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掌櫃語塞,而秋夕看著錢掌櫃,慢慢的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慢慢的打開鋪在地上,錢掌櫃看著紙上的內容,頓時老淚縱橫,鼻涕眼淚一堆堆地抬起頭看著秋夕。


    “哭什麽!還不快按手印!”秋夕讓徐寒將錢掌櫃不成器的兒子扔過來,徐寒拿著不成器兒子的手沾了沾他身上的血,直接按了一個手印,而默默地看著秋夕,錢掌櫃看著秋夕,緩緩地抬著手,但是卻抬不起來,秋夕便示意徐寒將他的手抬起來,直接按在紙上。


    徐寒默默地將地上的紙拿起給秋夕過目,便走進屋內找若憐按手印,“葉老板……”


    “還叫老板?”幽歌在剛剛已經將紙上的內容看的一清二楚,便說道,“現在秋夕便是你的主子,你們已經賣了給秋夕了。”


    “主子就算了。還是叫我小姐吧!”秋夕糾正稱呼後,便拿著銀針,幫錢老板現場正骨的同時醫治起來,並且隨即寫了一份對應的藥單,“你康複了留在這裏,我自然會派人來接你們,至於他——你康複了便可以看見了。”


    “謝小姐——”錢掌櫃感恩戴德的說道,而徐寒已經將那張賣身契拿了出來,秋夕看了看便收進懷裏,“明天便有人送錢和東西來。”


    徐寒正想離開的時候,秋夕用眼神示意了地上昏死過去的錢掌櫃兒子,徐寒不解地將他扛了起來,便跟著秋夕走出了院子,而錢掌櫃依舊在地上叩頭感謝著。


    “秋夕!為何給錢掌櫃機會?”


    “對啊!對啊!”徐寒也讚同的說道,而秋夕看著徐寒,“我還不是給你機會!”


    “那是因為我對你是忠心耿耿,可以幫到你啊!”徐寒厚臉皮的笑著,而秋夕不禁白了他一眼,“能做得一手好的假賬,便可以做的一手好的賬本。這樣經驗老道的掌櫃,我何嚐不需要呢?”


    兩人看著秋夕坐上馬車,而幽歌無奈得看著秋夕背影,徐寒依舊不懂的問道:“公子,你說小姐,是不是傻了?敢用出賣過自己的人?”


    “不是傻了,而是好心幫人罷了。若是錢掌櫃沒有病妻,沒有賭癮成性的兒子,那麽他也不會做對不起逸夕樓的事情。”幽歌躍上馬,徐寒似懂非懂地看著幽歌,但是手上將錢掌櫃的兒子扔上馬上。


    幽歌看著徐寒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便笑了笑,“你家小姐,心軟!可憐錢掌櫃一家。她斷了錢掌櫃雙手,立下了逸夕樓的規矩,殺雞儆猴 ,讓逸夕樓的人不敢亂來。


    但是她又因為錢掌櫃收受回饋的苦衷,而選擇原諒他,並且讓他賣身給她,為她賣命。不就是說明了錢掌櫃後半生便是秋夕管著,免了他不能善終的事情了。”


    “哦!原來如此!我一直知道小姐是一個恩怨、是非分明,擁有大智慧的好人。”徐寒摸了摸後腦袋像足呆瓜般,而此刻秋夕不禁在馬車內咳了咳,“哥,你什麽時候變成了長舌婦?徐寒,你什麽時候變成了十萬個為什麽了呢?”


    “還不快走!”秋夕催促著兩人,兩人便駕起馬車,騎著馬前行,隨後秋夕緩緩問道:“徐寒,若是讓你有一個機會讓你揚名立萬,你要不要抓住?”


    “我是小姐的人,小姐想抓住便抓住!不想抓住便不抓住!”徐寒直接回複道,一句內心的話道出了忠心,秋夕在馬車內默默地點了點頭。


    “那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秋夕淡淡地說道。


    “什麽機會?”徐寒不懂得看著馬車,再看了看閉口不說話的幽歌,疑惑的騎著馬,看著前麵的路。


    郊外蛇穀:


    馬車緩緩的停下,秋夕在馬車內感覺到有點怪異,便撩起馬車門的簾子,看見幽歌和徐寒已經下了馬站在地上看著前麵,秋夕不禁歪了歪頭下了馬車,問道:“怎麽停下來了?”


    “蛇形穀!”徐寒默默地說道,而幽歌點了點頭,看著秋夕,“秋夕,蛇形穀,便是他們對你的第一道考驗!”


    “第一道考驗!”她聽了幽歌說完後,不禁眯了眯眼睛,但臉上帶著絲絲的笑意,“有意思!一共有多少道考驗?”


    “三道!”幽歌看著她臉上帶著自信便安了安心,“第一道是必須走過蛇形穀的地形,找到他們匿藏的地方;第二道便是在第一道的基礎上想辦法戰勝蛇形穀的毒蛇;第三道便是想辦法敲響軍營的大鼓……”


    “原來如此!”秋夕不禁伸了伸胳膊,準備邁進去的時候,徐寒將錢掌櫃的兒子仍在地上,“小姐,我跟你去!”


