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花園:


    秋夕帶著翠翠和樊馨走進禦花園,看著原本滿園盛開的花朵都變成花骨朵毅力在雪地中,而秋夕帶著兩人穿過禦花園,來到禦花園專門種植冬季的梅花園。


    她悄悄地繞過料理梅花園的管事公公,帶著兩人走到梅花園深處的那一個寒潭。她們隻見寒潭上綻放了幾朵雪蓮,雪白色蓮花讓秋夕心頭一熱,喝出暖氣,形成白色煙霧。


    “好美!”秋夕忍不住讚歎道寒潭中的雪蓮,她雖讚歎,但身體十分老實的脫下白狐披風,欲想下去移植蓮花,但被樊馨拉住,“主子,我去吧!你在上麵等著……”


    “小姐,你穿好衣服,我去找東西移植回去。”翠翠幫秋夕理好衣服,千叮萬囑地著她,她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樊馨走入寒潭中,冰冷刺骨的寒意襲進樊馨的腦袋,她咬了咬唇,深一步淺一步的走向雪蓮,而秋夕靜靜地站在岸上看,而樊馨聚精會神地抵抗寒意,同時往雪蓮走去。


    秋夕走到最近一棵的大梅花樹上,看著飄香的紅色梅花,臉色一喜,念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哎哎哎——你聽說了嗎?”宮女甲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站在秋夕附近一棵梅花樹上說道。而宮女乙十分八卦地問道:“知道什麽啊?”


    “看來你困在梅花園注定不知道了!現在宮中翻了一片天了!”宮女甲將宮女乙拉到躲藏自己的梅花樹後,八卦道:“柳妃娘娘懷有身孕了,有可能成為皇後了!”


    “什麽?不是說最有可能成為皇後的是葉家的夕妃娘娘嗎?”


    “哼!她人都暈過去三個月了!還想什麽想!更何況……”宮女甲神秘兮兮的對著宮女乙一笑,宮女乙一臉好奇的看著宮女甲,而梅花樹後的秋夕神情一愣,眼睛微微睜開,遲疑地喃喃道:“三個月?我竟然昏睡三個月了?”


    秋夕驚訝地捂住嘴巴,嘴巴微微顫抖的動著,秋夕看著手上的疤痕,確實像康複很久後,等待膚色變回均勻樣子。


    “更何況什麽?”宮女乙看著宮女甲神秘兮兮的一笑,“幸好我早就跟了柳妃娘娘那邊,不然就要受到牽連了!”


    “為何啊?”宮女乙好奇巴巴的問道,而秋夕眸子更是一凜,握了握拳頭,細細傾聽。


    “還記得三個月前的刺殺嗎?”宮女甲看著宮女乙一點頭,隨後說道:“陛下憐惜那位還在昏迷的娘娘,暫時將監管不力的禮部尚書關押在天牢。


    但是我告訴你啊——經過刑部查證。人證物證都具備,證據確鑿是禮部尚書的屬下受人指使。


    而禮部尚書見管不力,現在禮部尚書的屬下畏罪自殺,而刑部找不到幕後黑後,但我國需要給三國一個交代啊!


    所以按照律例,那個禮部尚書以同罪同謀,罪罰同罪的律例處置,原本這個罪行是要株連九族的。


    但是介於那位娘娘在夜宴中的表現,才免除了株連九族的罪行,隻是判處那個禮部尚書,下一年秋後斬首!”


    秋夕身體明顯又是一愣,捂住反應過快的心髒,臉色蒼白如雪的咬著牙,扶著樹,繼續聽。


    “啊?那是不是連同葉家那個帥帥的公子也被殺了?”宮女乙臉色一紅,嬌羞的問道宮女甲,而宮女甲一笑,“肯定不是啦!這是最離奇的,我偷聽到柳妃娘娘和陛下對話,說什麽隻要葉家公子能殺了冬國的現任皇帝。


    並且扶植三皇子等上帝位回來,並且使冬國自我臣服,那麽就可以換禮部尚書一命,而這次前去冬國凶多吉少,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還有我聽柳妃娘娘說,這次就是陛下真正登上帝位的第三把火,之前寵愛葉家小姐都是迫於沈家兵權。


    而如今陛下借助葉家殺雞儆猴,目的就是收回葉家手上的兵權外,就是要威嚇遠在邊疆的沈家。所以說這一次葉家就是淪為犧牲品……”


    宮女甲歎了一口氣,拉著宮女乙離開了梅花樹,而秋夕眼前一花,正想倒下去的時候,卻被她一下抓住梅花樹的樹枝,穩住了身形。


    但身體依舊一愣,淋了一身的雪花,絲絲冷水觸碰到臉頰上,讓她完全清醒。她一咬牙,強撐著精神,一下折斷梅花,毅然轉身深一步淺一步,根本不顧依舊被雪水侵入的鞋子。


    她要去養心殿問蕭禦風為何要如此,畢竟她永秉承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道理,她要他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複。


    她走到養心殿外的門口,遲疑要不要進去的那一刻,她看見一個將士急衝衝的衝進養心殿,而她內心此刻卻變得十分不安。


    她沒有從正門入內,而是從之前溜進去的窗戶爬了進養心殿,一下躲進柱子內,手上的梅花枝被她蹂躪的不像樣子,但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靠在柱子上 。


    “報——”


    將士的聲音響徹整個養心殿,而案桌上的蕭禦風眸子微微抬起,淡然的說道:“何事?”


