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傷口上的毒素被身體吸收完畢,喬坤隻得催動“化血神刀”又給自己一刀,繼續解析。


    這次他將被內天地吸收的毒素導入“木行天”之中,用“木行天”中的植物來吸收毒性,用世間毒物相生相克的原理來協助解析“化血神刀”的毒素。


    配合“易圖通變”以及其他的推算方法綜合數據。很快喬坤將化血神刀的毒性理清,而後開始思索救治之法。


    有“幻界”加持,多了百倍時間,很快計較停當,他取出諸多靈藥吞服,調配出了針對化血神刀毒性的藥物,離開“土行天”,乘遁光返回軍營。


    此時已經是深夜,哪吒和雷震子被安排到單獨的營帳中,有姬昕柔、金吒、木吒、姬發、夏花在旁看護。


    姬昕柔催動“神農本草經”的法力為哪吒、雷震子壓製毒性。


    雖然如此,他們仍是怕冷,旁邊生著炭火,又有棉被蓋在身上,也是發抖得厲害,嘴唇烏紫,看著分外淒慘。


    姬昕柔麵容憔悴,法力枯竭,顯然也沒有休息好,不過她吞服丹藥,繼續堅持給哪吒和雷震子輸送法力。夏花則在照料服侍她,時不時給她端茶送水。


    喬坤確實沒想到姬發和夏花竟然也在這,但轉念一想,兩人知道他回來一定先來救治哪吒和雷震子,所以專門在此處等候。


    喬坤走上前,向武王見禮,又對姬昕柔道:“小姐姐,你先休息一會,我已經找到解除哪吒和雷震子所中之毒的辦法。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嗎?”姬昕柔望來,雙目布滿血絲,看著很是疲憊,隻是還有幾分不信,“哪裏是這麽容易便找到解毒之法的?我師父來還有可能。”


    你到底對你師父多盲目崇拜啊?你師父的實力又不會比我更強。喬坤心下無語,卻還是辯解道:“是真的,信我。”


    “哦。”姬昕柔雖然答應著,但麵上的表情卻仍然是將信將疑。


    喬坤也能理解,畢竟他現在不是那個有三皇在身後支持背書的羲皇後人、火雲洞傳人,不是那個讓人信賴的神醫風無咎,平日裏喬坤也沒有表現出醫道的實力,確實很難讓人信服。


    他隻得道:“哪吒和雷震子情況已經如此,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讓我試一試,死馬當活馬醫,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金吒、木吒不懂“死馬當活馬醫”這話是什麽意思,隻覺得這不像是什麽好話,不由怒目而視,紛紛表示,“這也是能試的嗎?”若非是喬坤曾經救過木吒,隻怕他們就要上來打人了。


    夏花不禁無奈,隻得開口道:“我家公子與哪吒、雷震子情同兄弟,不會拿他們性命開玩笑。此時出手,定然有八九分把握。”


    喬坤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他當然有把握才會這麽做,但不是八九分把握,而是九成八。


    金吒、木吒雖然仍舊懷疑,一時也無他法,還是同意。畢竟楊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到。


    姬昕柔抓著喬坤的衣袖,很有些不放心,但最後還是將手分開,沒有阻止他。至於姬發,看待事情更加理性,自沒有反對的道理。


    既然兩方家屬同意,喬坤自然施為,他來到哪吒和雷震子近前,掀開棉被,卻見他們身上傷口潰爛,不時有黑血流出,看著很是淒慘。


    喬坤催動法力感應他們的情況,確定無誤,取出調配好的解藥,給他們二人分別服用了些,而後又用相同的藥外敷在傷口上。


    這解藥並不是什麽丹藥,而是一種藥水,整體是紅色,但紅中帶著一絲金色,閃爍光明。


    這藥水落於傷口上,立時便和傷口周圍的黑血青霜產生反應,互相作用,互相抵消。


    不多時便在傷口處升騰起一道火焰,這火焰中並沒有太高的溫度,隻有一陣陣的神聖與平和。


    還浮現出陣陣的香味,並非是花香之類,而是一種藥物的香味,聞著提神醒腦。


    眾人見這藥水如此奇異,不但不放鬆,反倒更加緊張起來。似乎是擔心連這種藥物都沒有作用。


    不多時,雷震子與哪吒傷口上的青霜、黑血都已經消失,傷口也明顯的縮小。


    後來傷口恢複如初,兩人麵色恢複正常,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隻是他們的麵容都起一些其他變化,哪吒麵容似乎長大一點,眉心多了一枚紅點。


