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我們讓第二位人證說一說!”攝政王看了一眼虞錦瑟。


    虞錦瑟立馬走上前,跪著對著太後一拜,再對秋夕一拜,哭著說道:“姐姐,對不起了!為了陛下的安全,我隻能這樣了……”


    “嗯?”秋夕不禁微微皺眉,看著虞錦瑟想唱什麽戲劇,而虞錦瑟吸了吸鼻子,說道:“回太後娘娘,臣妾知道為何姐姐要救其他外賓回來,而冬國三皇子沒有歸來。但是卻碰見了……”


    秋夕看著虞錦瑟背影,不禁冷冷一笑,心默想道:好一招親密告狀,隻不過你們找的人似乎不敬業了,畢竟她和虞錦瑟從未有好過……


    “你好好說,不要因為葉婕妤而心裏畏懼,這裏有太後娘娘為你做主。”攝政王雙眼像獵鷹般,直接瞄準秋夕,安慰著虞錦瑟。


    秋夕隻見虞錦瑟轉身看著自己,眸子內閃過一絲毒辣,眉頭微微皺起,“嗯……秋夕姐姐對不起了。”


    禦錦瑟重新跪好,聲音清脆的說道:“因為在陛下中毒之後,臣妾看見姐姐和盛君有過來往,並且在盛君的帳營內呆了十分長的一段時間。


    臣妾因為害怕姐姐被誤會,想著到時候可以幫姐姐做證人,卻不想聽到姐姐和盛君竟然這般膽大妄為,光天化日之下,幹著那些事情。


    事後,盛君說:十分感謝姐姐救了他回來,定然會讓姐姐滿意,便給了姐姐那來自於戰國的密毒。”


    秋夕突然恍然大悟的看著盛憫君,而此刻盛憫君苦笑的看著秋夕,而秋夕不禁一陣無奈的勾起笑意,看著攝政王搖了搖頭,歎息道:果然不簡單。


    她隻不過試探性的毀了他的一個爪牙,他竟然回之重禮,並且讓她有點措手不及應對,如今拉下冬國,戰國作為墊底,看來勢必要對她置之死地啊!


    “秋夕,虞美人說的都是真的嗎?”太後不敢置信的看著秋夕,而秋夕直立立地看著太後,“太後娘娘,臣妾隻能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光明正大,不懼怕所有的黑暗。”


    秋夕挑釁的看著攝政王,而隨後攝政王便說道:“若是太後娘娘不信,微臣可以傳上證物。”


    太後看了一眼秋夕,再看了看四周參與的朝臣,點頭默許了。眾人便看見一個宮女妖嬈的捧著一個香囊給太後觀看。


    太後眸子不禁失色,看見上麵正是秀著秋夕的“夕”字,柳毓兒看見香囊也對著太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太後娘娘這邊是在葉婕妤帳內用剩下的毒。”


    攝政王雙手捧上瓷瓶,而一直沒有說話的盛憫君冷冷的看著那陶瓷瓶,“本君,從未給過葉婕妤這毒,竟然有人膽敢誣陷本君,讓我知道必定碎屍萬段!……”盛憫君看著那一瓶陶瓷瓶,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秋夕看著盛憫君扯開關係,默默地歪了歪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環顧四周發現虞錦瑟在偷笑以及她最親密的柳毓兒眸子裏也有著一絲看的見的歡快以及臉上看似平靜的笑意。


    但秋夕與柳毓兒接觸那麽久,知道她此刻的笑確實真的在開心的笑她的眸子不禁暗了暗,似乎一副人命的樣子。


    右丞相一臉失望的看著秋夕,以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淵臉上依舊平靜的看著大局,而耶律雄卻大笑道:“嘖嘖……想不到在本太子麵前矜持,卻想不到早已經和我三弟暗度陳倉的同時也勾搭上戰國的國君,真是好手段啊!


    隻可惜,我三弟死在你手上,要是你押注押在本太子身上,想必會贏吧!哈哈哈!”


    “耶律太子!”攝政王威嚴的喝住大放厥詞的耶律雄,然後看著盛憫君說道:“為了不影響戰國和墨寂國的情誼,希望盛君交出解藥,那麽盛君與她的苟且之事,就一筆勾銷了。”


    “她的後果呢?”白淵慢慢地問道,不緊不慢但是卻帶一種無比的質疑的眼神看著攝政王,而此刻虞錦瑟卻笑著答道:“她當然按後宮律例——打入冷宮,而家族按照律例——滿門抄斬!”


    “太後娘娘,人證物證都在,請定奪啊!”攝政王對著太後深深一拜說道,而秋夕不禁意陣冷笑,銅鈴般清脆的聲音闖入眾人耳朵。


    攝政王看著秋夕死到臨頭還在笑著,不禁冷喝道:“葉秋夕,證據確鑿,你為何冷笑!”


