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七、耶律尋與耶律雄的出現


    經過一夜的歡宵後,每一主子的人都紛紛融入起來,宛如像一個大家庭一般,而此刻秋夕一大早便早早起,扶著略微頭疼的腦袋,晃了晃,看著洞口外堆積滿了白雪,宛如一座小山那麽高。


    而她輕輕喝出一口暖氣暖了暖手,隨後收了收自己的披風,避免宿醉後的頭疼撞到外麵的冷風更加痛,就靜靜的站立在洞口看著外麵的積雪。


    此刻的天空依舊陰雲密布,似乎要下一場大雪,北風寒冷的呼嘯著整個雪原,而山洞內暖和的讓人根本不想出去,再加上一頭棕熊足夠眾人吃上兩三天。


    幽歌伸了伸懶腰,睜開眼睛看著對麵的秋夕已經不見蹤影,心中不由一緊,小心翼翼的站起身,避免驚醒了四周的人。


    他環視了一周後,隻見她默默的站在洞口處,腳下更是輕盈而小心的走到她身邊,並且順便取了經過一夜的烘烤和一夜北風洗滌的棕熊皮。


    溫柔的眸子看著她單薄的身體皺了皺,並將手上的熊皮蓋在她身上,溫柔道:“那麽早醒?”


    秋夕一愣,扭頭看著幽歌,微微一笑,“對啊!在邊境的軍隊中,已經習慣那麽早醒操練了!”


    幽歌眉頭更是皺緊,而一陣寒冷的北風從洞口吹進,吹亂了她墨色的長發,而她伸出纖細的手指將頭發抓住,並且十分熟練的編成一個麻花辮。


    而幽歌更是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隨後更是打開她的右手,觸目驚心的傷疤從手心一直蔓延到整條胳膊上,並且已經不太能用力的右手,也竟然被摸出厚厚的繭子,完全與她之前那隻白皙纖細而細嫩的小手相對比——差天共地。


    “秋夕……”幽歌低低交了她一聲,眸子滿是愧疚與自責之色,但她卻言笑晏晏的將手抽回來,眸子變得深邃,“不用自責,這條路我們都是逼著走的。一點小傷疤換如今的勢力與能力,我是願意的。”


    “要是時間回到三年前……”幽歌不禁咬了咬下唇,但秋夕指了指自己的麵孔,“即使回到三年前,我也願意提前獲得勢力,畢竟這樣最起碼能守住爹娘……”


    幽歌不禁摸了摸臉上的“五刹閻王”麵具,心中沉了沉,眸子收斂起不該漏出的脆弱、自責與愧疚。


    他輕輕咳了一聲,“失態了!”秋夕宛然一笑,眉眼彎彎,“沒關係,我是你妹妹,可以當你的後盾,你的這些情緒都可以跟我發泄,但是……”


    秋夕一個轉身,原本溫柔的態度變得淩厲,如同天空的獵鷹般,看見獵物就要嚴陣以待而道:“但是我們需要血刃仇人,需要強大的堅毅與能力,所以我們不能輸,不能在任何人麵前再懦弱,不然就連僅剩的親人也守護不住了……”


    她舔了舔發幹的唇,一個箭步後退,並且手上不知何時拿著的匕首,淩厲的架在白淵脖子上,“偷聽,可不是美德……”白淵雙手舉高看著秋夕做了一個鬼臉後,搖了搖頭,戲說道:“我可沒偷聽……”


    幽歌憋了一眼白淵,深深思考著秋夕的話而轉身的時候對她微微點了點頭,便重新走進洞中。秋夕看著幽歌走進洞中,而她才將匕首放了下來,扭回頭看著洞中的人醒的差不多,紛紛開始收拾起行囊。


    白淵一下拽著秋夕走到山洞外,踩著厚厚的積雪,仰望著天空,假意跟她討論的時候,聲音壓低而問道:“昨夜,我根據你做的印記派人尋了過去,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麽?”


    秋夕疑惑地看著正前方,雙手摩挲著取暖,“發現什麽了?”


    “我的人發現耶律尋和耶律熊的人在附近也打了一個盜洞,並且與你發現的那個盜洞相差隻有十丈遠。”


    秋夕看著白淵警惕的看著四周,並且時刻回頭查看是否有人跟上來。而她卻撩了撩牙齒,饒有趣味的努了努唇,喝出一口暖氣,看著它結成冰霜掉落在地上,眉目彎彎而半笑,“看來之前埋下的計時(炸)彈已經被發現了……”


    “什麽?計時(炸)彈?”白淵一個吃驚的咬住自己的舌頭吃痛的睜開眸子看著秋夕,隻見她揮了揮手,“別認真,我這是打比喻……”


    白淵認真的看著秋夕臉上雲淡風輕的笑意,似乎一點都不出意料,思緒不禁沉了沉。突然一陣寒風席卷起地上的積雪,白色的雪漫天飛舞,形成了一場小雪,飄落在大地上,而他突然頓悟後,眸子發亮,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那個冬國的蕭淑妃就是送進去?”


