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夜色十分靜美,藏藍色的黑夜被點點星光點綴,宛如一盞盞小桔燈,為歸家之人填補對親人的思念。皎潔的月亮一覽無遺,它將銀白色的月光毫無私藏的傾斜一地,為大地上的萬物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而今夜的晚風微微吹佛著樹上的落葉,樹影投落在牢獄的窗戶上。


    牢獄昏暗的燈光斜斜投射在柳毓兒死灰的臉上,被關押在一旁的黃楚鶴神情淡定地的坐在幹淨地床鋪上,似乎在思考什麽。


    但此刻監獄長拿著兩籃子的食物走到兩人的牢籠前,恭恭敬敬地對著兩人抱了抱拳,禮貌的說道:“娘娘、黃公子!奴才一直受到左丞相的照顧,如今你們和大人鋃鐺入獄,奴才對大人的知遇之恩無以為報,隻能用這點食物來償還大人的照顧,故此奴才還請兩位吃點奴才帶過來的食物吧!”


    柳毓兒臉色緩了緩,當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當黃楚鶴風度翩翩地走到牢獄前,接過監獄長的食物,他絲毫沒有戒心,便拿起碟子中的桂花糕,香甜的桂花糕闖入他的舌尖,席卷了他的味蕾。


    他一臉驚訝而滿意地再拿起一塊吞進饑腸轆轆的對子。隨後,對著柳毓兒的牢籠喊道:“毓兒!你先吃點東西,此時此刻我們的身體不能倒下,這場仗,我們還沒有完全輸。”


    柳毓兒看著黃楚鶴的樣子,嘴角輕輕一勾,疲憊的雙眼空洞地看著黃楚鶴,“楚鶴,她真的回來了……”


    “誰?”黃楚鶴不明柳毓兒口中的她是誰,雙眼不滿血絲,而柳毓兒苦苦一笑,“能在三個時辰為你接上筋脈,讓你此時此刻行走的人!”


    黃楚鶴臉色一愣,神情十分不自然的看著柳毓兒,眉頭一皺,試探性的問道:“為我接上筋脈的人不是醫術了得的竹禦淩?”


    竹禦淩三字直接刺激到另一個牢籠內的柳毓兒,黃楚鶴隻見她發瘋一樣的打掉了監獄長手中的碟子,並且臉色十分猙獰地踩踏著那香甜可口的桂花糕,“毓兒!你怎麽了?”


    黃楚鶴看著發狂的柳毓兒,眉頭緊鎖,雙唇緊閉,爾後更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將美味可口的食物浪費掉後,一臉生氣地扭過頭看著他。


    而此刻牢獄內一陣芳香飄逸開來,讓牢獄內的兩人不禁心中一驚,心裏警惕達到了高度,神經繃緊。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那一陣芬芳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減弱。與此同時,牢獄內的兩人看著看守牢獄的人員依舊有序的來回巡查,並且經過長時間的觀察,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以至於警惕性有所下降,卻悄悄不知道在燭火中的另一種安神的味道在燃燒,慢慢地釋放出另外一種香氣。


    這種香氣與之前那種香氣相互結合,能讓人頓時間內進入深度睡眠,出現短暫的失憶和時空的錯亂。


    兩人的警惕性下降,柳毓兒翻了一個白眼給黃楚鶴,狠狠地說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在柳家認識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淪落成如今這廢柴的樣子……”


    黃楚鶴看著柳毓兒那猙獰的麵孔,嘴角微微勾起而苦不堪言的苦笑著,他一下倒在床上,看著牆角已經結成網的蜘蛛,竟然慢慢地掉落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而此刻他想動身體卻未能動,甚至言語已經被封死,而他看向另一個牢籠內柳毓兒直接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而他的精神狀態十分的清新,但是身體和聲音根本出不了,宛如一個植物人一般,而此刻一陣濃厚的大煙湧進了牢獄內。


    過了許久,他在大煙中看見兩個黑影,由遠到近,毫無腳步聲到達他們牢獄麵前,宛如兩隻黑貓,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達進來。


    煙霧散去,黃楚鶴看著他牢獄前站著兩人,兩人身上披著黑色的披風,頭戴著披風的帽子,默默地靜立在他麵前。


    其中一個女子檢查了他吃過的食盒,並在另一個耳邊說了什麽,隨後他隻見那人拍了拍手掌,從外麵湧進來了十幾個將士。


    他們直接將柳毓兒的牢獄打破,毫不客氣地拎起昏迷的柳毓兒,快速的逃離了牢獄,消失在他眼前。


    於此同時,他根本動不了,神情十分別扭的憋紅了雙臉,活生生地看著愛的人被人擄走。在這時。


    那拍掌的黑衣人輕輕地將自己的披風帽子脫下,臉色平靜地看著黃楚鶴,問道:“我說過我不會讓你那麽快死的,恐怕你也沒想到這麽快就可以看見我了吧?”


