事。”我笑著說。
小郭嘴上沒說，但臉上還是擔心。
“小郭，你送我回學校，我有事要辦。”我思索一會說道。
“學校？”小郭不解，“你去學校幹什麽？現在蘇米還沒找到，我怕你會有危險。”小郭說著搖搖頭。
“別廢話，我有正經事。”我說。
小郭依舊搖頭。
我了解小郭，他跟他師父施坤不一樣。施坤是軟硬不吃，小郭是吃軟不吃硬，心軟的很。見他這樣，我滿臉堆笑：“你不是陪著我嗎，能有什麽事，放心沒事的，拜托拜托。”
我軟磨硬泡好一會，小郭沉著臉答應。
“小流，你去學校幹嘛？”小郭一邊開車一邊追問。
我笑笑:“帶你立功。”
“立功？”小郭一愣扭頭看我一眼。
我對著小郭眨了眨眼睛，沒再說話。
“小流，你不要做什麽危險的事，我沒燭先生跟施隊那麽厲害，就算拚死也不一定能保護你。”小郭一臉嚴肅，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
我嘴角噙著笑，閉目養神，沒再搭理小郭。
到了學校，我沒讓小郭停車，讓他繼續開，小郭不明白我的用意但還是按照我說的開到了學校後山腳下。我下了車，便往山上走，小郭一把拉1;148471591054062住我，站著不動非得要我說出我到底要幹嘛。
我沒心思跟小郭拗，他脾氣很倔。
“你還記得顧佳佳嗎？”我站在那，眼神看向遠方。
“當然記得，那個滾下樓梯意外身亡的小孩。”小郭立即道。
我搖頭，就知道他會這麽想。
“不是那個顧佳佳，是蘇米那個被虐殺的同學顧佳佳。”說著我看一眼學校方向，“你忘了？”
小郭沉默一會：“沒忘，她怎麽了？”
“我想也許蘇米來後山了。”我低聲道，“顧佳佳被虐殺跟這個後山有著很大關係，也許蘇米會來這裏。”
我一說完，小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轉而又是一臉擔心：“小流即使這樣你不能這樣跑過來，萬一……”
“好了，別說了，快走。”
我催促著打斷小郭的話。
小郭雖然不想答應我，但也沒辦法拒絕我，隻好跟著我上山，一路又小心又謹慎。我們來到當時的那塊空地，四周除了枯木枯草便沒什麽了。當時的事讓後山靈力受創，要有幾年才能恢複了，我看著枯木枯草心裏嘀咕。
“啥都沒有。”小郭望著我，“回去吧，這裏太冷了，你小心感冒。”
“放心，我不會感冒。”我撇撇嘴，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麽，轉頭看著小郭道，“我沒感冒這個功能。”
小郭無奈，對著我搖搖頭，忽然他停下搖頭，視線看向身後一個草叢。沒等我問他，小郭幾步竄了過去，我有些疑惑，小郭回頭叫我：“小流，你過來，這裏有東西。”
小郭話音未落，我幾步走過去，見草叢裏沾了血，星星點點，在枯草叢裏顯得很眨眼。血還沒幹透，應該是不久前留下來的。
“難道是蘇米？”小郭一邊說一邊采集血。
“蘇米怎麽會流血？她受傷了？”我猜測著，心裏感覺很不好。
小郭收好血，對著我道：“也許是別人的。”
“也許有人盯上蘇米。”我迎上小郭的視線說道。
“什麽人？”小郭好奇，還有些警惕，眼角餘光始終注意著四周，“除了我們還有誰找她？”
“淩家人。”我凝望著草叢上的血，沉聲道。
小郭顯示一愣，繼而抬眸看我：“淩家人？你說淩木蘭？”
“不知道。淩家那麽大，人那麽多，說不準是誰。蘇米能創造幻象，被心魔驅使，對修煉邪術的人來說，蘇米就像是饑餓時候的幹糧，凡是修煉邪術的人都會盯著。除了淩家人，其他邪術師也會。”
這樣一說，可疑人太多，不好弄，如今隻能希望蘇米小心，但被心魔控製住的蘇米會做出什麽，誰又知道？
小郭聽著，良久沉默過後：“小流，你不怪蘇米？”
“什麽？”我思緒正亂著呢，沒聽清楚小郭的話。
小郭直視著我：“蘇米做了那麽多壞事，你好像並不怪她。”
“壞事……”我嘀咕一句。小郭說的沒錯，蘇米做了很多壞事，錯事，但我對蘇米並沒有太多情緒。蘇米所走的路，是她自己選擇，怪不得別人，我也一樣。
醒過神來，發現小郭盯著我，我衝他笑笑：“回去吧，蘇米她不在這，就算先前在，她現在也走了。”
“好的。”小郭答應，沒再追問我對蘇米的態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走到前麵，任由心思翻飛。