    他隻見她含笑而點頭,繼而繼續問道:“根據潛藏愛冬國的探子匯報,就是兩年前蕭淑妃進宮後,讓多年不能管理後宮的冬國陛下突然龍精虎猛,一男駕五女,叱吒了整個冬國皇室。


    而她更是聖寵不斷,直到今年她為冬國皇帝誕下麟兒……現在言論紛紛,說冬國皇帝有意廢除仙人太子耶律雄,而重新立蕭淑妃的兒子耶律西作為太子……”


    秋夕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所以他們都覺得自己的地位不保了唄。耶律雄身為太子被廢是恥辱,自然要突破現在困境;


    身為三皇子的耶律尋不甘於永遠當老三的命運,他也不想耶律雄和耶律西做太子,那麽他也想突破現在這個困局。


    所以道德利益歸於自己的原則,所以他們自然要下冬國的陵墓尋找當年曆代皇帝留下的廢詔聖旨,廢了現在的皇帝,自立為王……”


    白淵看著她淺笑,似乎在下一旁大棋,風雪中的她一場的冷豔,異常的美膩,讓他不禁停止了思考。


    秋夕重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白狐披風和那熊皮,扭了扭頭,看著風停雪落,滿天的烏雲滾滾而來,微微歎了一口氣,“今天再不啟程,那個盜洞估計會被這一場暴風雪封了!”


    她吹了一個口哨,對著空氣中吩咐道:“你們根據我的標記去清理幹淨那個盜洞,我們後來趕上……”


    她淡定的說完,拽著已經不知為啥而停止運作的白淵走到山洞內,看著篝火已經熄滅,而其他人已經收拾妥當後,聲音輕巧而說道:“在我們啟程之前,我先告訴你們一件事……”


    盛憫君雙眼眨了眨,望著她淡定的點了點頭,隨後便轉移開視線,而她將熊皮直接遞給了梵馨,冷靜而道:“我們經過一夜的休息,吃飽喝足,也是差不多啟程去那個墓門的位置。但因為我們經過一夜的休息,完美的錯開了冬國的將士……”


    “哇——”頓時,隊伍被這個消息炸開了鍋,紛紛在議論著,而幽歌此刻聲音冰冷的幹咳嗽了幾聲,介於他們是由暗衛、將士和土夫子組成的臨時隊伍,自然不能用軍隊的服從而安排,但也是這樣才是最完美的結合。


    各個職業相互搭配,墓地中比機關室更要險阻,更加危險,這才是秋夕組成這支隊伍的初衷——暗衛貫通所有的機關武器,對這些暗藏的危機有著一種特殊的直覺,盡可能的避開機關暗器;


    將士的陽剛之氣和曆經沙場的煞氣,不僅可以辟除墓地中的陰靈邪氣,還可以在必要時候壯壯士氣;土夫子熟悉門路,自然可以將整個鬥翻轉再翻轉。


    山洞內,再一次安靜下來,而秋夕繼而說道:“你們應該感謝天地對你們的厚愛,我們完美的錯開了耶律雄和耶律尋的雪地步兵,絲毫沒有造成傷亡,並且有他們這一支熟悉這個墓地的人在,自然可以少走彎路,更加快到達主墓室。”


    魏二十分認同的站了出來,“我相信這個姑娘的話,身為土夫子的我,自然明白目的中又多危險,有很多陵墓主人會製造多個假的墓室來欺騙我們,所以我們跟著進去相對安全……”


    秋夕抿了抿唇繼而說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要是我們在下麵遇到危險,分散開後,若是遇見他們,你們就逃,不要還擊,自然雙方就會覺得我們的是對方的人而有所顧忌,不敢亂來……”


    秋夕看著眾人眾誌成城的目光,對著盛憫君點了點頭,走到一旁,而盛憫君雙手平了平,身上的王者之氣,直接襲蓋住了所有人的氣息,聲音沉穩而堅定的喊道:“我們出發……” “是——”


    眾人雙手舉起歡呼後,便紛紛備起各自的行囊往外走著,而秋夕早已經換下累贅的長裙,穿著方便來去自如的男裝,長發被她簡單的紮成馬尾,隨意放在身後。


    她背上背著自己特意縫製的背包:水源、食物、各種緊急藥用品以及各種求生的東西和簡單的器械,以至於她的背包比常人還要重十斤。


    而梵馨也是背著同樣的背包,兩人臉色不改從後麵趕上大部隊,並且看著他們已經開始準備進入盜洞。


    而烏雲密布的天空在一記怪異的藍色閃電後,飄落了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落在她的手上,那鵝毛般的大雪完美的保存在她手上,而其他人紛紛融化在手中,而白淵反手一握,將那白雪蓋融後,笑著對其他人喊道:“天真冷啊!”


    幽歌雖然看見,但也不能做些什麽,隻能默默的抿了抿唇,對著眾人喊道:“加快速度……要下大雪了……”


    “是——”


    “看見墓門了……”一把喜悅的聲音從盜洞內傳出,而秋夕看看黑漆漆的盜洞,舔了舔發幹的唇,“既然墓門已開,我們下去吧!”秋夕二話不說便手拿繩子畫了下去,而其他人有順序的滑落下去,徒留幾個守在盜洞附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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