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書的內容及說明了聘禮和為何要聘娶秋夕,但是沒有留下大名,隻是留了自己的地字,以至於沈娘對這人有了好奇感。


    沈娘將手中的聘書放下,打開名帖,看著攝政王府的幾個字的時候,不禁皺了皺眉頭,但是最終還是合上了。


    “老將軍,秋夕是不會嫁給攝政王夫人,首先葉府高幫不起攝政王,再加上老爺和攝政王在政見上是不一致的,進一步說秋夕不可能年紀輕輕嫁過去給攝政王當妾……”


    “丫頭,你且住!誰說要嫁給那個老頭,你家姑娘自然要嫁的是攝政王府的世子,蕭曦之。曦之那小子從小就在我眼皮底下長大,我知道脾性,他自然而然不會和他那個混帳爹一樣的。”


    沈娘聽見蕭曦之這個名字後,不禁想起蕭老將軍以前就是攝政王,隻是以年事已高,告老還鄉,但是他還是蕭曦之的爺爺。


    “蕭老將軍,無論是攝政王還是攝政王府的世子,我們葉府真的高攀不起,再加上秋夕即使嫁過去攝政王府也會被欺負,小小郡主跟秋夕不對付,兩人關係並不是那麽好,小小郡主處處正對秋夕。再加上若是我說服秋夕嫁過去,但是老爺和攝政王政見不和,秋夕夾在中間,更不好做了,所以還是辦不了這件事。”沈娘將名帖和聘書退回了給蕭老將軍,蕭老將軍不禁皺了皺眉頭,“你先收著啊!若是你家姑娘屬意曦之那小子,那麽兩人情投意合,你也要因為兩家的溝壑而阻止了兩人的交往,打斷了兩人的因緣啊?”


    “老將軍,這不是我說的算啊!”沈娘不知所措地看著蕭老將軍,老將軍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須子,“若兩人情投意合,我就讓人上書讓曦之那小子繼承我的爵位,而不繼承攝政王的位置,並且他們婚後幫出來和我這個老人家一起住,我幫著照顧你家姑娘,再加上曦之那小子早就對你家姑娘用情,自然會對她如珠如寶的好,所以這些你顧慮的偶不是顧慮,若是你覺得曦之德身份不夠高,我就讓他在去軍中曆練,咋們先訂婚,等他曆練到將軍的位置,他在來聘娶你家姑娘。”


    “不行!不行!若是他曆練十幾年,秋夕都成老姑娘了,那還怎麽行?”沈娘打住了蕭老將軍的話,蕭老將軍不禁一笑,“若是三年,他不能曆練成大將軍,那麽他就不配求取你家姑娘了,若是三年後,他沒有當將軍,那麽就當這個婚約自然解除,男女雙方不欠。若是你答應了,聘禮自然放在你們家押著,以示誠意,如何?”


    “老將軍,這件事真的不是夢儀能做的了主,夢儀還是要等老爺回來再跟他商討一下吧!再加上我們希望秋夕有一個好夫婿,所以也要看秋夕的意思,所以老將軍不好意思了。”


    “你留著名帖,若是同意就讓下人帶著名帖去我的逍遙莊,我自然會做剩下的事情,定不會讓你們憂煩。”


    蕭老將軍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弄了弄袖子,“我約了人下棋,我先走了, 不用送!”沈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著蕭老將軍已經走到門框處,對著自己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送。


    沈娘看著桌子上的名帖和金黃色的聘書,隻覺得這個是秋夕的福也是她的禍,但是對於葉府和沈家來說卻是一個燙山芋,攝政王與葉府、沈府都不對付,但是聽蕭老將軍說蕭曦之對秋夕的情,自然可以相信,他能使一個好夫婿,但是這個人的身世太複雜了。怎麽理都理不斷啊……


    恭候院:


    了緣大師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專心致誌的跟自己下著棋子,翠翠走到院子的門口停下,小聲說道:“小姐,你自己進去吧!我在這裏等您。”秋夕看了翠翠一眼,點了點頭,慢慢地走了進去,留意到恭候院中種植了桂花樹。


    這個院子兩旁種植的桂花樹,樹上的桂花正滿樹盛開,芳香濃鬱而刺鼻,秋夕不禁皺了皺,走到靠右邊的桂花樹前,伸手搖了搖桂花,抓住自己能後夠著的桂花樹的枝椏,任性而有意的搖著桂花,桂花隨著搖動而被抖落。


    一小朵,一小簇,一點一點的隨風飄舞著,滿庭桂花香溢出,從而隨風飛舞,淅淅瀝瀝的落在地上,秋夕也順道把靠左邊的桂花樹搖了搖,滿地的桂花鋪滿在地上,了緣大師瞄了瞄秋夕的所作所為,但是沒有說什麽。


    一場桂花雨被秋夕創造出來,而是這樣在別人眼中是任性至極的行為,但是在秋夕眼中太多的繁花,太多的花香,太濃鬱而擾了這裏的清靜和安寧。


    桂花就應該斑斑點點的盛開,一簇一簇的盛開,等上一簇凋謝,下一簇在繼承它的芳香,了緣大師聲音清了清,“葉小姐請坐吧!”


