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夢境之回望
我這般有力的說話也給寶寶造成了一個假象，他還以為跟剛剛看到我虛弱的樣子是假的，一時間也是愣住，嘴巴支吾了幾下，最後也是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有效果了！”
這時候，童淵一聲驚呼打破了這會兒的沉默，我心中一喜，不顧胳膊還在往外淌血，猛地一下從座位上起身，然而我這樣做得到後果就是覺得眼前一黑，腦袋暈了一下。
好在我反應足夠及時，在徹底暈倒之前穩住身子，摸索著往前麵邁過去。
“於姑娘？”
後麵童淵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疑問出聲，語氣中帶著一股疑惑的味道，不過，他到底也個大夫，隻一眼便明白了我現在的身體狀況。
“現在的情況是……”
“沒關係，繼續給駱景宸治療，麻煩你了。”
在他說出我身體狀況之前我攔住他想說的話，駱景宸是冥界的人，那麽童淵自然就應該向著他，無所謂醫德。
緊接著童淵又是想說什麽，隻是每次都被我擋回去，一連這樣多次，他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勉強算是答應了我的說法。
“於姑娘，你要是真的有什麽受不了的地方要跟我說。”
我現在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他此時語重心長的模樣，我點點頭，把他說的話全都記在心裏，卻也暗暗發誓，不管等會兒發生什麽都不會多說一句話。
“然然……”
忽然間駱景宸那邊傳出一聲輕柔的呼喚，一時間我愣了一下，身體僵硬在原地，當一個男人會在昏迷中叫一個女人名字的時候說明了什麽？
眼眶一熱，一陣刺痛的感覺傳遍周身，對駱景宸剛剛所說的話我說不清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看得出來，他心裏也還是有我的，可既然這樣又為什麽會讓事情變得這樣？單單就是因為羽甄在中挑撥？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個叫聲，隻是誰也都沒說什麽。
血液依舊一點兒點兒的流淌出來，我的意識再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次次都處在要暈過去的邊緣，不過我心裏卻也是一直都在警告自己，絕對不能再這個時候出事兒。
我一隻手抓緊寶寶的，因為身體太過緊張，我1;148471591054062抓的越來越緊，這時另外一隻手忽然也被人抓住，入手的柔軟足以說明這是一個女人的手。
丁悅？
“盡然，你……你怎麽能……你堅持不住就跟我說！”
聽得出來，丁悅一開始也是想勸我不要這麽做來著，但無奈也知道我的脾氣，隻好最後改口，轉而叮囑我一句。
當有人能夠理解和支持你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渾身都再次充滿力量，比如我，她的話無疑給以力量，讓我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中更有信心了不少。
根據童淵的反饋來看，駱景宸狀況變得越來越好，繼續這樣下去很快就能恢複，然而，現在的問題是，我還能繼續這樣下去嗎？
不管我身體上再怎麽有力量，終究是擺脫不掉自身正在受著嚴酷考驗的事實。
終於，我還是在駱景宸徹底醒過來之前暈倒過去，失去意識的一瞬間我腦袋裏閃過很多東西，寶寶的和丁悅的驚叫，也有我現在狼狽的樣子，眼前似乎是紅彤彤的一片，鼻尖充斥著血腥的味道，跟駱景宸發生過的種種一切都在眼前來回遊蕩。
我知道自己再也撐不住了。
我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駱景宸、有寶寶，還有很多我曾熟識的人，記得有一句話說，當你開始一直都沉浸於過去的時候那就說明你是真的老了。
等我老了之後，駱景宸和寶寶又會是什麽模樣？
“然然，你快過來。”
耳邊傳來一道柔聲的呼喚，我身體稍微僵硬了一下，然後起身坐起來，順著聲音的來源找過去，無奈周圍都是一片空白，哪裏有駱景宸的一點兒影子？
我隻覺得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像是一直都在空中飛一樣，我的重量去哪兒了？我現在又是在哪兒？
“景宸，你在哪裏？”
在這個夢裏，所有的事情我都隻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駱景宸依舊是之前那般溫柔的模樣，而我也還是以前的於盡然。
周圍一時間安靜下來，不管我怎麽說多沒有任何回應，似乎就隻剩了我一個人，而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幻聽。
怎麽會這樣？
我更快一步往前麵邁進，步子也越來越急促，四處打探著，可周圍依舊沒有駱景宸的任何身影。
“然然，我在這兒。”
在我無數次尋找之後，對方終於發現了我此時的窘狀，連忙開口叫我，我也跟著他的聲音過去，然而，這樣的動作並沒有讓這裏的事情發生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這裏還是一片空白。
我就這麽在這裏來回跑著，身體也似乎是不知疲累，從來都不去考慮前麵會發生什麽，也不去考慮將要發生的那些事情我應該如何應對。
時間無止境，人也是無止境的。
“然然！”
緊接著，後麵那道呼聲變得狠厲起來，在這般嚴肅的情況下我還狠狠的打個哆嗦，掙紮著往後麵啊看過去。
