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紅的城牆,不怒而自威的帝王的霸氣的宮殿,讓人不由肅然敬畏,但在宮中各種亭台樓閣,琉璃燈瓦的建築中,還能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地方,唯有種了上萬種名貴花朵的禦花園。


    禦花園內的每一處景色,每一枝綠葉,每一朵鮮花都是被人精心打造過的,以至於每一朵花在一個相對的環境下,還能爭奇鬥豔的同時散發出怡人的香氣,而做到相互融合。


    此刻禦花園內的涼亭內,秋夕正和柳毓兒穿著同樣的粉桃色白紗長裙坐在涼亭中,但是最為特別的便是秋夕的選擇的隨性的墮髻而柳毓兒卻選擇精致的飛燕髻,顯現出兩人各自的風格與氣韻。


    亭中兩人相互對視著,玩著誰動一下便輸的遊戲,而正好經過禦花園的安慶王爺,卻眼尖的發現兩人,並且目光聚集在秋夕身上,不禁越過百花,走上長長的廊道往亭子走去。


    “兩位秀女好雅興啊!”安慶王爺人未到,反而聲音已經傳入亭中兩人耳內,而秋夕輕輕地咬了咬唇,緩緩地轉過頭看向走向這邊的安慶王爺,再靜靜地轉回頭看著柳毓兒,而她自然曉得秋夕此刻心裏有多不爽,她不禁拍了拍秋夕的手,示意她怎麽也要忍下來。


    而安慶王爺走到涼亭看著亭中兩人,略帶居高臨下的氣息,目不轉睛的看著秋夕,明亮的眼眸中倒映著秋夕的身影,完完全全忽略柳毓兒的存在,而她如此驕傲的人怎能容忍安慶王爺的忽視,更何況他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好友,她更加不服,便說道:“安慶王爺吉祥。”


    “免了!”安慶王爺雙眼終於放過秋夕,看了看旁邊的柳毓兒的,內心不由一怔,葉秋夕身邊的這位美人,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並且身上帶著絲絲的嬌柔,不像秋夕那般的倔強,兩人倒形成了不同的風格。


    她倆宛如兩種美酒般,柳毓兒像香甜可口的桃花釀,而葉秋夕便是讓人熱血沸騰的出軍酒,瀟灑而豪氣。


    “安慶王爺吉祥。”秋夕極不情願的給他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整個人都是半蹲的,而安慶王爺得意的看著秋夕蹲在他腳邊,臉上的笑意不禁更濃,但他就是沒有叫她起來,反而問道:“你們可知本王也可以選妃?”


    “自然之道!”柳毓兒看著安慶王爺的目光依舊鎖定在秋夕深深,淡淡的說道,“那麽,你知道你會有什麽結果嗎?”


    柳毓兒聽見安慶王爺這麽一說,內心卻不禁一陣欣喜。按安慶王爺這樣看著秋夕,估計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他會請旨要了秋夕,而她自然而然不用因為聖上而與秋夕相鬥,不用再假惺惺的去對待她。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秋夕憋了一眼依舊不願叫她起來的安慶王爺,怨怨的說道,隨後安慶王爺一舉越過柳毓兒,走到秋夕麵前,慢慢的蹲下。


    一股濃厚的熏香味席卷了秋夕的鼻子,她不禁皺了皺鼻子,閉了閉氣,但卻為料想到安慶王爺竟然會如此對她。他伸手掐著秋夕的下巴,硬生生地迫使秋夕抬起頭,與他對視。“本王說過,你離不開本王的手掌心的。”


    而秋夕卻瞪了他一眼,便掙脫開他掐著她的下巴的手, 還瀟灑的白了他一眼,而安慶王爺卻有些惱怒的看著秋夕的臉,而後秋夕卻一舉往上站起來,她的肩膀直接撞到安慶王爺的下巴,也由於這一撞,他的下巴就這樣被她撞掉了,同時也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柳毓兒驚呆地看著這一幕的發生,而秋夕原本沒有想撞他下巴,更沒有使他狼狽的掉在地上,但結果這樣她就隻能接受。她往上站起來的行為的原因——她早已經看見那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向亭子這邊走過來。


    她為了逃離安慶王爺的糾纏,隻能忍著肩膀上的痛,一舉衝進蕭禦風懷裏,完完全全當做自己不看路,撞到蕭禦風,但是就隻有擁抱在一起的人才明白這不是意外。


    蕭禦風看著秋夕衝進懷裏,便伸開手將她緊緊地抱住,用寬大的袖子包圍她,而他慢慢的低下頭看著秋夕,眼內滿滿都是寵溺,小聲在她耳邊問道:“惹了什麽麻煩?”


    “你家兄弟對我不客氣,我就對他不客氣。”秋夕往他懷裏鑽了鑽,理直氣壯的回答他,而他扯了扯嘴角,看著秋夕像一隻小老鼠一樣藏在他的懷裏,臉上不禁勾起似笑非笑的笑意,“放手,我帶你過去教訓教訓他。”


    秋夕聽著蕭禦風的話才小心翼翼的放開他,他牽起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帶著她走到涼亭,看了柳毓兒一眼,隨後他便看著已經站起來,但是手托著下巴的安慶王爺,不禁打趣道:“皇兄,豈不是看到這屆秀女的美貌,讓下巴掉了?”


