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看黃楚鶴仰天長笑後,對著天空大喊道:“一切都是我的錯,不管任何人事情!要關也隻關這女人的事!她是天底下的禍端,蕭禦風要是你繼續放任她成長,你的皇位定不保!”


    秋夕眉頭緊皺,雙目無情地看著眼前的黃楚鶴拿著那大刀指著自己大罵妖孽。而此刻沒有任何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揮起大刀,手起刀落。


    正午的陽光正直射地麵,而他手上的大刀直直的揮到他的脖子處,而此刻秋夕眼疾手快,一個跨步攔住了。


    “鏘——”


    匕首與大刀的碰撞出刺耳的聲音,但那大刀的力度可是用盡黃楚鶴的所有力氣,完全不是秋夕的匕首可以比擬,匕首直接被大刀挑開,但也在此刻秋夕看著黃楚鶴笑著逼上眼睛,享受著死亡。


    可秋夕卻把心一橫,直接握住了那把大刀的刀鋒,鮮紅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滴在黃楚鶴的麵前,她眸子微臣,眼神凝神看著黃楚鶴一臉驚慌,嘴角邪魅的一笑,暗暗地說道:“相死?沒有那麽容易!”


    她一腳踹開了黃楚鶴的手,而她鮮紅色手掌直接將那把大刀扔在一旁,再次彎下腰點了地上黃楚鶴的麻穴和啞穴,單膝跪地她,用了隻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這麽快死,似乎對不起大公子吧!而且你更加對不起我接下來為你們準備的好戲啊!”


    她邪魅而冷血的笑著,絲毫不在意流血的那隻手,她臉色的淺淡,眸子的清冷讓黃楚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激動地在地上“嗚嗚嗚”狂叫,而秋夕卻一下轉身,半蹲在地上,聲音清甜的說道:“讓陛下受驚了!”


    “沒事吧?”蕭禦風看了秋夕一眼,隻見她默默的搖了搖頭後,對著他再拜了拜,說道:“陛下!臣女想告退了!畢竟這件事是陛下的家務事,容不得臣女觀看。今日發生的一切,臣女一切都不知道,都不記得發生什麽……”


    她已經為蕭禦風做好了下台階,而蕭禦風臉色略青的揮了揮手,“準了!”她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徒留蕭禦風目送著她的背影,而一直藏在假山的白淵哭笑不得看著她離開,而他此刻根本無法出去,活活的被困在假山內。


    秋夕走出柳絮殿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一身宮女浮士德樊馨在半路趕上秋夕,兩人走在寬大的宮道上。


    樊馨細細說道:“主子,你受傷了!”秋夕眸子輕抬,伸出自己的手上的右手,眉頭都不皺一下,扭頭看著樊馨,“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右手的經脈受損了,即使能用但也未能做細致活,再加上它經脈受損根本無痛感,受不受傷,疼不疼已經對我來已經沒有人任何意義了!”


    秋夕輕輕抿了抿唇,繼續走著,而樊馨在半路轉了出去,而她更是一支箭的往宮門走去,而樊馨已經從密道中離開。


    竹林軒:


    竹林軒內一片翠綠如雨,竹禦淩靜靜地坐在竹林的小竹台上,心神不寧地看著手中的書籍,但此刻梅暗衛一個迅速走了進來,打破了竹林的寧靜,竹禦淩隻見他單膝跪地將,恭恭敬敬地喊道:“公子,出大事了?”


    看著書籍的竹禦淩眉頭輕抬,淡漠的問道:“何事?”


    “宮中出了大事,現在整個皇宮都被封鎖了!”梅暗衛看著竹禦淩的臉色依舊平靜,繼而說道:“秋夕小姐,揭開了宮中隱秘之事,現在柳家與黃家亂成一團了!並且……”


    竹禦淩聽見秋夕的名字,眉頭更是一抬,雙眸一凝,臉色平靜,絲毫沒有任何意外,繼而問道:“並且什麽?”


    “秋夕小姐,撞破了柳貴妃和黃楚鶴的好事。不……正確來說,是陛下在秋夕小主暗地裏引導下,親身撞破了他們之間苟且之事。


    並且將兩人吊在柳絮殿一個時辰後,黃楚鶴因為心疼柳貴妃,而揮刀想自殘,可同時想順便將秋夕小姐作為墊背,拖入這個攪渾的泥潭內。


    可就在他自殘的時候,也想殺了秋夕小姐,卻不想被秋夕小姐割斷了雙腳的腳筋和右手的手筋,徒留一隻左手想了斷的時候,被秋夕小姐阻止……現在他和柳貴妃以及左丞相被陛下關押在天牢底下,而秋夕小姐不知所蹤……”


    此刻竹禦淩卻不淡定的將手中的書籍扔在案桌上,臉上略微緊張,一下站起身,驚動了身上的那隻七巧白狐,梅暗衛隻見那白狐高傲的跳落在竹禦淩剛剛坐的位置,一臉平靜似水地盯著梅暗衛,“梅!派人去尋找!”


    梅暗衛默默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但此刻一身灰白色服裝的秋夕,神情平靜地走到兩人麵前。


    竹禦淩隻見秋夕疲憊的走到他麵前,毫不客氣的坐下在白狐的旁邊,一手將自己受傷的右手放在案桌上,並英氣煞爽的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已經冷掉的茶,她慢條斯理的拿起茶杯,潤了潤自己的雙唇,眸子略抬,看著白狐輕聲說道:“過來!”