我還得我剛認識蘇米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總是一臉恐慌的麵對著這個世界，她很孤獨，孤獨深入骨髓，我忽略她的情緒，其實就算關注我多半也搞不懂她的心思。
人之心，複雜，麻煩，這是我對人心的說法。
我偶爾會想，蘇米在我身邊的時候，她因為隱藏而痛苦，還是為了隱藏而開心？
“我就是這麽說的，金夢她不同意。”我話一落，吳曉玲說，不滿的斜瞥一眼金夢。
“為什麽？”我看著金夢接過她遞給我的橘子。
金夢沒說話，好一會過後才說：“我覺得有些不安，擔心去了之後會發生不好的事。晚雪走的時候，她也好像暗示我們不要去找她。我想是不是上次我們過去給她添了麻煩。”
“什麽意思？”吳曉玲沒聽懂，陳峰給她遞了個眼神讓她安靜，吳曉玲撇撇嘴但真的沒再說話。
金夢說的，我明白。
如果艾家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那我們過去就讓他們感覺到危機，恐怕會惹出麻煩。
“你剛醒，好好休息。”我望著金夢說。
“對對，你還是好好休息的好，別又被蘇米有機可乘。”吳曉玲也跟著勸說道。
金夢笑笑說：“我沒事，蘇米她也隻能讓我沉睡，想傷我的話，她現在應該做不到。”
“你怎麽知道？”吳曉玲問。
“如果她能做到，她絕不會放過我。”金夢說著，神色認真。
“對啊，蘇米她都想要殺你了，不可能輕易放過你。”吳曉玲心有餘悸，臉色白了白。
沒過一會，吳曉玲被醫生叫去吃藥，房裏剩我跟金夢兩個。
“小流，你知道的幻境有時候能成為過去或者未來的入口，能看到連施術人看不到的東西。”金夢低垂著眼眸低聲道，“我有一段時間意識到這是幻境，我用了奶奶教我的方法，不斷祈求神靈護佑，神靈沒有回答，但我走進另一方世界。”
過去未來？
我扭頭看著金夢：“你看到了什麽？”
金夢緩緩地抬眸，凝視著我：“你，我看到了你。”
“我？”我笑笑，一時有些語塞。
“你渾身是傷的跪在那，身上羅裙早已被鮮血浸染，你身旁站著身著鎧甲的兵將，我叫你但你沒有答應，你聽不到，那是未來還是過去？”金夢眼圈紅通通的，“小流，那是你對不對，是你……”
說著，金夢眼淚掉下來。
我心緊緊揪著，好一會我沒說話。金夢她怎麽會看到我，或者說，是過去的我，為什麽？我滿心疑惑。
金夢握住我的手：“小流，那是你，沒錯吧？”
“你做夢了吧。”我驀地一笑，瞧著金夢，“那也是你的幻境，我可沒被人揍的滿身是血過。”
“那未來呢？是未來嗎？”
“不可能。”我打斷金夢的話，她眼淚一直流，讓我心思沉沉，“我不可能會變成那樣，放心吧。是幻境，幻境而已，你怎麽還當真了呢？能從幻境裏進入過去未來，可能微乎其微。”
我勸說一會，金夢才放鬆下來，但眼眶裏滿含淚水。我默默陪著她，等著她不再哭。很少見金夢這麽難過，激動，渾身的每個細胞都飽受痛苦似的。
陪她很久，直到小郭來叫我才出去。
“小流，你怎麽了？”小郭仔細看著我。
“我很好。”我回過神來。
“好什麽，你臉色慘白慘白的，身體不舒服還是被嚇到了？”小郭說著環顧四周，眼神小心翼翼的。
“慘白？”我聽著小郭的話，摸了摸臉，內心的確不安寧，但又說不出來隻能放下，心口有些疼，像是被什麽糾纏，腦海中不斷飛過一個又一個記憶片段淩亂不堪。
“漱漓，你屢犯天規，為天不容……”
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我驀地捂住耳朵，心口的疼更激烈。
“小流，你怎麽了？”小郭驚訝，“小流！”
“沒事。”我抬起頭對小郭擺擺手。
“不行，我去找佟醫生。”小郭著急，我拽住他。
“真沒事，我逗你玩。你找我幹什麽？”我看向小郭，說著話我忍著心疼站起來，“我真沒事，你快說。”
小郭皺著眉，沉聲道：“施隊跟燭先生去鳳兒山了，好像挖出什麽了不得東西，他們過去看看。臨走時候，燭先生吩咐我，到時間別忘了帶你去吃飯。”
小郭話沒說完，我鬆了一口氣。
“小流，你真沒事？”小郭低眸望著我。
“真沒事。”我笑著說。
小郭嘴上沒說，但臉上還是擔心。
“小郭，你送我回學校，我有事要辦。”我思索一會說道。
“學校？”小郭不解，“你去學校幹什麽？現在蘇米還沒找到，我怕你會有危險。”小郭說著搖搖頭。
“別廢話，我有正經事。”我說。
小郭依舊搖頭。
