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見到這驚人的一幕,原本激動的臉突然僵硬,眼瞳中帶著劇烈的驚恐,一臉死灰的望著嶽曉風,這與自己同齡的年輕人竟然是合一真人?


    那可是合一真人啊……他能成為秦家的少公子,就證明他不是沒有一點眼力之人。


    他知道合一真人有多麽恐怖,哪怕秦家在世俗中再如何強勢,也奈何不得一名合一真人,哪怕整個秦家都被合一真人屠殺,古教也不願意為了一個已經滅亡的秦家而出手。


    即便是在古教之中,合一真人的地位也無比的高,若沒有生死大仇,也決計不願去招惹。


    想到這裏,秦岩心中頓時絕望起來,後背冷汗如冰,渾身僵硬,讓他想要極速逃離此地,可是他卻又不敢,連同腳步都無法抬起,更無法挪動半步。


    因為他很清楚,隻要他一有逃跑的趨勢,等待他的必然是死亡。


    若逃還逃不掉,卻又要連累整個家族,秦岩再怎麽愚蠢也不會如此糊塗,所以當嶽曉風望來之際,猛的朝嶽曉風跪了下來,膝蓋重重砸在地上,連呼道:“這位公子,是小的瞎了眼,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屁一樣放了吧!”


    兩名老者嘴角殘留著血絲,看到秦岩的反應,心中也是頗為複雜。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這名年輕人竟然是合一真人,如果他們今天死在這裏,恐怕宗門也不願意為了他們,去得罪如此年輕,又潛力巨大的合一真人吧?


    甚至,此刻二人在期盼著,秦岩下跪會得到原諒,那他們也不會有所猶豫。


    然而,嶽曉風的回答讓他們感到絕望,隻聽嶽曉風聲音沙啞,充滿了濃濃的殺意,說道:“放了你?即便說放你離開這裏,你當真敢走嗎?”


    秦岩渾身顫栗,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他在心中詢問著,自己敢走嗎?真的有這個勇氣嗎?可這些念頭都隻是刹那間,便被嶽曉風的殺意摧毀,不由得痛哭起來:“我錯了!”


    “錯了?現在晚了!”嶽曉風咆哮,殺意更加濃鬱。


    他一步步靠近秦岩,手中驀然出現的殺神之刃,讓兩人老者都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而秦岩則是更加不堪,幾乎在嶽曉風靠近他的瞬間,雙腿間便流出一灘液體。


    先前強勢霸道的秦家公子,居然如此不堪,嶽曉風見之忍不住皺了皺眉。


    隨後,他再次恢複冷漠的表情,手中的殺神之刃緩緩抬起,說道:“誰敢傷我兄弟,誰就是我的仇敵,本想直接將你斬殺,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將你變成一個廢人,毫無尊嚴的活下去。”


    此言一出,秦岩麵色驟變,僅僅隻是一句威脅,他就能夠想象到那等淒慘的情景。


    哪怕是古教的兩名老者,也都無法再保持沉默,於是其中一人麵色陰冷的走上前一步,低沉的聲音傳開:“閣下乃是合一真人,行事作風也該有所原則吧?士可殺不可辱,何必如此殘暴呢?”


    嶽曉風聞言緩緩抬起腦袋,血紅的眼睛望向老者,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意道:“原則?殘暴?凡是傷我兄弟者,必百倍還之,這便是原則!合一真人行事隨心所欲,且又是爾等先來招惹我,何來殘暴之說?”


    老者聞言一滯,此刻道理都站在嶽曉風一方,他還有什麽能力挽救局麵?


    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麽來保全自己等人性命時,嶽曉風渾身的氣勢徒然一邊,陰冷而狂躁,隻聽嶽曉風說道:“既然覺得我很殘暴,那我若是太心軟,豈不是被冤枉死?”


    說罷,嶽曉風手中的殺神之刃一轉,刀鋒透著鮮亮而刺眼的光,瞬間劃破虛空,直直的落在秦岩身下,發出‘噗嗤’一聲。


    “啊……”錐心的哀嚎響徹整個酒店,那些剛剛被安撫下來的客戶都是坐立不安,甚至有藝高膽大之人,想要出來一睹此刻的情景,然而都被酒店工作人員阻攔。


    同樣,酒店工作人員同樣好奇,隻是礙於規矩才會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兩名老者見到這一幕,都感覺渾身涼嗖嗖的,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嶽曉風居然會如此,無恥的絕了人家的後,看他那架勢真的像是會一刀一個小朋友。


    秦岩已經被痛的暈了過去,但嶽曉風卻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傷了自己兄弟的混蛋,豈能那麽輕易的放過?