我知道，這個已經不是駱景宸了，饒是這樣，在我看到那個人影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怎麽會是他？
不遠處，於峰一身休閑服站在那裏，下巴上還有未刮幹淨的胡茬，像極了他小時候故意蓄起來紮我的那些，而他這時候就站在那裏，也像極了我小時候的那個慈父形象。
眼眶莫名一熱，我下意識想要湊過去，忽然間腦袋裏轟的一聲，裏麵閃過的全都是後來他利用我，甚至不惜要損害我生命的鏡頭，那個慈父開始變得猙獰，開始變得邪惡，我瑟縮著，所有的動作都停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後來他好像說了一聲我走了這一切才停止，腦海中的畫麵最終定格在他的一張笑臉上，是那般的祥和，好像剛才閃現的那些畫麵根本就不是他一樣，然而，發生過的事情怎麽可能會讓人忘記，不管他接下來會偽裝的多好我都不敢再相信。
我神經處在一個極度緊張的狀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崩潰，隻不過這一切最後在一聲寶寶的呼喚聲中全都散開了。
同樣的場景，這邊又有一個不同的人，轉身過去。
“媽媽？你怎麽在這兒？”
這個世界上除了她還有誰叫過我寶寶，此時她正一步步顫抖著買過來，雙手不自覺的伸到前麵，目光中全然是一片柔和，這個場景，像極了我初次跟她相認時候的模樣。
不管她到底曾經做過哪些極端的事情，但她到底還是我的媽媽，出發點總是好的，那就是為了對我好。
亦或許，其實我們連一點兒血緣關係都沒有。
初見總是好的，跟之前於峰一樣的情況，很快她同樣在我腦袋裏晃蕩了兩下，最後死亡時的悲慘場麵出現，一時間，所有的痛苦都朝我這裏壓過來，我捂住胸口，隻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為什麽要一個個的來，又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事情要發生？
緊接著便是混沌界的那個白頭發老頭，對於他的第一個印象是在他幫我恢複神力的時候，是他讓我擁有了力量，或許那個時候我還是感謝他的，但是後來……他對宮宇成的虐待，對寶寶的殘忍，甚至是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針對於我。
這些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展現在我麵前，我攥緊雙拳，明知道這麽做根本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還是忍不住發了出去，為了詛咒他，僅此而已。
也正是因為當麵對他的時候憤怒占據了我思想的大多數，我並沒有發現的是，就在招式完成之後的一瞬間他臉色流露出一種失落的情緒，這個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當然，我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對他產生任何改觀，錯了就是了，而且他所犯得絕對是不容許原諒的錯。
很快，常遠、小錦，所有那些在我生命中出現了一次然後又離開的人一一都出現在這個空間裏，隨著他們每一個人的出現，一開始的時候我的情緒還會有巨大的波動，到後來卻也麻木了，這都是假的。
我現在應該是處於一個類似於夢境中的東西，這個夢境將我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情一一梳理一遍，然後重新表現出來。
我清楚的記得，我現在眼睛是看不見的，駱景宸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被救活的狀態。
當一個人意識到這是一個夢的時候，那麽原本夢境原有的意義也就不複存在，遠處忽然轟隆隆一聲，無數黃色的符紙撲麵而來。
它們在距離我半米的位置忽然停下，每一張都豎直在我眼前，一時間，無數符號從裏麵跑出來，一個個擺在我麵前，不等我去看就已經進入到了我腦海中。
每一個人在讀書時候都希望書上那些字能自動跑到腦海中裏去，而我現在正在經曆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的、不知道的符咒，還有一些我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事情全都在我腦海中一點兒點兒閃現出來。
“盡然，為師能做得到就隻有這些了，還請你不要嫌棄。”
這個是……
“婆婆？你怎麽會在這裏？”
等我消化完最後一個符咒，我整個人猛地一下從地上坐起來，轉頭看向來人，目光中一片驚訝的樣子。
這會兒婆婆身後像是有一道白色的光芒打在身上，將她整個人都映襯著眼有一股神秘的感覺。
怎麽會這樣？
“這也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東西，我不稱職，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對待駱景宸父子，與家人和和睦睦，為師別無所求。”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傷感，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我追過去的時候卻見她的身體也是虛幻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知道，她現在這麽說應該是為自己當年做過的那些事情後悔，她不應該把我轉移出去的，現在造成的結果卻是這樣。
