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掙脫出有個的懷裏,而他一臉遲疑和疑惑的看著秋夕,緩慢而道:“你是要報複蕭禦風吧?”


    秋夕抿了抿唇,點了點頭,“你別理我,這件事我已經做了一大半了,剩餘的讓我做完吧!不然我對不起那未出生的孩兒……”


    秋夕咽了咽,心中那一把怒火依舊熊熊燒起——她愛他,深深的愛他,恨不得為他付出生命,相信他所做的一切,但終究他讓她沒了家人,沒了家,還間接讓他們未出世的孩兒就這樣沒了。


    深愛而深恨,她恨不得將他撥皮拆骨頭,但這一切對他來說太輕鬆了,她就要看他的江山,一點一點的被剝奪走,讓他錯失帝位,終究淪為一個廢人……


    幽歌看著一臉恨意的秋夕,苦苦的咬了牙,“我也來幫你!”


    “不——這件事是我和他的事情,任何人都沒必要插手!”秋夕一下穿上了堅強的鎧甲,絕美的臉龐顯露著無限的堅強。


    而她臉上的淚水滴落在地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幽歌無奈的看著秋夕終究氤氳的點了點頭,“有任何事就聯係我!”


    “好!”秋夕剛答複到,她便看著幽歌翻窗而出,隱藏在那窗戶後麵的大樹上,並幾個麻利的翻身變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一臉興奮的樊馨帶著美味的糕點和茶水推門而入,卻發現幽歌已經走了,愣愣問道:“姐姐,那哥哥呢?”


    秋夕憋了一眼秋夕,“來遲了,當然走了!”樊馨一臉懊惱的跺了跺腳,而秋夕卻會心一笑,“既然準備了茶點,那我們自己是吃吧!還有你準備準備行李,跟我去冬國!”


    “你要帶我去嗎?”樊馨一個愕然爾後一臉更是興奮,她隻見秋夕默默的點了點頭,“姐姐,你等著,我立馬去收拾!”


    秋夕看著樊馨跑的一溜煙,完全沒有一開始時的冰霜,看來這三年樊馨已經被她藏得夠久了,差不多可以拿出來當利刃,護著她的同時獨當一麵了。


    她從未沒打算苟活,隻是時間與機會一直逼迫著她殘喘苟活下去,讓她終有機會與著玩弄人的命運,鬥一鬥……


    翌日:


    秋夕一身吸住眼球的紅色薄紗長裙,高調的踏上了白淵的馬車,而沐景嵐成為領路先鋒,一臉納悶的騎在勝風身上。


    而秋夕優哉遊哉的半靠在馬車內,淡若地看著白淵慢條斯理的為她到了一杯茶,輕笑道:“一身紅衣,不知你來我這裏教白潔的人,就以為你要嫁我為太子妃。”


    秋夕眸子看了看這一身水紅色薄紗長裙,恰好將她的皮膚襯托的十分白皙,精致的麵孔,略施粉黛,更顯精致。“要不,你考慮一下成為白潔的皇嫂?咋們親上加親,有助於我們的生意啊!”


    白淵往前依靠,犀利的眸子對上秋夕那淡然的目光,而秋夕卻含笑的,一指推開了白淵,“你倒想的好,若是我成了你的太子妃,估計我的那幾支破船都要被你臨淵國視為公家財產了,這件事你倒是賺了,而我虧大了。不劃算……”


    她一臉財迷的樣子,巧妙地將這個話題,推了回去,伸出手,撩起窗簾,透過窄小的窗戶看著外麵不斷倒退的景象,臉色依舊不問不雅的笑著,但突然馬車一抖,坐不穩的她一個踉蹌的直接摔倒她對麵的座位上,雙手扶住軟座。


    剛將自己安穩下來的白淵,一手拉住秋夕的右手,用力一扯,而馬車此時更是一個顛簸,她整個人落入了白淵的懷裏,白淵雙手緊緊環抱著秋夕,害怕她撞到馬車內的邊角。


    頃刻後,馬車終於平穩下來,秋夕一抖,白淵立馬放開,但是左手依舊握住秋夕的右手,恰好他摸到了秋夕手臂上那一塊被大火燒壞的皮膚,而馬車外響起沐景嵐的聲音:“秋夕,你還好嗎?”


    秋夕看了一眼白淵,平淡將自己的右手抽了回來,一手撩起馬車的門簾,探出半個身子說道:“沒事!剛剛發生什麽事情了?”


    沐景嵐看著一臉平靜的秋夕點了點頭,扭頭看著正前方說道:“最近這條路被惡霸弄爛,官府還未來得及修理,因此剛剛沒留意,就讓馬車走了這一條攔路。”


    秋夕扯了扯嘴角,“惡霸?”她眼神一冷,眉頭輕揚起,“多久沒回來就到處是惡霸!真是可笑……”她簡單的評價了此地,殊不知這個惡霸還是當年她培養起來的二愣子。


    二愣子在兩旁的酒家上居高臨下的往下一看,便發現是那輛豪華的馬車,便一下從酒家上跳下,並邊喊邊叫喚著手下。


    “嘣——”


    二愣子踩在那馬車頂上,將裏麵的秋夕和白淵震了震,並匪裏匪氣的對著沐景嵐喊道:“你就是那戰神對吧!今天從這路過,要麽留下買路錢,要麽就留下這馬車!”沐景嵐臉色一黑,吆喝道:“滾——”


    二愣子惱怒的一跺腳,頓時馬車內抖下了許許多多的灰塵,落得秋夕一身,她隱忍的一笑,輕呼道:“沐景嵐,我給你一炷香解決這破事,不然輪到我解決,你別阻攔……”


    秋夕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而白淵卻突然問道:“你右手上的傷口怎麽來的?”