    於是,他手中的殺神之刃再度揚起,幾道鋒芒綻放,隻見秦岩的手筋和腳筋皆被挑斷。


    古教的兩名老者默然無聲,此際他們已經不知說些什麽,但卻知說什麽都無法改變他們的下場,畢竟是他們先生出了殺人奪寶的念頭。


    甚至,他們都沒辦法把過錯都推到秦岩身上,因為整個過程都是他們在做主,而秦岩隻不過是一個執行者,如同一具傀儡。


    麵對嶽曉風的審視,被稱之為旺叔的老者終於開口了,沉聲問道:“嶽公子,此事是我古教之過,我們願意拿出十二分誠意來補償您,希望您可以大人不記小人過,況且……即便您是合一真人,難道我古教就沒有嗎?大家各退一步,對誰都好!”


    此言一出,德叔麵色立即大變,正準備出言解釋,卻直接被嶽曉風打斷:“是嗎?本想給你們一個機會,但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所以……統統留下來吧!”


    “該死!”德叔低罵一聲,他已經顧不上去責怪旺叔,身子猛地朝一旁撲去。


    下一秒,一道刀劍入體的聲音響起,德叔睜眼望去,隻見嶽曉風手握著殺神之刃刺進了旺叔的心口,麵色冷漠無情,緩緩道:“古教又如何?要戰,我奉陪!”


    “古教,不……不會放過你的!”旺叔眼瞳睜大,艱難的說道。


    嶽曉風無動於衷,手中的殺神之刃一轉,將其心髒攪碎,然後拔了出來,旺叔的身體筆直的倒了下去,眼瞳快速的渙散,最終生機全無。


    一道陰涼的能量從其身體散發出來,立即就被一股力量牽引,吸入了嶽曉風脖子上的金色骷髏之中,那是人死後消散的靈魂之力。


    秦岩被廢,旺叔被殺……嶽曉風在整個過程中,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德叔心中真的慌了。


    所以,當嶽曉風望向他的時候,喉嚨軲轆的咽了一口唾液,準備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也要保下自己的性命,可嶽曉風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不會殺你!”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德叔心中是欣喜的。


    可這股欣喜僅僅維持了一個呼吸,便聽到嶽曉風冷漠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噗嗤!”殺神之刃便紮入了德叔體內,那裏是武者最重要的地方氣田,而嶽曉風卻是直接將其毀去,他從此以後都變成了無法修行的廢人,與那秦岩又有何差別?


    德叔麵露絕望之色,身體不免浮上一股極大的虛弱感。


    “你對我兄弟出手,本應該殺了你才解恨,可既然有人付出了代價,且總得有人去給所謂的古教報個信,所以本座饒你一命,隻毀你修為!”嶽曉風漠然說道。


    這本是他的寬宏大量,可對德叔來說卻是生不如死。


    當他看見秦岩的時候,心中的絕望終於有所減弱,畢竟自己不是最慘的,雖然變成了不能修行的普通人,但至少能夠行動自如,而秦岩這輩子都隻能躺著了。


    “帶上他,給我滾!”嶽曉風嗬斥道。


    一旁的祁英麵色難堪,他知道嶽曉風是大圓滿境界的強者,但沒想到他竟然已經突破至合一境,否則拚上他的性命也要幫著胖子阻攔,可惜現在已經晚了。


    一個讓祁山派崛起的機會,就這麽白白的從自己手中溜走,祁英心中後悔莫及。


    德叔從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盡管已經變成了廢人,但力量卻還是要比普通人強大的多,他拽起秦岩的身體,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弄傷他,便匆忙的朝房間外麵奔去。


    嶽曉風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冷厲的聲音喝道:“站住!”


    德叔聞言而立,麵對嶽曉風他沒有勇氣反抗,但他卻沒有詢問,而是靜靜且冷漠的佇立著,嶽曉風輕咳一聲,緩緩說道:“把你們收購的藥材交出來,不要讓我動手,否則下場會比現在慘痛百倍!”


    德叔聞言瞋目切齒,但感受到嶽曉風散發出來的殺意,他終於選擇了妥協,咬牙交出了一枚戒指。


    “好東西!”嶽曉風雙目一閃,手指在戒指上撫摸著,而心神卻是開始查探戒指裏的東西,而德叔卻是咬牙道:“今天的事情,我會如實稟告,希望你能一直笑到最後!”


    說罷,再也顧不得嶽曉風是否同意他離開,拖著秦岩便離開了酒店。


    事實上,在他交出戒指之後,嶽曉風就已經沒有了管他的念頭,至於他身後的古教,他同樣也沒有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便是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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