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做丈夫很失職


    柳芽兒坐在副駕駛座上,淩少川不時轉頭看她一眼,但柳芽兒並不看他。


    她目光直視前方,想著陸雨嬌的遭遇,又想著她前幾天那些可怕的經曆,不由打了個寒顫。


    ?淩少川注意到了,轉過頭來問:“你冷?”


    ?柳芽兒搖搖頭:“不!”


    ?淩少川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知道她今天晚上又受了一些驚嚇,他很想抱抱她,給她安慰和溫暖,但現在的形勢不允許他這樣做。


    柳芽兒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前麵那輛車,那是萬千虹的,剛才萬千虹的眼神讓她聯想到了肖若柔。


    她現在發現,淩少川和江雲非的推測錯了,潘豐茂抓她這件事不是肖若柔做的。


    因為陸雨嬌已經說了是她的責任,所以她的猜測也錯了。


    她不由慶幸,淩少川給肖若柔打電話幸好沒有打通,不然就錯怪她了。


    雖然不喜歡肖若柔,善良的柳芽兒也不願意冤枉她。


    車子一輛接一輛地向前開去,不往t市走,卻一直往南,繞一個大圈再回到t市,這樣就不會跟警察碰麵了。


    一行人回到t市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左俊逸熱情邀請大家到“俊虹”酒店入住。


    ?忙了一晚上,也累了一晚上,楚依依卻沒有一點倦意,不斷嘰嘰喳喳說話,發表感慨和議論。


    ?興奮的她全然沒有想過,萬一他們把這件事情辦砸了怎麽辦?


    比如說,那個潘豐茂如果還有什麽更陰險的陰謀詭計,或者這夥歹徒裏也有功夫不錯的高手。


    或者對方的人很多,這幾個狼隊隊員應付不過來,男人們也許勉強可以自保,那她們這幾個女人可就都有極大危險了。


    ?當然,秦少瀾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心裏,楚依依的生命安全高於一切,他不能容許她有半點閃失。


    如果楚依依的安全受到威脅,他會拿自己的生命來交換。


    也許這裏的每一個男人都有這樣保護自己女人的胸懷和雄心壯誌,但都沒有秦少瀾表現得這樣強烈。


    秦少瀾會當著很多人的麵大聲說出來,而像淩少川這樣的人,隻會默默地為柳芽兒做。


    這樣的結果,就是就算他愛她愛得再深,別人也看不出來。


    而他為她做得再多,柳芽兒也不會知道。


    ?和楚依依的興奮相比,柳芽兒和陸雨嬌要沉默得多。


    從下車後江雲非就一直抱著歉歉,直到進了酒店,左俊逸打開一個房間,他才把歉歉放在床上。


    左俊逸邀請大家到貴賓房坐下,說:“現在酒店的廚房隻有早餐,大家忙了一晚上,先喝點粥,吃點小菜、點心,填填腸胃,然後休息,中午我們再開一桌酒席給大家壓驚。”


    說著,服務員已經把早餐送上來了,左俊逸說:“大家不要拘束,隨意一點。”


    ?經過這兩次的驚險遭遇,大家又在醫院裏相處了幾天,都很熟悉了,也隨便起來,不客氣地吃起來。


    用完早餐,一群人散了各自回房安歇,一覺睡到中午才起來吃午飯。


    ?在貴賓一號房,一張巨大的圓桌上擺滿了各式豐盛的菜肴,所有人都圍桌而坐,一邊吃一邊閑聊。


    淩少川坐在柳芽兒左手邊,很小心地隔了一些距離,以免碰到她胳膊上的傷。


    他想要照顧柳芽兒挑菜,當著滿桌子的人又不好意思,而且他也不知道柳芽兒喜歡吃什麽菜。


    現在他才發現,他對柳芽兒的口味、愛好都一無所知。


    他這個做丈夫的,真的很失職,很不稱職。


    江雲非原本挨著陸雨嬌,但陸雨嬌把歉歉放在了她的座位上,她往裏麵移了一個位置,於是歉歉就坐在他們中間了。


    這更方便了,江雲非問歉歉喜歡吃什麽菜,不停給他挑。


    歉歉很有禮貌,他每挑一塊菜,歉歉都說:“謝謝叔叔。”


    不一會兒,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就熟悉了,歉歉問:“叔叔,您姓什麽?”


    “我姓江,”他反問:“你呢?”


    “我也姓江,我叫江歉歉,不過媽媽一直都叫我歉歉。”


    陸雨嬌急忙挑了一塊菜塞進歉歉嘴裏:“悄悄吃飯,別打擾大人說話。”


    江雲非看她一眼,心裏不由百感交集,原來這真的是他的兒子,從生下來陸雨嬌就給兒子取了他的姓!


    左俊逸也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他看了看江雲非和小歉歉,發現他們果然長得很像,不由在心裏暗想,這個江雲非難道就是當年和小雨發生過關係的男朋友?


    過1;148471591054062了一會兒,江雲非又跟歉歉聊天:“歉歉,你知不知道那個叔叔姓什麽?”他指了指淩少川。


    歉歉搖頭:“不知道,他姓什麽?”