    “啊啊啊啊……”安慶王爺想說話解釋的時候,卻發現他的下巴脫臼,根本說不了話,隻能氣憤的看著蕭禦風和秋夕,而蕭禦風卻一舉將秋夕摟入懷裏,臉上擺著得瑟的樣子看著安慶王爺,而秋夕此時從他的懷裏鑽了個頭出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她還十分配合的掐了自己手一下,淚眼汪汪的看著安慶王爺,再看看蕭禦風,吸了吸鼻子說道““王爺對秋夕錯愛了,秋夕這一輩都是陛下的人……秋夕對陛下的愛日月可鑒,即使山川消亡,河流枯涸,大海消失,秋夕對陛下的愛都不會變的。”


    這一句話完完全全體現女子的貞節,句句在理,容不得別人議論一句,但是卻讓柳毓兒不禁皺了皺眉頭,惦記在心上。她看著蕭禦風摟著秋夕的腰,而秋夕靠在他的胸膛上,兩人完完全全熟悉到如此,不禁讓她有了些許妒忌,臉上露出放心的淡笑看著秋夕,秋夕點了點頭,但是卻不知道這個笑意是她在嫉妒在生氣的象征。


    秋夕雪亮亮的眼睛看著蕭禦風,蕭禦風臉上帶著絲絲笑意看著秋夕,兩人看起來甜甜蜜蜜,外人看起來兩人情投意合,鶼鰈情深。但隻有這兩人卻是因為把安慶王爺戲弄這般,而得瑟的對視。


    柳毓兒容不得別人的忽視,一個安慶王爺這樣,就連陛下也這樣,那麽她那麽你離進宮究竟是為了什麽?她不能就這樣像秋夕認輸。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柳毓兒聲音柔柔的說道,並且拜了一個大禮,秋夕想脫離開,不想受柳毓兒的大禮,但是卻被蕭禦風緊緊地禁錮在身邊,而她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了他一眼,在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他腰一下,而蕭禦風吃疼的扯了扯嘴角。


    但依舊一個揮手,便示意她起來,並沒有上前將她扶起來,而她在站起來的時候,特意將自己絆倒,想摔進蕭禦風的懷裏,但是卻被蕭禦風先洞察了一步,便拉著秋夕往後退了一步,將身後的小德子推上去,接住了即將摔倒的柳毓兒。


    柳毓兒以為是蕭禦風將她扶住,便嬌柔的喊道:“陛下,我暈……”


    “陛下,我去扶著毓兒。”秋夕想離開蕭禦風的懷裏,但是依舊被他有力的手臂禁錮著,“小德子,好好扶著柳秀女。再不然,小德子你扶著柳秀女去找陶太醫吧。”


    柳毓兒聽到蕭禦風如此說話,連忙抬起頭看著小德子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禁咬了咬唇,“不了,扶我去那裏做做就好……”她不能突然說不暈,不然顯得伎倆太過於低劣,隻不過她內心那種憤憤的情緒越加重。


    “看來皇兄,還是去找太醫,將下巴安回去為好。不然堂堂一個安慶王爺如此兒戲,竟然為了秀女掉了下巴,那就讓天下人笑話了。”蕭禦風居高臨下的看著但是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笑意的看著安慶王爺,而安慶王爺隻能跪了安,氣憤的瞪著秋夕。


    而蕭禦風卻一舉將秋夕塞到身後,“皇兄到現在還想不搶朕的女人吧?這一屆秀女無數,偏偏這個女人是朕先看好的,不然也可以讓皇兄選她,但是現在就不能了。希望皇兄不要想不該想的……”蕭禦風故作而言他,他不但在警告安慶王爺不要亂動用朝中的權利,而且警告他不要打葉秋夕的主意,不然他會狠狠地懲罰他的。


    柳毓兒看著秋夕躲在陛下身後,並且陛下出麵幫她解決惹下安慶王爺這個麻煩,而她卻被陛下扔在一邊晾著,這一切更加說明葉秋夕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不低。


    同時陛下今日這麽做,不但警告了安慶王爺,同時也警告了宮中的人別對秋夕動歪念頭,不然受到懲罰的自然是誰,自然明曉。


    蕭禦風看著安慶王爺離開,便想拉著秋夕離開,但是卻被秋夕拉扯站住,隨後他便淡淡的說道:“柳秀女,既然你不舒服,那麽窺書房,你就不用去了。”秋夕原本是想讓他叫上柳毓兒,但現在卻被他擺了一道,欲哭無淚的扭過頭看著柳毓兒,但柳毓兒淡淡的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她快去,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究竟有多妒忌。


    而她靜靜地看著安慶王爺像喪家犬般夾著尾巴離開,但是卻她卻沒有比安慶王爺好多少,被流放在一旁,根本引不起注意力。她目送著秋夕被蕭禦風帶著離開,腦海中不禁閃過一個可以除掉秋夕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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