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看著一臉怒氣的沈鎮威一下自然地往上挑了一個劍花,直接逼開了往大舅母方向跑去的秋夕,更甚一個反手的劍柄直接打在秋夕的胸膛,導致她連連退後三步。


    而她懷裏的那個小甲蟲一下子被震了出來,一臉懵懂的直接停在沈鎮威的劍上,而秋夕和小舅母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


    眾人隻見沈鎮威直接禦長劍打鬥著,每一劍的揮出小甲蟲總能有驚無險的避開,看地秋夕心驚膽戰,她等待著小甲蟲像是恥笑了沈鎮威飛到她一米處的時候,一個飛撲直接將小甲蟲抓到手裏。


    可緊接著沈鎮威沒有料想到秋夕會無端端跳出來,手上橫劈的那一劍直接往秋夕脖子劈去,而卻在劍快劈到秋夕的那一刹那,她一個後彎腰,以緊緊一厘米之差躲開了那一伶俐的冷劈,並且一個漂亮的騰空翻起。


    她粗粗的呼了一口氣,眼神略帶無奈地對著沈鎮威笑了笑,“那是東西誰給你的?”沈鎮威嚴肅地看著秋夕,而秋夕扯了扯嘴角,眼神飄到小舅母處。


    而小舅母竟然笑嗬嗬地躲在沈鎮鈞身後,大舅母看著秋夕飄忽的眼神,歎了一口氣說道:“鎮威——你還不知道誰給她的嗎?嘉兒……”


    大舅母叫了一聲小舅母的名字。秋夕隻見小舅母硬著頭皮,頂著眾人的壓力走了出去,看著沈鎮威說道:“是我給秋夕的……”


    “二弟當年娶你的時候,你說過什麽?不再養蠱, 怎麽偏偏給秋夕這蠱蟲?”沈鎮威臉色十分黑沉,一臉要殺了小舅母那般,而沈鎮鈞也沒有搭一句話,畢竟在這件事上錯在他的妻子。


    而秋夕看著這一幕要家變的樣子,歎了一口氣笑嘻嘻地拉著沈鎮威的胳膊撒嬌道:“大舅舅——你不知道今天就因為有這小蟲子,才讓我得意脫離險境呢!


    想想現在就後怕,三十多個殺手圍困僅剩五個葉子衛的我,而且我還受了傷呢。你不信……可以聞聞我身上是不是有金瘡藥和止血藥的氣味……”


    秋夕扇了扇肩膀上的位置,而沈鎮威臉色明顯沒有那黑沉,雙眼瞟了一眼秋夕,而她也趁機叫喊著疼。


    眾人隻見沈鎮威一下將長劍入鞘,憋了一眼小舅母,“若有下一次逐出家門……”他將長劍直接扔在桌麵上,“倩兒……找隨行的軍醫過來為秋夕看看傷口!”


    沈鎮威口硬心軟地看著秋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與你表哥差不多大,你表哥都未曾讓你舅舅這麽心疼過,倒是你受傷了,讓你舅舅的心都快疼死了!”


    大舅母笑著看著秋夕,話裏的意思便是讓她在這一時期好好說服沈鎮威。


    秋夕抿了抿唇,淚眼汪汪地看著大舅母點了點頭,喊道:“疼——傷口疼……”秋夕便喊邊跟著沈鎮威進入屋內,而身後的莫嘉兒和小甲蟲十分不屑地看著秋夕這種行為,紛紛唾棄著,但還是在她身後跟了進去。


    屋內的陳設依舊是葉家當年居住的樣子,一樣的古紅色的酸枝門做成的桌椅,桌上擺著那一套幹淨的白瓷茶具,唯獨原本牆上的竹葉畫變成了一個女子一顰一笑的肖像畫。


    剛進屋的時候,秋夕就覺得畫中女子有了些許相似,但隨著她靠近一看眸子微微擴張,腦子淩亂起來,一下怒氣攻心,直接逼的一口鮮紅色血液脫口而出。


    “秋夕——”屋內的所有人都被秋夕這樣子一驚,紛紛喊道,而秋夕卻隨意一擦嘴角邊緣的血液,眼神虛無地握拳,喊道:“樊馨!將這些畫取下給我燒了……”


    “秋夕……”


    “姐姐——”


    小舅母和樊馨對於秋夕的這一句話十分不理解,而沈鎮威和沈鎮鈞原本就沒有仔細研究畫像。


    原本就以為是有人隨意安放不夠大氣的美人圖,而秋夕的這一出卻讓他們兩人好奇巴巴的靠近一看,兩人知覺畫像中的女子的輪廓十分相像,直到看見最後一幅掛在牆角的的畫才知道畫中女子是誰。


    兩人頓時勃然大怒,直接講畫從畫框中取出,撕成粉碎,沈鎮鈞一下將手中的碎紙扔在地上,走回大廳內說道:“欺人太甚!”一旁幽幽走出來的沈鎮威,緊緊地抓住拳頭,“我等沈家竟然被人如此欺壓在胸頭……”


    秋夕看著兩位舅舅臉色潮紅,雙手卻變得混黑,心中一緊,“舅舅,你們別動——”


    正在跨出一步的兩人,紛紛停下腳步,一臉不懂地看著秋夕,隻見秋夕一支箭的衝到他們麵前,沒有任何切脈把脈的動作,單純在他們臉色和雙手的顏色。


    爾後,直接一下拿出隨身的針包,立馬封住兩人的毒素,護住最重要的心脈,她不禁冷冷一笑,拍了拍掌,“果然厲害!七步散,隨走一步便是加快毒素的運行速度。


    從牆角到大廳因為舅舅你們是武將吸光大步而行,平常人過來要足足七步,而你們卻用了五步……若是再走一步即使大羅神仙在也救不了舅舅你們!”


