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暗夜悄悄背光明逼退,邊境的沙塵隨著晨起的微風吹佛過凡塵的世界,清一色的黃土上有著幾株唯獨便將才有的植被,迎接著邊境沒有溫度的陽光。


    橙紅色的太陽宛如鴨蛋黃般美麗靜掛在天邊,天邊的被白雲被勻染成鮮豔的紅色,正片天空像是被大火燒起來般,驚豔著大地,驚呆了人們。


    隨之一縷縷金黃色的光線直接灑在黃土地上,空氣中冉冉生起了一絲暖意。


    高大嚴肅的城牆上,一身黑衣的錦袍的女子迎著金黃色的光線站在城樓上,看著稱城外的黃土地,澄澈的眼睛微微閃著金光。


    她任由晨風將她額前的碎發吹起,眼神依舊死死盯在黃土地上,而另一個身穿灰袍戰甲的少女急匆匆向那黑袍女子走來。


    “姐姐!”樊馨對著秋夕抱了抱拳,而秋夕緩緩地轉過身看著樊馨,神色依舊淡定自若,淡然地微微垂了垂眼瞼,“何事?”


    “沈主帥讓你回沈國公府!”樊馨臉色依舊冷霜,但唯獨見到秋夕神色才緩緩了,略微擔憂地看著秋夕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突然讓姐姐你回去沈國公府,會不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秋夕眉頭一舒,嘴角一勾,臉上刮著似笑非笑的自信,邁著流星步邊走邊說:“那又如何?水來土擋,兵來將擋……”


    樊馨咬了咬牙點了點頭,而秋夕剛走下城樓的樓梯,她便看見沈家軍的副帥早已經牽著馬等待自己。


    她看著他冷峻的麵容上,不容挑逗道:“小孩子人家,還一臉撲克臉!”


    沐景嵐無語地別了一眼她,隨後將韁繩交到她的手裏,又是一下看似無意但卻幫秋夕成功上了馬的動作。


    秋夕輕易一笑,她都懂沐景嵐所做的這一切都是體恤了她還不能完全用力的右手,她左手熟練地拉著韁繩,一聲瀟灑的喊道:“沐沐,我們比一比誰的馬術,誰先到沈國公府,那麽就可以無條件答應對方的要求一次,如何?”


    她帶著挑釁的目光看著沐景嵐,臉上滿是狐狸般的笑意,而沐景嵐卻眼神一閉,“駕——”


    他的一聲“駕”讓她意料之外的看著眼前塵土風揚,而後又是一陣嬌笑,“小兔崽子,竟然偷跑!你還有臉當副帥……”


    她熟練的駕著馬幹上了沐景嵐的勝風,而她坐下的馬匹不是邊境盛產的戰馬,更不是從冬國和戰國買來的戰馬而是她轉轉多次,差點讓人發現她蹤跡的寶馬+閃電。


    “閃電!要是我們贏了,我帶你去城外小樹林泡小母馬!”秋夕一下站起身,右手纏住馬鞭,一下醜在閃電的馬屁股上,閃電卻十分懂人性地十分穩妥地跑了起來。


    雖然他們跑的都是幾乎無人經過的小路,但此刻在她麵前的路上有一個女孩拿著一籃花經過,卻因為她的馬蹄聲而停下腳步駐足觀看,也正是這一關係。


    讓馬上的秋夕眼神一凜,手上抽拉這韁繩,將閃電活生生地牽扯出,而閃電半個馬身突然半起,而那女孩驚恐的摔倒在地上,看著眼前這一幕,而秋夕確實嘴角一抿,又是一下拉緊馬繩,身體滑落在閃電的馬屁股處,再差一點就被閃電甩下馬身。


    而剛剛趕上的樊馨看見這一幕驚心一愣,卻又是這一愣,直接目睹了沐景嵐往回跑的同時,伸手一下將地上那女孩扯到懷裏,駕馭著勝風距離開秋夕幾米外後,秋夕直接放棄雙腳踩著馬鐙,而是雙腳緊緊地夾著馬肚子,同時她手上的勁道加大,活生生將閃電給壓了下去。


    整個人瀟灑的坐在馬鞍上,絲毫沒有一點狼狽。她微微的歎了一口去,看向沐景嵐,輕微一笑卻讓沐景嵐神色一愣,以及他懷裏的女子也被秋夕那笑意迷倒。


    “沐沐,好好照顧懷裏姑娘哦!上天好不容易給你牽了一條紅繩,你就好好的把握把握。我先去沈國公府了,我們的比賽擇日再戰……”


    秋夕一扯韁繩便帶著閃電跑遠了,剩餘沐景嵐一臉撲克臉和滿臉花癡的女孩。


    沈國公府:


    秋夕一下躍下閃電,並將手中的馬鞭扔給了守在門口的馬奴,便瀟瀟灑灑地走進沈國公府內,她直接越過府內的大門牆,之前往大廳走去。


    路上偶遇的侍女紛紛臉紅嬌羞地竊竊私語著,而她扯了扯嘴角,直接忽略當作看不見聽不見,直接走進大廳內。


    原本鬧哄哄地大廳裏,眾人隻見一身黑衣的秋夕出現,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更是在頃刻後,變得普大喜奔般一個個女眷出來迎接著秋夕。


