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了,事情我在來的路上聽說了,現在就看秋夕再一次摸了摸懷裏的銀笛,它依舊安安全全的放在自己的懷裏,才放心的地走著,當她走到小花園的時候。


    翠翠著急地看見秋夕,連忙小跑過來,秋夕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翠翠,翠翠氣喘噓噓的看著秋夕,秋夕便示意她順順氣在說話,翠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呼了一口氣,才著急的說道:“小姐,你去哪裏了?我在這裏找你找了好久都沒看見你,我好害怕你像之前那樣……” 翠翠說著說著,淚眼汪汪地看著秋夕,聲音也變得哽咽,秋夕不得不捂住她的手,“乖,不哭……我不是在你麵前嗎?以後我會帶著你的,你放心。”


    秋夕知道翠翠對於她這個主人是十分緊張,隻是沒有想到今日她會因為找不到自己而著急成這樣,“你那麽著急找我怎麽了?”


    “小姐,以後你要答應我,要好好的。”秋夕抿了抿唇,看著翠翠點了點頭,“說吧!幹麽那麽著急找我呢?”


    “公子讓人過來叫小姐去靜心院,了緣大師在靜心院等待小姐,幫小姐因緣鋪解。”翠翠看著秋夕,秋夕看著翠翠點了點頭,翠翠便跟著秋夕為秋夕指引著路往靜心院走去,秋夕在走去靜心院的路上看著無數和尚,都紛紛行了半禮,和尚們都回了一句“歐尼駝佛”。


    直到秋夕遇見了幾個和尚,行了半禮後,秋夕就看著和尚們離去,但是鼻子非常靈敏,堪比野豬的秋夕聞到了最後一個和尚有了不該有的胭脂味,不得不轉頭看著那個和尚的樣子,但是她隻看見那個和尚的後腦勺,左耳邊有一顆紅痣,不禁一愣,“小姐,怎麽了?”


    翠翠看著秋夕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問道,秋夕搖了搖頭,看著那個和尚消失的位置,“走吧!”秋夕說口未完,就聽見了尖叫聲。


    “啊——”一聲尖叫聲打破了安寧,撕破了普陀寺的寧靜,響徹了整個後院,每個院的人都派人出來,紛紛地打探著事情,秋夕抿了抿唇,眼皮跳了跳,一種不好的感覺直溢上心頭,“走,我們去看看發生什麽事情?”


    “小姐,了緣大師在等你,這次因緣鋪解很難得,所以小姐我們還是快點去靜心院吧!”翠翠害怕小姐誒錯過這次因緣鋪解就沒有了,更不能看見好的夫婿,好的未來,而秋夕搖了搖頭,“如果這樣就不能鋪解的話,那就不去了,現在我們去看看發生什麽事情,並且我有種感覺,一定要我去。”秋夕說著這話不假,但是這都歸結自己的八卦心理和責任心。


    翠翠被秋夕說道無話可說,便點了點頭,默默地跟著秋夕走去,秋夕隨著人潮往那個院子走去,翠翠幫秋夕從外圍的人群擠去內內圍,隻見隨逸仙被人用繩子綁著跪在地上,並且臉上也掛彩了。


    而自家哥哥在那裏和人理論,緊接就看見一個身材嬌小,樣子大概十四五歲的少女,衣衫不整地披著衣服,哭腫的眼睛抽抽搭搭的被丫鬟扶著走了出去,皮膚黝黑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安慰著她,但是下一刻他生氣地走到隨逸仙麵前,揚起手,正準備打下去的時候,幽歌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聲音冰冷得說道:“他已經背你綁住了,你還這樣,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還有王法…… 我爹是鎮名大將軍,我是左刀侍郎鄭尼克,他現在玷汙了我妹妹鄭嬌兒,如今人贓並獲,你還為他辯解。”


    鄭尼克看著幽歌,恨不得吞了下去,幽歌看著他毫不示弱,“他是誰,你也必須知道,他是十大世家之一的隨家,他爹是右丞相,所以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打他,我想你要明白。”


    “嗬嗬,世家又如何?丞相又如何?現在他玷汙嬌兒被我現場抓到,還有什麽解釋呢?”鄭尼克生氣地甩開幽歌的手,甩了甩袖子,生氣的看著隨逸仙,“那你不成我瞎了?難不成我妹妹被玷汙是假的?”


    “哥——為什麽大家都不信我,為什麽——”鄭嬌兒失控地低吼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那樣,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滴落在地上衣服上,而扶著的丫鬟也低聲哭了起來,“哥——請你告訴爹娘,嬌兒不孝,嬌兒無法過自己那一關。”


    嬌兒說完便掙脫開丫鬟往最近的石牆跑去,秋夕看著鄭嬌兒的烈性,不禁抿了抿唇,鄭尼克轉身看著自己妹妹往石牆上撞去,“不要啊!嬌兒——”


    “嘭——”鄭嬌兒撞到石牆,隨即躺在地上,雙眼變得迷糊不清看著眾人,秋夕看著鄭嬌兒的腦門錢的鮮血流了出來,緩緩地隨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在場的人看的原本十分噓噓聲的人們都安靜下來,而部分女眷不忍的轉身或者閉上眼睛,或者離開現場,而秋夕不忍的咬了咬唇,在想要不要去救人,秋夕看著鄭嬌兒的血低落著,一滴又一滴,雖然滴在地上,但是卻扯動秋夕心裏麵那根弦,秋夕腦袋裏回想著嬰兒事件,但是鮮紅色的血液卻染紅了秋夕的眼睛,直到心裏一個聲音喊著——為什麽當醫師?為什麽學習藥理?


