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柳芽兒的心一暖


    陸雨嬌一直在那附近守著,江雲非和淩少川先後過來找到歉歉,她都躲在暗處,怕他們知道是她告的密,她不敢現身。


    淩少川和江雲非向南追去了,她又怕他們會出事,於是把歉歉送到一家賓館裏,並囑咐他千萬不要出來。


    她還叮囑歉歉,如果有人打電話問那個掉手機的阿姨的情況,就說她被帶到往城南走了。


    所以楚依依後來才知道往城南追。


    陸雨嬌出來攔車想跟去看一看,結果又攔到了萬千虹的車,然後左俊逸又趕來了,這才導致他們全部都被潘豐茂給抓住。


    如果不是秦少瀾和楚依依及時趕到,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潘豐茂的講述,聽得柳芽兒和楚依依渾身打顫,而江雲非和淩少川則滿臉都是痛。


    尤其是江雲非,他都心痛得無法形容了!


    他一直不知道,陸雨嬌原來活得有這麽苦、這麽慘、這麽累、這麽可憐!


    為了孩子,她受了多少罪啊!


    在他和陸雨嬌發生關係的時候,也看到過陸雨嬌身上的傷,不過他沒有問,因為他以為是淩少川弄的。


    雖然並不明白淩少川為什麽要在陸雨嬌傷上留下那些傷,但他也沒法問出口。


    潘豐茂講完了,瞪著陸雨嬌罵道:“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壞了我的好事,如果我抓住那個小女傭的時候,你不報警,老子的複仇大計就成功了,你個死女人害得我報仇成了一場空,老子做鬼都要繼續咬你!”


    柳芽兒打了個寒噤,淩少川伸手握住她的手。


    柳芽兒的心一暖,卻輕輕抽回了手,挽住了楚依依的胳膊。


    淩少川看了她一眼,轉身向潘豐茂走去。


    江雲非已經怒不可遏了,大吼一聲:“你這個人渣!我殺了你!”他衝過去就是幾拳。


    淩少川當然也憤怒不已,這個惡魔折磨了陸雨嬌那麽多年,還把柳芽兒弄得滿身都是傷,他也撲過去對他拳打腳踢。


    兩個人一頓拳腳,打得潘豐茂口鼻來血,倒在了地上。


    陸雨嬌看著這個惡魔,他終於有了今天,但她一點兒也不解恨。


    他害了她多少年啊,從歉歉兩歲的時候就被他強行帶走,這五年她像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獄裏,一直在被他折磨中渡過,她的心裏有太多太多的恨!


    她脫了高跟鞋,尖叫著:“潘豐茂!我殺了你都不解恨!”


    她撲過去,提著鞋在他頭上亂打,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惡魔!你這個人渣!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挨千刀的!你去死!去死!去死!”


    高跟鞋砸在潘豐茂的頭上,他的臉上傷痕累累了,卻還嘴硬地說:“賤女人,如果老子沒有被姓左的廢掉,老子夜夜弄得你死去活來!”


    陸雨嬌更憤怒,轉身抱起一塊石頭向他頭上砸去。


    “不可以!”秦少瀾喊了一聲。


    江雲非急忙上前抱住陸雨嬌,她的手1;148471591054062一偏,石頭砸在了潘豐茂的腿上,他嗷嗷地慘叫起來。


    陸雨嬌號啕大哭:“為什麽不讓我打死他?為什麽不讓我打死他?”


    楚依依過來說:“你如果打死了她,你也會坐牢,不劃算。”


    陸雨嬌已經為這個人渣搭上了幾年的青春,如果再為他坐牢,就更不值得了。


    柳芽兒也過來拉她的手,她不知道怎麽用語言安慰她,隻能用行動表示。


    陸雨嬌哭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白狼向秦少瀾請示:“先生,這群人怎麽辦?”


    秦少瀾看了看,這群人不下二十個,應該都犯過事,最好的辦法就是交給警方。


    他把淩少川叫過來,問:“淩先生,潘豐茂所說的你父親的事情,你了解嗎?”


    淩少川點頭:“我父親當年為一點小事和潘豐茂的父親發生衝突,芽兒的父親救了我父親,後來他父親就報複到了芽兒父親的身上,把她父親打成殘廢,還燒了她家的房子。


    “我父親知道後,又找人報複他父親,把他父親也打殘了,也燒了他家的房子。


    “隻是我不知道那人還有一個兒子,並因此成了孤兒,現在更因這件事給芽兒招來了大禍。”


    秦少瀾說:“你父親找別人做的?”


    “是的。”


    “既然你父親當年沒有事,”秦少瀾說:“就說明潘豐茂的父親那時候就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做的,他生父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現在潘豐茂所說也隻是他的猜測,警方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對你父親采取措施,所以你父親不會有事。我建議還是報警。”


    淩少川也知道,這麽多的人,不報警,他們弄著也不好辦。


    如果放走,他們以後又會作惡。


    他點頭說:“行。”


    左俊逸已經聽見了他們的談話,說:“我打報警電話。”


    他打完報警電話,又問陸雨嬌:“小雨,你那天已經離開了,怎麽會又落到了潘豐茂手裏?”