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又怎麽能有收回去的可能呢？
我這般有力的說話也給寶寶造成了一個假象，他還以為跟剛剛看到我虛弱的樣子是假的，一時間也是愣住，嘴巴支吾了幾下，最後也是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有效果了！”
這時候，童淵一聲驚呼打破了這會兒的沉默，我心中一喜，不顧胳膊還在往外淌血，猛地一下從座位上起身，然而我這樣做得到後果就是覺得眼前一黑，腦袋暈了一下。
好在我反應足夠及時，在徹底暈倒之前穩住身子，摸索著往前麵邁過去。
“於姑娘？”
後麵童淵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疑問出聲，語氣中帶著一股疑惑的味道，不過，他到底也個大夫，隻一眼便明白了我現在的身體狀況。
“現在的情況是……”
“沒關係，繼續給駱景宸治療，麻煩你了。”
在他說出我身體狀況之前我攔住他想說的話，駱景宸是冥界的人，那麽童淵自然就應該向著他，無所謂醫德。
緊接著童淵又是想說什麽，隻是每次都被我擋回去，一連這樣多次，他也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勉強算是答應了我的說法。
“於姑娘，你要是真的有什麽受不了的地方要跟我說。”
我現在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他此時語重心長的模樣，我點點頭，把他說的話全都記在心裏，卻也暗暗發誓，不管等會兒發生什麽都不會多說一句話。
“然然……”
忽然間駱景宸那邊傳出一聲輕柔的呼喚，一時間我愣了一下，身體僵硬在原地，當一個男人會在昏迷中叫一個女人名字的時候說明了什麽？
眼眶一熱，一陣刺痛的感覺傳遍周身，對駱景宸剛剛所說的話我說不清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看得出來，他心裏也還是有我的，可既然這樣又為什麽會讓事情變得這樣？單單就是因為羽甄在中挑撥？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個叫聲，隻是誰也都沒說什麽。
血液依舊一點兒點兒的流淌出來，我的意識再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次次都處在要暈過去的邊緣，不過我心裏卻也是一直都在警告自己，絕對不能再這個時候出事兒。
我一隻手抓緊寶寶的，因為身體太過緊張，我1;148471591054062抓的越來越緊，這時另外一隻手忽然也被人抓住，入手的柔軟足以說明這是一個女人的手。
丁悅？
“盡然，你……你怎麽能……你堅持不住就跟我說！”
聽得出來，丁悅一開始也是想勸我不要這麽做來著，但無奈也知道我的脾氣，隻好最後改口，轉而叮囑我一句。
當有人能夠理解和支持你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渾身都再次充滿力量，比如我，她的話無疑給以力量，讓我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中更有信心了不少。
根據童淵的反饋來看，駱景宸狀況變得越來越好，繼續這樣下去很快就能恢複，然而，現在的問題是，我還能繼續這樣下去嗎？
不管我身體上再怎麽有力量，終究是擺脫不掉自身正在受著嚴酷考驗的事實。
終於，我還是在駱景宸徹底醒過來之前暈倒過去，失去意識的一瞬間我腦袋裏閃過很多東西，寶寶的和丁悅的驚叫，也有我現在狼狽的樣子，眼前似乎是紅彤彤的一片，鼻尖充斥著血腥的味道，跟駱景宸發生過的種種一切都在眼前來回遊蕩。
我知道自己再也撐不住了。
我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駱景宸、有寶寶，還有很多我曾熟識的人，記得有一句話說，當你開始一直都沉浸於過去的時候那就說明你是真的老了。
等我老了之後，駱景宸和寶寶又會是什麽模樣？
“然然，你快過來。”
耳邊傳來一道柔聲的呼喚，我身體稍微僵硬了一下，然後起身坐起來，順著聲音的來源找過去，無奈周圍都是一片空白，哪裏有駱景宸的一點兒影子？
我隻覺得自己身體輕飄飄的，像是一直都在空中飛一樣，我的重量去哪兒了？我現在又是在哪兒？
“景宸，你在哪裏？”
在這個夢裏，所有的事情我都隻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駱景宸依舊是之前那般溫柔的模樣，而我也還是以前的於盡然。
周圍一時間安靜下來，不管我怎麽說多沒有任何回應，似乎就隻剩了我一個人，而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根本就是幻聽。
怎麽會這樣？
我更快一步往前麵邁進，步子也越來越急促，四處打探著，可周圍依舊沒有駱景宸的任何身影。
“然然，我在這兒。”
在我無數次尋找之後，對方終於發現了我此時的窘狀，連忙開口叫我，我也跟著他的聲音過去，然而，這樣的動作並沒有讓這裏的事情發生任何實質性的改變。
這裏還是一片空白。
我就這麽在這裏來回跑著，身體也似乎是不知疲累，從來都不去考慮前麵會發生什麽，也不去考慮將要發生的那些事情我應該如何應對。
時間無止境，人也是無止境的。
“然然！”
緊接著，後麵那道呼聲變得狠厲起來，在這般嚴肅的情況下我還狠狠的打個哆嗦，掙紮著往後麵啊看過去。
我知道，這個已經不是駱景宸了，饒是這樣，在我看到那個人影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怎麽會是他？