    “他姓淩,你以後叫他淩叔叔。”


    “哦,淩叔叔。”


    江雲非把所有人給江歉歉挨著介紹了,說:“你記得住嗎?”


    “我記得住,這是淩叔叔,這是柳阿姨、楚阿姨、秦叔叔、左叔叔……”


    他一路喊過去,沒有說錯一個人,江雲非忍不住摸摸他的頭:“不錯,兒子真聰明。”


    陸雨嬌很不自在,又不好說什麽。


    江歉歉又問他:“江叔叔,您叫江什麽?”


    “我叫江雲非。”


    “江雲非,”他念叨了一句,說:“叔叔的名字好好聽。”


    “歉歉這名字也很好聽啊。”


    一桌人一邊吃飯,一邊閑聊,秦少瀾和左俊逸在聊生意,楚依依和柳芽兒在拉家常,各說各的,卻都聊得甚為投機。


    ?正吃得熱鬧,左俊逸的手機響了,他接聽了,跟大家打招呼,說:“我有兩位朋友過來了,我去接進來,大家相互認識認識。”


    ?這自然沒什麽不好,大家都停下手裏的杯箸等他們。


    ?左俊逸帶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女的氣質端莊,男的高大挺拔,大家的視線一起集中在了那男人臉上,他額頭上一個子彈形的紋身特別醒目。


    “如月姐!歐陽大哥!”柳芽兒驚喜地喊出來。


    “咦?丫丫怎麽在這裏?”


    季如月這句話吸引了幾個人的目光,淩少川皺眉想,這女人是誰?她怎麽知道芽兒的乳名?


    萬千虹看季如月一眼,又看柳芽兒一眼,嘴裏低聲重複了一句:“丫丫?”


    柳芽兒這兩天一直躲著他,令他摸不著頭腦。


    江雲非卻認出她了,起身和他打招呼:“季小姐,是你?還認識我嗎?”


    “認識啊,江雲非江大帥哥嘛,”季如月爽朗地笑道:“我對帥哥一向過目不忘。”


    柳芽兒過來拉季如月:“如月姐,歐陽大哥,你們快請坐!”


    “好,”季如月握住她的手,說:“丫丫,沒想到我們在這裏又重逢了。”


    左俊逸不解地問:“如月,芽兒,你們怎麽會認識?”


    ?季如月笑道:“我們以前就認識……”


    “以前?什麽時候?”左俊逸因為關心表弟,柳芽兒又和表弟關係很近,他也想了解一下柳芽兒的身世。


    如果季如月早就認識柳芽兒,那了解起來就方便多了。


    淩少川也看著季如月,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怎麽會認識柳芽兒,又怎麽知道她的乳名。


    季如月說:“是兩年前吧,我得知我丈夫帶了一個女人在春風賓館開房,我就去捉奸……”


    淩少川更糊塗,季如月兩年前到賓館捉奸,跟柳芽兒有什麽關係?那時候她整天呆在他家裏做家務,除了買菜,門都沒機會出。


    不說他糊塗,其他的人也一樣糊塗,左俊逸明明問季如月是怎麽認識柳芽兒的,她卻說到她捉奸的事情去了,難道她丈夫帶到賓館的女人是柳芽兒?


    連楚依依都莫名其妙地看著柳芽兒。


    江雲非也糊塗了,他知道季如月和柳芽兒兩年前就認識,卻不知道這和她到賓館捉奸有什麽關係。


    季如月卻不管大家怎麽想,她是一個打開了話閘子就關不上的女人,所以隻管興致勃勃講她的:“我到了賓館後,很快就查到了他開的那間房,衝進去卻發現屋裏沒有人,我在屋裏到處找,然後聽見床下有呼吸聲……”


    大家都緊張起來,一邊聽她講,一邊不時看柳芽兒一眼。


    柳芽兒沒有在意大家的眼神,她兩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季如月,她很喜歡聽季如月說話,覺得她非常幽默風趣。


    季如月又比劃又說:“我馬上明白了,衝過去一把掀開床單下擺,看見我男人果然在下麵……”


    萬千虹衝口而出:“和芽兒?”


    柳芽兒嚇一跳,臉刹時脹得通紅。


    萬千虹緊張之下不知不覺就喊出了這句話,聽見自己的聲音才感到很失禮。


    “芽兒?”季如月眨眨眼,“怎麽會是芽兒?這跟她有什麽關係?”


    左俊逸說:“你不是在講你和芽兒是怎麽認識的嗎?這跟你捉奸有什麽關係?”


    “我在講啊,你急什麽,”季如月笑道:“如果不是捉奸,我又怎麽會和丫丫相識?”


    大家更糊塗了。


    左俊逸說:“好,你繼續。”


    季如月接著說:“我覺得抓住我男人出軌的證據了,罵著把他從床下拖出來,以為必定還有一個女的藏在下麵,但沒有,我把整間屋都找完了,也沒有發現女人。”


    楚依依好奇了:“那個女人到底躲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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