    “帥哥哥!帥哥哥!帥哥哥!帥哥哥來了……娘親,帥哥哥來了!”五歲的沈綿綿一把稚嫩的童聲響徹整個大殿,讓眾人紛紛捂嘴笑著。


    而沈綿綿更是一個飛跑加飛奔,直接往秋夕懷裏甩去,而秋夕含笑的保住沈綿綿,“小淘氣,整天想著帥哥哥,怕日後也是一枚小色妹妹。”


    秋夕剛說完便被沈綿綿毫不客氣地蓋上了一枚滿是口水的香唇,滿臉得意地在她臉上蹭了蹭。


    秋夕愣在原地,而沈綿綿的爹爹沈鎮鈞豪氣地笑著,“綿綿就是喜歡秋夕你啊!你看看她從二歲到現在黏過誰,她連身為爹爹的我都沒有主動親過,如今每次見你來就求抱抱求親親,我可羨慕了……”


    沈綿綿更是一臉得意的笑著,也正是這微笑讓秋夕徹底無語了,“二舅舅,你就喜歡跟秋喜說笑。秋夕可是女兒身呢!”


    秋夕重申了一下她是女兒身的事實,但卻被二舅母莫嘉兒眼神一鄙視,笑著將掛在秋夕身上的沈綿綿從身上抱了下來。


    秋夕隻見二舅母打趣道:“誰都知道我們沈家巾幗不讓須眉,以至於我們寶貝的秋夕小姑娘每天都穿著男兒裝。梳著男兒的發髻,弄得邊境這邊的媒人都紛紛帶著許多女眷來問媒,提親!”


    秋夕無奈地扶了扶額,神色無奈地抱了抱拳,示意莫嘉兒不要再講了,“二舅母就喜歡取笑秋夕……”


    大舅舅幹幹咳嗽了幾聲,頓時將注意力從秋夕身上拉回,而秋夕隻見大舅母十分溫柔地位大舅舅奉上一杯茶,細聲叮囑和問候著。


    秋夕眸子內滿是謝意的看著大舅舅,隻見大舅舅回之一笑,而此刻外公外婆從內堂內走了出來。


    眾人看見都紛紛行了半個家屬的禮,而秋夕笑得甜甜的扶住外婆坐下,爾後看著外公,撒嬌道:“不知道外公找秋夕來這有什麽事情呢?”


    精神狀態十分好的沈國公笑了笑,花白的眉毛抖了抖,精神爍爍地看著四周的人,聲音沉了沉說道:“距離上次回敬述職已經三年了,今年陛下下了聖旨,讓鎮威將軍沈鎮威、鎮鈞將軍沈鎮鈞以及沐風將軍沐景嵐三人回京述職,並且恩典鎮威,鎮鈞兩人可以攜家帶口回去,景嵐則可以回家看完父母親再後行向陛下述職!”


    沈國公剛說完,沐景嵐風風火火地走了回來,卻也聽見了沈國公的話。


    沐景嵐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看著在大廳內的眾人,神色十分嚴峻,眉目一鬆,“有什麽可怕的?不是就是回京述職……”


    秋夕撩了撩牙齒,笑著看著沈國公,輕輕說道:“對啊!有什麽可怕的?最可怕的敵人,最可怕的戰場不都屈服在我們沈家之下,大舅舅、二舅舅就安心回去述職。”


    “可是……”莫嘉兒略微擔憂地看著秋夕,而大舅母更是走到秋夕身邊握著秋夕的手,外婆更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的秋夕啊!你不要憋著……”


    秋夕微微一笑,眉頭一揚,拍了拍大舅母的手,挺了挺下巴,“有什麽可怕的,當年我如何落魄的來,我就要如何威武的回去。”


    她沒有顯露出心中的恨意,但是臉上平淡文雅的笑容卻讓大廳內的人都心疼起來,“沈主帥,為何這次要我們三人回去述職?”


    沐景嵐一臉嚴肅的地看著沈國公,而沈國公遲疑了一會,沒有直接說出來,反倒讓秋夕輕輕地說了出來,“還難猜測嗎?”


    眾人隻見秋夕理了理衣服,靜若秋思地說道:“三年之期已經過,年紀大的沈國公已經經不起路途遙遠顛簸,無法再回京述職,也就是說明了無力再帶軍隊,若是我猜的不錯,這次讓大舅舅和二舅舅回去就是讓他們其中一人接待沈國公這個位置。


    這一舉動無疑就是讓沈國公府先是內鬥奪權爭勢,禍起蕭牆,使沈家軍外幹內虛,繼而取回了兵權,散掉了沈家軍。


    而要沐沐回去不就是因為沐沐的大姐進宮受寵後,沐家榮升一等家族,又介於沐沐在最近的戰事都榮獲一等功,更甚被譽為墨寂皇朝的的‘戰神’。


    與此同時細思極恐地回發現沐沐是跟隨外公身邊打戰打大的,從一個無名小兵到現在一個大大的戰神,無疑在軍中的軍威不比外公和舅舅們低啊!所以大家不用猜想也可以知道沈家的兵權最後會落入誰的手裏……”


    秋夕看了一眼沐景嵐,而沐景嵐神色一黑,雙手抱拳,單膝跪地,“沈家對我恩重如山,我絕非會做如此白眼狼的事。國公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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