    雷震子的黑色雙翅上多了些金邊,顯得有些華麗,不止如此,他猙獰的臉也稍微有些變化,雖然依舊嚇人,但確實好看了一些。


    “咦?”姬昕柔見到這情況忍不住驚奇,拉著喬坤的手,問道:“這是什麽藥物?怎麽還能改變相貌?”看樣子還有些羨慕。


    喬坤也不清楚,隻得含湖應對,旁邊姬發倒是若有所思,卻也沒有多言。


    姬昕柔也不深究,來到雷震子和哪吒身前,催動“神農本草經”的法力探查,過得一會,點頭道:“他們身上的毒確實已經解了,我想明日便可蘇醒。”


    眾人聞言都放下心來。姬昕柔醫術其實不差,雖然不能解此毒,但探查這種事情應該不至於出錯。


    金吒、木吒又向喬坤道謝,順便道歉。


    喬坤自然不會在意,他們也是緊張哪吒,又不是真對他不敬。


    姬昕柔又向喬坤討要了剩下的藥物,喬坤雖然有些不願,最後還是將盛著解藥的玉瓶給她,救哪吒和雷震子隻用了一小半解藥,現在還剩許多。


    哪吒和雷震子情況穩定,金吒、木吒便自告奮勇要在此處看護,讓姬發、姬昕柔等人離開。


    姬發思索片刻,讓他們也去休息,安排武吉和韋護來此看守,顯然在姬發心中韋護更加靠譜。


    一會韋護和武吉過來,金吒、木吒也不堅持,便到旁邊營帳休息。


    喬坤本以為姬發會有什麽要緊事與他談,結果也隻讓他明早到主營帳聽從薑子牙調遣而已,又著姬昕柔安排他去營帳休息。


    他心中疑惑,武王不是在此專門等他?是因為兄弟情深看護雷震子不成?還是有什麽事要和夏花商議?畢竟夏花是大夏後裔,還有一個明麵上的身份,喚作婁雲衢。


    姬昕柔拉著喬坤和夏花到自己營帳休息,說什麽時間倉促,隻得如此。


    喬坤雖然不信,卻也沒有計較,小姐姐又不可能對他做什麽。反正隻要有打坐的地方其實他哪裏都一樣,而且能守著夏花,他也很滿意。


    到了營帳,夏花自然安排床鋪,姬昕柔則喊喬坤出去,她還有話要說。


    喬坤早感應到她的情緒中有諸多疑問,便跟著她出去,邊走邊笑問道:“有什麽事嗎?你辛苦這麽久,應該好生休息才對。”


    此時是深夜,時不時有將士巡邏。姬昕柔沒有答話,隻是在前走著,喬坤感覺傳過來的情緒多有疑惑和猶豫,心中奇怪,不知道這小姐姐在猶豫什麽。


    終於到了一處僻靜之所,姬昕柔深吸一口氣,最後才下定決心,“弟弟,配製解藥的材料,主要是你的血,對嗎?”說這話的時候,她沒有轉身,隻是抬頭望向天上漆黑的天空,也不知道是做什麽。


    額?竟然猜到了。這小姐姐修習醫道,果然有用心,竟然進步這麽快。


    喬坤也無意隱瞞她,便坦白承認,“是。我用化血神刀劃傷自己,傷口很快便痊愈,並不受毒素影響,具體什麽原因我也不知,但想必我的血液能夠克製此毒,便以這血救治哪吒和雷震子。”


    這是他裝什麽都不懂才故意這麽說。


    其實是他將毒性解析清楚,赫然發現化血神刀的毒性特殊非常,其中有一縷毒氣,無論是尋常藥物,還是仙草皆不能解。


    或許他可以慢慢研究解毒之法,但多耽擱時間,哪吒他們便多一分危險,故而他選了偷懶的方法,以自己血液與毒物產生反應,再以自己的作為抑製毒性的主要材料,配製解藥。


    至於其中草藥、仙草的成分,也是通過這種方法提取到血上。


    雖然如此,其實並沒有耗費多少血,一滴血製作了一瓶藥,沒有用完就將哪吒和雷震子身上的毒素都解除了。


    隻是將哪吒和雷震子的相貌改變了一些卻真超出他的預料。倒好似他們繼承了自己的血脈一樣。


    這不應該啊,喬坤心中滴咕,他記得前世很多血清都是從馬身上提取的,也沒見有人用過之後就繼承馬的血脈。


    “那刀定然劇毒,你要是也中毒好不了,怎麽辦?”姬昕柔突然轉身抱住喬坤,“弟弟,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了,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你也中毒死掉。”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緊張,目光中滿是祈求,喬坤見了不由心軟,但最後還是搖頭,用一種偏輕鬆的口氣說道:“偏小姐姐你這般小心,區區化血神刀,哪裏便能毒死我呢?”