我了解小郭，他跟他師父施坤不一樣。施坤是軟硬不吃，小郭是吃軟不吃硬，心軟的很。見他這樣，我滿臉堆笑：“你不是陪著我嗎，能有什麽事，放心沒事的，拜托拜托。”
我軟磨硬泡好一會，小郭沉著臉答應。
“小流，你去學校幹嘛？”小郭一邊開車一邊追問。
我笑笑:“帶你立功。”
“立功？”小郭一愣扭頭看我一眼。
我對著小郭眨了眨眼睛，沒再說話。
“小流，你不要做什麽危險的事，我沒燭先生跟施隊那麽厲害，就算拚死也不一定能保護你。”小郭一臉嚴肅，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
我嘴角噙著笑，閉目養神，沒再搭理小郭。
到了學校，我沒讓小郭停車，讓他繼續開，小郭不明白我的用意但還是按照我說的開到了學校後山腳下。我下了車，便往山上走，小郭一把拉1;148471591054062住我，站著不動非得要我說出我到底要幹嘛。
我沒心思跟小郭拗，他脾氣很倔。
“你還記得顧佳佳嗎？”我站在那，眼神看向遠方。
“當然記得，那個滾下樓梯意外身亡的小孩。”小郭立即道。
我搖頭，就知道他會這麽想。
“不是那個顧佳佳，是蘇米那個被虐殺的同學顧佳佳。”說著我看一眼學校方向，“你忘了？”
小郭沉默一會：“沒忘，她怎麽了？”
“我想也許蘇米來後山了。”我低聲道，“顧佳佳被虐殺跟這個後山有著很大關係，也許蘇米會來這裏。”
我一說完，小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轉而又是一臉擔心：“小流即使這樣你不能這樣跑過來，萬一……”
“好了，別說了，快走。”
我催促著打斷小郭的話。
小郭雖然不想答應我，但也沒辦法拒絕我，隻好跟著我上山，一路又小心又謹慎。我們來到當時的那塊空地，四周除了枯木枯草便沒什麽了。當時的事讓後山靈力受創，要有幾年才能恢複了，我看著枯木枯草心裏嘀咕。
“啥都沒有。”小郭望著我，“回去吧，這裏太冷了，你小心感冒。”
“放心，我不會感冒。”我撇撇嘴，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什麽，轉頭看著小郭道，“我沒感冒這個功能。”
小郭無奈，對著我搖搖頭，忽然他停下搖頭，視線看向身後一個草叢。沒等我問他，小郭幾步竄了過去，我有些疑惑，小郭回頭叫我：“小流，你過來，這裏有東西。”
小郭話音未落，我幾步走過去，見草叢裏沾了血，星星點點，在枯草叢裏顯得很眨眼。血還沒幹透，應該是不久前留下來的。
“難道是蘇米？”小郭一邊說一邊采集血。
“蘇米怎麽會流血？她受傷了？”我猜測著，心裏感覺很不好。
小郭收好血，對著我道：“也許是別人的。”
“也許有人盯上蘇米。”我迎上小郭的視線說道。
“什麽人？”小郭好奇，還有些警惕，眼角餘光始終注意著四周，“除了我們還有誰找她？”
“淩家人。”我凝望著草叢上的血，沉聲道。
小郭顯示一愣，繼而抬眸看我：“淩家人？你說淩木蘭？”
“不知道。淩家那麽大，人那麽多，說不準是誰。蘇米能創造幻象，被心魔驅使，對修煉邪術的人來說，蘇米就像是饑餓時候的幹糧，凡是修煉邪術的人都會盯著。除了淩家人，其他邪術師也會。”
這樣一說，可疑人太多，不好弄，如今隻能希望蘇米小心，但被心魔控製住的蘇米會做出什麽，誰又知道？
小郭聽著，良久沉默過後：“小流，你不怪蘇米？”
“什麽？”我思緒正亂著呢，沒聽清楚小郭的話。
小郭直視著我：“蘇米做了那麽多壞事，你好像並不怪她。”
“壞事……”我嘀咕一句。小郭說的沒錯，蘇米做了很多壞事，錯事，但我對蘇米並沒有太多情緒。蘇米所走的路，是她自己選擇，怪不得別人，我也一樣。
醒過神來，發現小郭盯著我，我衝他笑笑：“回去吧，蘇米她不在這，就算先前在，她現在也走了。”
“好的。”小郭答應，沒再追問我對蘇米的態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走到前麵，任由心思翻飛。
我還得我剛認識蘇米的時候，她小心翼翼的，總是一臉恐慌的麵對著這個世界，她很孤獨，孤獨深入骨髓，我忽略她的情緒，其實就算關注我多半也搞不懂她的心思。
人之心，複雜，麻煩，這是我對人心的說法。
我偶爾會想，蘇米在我身邊的時候，她因為隱藏而痛苦，還是為了隱藏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