    秋夕看著之前一動不動的了緣大師終於動了,而她緩了緩,“先不!我先打掃這裏,讓它們回歸到桂花樹下。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了緣大師聽完秋夕的換,不得不轉頭看著秋夕認真的在用手帕掃著地上的桂花,“葉小姐,這件事還是由貧僧來吧!”


    秋夕轉頭看著一臉高深的了緣大師,隻能站起身,往沒有桂花的地方站上,而了緣大師卻依舊站在石桌前,但是下一刻他卻利用武功絕學——氣功。


    他勇氣將桂花一點一點的堆成小堆著,桂花隨著他的動作而變換著,無數的桂花被不斷堆積著,最後被了緣大師用大氣堆成了一個籃球般大小。


    秋夕目瞪口呆地看著了緣大師的樣子,腦海裏不禁想起幻夜那個身懷霸氣的人,但是腦海裏下一刻卻將幻夜和蕭禦風兩人重合在一起,然而在完全重合的時候,秋夕搖了搖頭,默想:一個是闖蕩江湖的少俠,自由自在;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上,籠中鳥,身不由己。


    “葉小姐,葬花的事情還是交給你了。”了緣大師將桂花球放在地上,秋夕立馬走過去將桂花球撿起來,桂花的香味隨著被堆積而再一次濃鬱,秋夕不禁皺了皺鼻子,“大師,聽說這次您找我,是為了我因緣鋪解?”


    “是的!”了緣大師伸手示意秋夕坐在石桌前的凳子上,“不知葉小姐,懂對弈不?”


    秋夕突然被問到懂不懂圍棋,不禁回想:21世紀的她因為媽媽很早去世了,家裏就剩下吃貨的爸爸,同時這個爸爸卻愛棋如命,從五子棋、跳棋、中國象棋、水陸空棋、鬥獸棋、圍棋等棋類。


    她就從小被她老爸逼著學起來,無意間一次又一次地拿了無數關於棋的獎項,以至於她的老師們都覺得她不走棋士的這條路,都有點對不起她自己在棋這方麵的天賦。


    秋夕頓了頓,微笑著看著了緣大師,“略懂……略懂……”


    “不知葉小姐,願意與貧僧對弈一局?”秋夕聽完了緣大師的話,點了點頭,將桂花球放在腳下,坐在石凳上。


    兩人便開始圍棋的對弈,隻不過秋夕不太知道這個世界圍棋的對弈是怎麽樣,隻能順著了緣大師下的步驟而推測出規則,以至於最後她隻能贏了緣大師半子,了緣大師臉上不禁露出笑意。


    “葉小姐,觀棋如觀人啊!葉小姐的棋藝精湛,不給讓自己步步為營,驚心動魄,但心懷善,自然不會對自己的敵人步步緊逼,不會將對方逼到無路可走。”


    了緣大師抬起頭看了看秋夕的麵相,“葉小姐,請伸出您的右手!”


    秋夕聽話的伸出自己的右手,了緣大師看著秋夕的手,不禁一驚,“葉小姐,是否不是本人?”秋夕聽見了緣大師一愣,睜大眼睛看著他,雙唇緊緊閉著,她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葉小姐,不要驚訝!貧僧也無惡意,你如實告訴貧僧無妨,畢竟這影響葉小姐的日後。”秋夕看著眼前這個臉上善意的和尚,咬了咬唇,點了點頭,“我不是有意奪取這個本主的身體,隻不過我醒過來後就這樣了,本主好像……好像離開了……”


    了緣大師無奈的一哀歎“本主的命本來就坎坷,雖長在富貴之家,但是困苦多多,離開是最好的結果,如今葉小姐就是葉小姐,無人會再問津是否是不是你。”


    秋夕點了點頭,“本主的離開,葉小姐你就安心留下來吧,因為一切都是天意,天意讓你來這裏自然是有他的意思。”


    “本主因為葉小姐的到來,命格改變了,葉小姐是天下鳳主的命格,隻要葉小姐在這天下某位君王旁,那位君王自然而然能得到天下,隻不過葉小姐不要因為痛苦而忘了本心,變得殺繆,變得冷酷無情。”


    秋夕點了點頭,想著她自己從來不記仇,為何會變得殺繆,變得冷酷無情,“貧僧還有一事告訴葉小姐,一切順心而行就好,但未來兩年葉小姐有一個大劫,若是能過葉小姐自然順心順意,若是不能過就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吧!”


    秋夕不懂得看著了緣大師,了緣大師比閉了閉嘴巴,緩了一會再說“貧僧累了,請葉小姐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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