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玉麵羅扇,而翠翠一直守在秋夕身邊,而徐寒靜靜地站在門邊,秋夕紙質地看著門口的,沒有任何言語,但她四周的氣氛變得無比嚴肅的同時也變得寂靜。


    房間內蚊子飛過的聲音都被聽的一清二楚,徐寒看著眼前的秋夕,想說什麽的時候卻被翠翠瞪了回去,活生生吞金肚子裏麵,而此刻門被緩緩推開。


    “吱呀——”


    翠翠和徐寒的目光都從秋夕身上轉到門那邊,進來的一身白色竹葉衣裳的隨逸仙,而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緊接 他身後是三樓的廚師和掌櫃被打手帶了進來。


    兩人看著秋夕坐在主位上,而隨逸仙也一同坐在主位的另一邊,並沒有說話。


    掌櫃和廚師被打手一踹,兩個人都摔倒在地上跪著,掌櫃抬起頭看著秋夕,不禁喊道:“老板,您給我們做主哦!這位小姐冤枉我們啊!她和徐寒那個家夥串通一氣啊!”廚師看著掌櫃這般說話,再看了看淡定自若的秋夕,連忙符合道:“對啊!對啊!”


    兩人完完全全沒有弄清楚秋夕究竟是什麽身份,拚命向著隨逸仙喊冤著,而秋夕不禁冷冷一笑,輕輕地看了一眼隨逸仙,完全像一位高貴清雅的仙子不屑的看著眼前的俗人。


    隨逸仙看著秋夕的樣子,便清了清嗓子,“那你想怎麽處理?”他問的是秋夕,但掌櫃卻以為隨逸仙問的是他。


    老奸巨猾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毒,便說道:“老板啊!我們逸夕樓不是好惹的,所以不能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所以應該剔除徐寒,畢竟他偷東西老板已經給過一次機會了,現在再貫通外人來讓逸夕樓丟臉,拆招牌,所以更不能好好放過。”


    掌櫃依舊是個聰明人,並沒有針對秋夕,畢竟看著秋夕身上的服飾和氣質,便知道他是得罪不起她,但是對付一個阻礙他賺錢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哦?”隨逸仙看著秋夕,但是下一刻轉頭看著掌櫃這般說話,不禁半眯了眼睛,而秋夕臉上的笑意卻更加濃厚,掌櫃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秋夕不再為徐寒說話,便得寸進尺地說道:“徐寒這樣的人不能留在逸夕樓,應該打斷一雙手趕出逸夕樓。”


    “打斷一雙手!”秋夕原本淡雅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但是目光卻看見徐寒依舊淡定的站著,“既然如此,那就打吧!”秋夕放下玉麵羅扇,拿起桌子的茶杯淡淡的一抿,宛如剛剛將人打斷一雙手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般,而打手看了一眼隨逸仙,等待發布命令,卻在此刻。


    “啊——”


    徐寒直接一手搶過打手手上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把掌櫃的雙手給打斷,在場的人都聽見掌櫃骨裂的聲音,翠翠不禁皺了皺眉頭,而秋夕微微閉著眼睛,而隨逸仙不淡定的看著秋夕,“隨老板,你不能看著掌櫃被打啊!他是逸夕樓的人啊!”


    廚師跪在地上驚恐的看著秋夕,但是口裏依舊幫掌櫃叫冤著,而秋夕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扔給徐寒,“將這個沒人喂三顆。”徐寒看著小瓷瓶愣了一愣,但是很快把陶瓷裏麵的藥丸扔進掌櫃嘴裏,而廚師看著掌櫃被喂了藥丸,不禁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卻被徐寒一腳揣在腰部,吃疼的喊出來的同時被他喂進了藥丸。


    而秋夕此刻才正正經經的看著兩人,“你們可知道犯了什麽錯?”掌櫃吃痛的抬起身子,而眼睛中卻布滿了恨意,秋夕不禁笑著,歪了歪頭,“我們隻是維護逸夕樓的名譽,卻不想被如此對待!”


    掌櫃忠心耿耿的樣子讓隨逸仙不禁有一絲懷疑秋夕打錯人了,想出口的時候,卻看見秋夕毫不客氣的將手上的茶杯扔了出去,直直的扔到掌櫃麵前,茶杯瞬間破裂四濺,茶杯的四碎將跪在地上兩人臉上畫上,廚師不禁吃痛的喊著,捂住自己傷口。


    秋夕咬了咬唇,再問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給我老老實實說你們做過什麽壞事!她此刻已經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但是兩人卻以沉默回答秋夕,而徐寒想幫秋夕動用武力逼供的時候。


    秋夕不禁一笑,揮了揮手阻止了徐寒的拳頭,她從身後拿出針包,抽出七寸長的銀針,快速地在掌櫃的天池穴刺下,隻見掌櫃頓時渾身抽搐起來,身體弓成蝦的樣子。


    廚師驚恐的看著秋夕,宛如看見地獄中羅刹般,不斷搖頭,而此刻她嗜血地舔了舔唇,再拿出一寸三寸長針。


    她看著廚師慢慢地說道:“第一針再藥物的配合下,渾身抽搐,即使此刻死了也是因為咬斷舌頭罷了。若是第一針能熬過,那麽第二針便是太陽穴,在藥物的配合下,七孔流血……”


    秋夕緩緩地看著廚師,再一笑,“第三針,便是人中穴位,四肢發麻,結果暴斃……你說我現在是給他施針呢?還是給你下第一針呢?”