    他不可能答應的,他以後也要冒險,因為他還有許多要保護的人。像是姬昕柔、夏花、雷震子、哪吒、薑子牙、鄧嬋玉、姬發、黃天祥等等等等,所有和他有關係,他又在乎的人,都想保護。


    以前他覺得自己隻是想活著,但當喬靈死去,他發現自己想要的其實是聯係與牽絆。他怕死,也隻是怕失去與世界的聯係而已。


    但以前他實力不強,很多事情無能為力,現在他成就無漏之軀,等同金仙,又有親娘作為後盾,可以適當貪心一點,保護更多的人。


    反正他的生命是安全有保障的,再不濟魂飛魄散、真靈不存還有平心娘娘出手重塑神魂。


    但平心娘娘卻未必會在乎姬昕柔、夏花他們的生死。


    所有的生命對平心娘娘都是一樣的,隻喬坤是特殊的。這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境界。


    但是這話卻不用對姬昕柔說明白,以免增加她的心理負擔。


    姬昕柔沒有得到喬坤的保證,悶悶不樂,很不開心,喬坤不禁好笑,又轉移話題,“說起來,小姐姐你怎麽看出那解藥是用我的血調配的呢?”


    “當然是因為我救了很多人,‘神農本草經’的法力又有長進,能感應更多。還因為我是姬家人,而你身上有鳳凰的血脈!”說到這的時候,姬昕柔的麵上又狂熱的光芒,好似鳳凰血脈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


    是這個道理嗎?喬坤倒是沒有她這麽虔誠,畢竟他身上的血脈也太多了。什麽龍鳳、伏羲、後土,還有夏禹的血脈。


    好像大禹的妻子是塗山氏,說不定他身上還有什麽九尾狐的血脈也不一定。


    而且他修成“白骨法”,身上本就有上百種不同血脈,倒也不在乎多一兩種。


    這麽想著,姬昕柔又有疑惑,“弟弟好幾年不見我,我突然擁有法力,還有醫道的能力,你怎麽不好奇,問我法力怎麽來的呢?”


    喬坤也反應過來,他離開西岐好幾年,應該對一切都陌生才對,如今卻對這一切都理所當然,一點都不好奇,確實是大的破綻。


    他心思轉動,連忙道:“來軍營的路上,夏花已經跟我說了。她還說好像很喜歡你那個師父風無咎。”這麽說小姐姐多半不會繼續了,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果然這麽一說,姬昕柔臉都紅了,手足無措,連忙生硬轉移話題,“你身上這麽精純的鳳凰血脈,二哥他知不知道?”


    “應該是知道的吧。”當初姬發登基的時候有鳳凰來賀,還賜下兩根羽毛,姬發說有一根是給喬坤的,定然是知道的。


    “二哥都知道,你還瞞著我?明明我們關係這麽親近,”姬昕柔語氣中滿是幽怨,“你這鳳凰血脈,精純不在二哥之下,或許隻次於在朝歌化作鳳凰的大哥。”


    說著,她又取出玉瓶感受鳳凰血脈,臉上還有些鬱悶,“明明我才是姬家人,可鳳凰血脈精純度卻根本不能和你相比。”


    喬坤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更不敢告訴她那玉瓶的血液是稀釋過的。


    他心中盤算,如果小姐姐修煉《鳳凰真圖》或許能提升鳳凰血脈,但這真圖修行也要門檻的,姬昕柔還不夠格,而且這是姬家祖傳功法,他也沒有權力傳授。


    正想著,卻見姬昕柔抬頭望向他,目光灼灼,有如一團火,“你的鳳凰血脈一定要傳遞下去!”


    喬坤不明所以,不由自主退後了幾步,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小姐姐,我們是兄妹啊,不對,我們是姐弟啊!”


    姬昕柔聞言臉色羞紅,連續幾個小拳拳錘喬坤胸口,“你胡說什麽?我是說你快和嬋玉妹妹成親,傳遞血脈。再說了,我……我……”


    她連說兩個我字,也沒有將這話講完,又想起什麽,“為什麽第一反應是兄妹,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姐姐?”


    “噢,噢。”喬坤也不刺激她,隨口應著,又問:“為什麽我要和鄧嬋玉將軍成親?”


    “對哦。你還不知道。”姬昕柔反應過來,給他解釋,“幾年前你離開西岐城沒多久,王兄、母親和鄧九公將軍商議,給你和嬋玉妹妹定下婚約。隻待你回來就要成親。”


    “為什麽要給我定下婚約?”喬坤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是他,又為什麽是鄧嬋玉。明明他已經跟太任、太姒兩位老人說過自己以後要娶龍女的。這樣鄧嬋玉也能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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