    陸雨嬌哽咽著講了經過。


    那天她看見大家都安全了,就悄悄離開去找兒子。


    她想帶著孩子遠走高飛,不僅躲開潘豐茂,也要躲開和她有關係的三個男人。


    她知道潘豐茂活不了多久,想著隻要再躲半年到兩年,潘豐茂死了,他就再也不能威脅她和兒子了。


    陸雨嬌帶孩子到火車站,買了火車票正要上火車,歉歉突然肚子痛,痛得在地上打滾。


    陸雨嬌嚇壞了,車站工作人員馬上把歉歉抱到醫務室,一檢查,懷疑他得了急性闌尾炎,必須馬上轉到大醫院做手術。


    陸雨嬌雖然想逃,但兒子現在性命攸關,她不敢大意,趕緊轉到了火車站附近的醫院裏。


    歉歉確診是闌尾炎,做了手術後,也不敢走動,陸雨嬌盡管心急如焚,仍然隻能耐心地守著他。


    一個星期後,歉歉出院了,陸雨嬌急忙帶他去趕火車。


    不料他們剛出醫院就被潘豐茂的人拉上車帶到了鷹見愁,作為人質要挾左俊逸和淩少川,直到秦少瀾的人把他們全部救了出來。


    她說完突然向柳芽兒跪了下來,說:“芽兒,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你被潘豐茂抓住,害你受傷……”


    柳芽兒急忙拉她起來:“不怪你,不怪你,你也是被逼的,是這個人太壞了。”


    在陸雨嬌講述的時候,狼隊隊員已經將潘豐茂及其手下綁了個結結實實,對他們交代的罪行都作了記錄,綁在潘豐茂的身上,署名“正義人士”。


    不久,遠處一陣警笛響起,秦少瀾向山下望去,有多輛車開過來了。


    楚依依說:“他們來得好快。”


    秦少瀾回答:“他們是就近調派的警力,自然快。”


    他回頭對大家說:“警察來了,跟警察打交道很麻煩,我們就先撤吧。”


    ?大家都說好。


    狼隊以前在外國混跡黑道的時候,名聲極為響亮,他們都不願意和警方碰麵,於是另外探了一條下山的捷徑,一群人很快下山來到了各自的車旁邊。


    ?上車的時候,大家相互謙讓,實際上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坐。


    江雲非和左俊逸都希望陸雨嬌能坐自己的車,因為他們都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而淩少川和萬千虹也都希望柳芽兒坐自己的車,因為他們也有話要和柳芽兒說。


    ?不過,這幾個男人因為各自的原因,都不好把邀請的話說出來,隻是坐在自己的車裏,默默地盼望她們能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也就是說,他們把決定權交到了兩個女人的手裏,但這兩個女人也十分為難。


    ?四個男人的眼睛裏都流露出熾熱的火苗,如果她們上了其中一部車,就意味著會讓另一部車上的人失望!


    ?正在兩個女人猶豫不決的時候,秦少瀾說話了:“大家先上車,有什麽事回到城裏再說,我們這麽多車目標太大,警方發現就麻煩了,這樣手續那樣詢問,幾天幾夜都弄不清。”


    ?秦少瀾這一說,楚依依也趕緊催促:“對!對!先上車!先上車!”


    ?柳芽兒很自然地走到了淩少川的車旁,她現在對萬千虹還有著怨恨的情緒。


    如果不是看見萬千虹和肖若柔抱在一起,她也不會失魂落魄地走到那個胡同裏去,那也不會遇到這種倒黴事情了。


    ?不過,按照潘豐茂的說法,就算那天萬千虹那件事情沒有刺激到柳芽兒,他們也會想辦法抓走她的。


    ?柳芽兒上了淩少川的車,萬千虹的臉上很憂傷,但此刻他什麽也沒有辦法說,隻能默默發動車子往前開走了。


    ?陸雨嬌則上了江雲非的車,她沒有坐在副駕駛座上,而是拉著歉歉坐在後排。


    歉歉這一晚上也嚇壞了,這會兒安全了,他很疲乏,想睡覺。


    陸雨嬌將他抱起來摟在懷裏,說:“兒子,睡吧。”


    歉歉窩在母親的懷裏感到很溫暖,在車子搖搖晃晃中,他慢慢睡著了。


    江雲非不斷從後視鏡裏看陸雨嬌,她隻管看著歉歉發呆。


    過了很久,江雲非問了一句:“兒子睡著了?”


    ?陸雨嬌隨口“嗯”了一聲,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妥,忙岔開話題,說:“今天……謝謝你們……”


    ?江雲非說:“謝什麽,我又沒有幫上忙,要謝也得謝秦大哥。”


    陸雨嬌不說話了,她在心裏默默地感謝今天來的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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