    秋夕簡單解釋著,揮了揮手示意梵馨將兩張靠背凳子放在兩位舅舅身後,讓他們坐下,不再行動。


    沈鎮威臉色在潮紅中凸顯黑氣,一條黑色毒線順著主動脈而慢慢爬出,顯露在衣領外,大舅母剛走進屋內便看見兩人臉上的黑氣,更是不懂地看著秋夕。


    秋夕一下去過沈軍醫的醫箱,從裏麵掏出一把精鐵打造的玄刀,在火燭的挑動下,燒置微紅,二話不說直接在大小舅舅左手的血脈上一劃。


    頓時,兩人身體內的黑色血液洶湧而出,直流滿地,而秋夕憋了一眼那兩位的神色依舊好,便在沈軍醫耳邊說了幾句話,沈軍醫便離開了。


    而秋夕更是一下解開了兩人封住的毒素,隻見兩人原本快愈的傷口卻流出濃鬱地黑血,並且那黑血一滴一滴地低落在地上,濃鬱到已經可以感覺到粘稠的感覺,讓在場的人都紛紛吃驚。


    而秋夕卻看了一眼飛進黑血的小甲蟲,隻見它十分嫌棄地飛快,快速地落在秋夕肩上,“那血裏麵不簡單!我聞是蠱毒的氣味……”“蠱毒?”秋夕眉頭一皺,而小舅母更是一驚,一個箭步上前,直接往兩人嘴裏扔進一把從兜子內抓的黑豆,“什麽味道?”


    “絲絲甘甜!”兩人異口同聲的地說著,而秋夕和小舅母兩人更是一驚,相互看了一眼,小舅母隱忍著擔憂說道:“不知道是什麽蠱毒,很難解開!如果試圖解開,可能會讓七步毒散直接要了你舅舅們的命!”


    秋夕深深地點了點頭,隻見沈軍醫一下走進屋內,揮了揮手,讓身後的小廝將兩碗烏黑濃稠的藥放在桌子上,對著秋夕一拜,“已經備好了七步毒散的解藥了……”


    秋夕點了點頭,捏了捏手指。大舅母神色淩然,心中不安的蹂躪著手中的手帕,“到底是誰俺麽歹毒,竟然在畫中施毒放蠱?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定要讓她嚐試一下這種中毒中蠱的滋味!”


    秋夕咬著唇在屋內走來走去,眉頭緊緊皺著,並且雙手習慣性放在身後,捏了捏手指,眼前突然一亮,招呼道:“蟲寶,你之前不是說你的毒是萬毒之毒,能破萬毒,對不對?”


    小甲蟲直接落在秋夕的肩上,烏黑漆亮的蕭眼珠子發亮,並且用蟲語說道:“那是當然的,本‘蟲寶’的毒是萬毒之毒,隻要一丁點都可以毒死一條河的魚。


    自然能克製住小小的蠱毒。即使用本‘蟲寶’的毒去破那不知名的小蠱毒,他們也會因為中了我的蠱毒而暴斃……”


    秋夕努了努唇,看著小甲蟲,眸子輕輕一閃,“為何我被你咬了還不死?據我了解,像你們這種蠱,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咬人,使人死於悄無聲息中的,你老老實實地交代,為何我沒有死?”


    小甲蟲騰的一下飛起,想逃跑,但被眼疾手快地秋夕直接拽住,說道:“是不是我的血能解開你的毒?”


    秋夕眸子半眯,看著小甲蟲。她隻見小甲蟲那幾隻爪子亂七八糟的抓著她的手。而眾人看著秋夕神神叨叨地跟一隻小甲蟲溝通紛紛以為秋夕因為兩位舅舅中毒而神經錯亂,就連樊馨也有那種感覺。


    唯獨小舅母一臉激動,雙眼閃爍著淚水,看著秋夕和小甲蟲,更是風風火火地來到秋夕身邊,“秋夕,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能跟它溝通?”


    秋夕被一下重來的小舅母,嚇了一跳,一下拽緊小甲蟲,“啊——你這個蠢女人,快把本‘蟲寶’拽死了……”


    秋夕一下放開手,任由小甲蟲慢悠悠地飛著,爾後默默地低著小舅母點了點頭,隻見小舅母激動的將她摟入懷裏,“太好了……莫家的世代基業有救了,有救了……”


    秋夕更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小舅母,隻見小舅母略帶神秘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爾後更是一臉欣喜地跑到沈鎮鈞麵前跪著,溫柔地說道:“鎮鈞,你會沒事的!有秋夕和小甲蟲在,你們都不會有事的……”


    秋夕看著小舅母這一言一行,而小甲蟲那神秘兮兮的樣子,眉頭更是緊緊地皺著。


    “小舅母,我不懂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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