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風靜靜地坐在主位上,而秋夕被安排坐在內屋裏,花暗衛在旁邊靜靜地陪著秋夕,兩人沒有過多的話語。


    秋夕聽著外麵沒有什麽聲音便知道這一切的安靜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外屋的氣氛十分壓抑的同時兩股勢力相互爭鬥,而蕭禦風樂見其成左右丞相幫他鬥攝政王。


    蕭老將軍被蕭禦風免去站著,賞賜了一張椅子,靜靜地看著屋中的所有人,攝政王臉上似乎帶著一抹笑意,並且輕鬆地站著,而左右丞相相互對視一眼,疑惑地看著攝政王。


    一眾在酒池肉林享受的官員被帶上前,眾人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陛下,但又疑惑的看著攝政王,但是官場上的老辣卻讓他們已經跪在地上求情。


    “陛下,臣等有罪,請陛下恕罪。”站在最前的不是誰,正是工部尚書,他跪拜著蕭禦風說道,而蕭禦風毫無所動,就靜靜地看著他們叫冤著,左丞相幹幹的咳嗽了幾聲,“你們安靜下來,你們這等失禮……”


    眾人聽見乖乖的逼上嘴巴,安靜的跪著,蕭禦風看了一眼,左丞相,示意他可以開始了,但是他的眼角看見攝政王和工部尚書在眼神交流,不禁敲了敲桌子。“你們是受誰的邀請去到那個後山的逍遙莊?”


    “臣是受到蕭老將軍的帖子,請臣等去逍遙莊一聚。”工部尚書看著蕭老將軍說道,而蕭老將軍卻萬萬想不到他的兒子教唆者手下將這一屎盆子倒扣在他的頭上,而激動地將桌子上的杯子直接扔到工部尚書的額頭上。


    “噗——”


    茶杯撞到工部尚書的額頭,隨後掉在地上碎成一朵花,而工部尚書的頭也慢慢的流出了血,而他也十分冤屈的叫喊著:“陛下,蕭老將軍如今想殺人滅口啊!陛下,救命啊……”隨後受審的官員都十分配合著叫冤著,而蕭老將軍恨不得將冤枉他的人打一頓。


    “老將軍稍安勿躁,清者自清。”蕭禦風不禁冷冷的笑了一下,口頭上安慰著蕭老將軍,他看著攝政王為了保自己而出賣自己的父親,父子相鬥,這是他意料之外確實最想看到的。


    “求陛下為老臣做主啊!”蕭老將軍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卻在渾濁的眼中盯著攝政王,而攝政王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並且毫不在意蕭老將軍是否會有什麽懲罰。


    “工部,你倒說說蕭老將軍如何招待你們。”蕭禦風靜靜地看著工部尚書,工部尚書雖不是第一次 見聖上,但是他是第一次看見沒有嬉戲,一臉認真的聖上。他的後背密密的出了一層冷汗,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回陛下,昨日臣收到請帖,這請帖是蕭佬將軍請臣到逍遙莊相聚。”


    “嗯……”蕭禦風微微地將身體靠在背後的椅子背上,眯了眯眼睛看著工部尚書,“隨後,臣便依照請帖的說的到了後山的逍遙莊,隨後約見各位同僚,然後就被一群黑衣人跳出來,用我們的生命威脅我們,讓我們將衣服脫去,並且走到熱湯中,隨後他們安排了一種美女給我們……然後……然後……”


    此時此刻,工部尚書竟然忘記之前與攝政王同好的證詞,斷了斷,他便急切地看著攝政王,而攝政王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工部,你怎麽停下來了呢?”


    “陛下……”工部此刻轉頭看著蕭禦風如同豹子般犀利的眼光看著他,他不禁害怕的往後退了退,整個人摔坐在小腿上,“然後怎麽樣了?工部……”


    在內屋的秋夕,扯了扯嘴角,聽著工部尚書的話,她有種他撒個謊都不會撒的樣子,並且那麽爛的理由,真的有人會信嗎?


    “若是工部說不出之後,不如朕來幫你說。”蕭禦風一下站起來,理了理衣服,看著攝政王微微說著口型,“然後你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美女們調戲著,並且在黑衣人的威脅下你們和美女們相互嬉戲,直到黑衣人走了之後,你們怕黑衣人在暗處監視你們,你們決定繼續保持這樣,這樣一直保持到百姓衝門而入,隨後便看見蕭老將軍的將士,對嗎?”