    “啟稟陛下!左疆將軍的軍隊在班師回朝的時候,在半路遇見埋伏,將軍和蕭將軍分成兩隊,如今蕭將軍回來了,而左疆將軍卻遲遲未歸,但跟隨他的將士都到了匯合地點。


    現在左疆將軍,生死不明的所蹤了,根據蕭將軍預測左疆將軍,遇險了!”


    將士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說著,額的人大殿內安靜的連將士衣服上的雪水融落,滴在地上都能聽見,蕭禦風神色一凜,“朕,知道了!退下吧!”


    “是!”將士一叩首,便退了出去,而同在殿內得柳毓兒,神色卻了然於心的說道:“陛下,計劃已成, 為何不開心?”


    “朕的兵權還未到手,你讓我如何安心!愛妃……”他站起身拉著柳毓兒的手,眸子依舊冰冷的看著她,但手已經撫上了柳毓兒微微凸起的肚子,“陛下,何須煩惱呢?讓蕭曦之交出兵權,有何難度?當初秋夕能幫你拿回攝政王的兵權,如今臣妾也可以!”


    “嗯?此話怎麽講!”蕭禦風眸子一亮但空洞的地看著眼前傾國傾城的柳毓兒,“陛下,你就交給臣妾吧!臣妾定能給你一個好的交代!”


    “好!真是朕的愛妃!”蕭禦風滿意的掐著她的下頜,而躲在柱子背後的秋夕,淚灑滿臉,蒼白無力的臉龐被她憋著哭泣聲和抽泣聲,活活的憋紅,她用力的咬著唇,一點聲音都沒有弄響,看的一直隱藏的花暗衛心裏一酸。


    “啟稟陛下!夕月殿的樊馨求見!”小德子跪在地上稟報著,柳毓兒美麗的眸子內看著 蕭禦風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得意的一笑,看著蕭禦風冷漠的轉身說道:“宣!”


    “是!”小德子屁顛顛的離開了養心殿,而樊馨一身濕淋淋的走進殿內,大腿以下後市髒兮兮的汙泥,“大膽,樊馨!盡然如此汙穢的來見陛下!”


    “陛下萬歲,柳妃吉祥!”樊馨冷若冰霜的跪在地上拜了拜,隨後聲音略微急促的說道:“陛下,我家主子失蹤了?”


    “秋夕妹妹怎麽會失蹤了呢?她可還是在昏迷中啊!樊馨,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讓秋夕妹妹失蹤的?”


    柳毓兒神色一慌,連忙問道,但是雙眼緊緊地的盯著樊馨的一舉一動,但樊馨卻簡單的回答道:“醒了!但是我們在移植雪蓮的時候,主子才消失的。


    若不是主子剛剛醒來,身體虛弱,若是倒在雪地內,不及時救治可能會喪命,我們也不會迫不得已來求助陛下派人尋找我家主子!”


    蕭禦風眸子一晃,袖子裏的手掌微微一動。他聽見她失蹤了,原本冰冷的內心不由自主怒火中燒,恨不得自己去尋找她。可現在他卻唇一抿,揮了揮手,怒喝道:“胡鬧!”


    “陛下,你就派人找找秋夕妹妹吧!畢竟秋夕妹妹剛剛沒了兄長,自家的爹爹在下一年就要問斬了,不能讓剛醒來的秋夕妹妹知道,恐怕她會接受不了。”


    柳毓兒一臉親切的說著,並且神色略帶自責的再說道:“陛下,更何況當初秋夕妹妹和我也是好朋友,好閨蜜。


    如今她的家庭鬧成這樣,我實在人心不下,讓大病初愈的她受到如此打擊!求陛下派人尋找秋夕妹妹吧!”


    柳毓兒一下做了半禮,但卻被蕭禦風一下拉住,“愛妃,身懷六甲,這些禮儀不是跟你說過免了嗎?”蕭禦風怪責著柳毓兒,而她卻嬌羞地臉紅捧著肚子,笑了笑依偎在他的懷裏。


    樊馨看著眼前的兩人,眸子有著許多不滿,但她為了主子都一一挨下,隻為更加快z好到主子,“小德子!派三十人去找夕妃吧!”


    小德子領命正想退出去的時候,秋夕擦拭了臉上的淚水,滿臉通紅的慢慢走出柱子,笑著喊道:“且慢!”


    霎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樊馨握了握拳頭,已經明白秋夕為何這般狼狽的樣子。


    蕭禦風神色一楞,看著她心心念念的人如今醒來,健健康康的站在他麵前,可一直站在柱子後麵的她,已經看見現在這一切,他有口難說。


    他欲想踏出一步,卻被柳毓兒挽住胳膊,將他的身心拉回到現實中來,他隱忍著滿肚子的思念,看著狼狽的她。


    柳毓兒得意洋洋的笑著看著秋夕,眸子內都是得意和炫耀,她似乎在對秋夕說:秋夕,你看!原本你站在他的身邊,如見換成了我。而我也懷上了他的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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