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秋夕苦苦地笑著,看著幻夜,“我和他隻不過是感情上的破事決裂了,但是合作依舊在,我們站在一條船上,他答應我的事情,他會做到的。”


    “為何那麽快拒絕呢?”蕭禦風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秋夕,“難不成遺情未了?”


    秋夕不經歪了歪頭,看著幻夜,“感情的事情,誰敢說一下子忘記就能忘記,如果那麽容易我還會如此狼狽?”


    秋夕咽了咽口水,拍了拍床邊,示意幻夜坐在床邊說話:“我和大公子不可能了,我是一個有感情潔癖的人,根本不能容忍男人在生理還是在心裏上的布忠誠,我隻希望我一個人可以占據一個男人的愛,絲毫不允許分散, 再加上如此狼狽的葉秋夕就你看見了。”


    “難不成你要殺了我?”蕭禦風不禁打趣道,便做在另外一邊,靠在床框上,與秋夕對視,而秋夕卻輕輕一笑,“我的命在你手上,你說我會殺了你?現在情況不是反轉嗎?”


    “真的不合作?我要力量有力量,要財力有財力,要人脈有人脈,就唯獨沒有大公子那般博覽群書罷了。”蕭禦風就是想看看秋夕究竟會不會在和別人亂做交易,如果她願意的話,那麽他絕對將她毀在這裏罷了,免得管的他心亂。


    “幻夜大大大帥……你別在說了,我不會和你合作的。”秋夕歎了一口氣,有點憔悴的抿了抿唇,“一旦合作便沒有真心的朋友了。我們一旦合作我們便是會相互計算的拍檔罷了,再也不能這般交心的說話了。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還有你這樣一個朋友吧。”


    “交心朋友?”蕭禦風不禁眯了眯眼睛看著秋夕,而秋夕卻誠懇地點了點頭,“經曆這一次,我的命送回去了,那麽我隻能完成我的使命吧。”


    “你什麽使命?”


    “不可告人的使命!”秋夕對著蕭禦風莞爾一笑,便咬著唇,回想起昨晚她倒在茅草屋外真的宛如在地獄般難受,但是今日卻看見熟悉的人,卻不禁覺得世界沒有了大公子,她沒有倒下,她的世界沒有黑暗,隻不過少了一個人思念,內心變得有些許不自在和寂寞。


    “你腳踏的地獄是天堂的倒影,我唇邊的故事是時間的灰燼。”秋夕緩緩念出當年一直理解不了的那首詩,但如今卻有了些許明白,而蕭禦風不禁跟著重複了一次“你腳踏的地獄是天堂的倒影,我唇邊的故事是時間的灰燼。”


    眼前的葉秋夕的心境到底的悲哀才會說出如此悲哀中透著希望的話,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說道:“你好生休息,葉府那邊我已經派人去告知了。”


    “多謝了!”秋夕禮貌的說著,但蕭禦風搖了搖手,“既然是老友,便不用言謝了。”秋夕便微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靠在床框上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心想道:上帝不讓你封魔根本不成活。未曾嚐試也不曾知道如此癡狂的代價是如此稱重。竹林軒:


    竹禦淩緩緩的醒過來,淡淡的喊道:“水……”梅暗衛連忙拿著茶遞到他嘴邊,他有點踉蹌的喝了一口,看著梅暗衛問道:“她怎麽樣了?”


    “公子,暗衛們回報,他們找不到秋夕姑娘,並且有人有意將秋夕姑娘的蹤跡隱藏起來。”梅暗衛得知找不到人的時候的吃驚,但是更加驚訝於有人在大雨夜能如此之將一個人蹤跡隱藏起來,到底秋夕姑娘身後有一群怎麽樣的人存在。


    “嗬嗬……難不成就這樣不找了?她那麽不要命的離開……”竹禦淩有一絲絲後悔自己做的那個決定,他現在開始後怕秋夕就這樣消失了,但隨後門童帶著一封信到他麵前,說道:“公子,這是幽歌公子讓我交給你的。”


    竹禦淩接過門童遞過來的信,慢慢打開,紙上寫了隻寫四個字,“平安,勿擾。”他不禁苦笑道,將拿著紙的雙手緩緩催下下,不禁質疑梅暗衛道:“既然回家了,你們為何找不到?”