    黃楚鶴一臉驚訝地看著秋夕,嘴裏“嗚嗚嗚”的叫喊著,眸子內布滿了紅紅的血絲盯著她,恨不得有一種將她挫骨揚灰,當這一切缺看在秋夕眼裏,顯得十分平靜。


    “姐姐,舞台已經搭好了,我們過去吧!”樊馨一臉平靜地告訴秋夕,而床上的黃楚鶴聽見樊馨的那一句話,頓時明白過來,不再掙紮,但是雙眸缺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此刻他終於看見她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澄澈的眸子在昏暗的燭光下,閃爍著昏黃色的光輝,讓他心中不禁一緊,彷佛她眼中韻養了一個惡魔般。


    “嗯!知道了!不過我倒是想跟黃公子說一說話,你先過去吧!”秋夕扭頭對著樊馨會心一笑,讓樊馨安心的點了點頭,默默的退了出牢獄。


    偌大的牢獄內,徒留了她毓黃楚鶴共處一室,但是她在牢籠外,而他在牢籠內,兩人此刻的身份天差地別,一個人人恨不得捧在手裏的寶,一個是人人得以誅之的罪人。


    “黃楚鶴,當年與竹禦淩在淩雲學院死同窗,並且兩人都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大才子,在當時我可記得有著南淩北鶴的說法。


    當是在幾年前你卻悄然消失,如今也悄然你出現。可這一次的出現,卻讓你惹了一身麻煩甚至將自己推向死亡的深淵。唉——你聰明一世,缺糊塗一時啊!”


    秋夕看著眼前淪為罪人的黃楚鶴抿了抿唇,清揚的一笑,“當年,你有辦法讓輕靈公主信任你,讓你的父親當了左丞相,而你不但奪走了輕靈公主的初(夜),並且還有方法讓她死心塌地的護住你。


    嘖嘖……墨寂國所有女人都被你玩弄在手掌,上一次你讓輕靈公主護住了你,躲到摘仙廟裏產子,而你卻隻是被你父親知道,簡單的將你逐出黃家罷了。


    而這一次你和毓兒的苟且之事被人揭開, 想必你已經猜到是我在從中作梗,但你要如何拆這死局呢?”


    黃楚鶴冷哼了一聲,怒瞪了一眼秋夕,當秋夕卻不燥不怒,反而打開了牢獄大門的鎖,走進牢獄內,看著四周幹淨整潔搖了搖頭,“真是幸福!住的牢獄如此幹淨……”


    黃楚鶴眸子一淩,身體微微顫抖著,而秋夕卻走到他麵前,封住了他的麻穴,但也點開了他的啞巴穴位,又讓他吞了一顆紅色小藥丸,“你給我什麽吃了?”


    秋夕看著剛恢複聲音的黃楚鶴,嘴角更是一愣,眉頭一鎖,“我給你開口,不是給你問廢話的,我隻是想從你口中知道一些事情罷了。”


    “滾!”黃楚鶴怒喝秋夕,恨不得一下動起來,當時此刻他的身體比剛剛更加無力、更佳不可能動彈。


    而秋夕靜默的看著他的反抗,眼神一冷,“輕靈公主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可你卻親手掐死了;而你卻愚蠢的以為柳毓兒產下的女孩子是自己的女兒,辛辛苦苦的教養卻喜當爹,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即使知道了這個真相,也甘願被柳毓兒欺騙。


    不過我最佩服你的是——你竟然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以為柳毓兒的女兒是一國的公主,可事實是殘酷的,你可知道你安排柳毓兒那一夜的侍寢,確實是成功把我刺激到了。


    當你棋差一招,你不知道蕭禦風有著嚴重的潔癖,他可是一直知道柳毓兒和你苟且,你以為他會和她洞房花燭嘛?”秋夕居高臨下的看著黃楚鶴瞳孔放大,一臉鐵青地看著她,雙唇緊緊的閉著,而此刻她卻宛然一笑,如同風中的花兒般搖曳的美麗。


    此刻,她卻停止了笑意,一臉可悲的看著他,說道:“你想知道那一夜是誰與柳毓兒幹了那事情嘛?”


    “滾!”黃楚鶴大聲叫罵著秋夕,可秋夕卻一臉平靜,臉上依舊掛著淺笑,繼而說道:“那人背景十分簡單,為人也很簡單,並且很接近蕭禦風,你猜到是誰了嗎?”


    秋夕凝神看著黃楚鶴的那臉由鐵青色慢慢被他憋成深紅色,一臉像是中毒的樣子。她衝他的眼中,讀出深度的恨意以及一種不可原諒的憤怒。


    於此同時她就是要激發種憤怒,讓他完全與柳毓兒割裂,她就是要親手毀去柳毓兒最有把握,最不會出賣她的人。


    她就是要黃楚鶴成為柳毓兒第一把利刃,雖然不能直接將她打成,但是她就是要讓柳毓兒感受一下眾叛親離的同時連同最能信任的裙下之臣也出賣的痛。


    她不會直接要了柳毓兒的命,畢竟她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將整個柳家直接扯起,連同順帶毀了黃家的根基,方便她的人進入朝中,助竹禦淩一把。


    此刻她眉頭輕輕一揚,眼角微微垂下,一臉精美的輪廓,西施戴柳的眼神,小巧的鼻子,在白皙的皮膚襯托下,一種脫塵的仙氣由內到外的散發出來。她輕輕說道:“那人你也知道,他便是——黃——大——傻。俗成大傻廚子。”


    她隻見黃楚鶴眸子擴張,眼神狠狠滴等著秋夕,“不可能!毓兒怎麽可能讓那傻子上了,可兒也不可能是那大傻的女兒!”


    “不信?”秋夕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黃楚鶴,嘴角一笑,低了低頭,說道:“你不信可以,我就讓你直接看見真相,順便欣賞一下你家毓兒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


    她說完便瀟灑的轉身,於此同時,一群將士衝了進來,毫不客氣的將黃楚鶴抱了起來,跟著秋夕的背後快不疾走,而一直倒掛在牢獄窗外的夜衛聽完這一切,深感秋夕的可怕,身體不由一震動,隨後更是一閃,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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