    “嗬嗬嗬……”秋夕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經地看著攝政王。


    彎彎的眉毛,雪亮的眼睛,澄澈的倒影出眾人的目光,“其實我就一直沒有聽懂,攝政王你說我有罪的思路。既然說我和冬國三皇子耶律尋、戰國盛君有奸情,為何不說上與臨淵國的太子也有私情呢?那還可拉下臨淵國內……”


    秋夕緩了緩看著攝政王意料不及的樣子,嘴角不禁上揚,眉毛一上挑,“既然說我和冬國三皇子有奸情又有陰謀,要將參與者在森林中置之死地,可我為何最後要救了眾人回來,唯獨沒有救三皇子呢?”


    秋夕直直低看著攝政王,宛如一頭黑豹般,眼睛雪亮而緊緊盯著獵物。無論獵物怎麽逃跑,都無法逃過的她的眼睛,攝政王看著秋夕一著急不禁嘴巴打結道:“本……本王怎麽知道……知道?恐怕……你們分贓不勻,才會有……後續你勾搭戰國……戰國盛君……”


    秋夕扯了扯嘴角看著攝政王一著急而嘴巴打結,隨她的目光看著盛憫君扶著頭靠在桌子上,優哉遊哉的看著戲。


    她眉毛微微一彎曲,看著他絲毫沒有剛剛失禮的樣子,暗暗的歎了一口氣,“還有最重要一點便是——我為何要害陛下?


    若是我要加害陛下,我就不會當陛下受熊擊的時候,單槍匹馬將熊破腦……若是不信,你可以問問臨淵國的白潔公主,畢竟白潔公主和我算是第二次見麵罷了。相信白潔公主不會隨便為一個陌生人說話!”


    白潔此刻站起身,對著太後深深的一拜,淡淡的說道:“本公主可以證明她說的不假,畢竟那頭熊的腦袋被她騰空插入匕首而斃命,後又因為雷擊,而全身燒焦。你們大可叫人去森裏裏麵將那一頭熊搬來!”


    秋夕看著白潔不帶任何一絲感情為自己辯解,那樣的高冷以及高傲,正是她最好的證據,她便拍了拍手。


    攝政王看著秋夕一連串的反問,眼睛渾濁的看著她,秋夕與他直接對視,絲毫畏懼都無,反而慢慢地說道:“既然你要知道,因為時間關係,我早已經將那一頭熊讓人扛回來了。”


    眾人便看見六個將士將一頭焦成黑炭的雄搬了進來,放在大廳上,紛紛吃驚的看著那一頭熊。


    秋夕從懷裏拿出匕首,眸子露出看不見底的力量,直接順著之前插熊腦的傷口直接插了進去。


    頓時,一股黑色血液順勢而噴出,秋夕眼疾手快的挪步躲開,而在他身後的攝政王一臉。


    而他咬牙切齒的握住拳頭,幫自己擦了擦臉色的黑血,狠狠地盯著秋夕,說道:“那麽本王便告訴你!讓你清清楚楚知道你的罪行。”他怒氣衝冠地等著秋夕,但是老臉上卻冷冷的笑了起來。


    “洗耳恭聽!”秋夕看著攝政王的冷笑,心中更冷的一哼。她裝作無奈的聳了聳肩,伸手托了托,示意攝政王講。


    “微臣是按證據來說話的,小桂子是你和冬國三皇子苟且的人證,並且在三皇子的帳篷內搜索出你的香囊,難不成你不知道在墨寂皇朝,香囊有定情之意嗎?”


    攝政王將那個香囊再次奉上,再次在秋夕麵前晃了晃。而秋夕不禁扶了扶額,看著自己香囊上那個歪歪扭扭的“夕”字,更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但攝政王以為秋夕心虛便挺了挺胸膛,“還有便是與你情同姐妹的虞美人,虞美人為了陛下的健康,告訴世人你和戰國盛君幹出那般不齒的事情,這就是你的人證,並且在你的帳內搜出的戰國毒藥,那便是物證。”


    攝政王清了清聲音,看著秋夕拿著小瓷瓶,仔仔細細地觀察起來,並且聞了聞,恨不得去(舔)了舔小瓷瓶裏麵的毒藥。“如今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麽狡辯?”


    “有!最重要的便是我為何要加害陛下?”秋夕抿了抿唇看著攝政王,眸子內閃了閃異樣的光芒。


    “你加害陛下的唯一理由便是陛下一意孤行,將你和竹禦淩這一對佳人拆散,讓你進宮受封,竹禦淩被分配到京都城的郊外當一個鄉野教書先生。


    因為這樣,你懷恨在心。又因為狩獵比賽的陰謀是你和冬國三皇子想的,你為了讓你洗清關係,便殺了唯一的參與者,但是法網恢恢,卻讓小桂子聽見你的陰謀。”


    秋夕看著攝政王一口氣說著陰謀論,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笑意,攝政王看著四周,胸有成竹的說道:“在這個絕佳的時機對陛下下毒,用以報複但是蒼天有眼啊!讓你的陰謀暴露出來,得以解救陛下……你還有荷花可以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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