不遠處，於峰一身休閑服站在那裏，下巴上還有未刮幹淨的胡茬，像極了他小時候故意蓄起來紮我的那些，而他這時候就站在那裏，也像極了我小時候的那個慈父形象。
眼眶莫名一熱，我下意識想要湊過去，忽然間腦袋裏轟的一聲，裏麵閃過的全都是後來他利用我，甚至不惜要損害我生命的鏡頭，那個慈父開始變得猙獰，開始變得邪惡，我瑟縮著，所有的動作都停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後來他好像說了一聲我走了這一切才停止，腦海中的畫麵最終定格在他的一張笑臉上，是那般的祥和，好像剛才閃現的那些畫麵根本就不是他一樣，然而，發生過的事情怎麽可能會讓人忘記，不管他接下來會偽裝的多好我都不敢再相信。
我神經處在一個極度緊張的狀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崩潰，隻不過這一切最後在一聲寶寶的呼喚聲中全都散開了。
同樣的場景，這邊又有一個不同的人，轉身過去。
“媽媽？你怎麽在這兒？”
這個世界上除了她還有誰叫過我寶寶，此時她正一步步顫抖著買過來，雙手不自覺的伸到前麵，目光中全然是一片柔和，這個場景，像極了我初次跟她相認時候的模樣。
不管她到底曾經做過哪些極端的事情，但她到底還是我的媽媽，出發點總是好的，那就是為了對我好。
亦或許，其實我們連一點兒血緣關係都沒有。
初見總是好的，跟之前於峰一樣的情況，很快她同樣在我腦袋裏晃蕩了兩下，最後死亡時的悲慘場麵出現，一時間，所有的痛苦都朝我這裏壓過來，我捂住胸口，隻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
為什麽要一個個的來，又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事情要發生？
緊接著便是混沌界的那個白頭發老頭，對於他的第一個印象是在他幫我恢複神力的時候，是他讓我擁有了力量，或許那個時候我還是感謝他的，但是後來……他對宮宇成的虐待，對寶寶的殘忍，甚至是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針對於我。
這些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展現在我麵前，我攥緊雙拳，明知道這麽做根本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還是忍不住發了出去，為了詛咒他，僅此而已。
也正是因為當麵對他的時候憤怒占據了我思想的大多數，我並沒有發現的是，就在招式完成之後的一瞬間他臉色流露出一種失落的情緒，這個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當然，我就算是看到了也不會對他產生任何改觀，錯了就是了，而且他所犯得絕對是不容許原諒的錯。
很快，常遠、小錦，所有那些在我生命中出現了一次然後又離開的人一一都出現在這個空間裏，隨著他們每一個人的出現，一開始的時候我的情緒還會有巨大的波動，到後來卻也麻木了，這都是假的。
我現在應該是處於一個類似於夢境中的東西，這個夢境將我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情一一梳理一遍，然後重新表現出來。
我清楚的記得，我現在眼睛是看不見的，駱景宸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被救活的狀態。
當一個人意識到這是一個夢的時候，那麽原本夢境原有的意義也就不複存在，遠處忽然轟隆隆一聲，無數黃色的符紙撲麵而來。
它們在距離我半米的位置忽然停下，每一張都豎直在我眼前，一時間，無數符號從裏麵跑出來，一個個擺在我麵前，不等我去看就已經進入到了我腦海中。
每一個人在讀書時候都希望書上那些字能自動跑到腦海中裏去，而我現在正在經曆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的、不知道的符咒，還有一些我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事情全都在我腦海中一點兒點兒閃現出來。
“盡然，為師能做得到就隻有這些了，還請你不要嫌棄。”
這個是……
“婆婆？你怎麽會在這裏？”
等我消化完最後一個符咒，我整個人猛地一下從地上坐起來，轉頭看向來人，目光中一片驚訝的樣子。
這會兒婆婆身後像是有一道白色的光芒打在身上，將她整個人都映襯著眼有一股神秘的感覺。
怎麽會這樣？
“這也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東西，我不稱職，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對待駱景宸父子，與家人和和睦睦，為師別無所求。”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傷感，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我追過去的時候卻見她的身體也是虛幻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我知道，她現在這麽說應該是為自己當年做過的那些事情後悔，她不應該把我轉移出去的，現在造成的結果卻是這樣。
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又怎麽能有收回去的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