    鄭尼克緊緊地抱著嬌兒,而身邊的丫鬟低聲哭泣著,“嬌兒,你醒醒。我們回家去請爹為你做主!”


    秋夕正準備走出去的時候,翠翠卻拉住秋夕的手,低聲說道:“小姐,不要!”秋夕明白翠翠的意思,但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翠翠看著秋夕堅決的目光,隻能抿了抿唇,秋夕都開翠翠的手,走到鄭嬌兒邊蹲下,伸手把脈,但是卻被鄭尼克打掉,“你不要碰我妹妹。”


    “若是不讓我看看,她現在的情況,過多一個時辰她必死無疑,死因——失血過多。”秋夕看著鄭尼克。


    鄭尼克疑惑的看著秋夕,秋夕不理鄭尼克,直接伸手為鄭嬌兒把了把脈,“把她抱進去。”鄭尼克半信半不信的看著秋夕“你一定能救我妹妹對嗎?”


    “不確定,我隻是不想還有機會活的人在我麵前死去,我隻是盡人事,而她就聽天命。”鄭尼克抿了抿唇,便把鄭嬌兒打橫抱起,走進了屋內,秋夕跟著走進去,“放床上。”


    鄭尼克將鄭嬌兒放在床上,秋夕扯了扯幹淨的白布將傷口洗好,而藥物和幹淨的紗布已經被送來,秋夕也順道為鄭嬌兒上好藥和包紮好傷口,再把了把脈,脈象雖弱但是勝在平穩“現在我會為嬌兒姑娘施針,幫嬌兒姑娘止血,但是鄭公子我希望你可以信我,畢竟你不信我,我根本不會為你保住嬌兒姑娘的命。”


    “我信!”鄭尼克看著剛剛出氣多進氣少的嬌兒現在變回正常,但還是雖然,“首先,你幫我拿幾味藥,還有這場鬧劇也該結束,現在不單單涉及的嬌兒姑娘和隨逸仙的事情,現在涉及的是隨家和將軍府的事情了,所以你去安心院去請一個能夠主持大局的人,現在就去,親自去。”鄭尼克看著秋夕的背影不禁疑惑地皺了皺眉頭,“請誰?”


    “你去到自然知道。”秋夕為鄭嬌兒下了幾針,幫助她快速止血,順道也寫了藥方塞給鄭尼克,“對了,你拿著這個東西去給那個人,那個人自然會明白,會跟你過來的。”


    秋夕將銀笛遞給鄭尼克,鄭尼克看著手中精巧著的笛子,再看了看秋夕精致的麵容不禁一驚,原來眼前的女子如此絕色的,同時如此多才。


    秋夕就是打賭,目的就是為了請那個皇帝來,他來了最起碼隨逸仙還可以開口說話到時候才有機會把事情說清楚,不然他根本沒有機會平反,隻剩下被冤枉的份上,所以她在賭皇帝對自己的好奇心。


    以及皇帝不至於忘記那個銀笛,而當蕭禦風看見鄭尼克手中拿著銀笛出現,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冰冷的笑意,心默想:隨便給他人,你——死——定——了,葉——秋——夕——,而鄭尼克看著當今陛下不禁為秋夕所說的人感到一驚,但是看著陛下臉上的笑意不禁後背出汗了。


    秋夕為鄭嬌兒拔下那幾根針,再把了把脈和看了看她的臉色,安心的幫她掖了掖被子,走出了房間門,看著走的差不多的人群,才安心的歎了一口氣,她就是怕人多口雜,更何況她的關係和隨逸仙和哥哥都這樣,若是當時出口相助,鄭尼克不可能相信自己,更不會讓自己去醫治鄭嬌兒,秋夕走到隨逸仙麵前,看著臉上髒兮兮的隨逸仙,看著他不屈不服地看著她,想說什麽的時候。


    秋夕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說話,從懷裏抽出手帕為隨逸仙擦了擦臉,聲音輕輕地淡淡的說道:“我信你。”聲音雖小卻對被人誣陷的隨逸仙來說卻十分暖心,畢竟不問緣由,就相信自己就像自己相信幽歌那般。


    秋夕將絲巾收好,站起身,看著四周的人,而幽歌對秋夕點了點頭,秋夕也點了點頭,兩人就用眼神交代著,而眼尖的幽歌看見剛剛到來的竹禦淩,竹禦淩看著秋夕堅定地站在那裏,幽歌悄悄地從內圈走到外圈,對著大公子伸手作揖“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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