    秋夕看著徐寒的樣子,再看了看幽歌,便點了點頭,“哥,你就讓藏在暗處他們的人,帶你走捷徑吧!”


    幽歌默默地看著秋夕,而藏在暗處的人卻不禁一驚,他們竟然被發現了,便沒有在隱匿走了出來,對三人抱了抱拳,而秋夕索性一眼都沒看那些人,便喊道:“徐寒,跟我走!”


    “是!”徐寒憋了一眼看著平民衣服的人,便跟著秋夕走進了蛇形穀。她每走一步便計算一步,兩人大概走了兩百米後,她便停下來,轉折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和植被,俊美的臉上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再繼續看著四周。


    徐寒不懂得看著秋夕,“小姐,我們還不走?”


    “走!隻不過,不是現在!”秋夕蹲下,摸了摸地上微微濕潤的泥土,再看了看四周鮮紅欲滴的蛇果子,“這群人與其是考驗,還不如說是一場謀殺!”


    “謀殺?什麽謀殺?”徐寒聽了秋夕這般說話,不禁警惕地看著四周,想從自己的靴子裏麵抽搐雙月彎刀,而秋夕揮了揮手,“幫我找點幹枯的樹葉和樹枝來!”


    徐寒依舊不懂得看著自家小姐,但是手上已經收起雙月彎刀,默默地走出去找枯木,而秋夕卻在蛇果子下麵,找到了雨蛇果子孿生的白淺草。這種草遇火便可以產生大煙霧。而她的目的當然 不隻有這些,她再走了幾處便看見能引誘蛇的雞冠花。


    原本隻是對於想讓他陷於蛇形穀被救,從而對她立下下馬威的人,她隻不過是想懲罰他們,讓他們渾身癢痛,但如其小痛還不如直接給一個大大的巴掌,狠狠地抽到他們明白究竟誰才能立下馬威。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帕一小堆的雞冠花,避免她身上沾染上雞冠花的花粉與想氣,便捧著從沒有草的小路上走著,避免蛇的出沒。


    而站在原地看著自家小姐捧著一堆鮮紅色的花,漫步像他走來的徐寒,不禁一愣,再默默地低下頭,而秋夕走到他麵前,“徐寒,我們待會點燃這些東西後,往外走大概一百步的樣子,便上樹。”


    “額?為什麽?”徐寒更加不懂得看著秋夕,秋夕不禁扯了扯嘴角,看著十萬個為什麽的徐寒寶寶,便頓了頓,“蛇形穀,不單單外形像蛇,而裏麵的地形和環境十分適合蛇蟲的生長,因而推測毒蛇必然很多。我們要用最快的辦法離開這裏,便是利用那些人了。”


    秋夕指了指她們走過來的路上,而徐寒終於明白的點了點頭,加快手腳幫秋夕點燃白淺草,秋夕便大雞冠花放在枯木上麵,看著白淺草的煙霧開始了變濃變厚,便拿了掉落在地上的楊柳樹,蓋在上麵。


    頓時煙霧變得更加濃厚,慢慢的遮住了她們的目光,秋夕輕輕喊道:“快!走!”


    秋夕發號完司令,便一下子跑了出去,而徐寒跟著秋夕跑,看著她的背影,不禁往回一看,便看見那煙霧開始彌漫在山穀中。


    她看跑的差不多了,便默默地示意徐寒幫她上樹,她踩著徐寒的手邊爬到樹上,而徐寒像屬猴子般,三兩下便爬上了樹。她在樹上晃了晃腿,“遊戲開始了!”


    “剛剛為何要加楊柳樹的樹葉,小姐?”徐寒看著秋夕,秋夕不禁一樂,笑眯眯的看著地上,“一個小教訓!”


    “看!”秋夕指了指迷霧中冒出了幾個人的身影,但走路十分難看,而秋夕不禁做了一個“噓”動作,兩人便默默地看著地麵上出現了幾個人著急地找著他們。


    “聽!”秋夕小小聲的發布司令,但是嘴角上的笑意依舊上揚著,草叢中“悉悉索索”的聲音闖入眾人的耳朵,隨後跟蹤她們的幾個人紛紛因為沾染上雞冠花的花粉和香氣,再加上再蛇果子裏麵到處亂串。


    冷血的蛇類自然而然把他們當成敵人,毫不客氣的要在她們的腳脖子上,從而發出慘重的叫聲後,僅僅剩下三個沒有被蛇咬的人,急忙抽劍趕走了蛇,而此刻煙霧散了,秋夕清清楚楚的看著十五個人跟蹤她們,但是如今去差不多全軍覆沒。


    十二個人中了蛇毒的人都被快速清理和包紮著。眼尖的秋夕看見十五個人內三個沒有被咬的身上帶著一小袋黃色粉末,不禁笑了笑,“還不蠢嘛!知道帶軍醫和雄黃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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