    廚師不敢置信地看著原本美若天仙的秋夕,此刻像惡魔般,吞噬著人們的恐懼,帶著嗜血與殘忍,一步一步向他襲來。


    廚師搖了搖頭,再看了看倒在地上抽搐但是不知什麽時候被人在口中塞了布的掌櫃,喊道:“隨老板,救我!救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我什麽都說!求你救救我……”


    隨逸仙看了一眼秋夕,淡淡的說道:“你此刻不是求我,而是求葉老板了,既然你們犯了錯誤被葉老板抓住便應該知道後果。”


    廚師和打手們驚訝的看著眼前美娃娃竟然是一直沒有出現的老板,更加難以置信的是她如今就站在自己麵前懲罰著,紛紛驚出了冷汗。


    秋夕看著驚出冷汗的廚師和打手們,轉頭看著打手們,“請你們回來,不是單單讓你們打人的,你們是要維護逸夕樓的安危的同時也要保證秩序,不然為何你們的錢銀會比普通護宅高那麽多呢?”


    打手們聽了之後,拚命點頭,害怕秋夕手中的長針不一小心戳向自己,而秋夕看著他們懼怕銀針的鋒芒,不禁將手放下,用袖子遮住銀針,而廚師此刻重新跪好,再地上拚命磕頭,“葉老板,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我都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秋夕呼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銀針重新插了針包,順便拔了掌櫃的銀針,在擦了擦插進針包裏麵,“那你說吧!”


    秋夕靜靜地站著,背對著隨逸仙,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完美的將身材勾勒出來,將原本的缺點變成有點,隨逸仙看著秋夕這般,他便明白了秋夕進了宮或許是一件對的是,畢竟她的命運便是如此,如今能用自己辦法保護她自己,也是他對她的一種放心。


    廚師微微顫抖地看著秋夕,哆哆嗦嗦地說道:“葉老板……你想知道什麽?”秋夕不禁挑了挑眉頭,她原本就隻是知道徐寒和翠翠說的一些小事,但是廚師這般說道,便知道;兩人做的壞事必然不少,緩緩地說道:“把你和他做過得壞事一一道來。”


    廚師看著秋夕眼神中的威嚴,便吞了吞口水說道:“我和掌櫃利用逸夕樓的名義,擅自改了供貨商人,目的是想拿點提成。”


    “拿了多少?”秋夕轉身,走回主位上的時候,廚師緩緩地說道:“兩成!”


    “嗯?”秋夕不禁在半途停住,而廚師立馬改口,踉蹌地說道:“三成!”


    “是嗎?”秋夕重新坐在主位上,一口反問,廚師欲哭無淚的苦著臉說道:“五成!”


    “好一個五成!”隨逸仙生氣地一拍桌子,怪不得秋夕這般生氣,原來有人用逸夕樓的錢來賺私錢。他一個惱羞成怒拿著整個茶壺砸向了廚師,廚師害怕的彎下腰叩頭,也恰恰躲避開茶壺,茶壺在他身後碎成一朵花。


    秋夕攔住想走下去打人的隨逸仙,“你給我繼續說下去!”


    “沒……沒……沒了……”廚師看著秋夕,口吃的說道,而秋夕卻示意徐寒不用客氣的湊了一頓廚師,廚師挨著徐寒的拳頭,發出殺豬般的叫喊聲,直到秋夕讓徐寒停手,廚師才停止叫喊,臉青鼻腫地被徐寒像拎出小雞般重新跪好。


    “真的沒了?”秋夕挑了挑眉,想著是時候給徐寒清白了,畢竟徐寒為了幫她做事而被誣陷,她不能寒了幫自己做事的人的心。


    廚師看著秋夕,再用眼角看了看掄起砂鍋般大拳頭的徐寒,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上,吃疼的說道:“還有……還有……還有就是我和賣潲水的潲水張說好,將我們三樓的潲水給他,他再將比較好的剩下的潲水送到別的比較小的酒樓加工,再寫上逸夕樓的名字……”


    “該死……”秋夕不禁暗暗地罵了一句,看著廚師竟然這般壞了自己的規矩,便握緊手中的針包,而隨逸仙一下子站起,走到廚師麵前,一把踹了廚師一腳,廚師被突如其來的的一腳踹到砸地上,而秋夕讓徐寒阻止隨逸仙的打罵,繼續問道:“還有呢?”


    “真的沒有了……”廚師看著隨逸仙,再看了看秋夕手中的針包以及徐寒的拳頭連忙磕頭,哭著說道:“再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再說假話了。我真的沒有在瞞著老板,你們了……”


    秋夕點了點頭,看著徐寒,徐寒也明白秋夕的用意,便揮了揮手,讓打手們帶著廚師下去,而秋夕看著依然在裝暈的掌櫃,笑著問道:“還裝死?是不是想真的去閻羅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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