    白狐明顯一愣,竟然乖巧的跳上案桌上,坐在秋夕的右手旁邊,而秋夕眼神一憋,它直接半躺著,絲毫沒有剛剛麵對梅暗衛的高冷,而此刻秋夕更是輕輕撫了撫它的小腦袋,歎了一口氣說道:“梅暗衛,你還不走!”


    梅暗衛此刻才發現秋夕已經氣定嫻熟,行雲流水地走進了竹林軒,並將公子新得寵物一句話馴服,此刻更不把自己當外人,給她下逐客令。


    竹禦淩看著秋夕的樣子,對著梅暗衛揮了揮手,說道:“讓杜仲帶我的醫箱過來!”


    “是!”梅暗衛再憋了一眼秋夕,但是卻被白狐一冷眼給憋了回去,像是在捍衛秋夕一般。


    而此刻秋夕看著梅暗衛離開後,從懷裏拿出小甲蟲,放在白狐頭上,“‘蟲寶’……你帶這個家夥去補補!”


    竹禦淩看著小甲蟲在白狐腦袋上轉了一圈,便悠悠哉哉得飛了起來,而通人性的白狐看了一眼秋夕後,再看了看竹禦淩,他隻見白狐得到他的允許後,竟然屁顛顛地跟著那隻通紅色小甲蟲跑了出去。


    他坐在原先的位置,手波動了一下她的右手,眉目一冷,“傷那麽重!你就不知道疼惜自己,難不成你傷這麽重就不知道疼?”


    “不疼!”秋夕簡單的回答, 並喝杯中的茶水。她隻見竹禦淩臉色一僵,眸子沉了沉,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害怕再給她造成什麽傷害那樣。


    杜仲將藥箱送進來後,便屁顛顛的離開了。再次徒留兩人在此地,而秋夕看著竹禦淩熟練地幫自己挑了那些已經壞死的肉,輕聲說道:“估計你知道宮中發生什麽吧!”


    秋夕揚了揚眉頭,看著一臉淡定而沉默的竹禦淩,“你說我揭開了蕭禦風的綠帽子,你猜猜他會我怎麽樣?”


    秋夕看著竹禦淩雙手一僵,緩緩抬起頭,看著她平靜的臉上帶著淺淡的笑意,“既然他放你出來,自然是沒事!”


    竹禦淩將秋夕的右手完全上好藥後,終於抬起頭與秋夕對視,他再她的眸子內,看見他的背影,但卻感受到從所未有的孤寂。


    平淡的臉上淺笑與他相互對視,他繼而埋首為她包紮,但詢問道:“你後麵的計劃是什麽?身為你的合作者,我不想我是最後一個人知道!”


    秋夕輕輕低了低頭,靜默了許久,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越少,對你日後登上帝位越好。”


    “你若是不告訴,我就不會登上帝位!”竹禦淩一個用力包紮好傷口後,抬起頭略微惱怒地看著秋夕,一臉誓不罷休的樣子,而秋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風散了天空的白雲,竹葉隨著風“颯颯”而響著,地上新落的竹葉被風推到一旁,一林子的竹葉像是天然的樂器,使這與外界相隔離,形成一個寧靜而致遠的空間。


    秋夕抿唇,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解開苟且之事是第一步;滴血認清為第二步……”


    竹禦淩眉頭一皺,神情更是嚴肅,問道:“為何要滴血認清!”


    秋夕此刻卻淺淡一笑,歪了歪頭,一個大字型往後躺下,看著竹林的天空,“因為目前的三個公主,一個王子都不是蕭禦風的。”


    “你怎麽知道?”竹禦淩眉頭皺成一個“井”字,而秋夕卻不厚道的輕笑,“因為這些都是我促成的好事!但有一個除外……”


    “你是說柳毓兒的公主?”竹禦淩更是嚴肅地看著秋夕,而秋夕一個翻身,側躺著左手撐起頭,眉目一笑,“嗯!”


    “那是黃楚鶴的孩子?”竹禦淩直接問道,但秋夕卻搖了搖頭,輕言道:“若我猜的不錯就是,這孩子不是蕭禦風,也不是黃楚鶴的,而是蕭禦風身邊一個貼身侍衛的種。


    當年樊馨發現了這一切,她偷偷調查後才確認告知我的!並且柳毓兒早就算好今日這一步,就想利用這個小公主作為最後的底牌,讓蕭禦風免了她死罪,她在憑借柳家的勢力依舊能在宮中站穩腳!”


    “通(奸)的罪名不是小!株連九族,單憑一個公主就可以保的住?”竹禦淩看著秋夕的臉上的老練,眸中的成熟,發現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純真的小女孩了。


    “當然保不住!”秋夕一下重新坐好,凝神與竹禦淩對視,輕輕一笑,“她身邊不是有最好的替罪羔羊嗎?”


    “黃楚鶴!”竹禦淩直言,而她默言一笑,宛如夏季最美麗的花朵一般。


    “第三步呢?”


    “等完成了第二步,再告訴你第三步也不遲!”竹禦淩看著秋夕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而此刻屬於她的小甲蟲已經飛了回來,並且落在她的肩上,而他的小白狐渾身髒兮兮的回來,“我家‘蟲寶’讓我告訴你,你家白狐吃了點好東西,會睡一小段時間,它讓你別當它死了!”


    竹禦淩拎著小白狐,看著秋夕瀟灑的揚了揚手,走出了他的視線,消失在竹林中。他不禁歎了一口氣,靜靜的問道:“秋夕……這樣子,你真的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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