    “公子,秋夕姑娘並沒有回家。我們追查到秋夕姑娘的蹤跡最終在城門外消失的,所以說幽歌公子送來的平安信,估計是秋夕姑娘向家裏報平安,而他向公子你報平安。”


    梅暗衛靜靜地說道,“更何況在公子昏過去的時候,幽歌公子已經尋過來,知道秋夕姑娘不再竹林軒,而公子又昏迷過去,他便沒有打擾公子。就這樣走了。”


    “嗯。”竹禦淩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梅暗衛看著眸光暗淡的公子不禁歎了一口氣,便帶著門童靜靜地退了下去,而竹禦淩看著他們退出去,便往懷裏摸了摸。


    他想摸出那簪子,卻發現簪子並不在身上,不禁在床的四處找了找翻了翻,隨後他在遠處的桌子上看見,便連忙站起來,但是卻在他走了一步後,重重的摔倒砸地上,順便打翻了茶杯,茶杯掉在地上碎成幾塊,而梅暗衛聽見屋內碎茶杯的聲音,便想進屋內的時候,他低吼道:“別進來……”


    他低低的咬著唇,狠狠地拍了拍自己隻有一點感覺的雙腿,但是雙腿卻不受他控製,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根本不能支撐他再次站起來。一次又一次,他想站起來,但始終無法站起來,他隻能放棄站起來,艱難地一點一點的挪動自己,直到最後將桌子上的簪子取下。他


    寶貝的握在手裏,一遍又一遍地摸了摸簪,恨不得將那簪子的紋路刻入靈魂。隱忍的淚水,就這樣緩緩地流出來,滴落在簪子上,嘴裏喃喃道:“秋夕……”而屋外的梅侍衛最終無奈的離開房門,留他在屋內……


    攝政王府:


    攝政王在書房內,握著手中那一份情報不經冷笑的看著蕭曦之,“曦之,你可知道逍遙莊的事情?”


    “知道!”蕭曦之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親,一直在暗地裏用逍遙莊的名聲幹著不幹淨的事情,這一切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目的就是不想像他父親那般,牽涉太多的事情在身上,他不眷戀權利,所以一直都是置身事外。


    而攝政王卻生氣地將手中那一份情報掐成一團紙扔向他,他沒有避開,讓紙團直接打到臉上,隨著掉落在地上。


    他就靜靜地看著眼前已經癲狂的父王。紙團打在臉上並沒有十分的疼痛,但是攝政王卻冷冷的笑道:“你可以知道是誰幫助那個廢柴皇帝辦了我的逍遙莊,奪了你爺爺的兵權嗎?”


    “不知!”蕭曦之靜靜地看著地上那團紙,便蹲下撿起那團紙,慢慢地打開竟然是他親自寫的聘書,原本是上交太後的,希望太後可以出麵幫他說媒,但是卻在他父王手裏,這就說明這一份聘書已經被父王攔住,“葉府的小姐,竟然有如此本事辦了我的逍遙莊,奪了你爺爺的兵權,還把你迷惑的要請太後說媒去求娶她,了不得……”


    蕭曦之意外的看著攝政王,臉上帶著不懂和疑惑,而攝政王卻獰笑著,“當初,我安排人員進葉府和沈家,如今卻因為逍遙莊的事情,她和廢柴皇帝聯合起來,將我安排的人都踢出去了葉府、沈家和朝廷。讓我不但損失錢銀還費了無數個棋子,毀了之前我靜心布置下的局麵。”


    “怎麽能那麽確定她?”蕭曦之不信地看著攝政王,他好不容易說服爺爺去提親,更在逍遙莊這件事沒有發生之前,便已經跟父王說過他要娶葉府的小姐,目的是拉攏葉府的人過來,削弱左右丞相的勢力,原本他的父王已經有所動搖,正同意之際,卻鬧出逍遙莊這件事。


    “能不確定嗎?原本我就好奇她一個大家閨秀,怎麽可能會被拐,更加不可能出現在後山,但是她卻偏偏出現了,還為廢柴皇帝擋箭,受了重傷。”攝政王眼中露出一絲狠意,蕭曦之聽了之後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卻緊緊閉著唇,不說話。


    “暗殺陛下的那些刺客是父王的人?”蕭曦之不盡皺了皺眉,心裏正位秋夕的傷勢恩恩擔心。而攝政王卻冷哼了一聲,“若是我的人,定殺了那個廢柴皇帝,還會讓他活那麽久?那些人估計是某些人的刺客,派出了轉移一下視線,卻不想去行刺罷了。”


    “真的不是父王的人?”蕭曦之看著攝政王的冷靜,便再問一次,而攝政王便等了他一眼,“如今我的話,你都不信了?”


    “不是!”蕭曦之靜靜的回答,不帶任何一絲感情,“那我出去了……”


    攝政王便點了點頭,但卻說道:“你就別想著去娶那個女子了,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為何?”蕭曦之停下,沒有轉身,靜靜地站在原地問道。


    “即使我權利多大,都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如此蠢到去跟廢柴皇帝搶人。你就別對她打太多心思……”攝政王直接打斷蕭曦之的心意,但蕭曦之卻在袖子內握緊拳,便推開門而去。


    但他內心卻不願意就這樣放棄她。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並且好不容地認識她……他不會那麽快放棄的,她是他的,誰也不能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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