    “陛下英明啊!”工部尚書直接順著蕭禦風的話下去了去,隨後官員也紛紛喊著“陛下英明……”但是卻不知道蕭禦風卻將一個大大的陷阱挖好放在下麵。


    “嗯!你們為了保命所以聽黑衣人的話。”蕭禦風看著攝政王淡淡的冷笑道:“然後被蕭老將軍的人抓後,繼之被左丞相審問,隨後便有人讓你們將這一切從實招來,說逍遙莊是攝政王建設的,目的是拉攏朝中官員,在最後你們不忍攝政王被冤枉就隻能從事招來,畢竟那找你們說話的是蕭老將軍身邊的人,所以你們就認為蕭老將軍是幕後黑手。”


    “陛下……”工部尚書想說什麽的時候,蕭禦風冷冷的一笑,將桌上放好的那幾張指證他貪汙受(賄)的紙張狠狠地甩到他的臉上,他吃疼的將那幾張紙拿下來,打開一看,心中一驚,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雙手緩緩垂下,而攝政王和蕭老將軍也十分好奇那份東西是什麽,派人去拿的時候,卻被右丞相眼明手快的將那幾張一舉拿下。


    “你以為這樣的謊言能騙朕?”蕭禦風冷冷地看著工部尚書冷笑道,“若是你告訴我這後山的逍遙莊是誰的話,朕還能考慮不用你死。”


    工部尚書眼神中失去了光芒和希望,沮喪的跪坐著,如同行屍走肉般,嘴裏喃喃道:“陛下,最不過妻兒,請陛下恕他們無罪。”而蕭禦風卻冷冷的看著他身後的官員,一目了然那些人都是由工部尚書聯絡,並且帶著去的,根本不知道這個逍遙莊的主人是誰,隻要工部尚書要緊牙根,不透露半個字,他根本動不了攝政王。


    工部尚書咬了咬牙,說道:“請照顧好我的妻兒,謝謝……”他說完二話不說,便一舉站起來,往最近的柱子上一撞。


    “嘭——”


    他撞的頭破血流,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而屋內的秋夕不禁皺了皺眉頭,花暗衛也略微吃驚,輕輕地走到通往外屋的門上,悄悄拉開一條縫,看著工部尚書頭破血流的躺在地上,而秋夕隻能像蝸牛般慢慢地走到跟前,順著門縫看工部尚書躺在血泊中。


    “該死……”花暗衛低低的罵了一句,而秋夕不懂得看著花暗衛,花暗衛低下頭不說話,秋夕看著她的樣子,便猜測道:“那個人對陛下很有?”


    “嗯!能不能抓住攝政王尾巴的關鍵人物。”花暗衛依舊低著頭,秋夕想出去的時候卻被花暗衛拉著,“葉小姐,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外麵應該有醫師檢查了,現在你出去隻會壞了陛下的計劃,讓眾人以為陛下為了護你,而才重罰眾人。”


    秋夕看著花暗衛的分析,隻能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事實上她利用蕭禦風來撬起逍遙莊,而蕭禦風利用她來斷攝政王的臂膀,並且將民望收起來。


    蕭禦風看著工部尚書的行為,臉上的冷意更加重,嘴邊的笑意更加濃烈,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味,識趣的左右丞相都不說話,而攝政王卻看著工部尚書這般,心安理得的微微勾起笑意,而蕭老將軍沒有說話,隱隱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哼……以死明鑒?還是用死來掩埋真相……”蕭禦風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官員,“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你們勾結逍遙莊幹盡所有不見得光的事情,以及一樁樁你們手上的事情,你們以為朕不知道嗎?”


    “陛下饒命啊!”眾官員,叫喊著,並且有些不要命的爬上來,直接拽著攝政王的腿說道:“攝政王救救我們啊……攝政王……”


    攝政王踹開抓住自己的官員,對著蕭禦風一拜,“陛下,他們犯下的過錯是罪不可恕,但是還想陛下念他們為朝廷貢獻,請陛下恕他們死罪。”


    “嗯?”蕭禦風看著攝政王求情,再看了看蕭老將軍不為所動,“那麽這件事究竟是不是蕭老將軍設置的逍遙莊呢?”


    “臣等都是隨著工部尚書來的並不知情,後山的逍遙莊是誰設置的,但臣等相信這不關忠實為國奉獻的蕭老將軍的事情……”官員識趣的看著蕭老將軍和攝政王的臉色,目的就是想他們可以將他撈出來,免去死罪。


    “哦?”蕭禦風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如此真的不關蕭老將軍的事情了。”蕭禦風此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了蕭老將軍麵子下去,目的就是為了在後麵的懲罰。


    “陛下英明,還老臣一個清白!”蕭老將軍對著蕭禦風深深一拜,而蕭禦風淡淡的說道:“這群人死罪已免,但是活罪難逃,將有關人等削去官職,終身不能為官,並且流放邊塞。”


    “陛下,饒命啊……”眾官員得知自己不用死十分欠幸,但是被剝奪官職還被流放,那等同於推他們去死差不多,畢竟沒有了錦衣玉食,他們怎麽能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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