    秋夕一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那一塊燒傷的地方被她刺了一個鳳凰的刺青,但這個鳳凰不是金色鳳凰而是一直欲(火)焚身的火鳳,預示著浴火重生。


    “燒傷的!”秋夕清淡的回答, 一下抖掉了衣裙上的灰塵後,悄悄拉起窗簾,瞄了瞄四周圍困他們的小混混,搖了搖頭,“看來是有預謀的混混啊!”


    “我出去會一會……”


    白淵剛說完想動身出去的時候,卻被秋夕一攔,而耳力靈敏的她聽見二愣子被沐景嵐滿地找牙的聲音後。


    她便一下走出馬車,居高臨下的看著沐景嵐一下將那二愣子踹倒她麵前三米,而愣子滿嘴巴是血,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正想叫囂的時候,卻抬起頭看著一身紅衣的秋夕,心中一驚,雙腿一軟,“我的姑奶奶啊!你怎麽白天都出現了……”


    秋夕眉頭輕皺,歪了歪頭看著二愣子,隨後從馬車上調下,樊馨更是一個機靈的從身後的馬車跑前來,一腳踹倒二愣子。二愣子滿臉疑惑得看著秋夕和樊馨,喊道:“姑奶奶啊!你不記得我們了?”


    樊馨扭頭看著秋夕,而秋夕努力回憶起眼前的二愣子,但介於四周的百姓紛紛跑了出來較好,而她更加不能做些什麽,便轉身吩咐道:“交由京都城官府處置!”


    “姑奶奶——你別管我們啊!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你……”二愣子一下推開樊馨,慌忙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拽住秋夕的小腿。


    而秋夕眸子略微擴張,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二愣子,直到她看見二愣子脖子上被刺了一片葉子,記憶才快速記了起來。而看好戲的百姓紛紛指手畫腳的指指點點著,樊馨看著秋夕一動不動,連忙用力一腳踹開二愣子。


    眾人看見二愣子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紛紛拍手叫好,而秋夕嘴角扯了扯,轉身走到二愣子跟前,緩緩蹲下,輕聲說道:“帶著你的兄弟給我滾出京都城!”


    她的輕聲說著,並從手中掉落了一塊銀色葉子,二愣子眼疾手快的撿起那銀色葉子,爬了起來,呼喊道:“撤——”


    秋夕儀態端莊的看著二愣子慌忙的逃跑,但經過沐景嵐那一刻依舊不忘吐一口口水,挑釁著沐景嵐的忍耐度。


    白淵一臉看好戲的從馬車內探出個頭,問道:“不知道秋夕小姐,可以上車不?畢竟這裏去到我的驛站還有挺遠的路程的。”


    秋夕含笑的看著二愣子逃跑,對著沐景嵐做了一個“ok”的姿勢後,便在樊馨的幫助下,重新爬上了馬車。


    馬車終於開始慢慢行駛起來,但介於之前顛簸,秋夕這次十分穩妥的拽著軟座平穩著自己的身體,而安桌上的茶水早就被白淵收拾的一幹二淨,完全沒有傾倒出來的痕跡,“剛剛那個流氓你認識?”


    “不認識!”秋夕冷冷的回答,並憋了一眼白淵那看戲的樣子,“不認識,竟然被你用計劃打發了,你倒是厲害!”


    秋夕冷然一笑,直接忽略白淵的冷諷,但樊馨此刻卻說道:“我家小姐,真的用過笑聲,嚇退過冬國三萬將士。”


    “笑聲逼退三萬將士?”白淵略微思考了許久,眸子微微張大,瞳孔激動的擴張,“你該不會女扮男裝去從軍,恰好在邊境成了沈家軍最年輕的葉秋軍師吧!”


    秋夕忍俊不禁的一笑,並不給白淵任何答複,而他的目光從秋夕身上飄到樊馨身上,隻見樊馨並不說話,但頭像小雞啄米般點著頭,“你太讓我驚喜了吧!秋夕……我以為你在邊境求沈家庇護,你倒是從了軍,當了軍師,離了戰功……那你恐怕是墨寂國第一人。”


    秋夕無奈的癟了癟樊馨,歎了一口氣,反駁道:“你見笑了,女扮男裝從軍,沒什麽大事,畢竟這些事情在臨淵國,戰國多的事,你就別大驚小怪!”


    “然而從未有人在被敵軍圍困了十五天,彈盡糧絕,打開城門誘敵深入而滅了全部敵軍,守護了那城池,還割了冬國幾個城池回來……我想有如此戰績的男子也未必有幾個!”


    白淵一臉驚奇的看著秋夕,心裏更是對秋夕產生了許許多多的好奇。而秋夕卻白了一眼白淵,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別再說了!”秋夕彈了一下樊馨的腦門,“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樊馨默默的點了點頭,訕訕一笑,從行駛的馬車上跳落,並十分麻利的跳上了後麵那一輛馬車,而觀看全程的白淵咽了咽,“你身邊的人,真的能人之所不能。”


    秋夕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白淵,輕聲說道:“閉嘴!”白淵乖乖的閉上嘴巴,但雙唇卻笑了笑,著迷的看著秋夕。


    而她選擇性忽視對麵的白淵那傻傻樣子,微微歎了一口氣,便靠再馬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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