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璋公司的尋鴿隊從沙洲長城秘境出來,在渾善達克沙地休整。租住牧民冬季的空閑帳篷讓輕傷員養傷。


    申屠離對在沙洲長城沒有感知到閻惘的氣息而傷心失望。


    黑慕對在沙洲長城沒有找到醫藥秘方而耿耿於懷。


    古建霖跟公司高層聯係後,內心陷入矛盾,公司通知:麒麟花鴿的鴿主給付1000萬尋鴿費後突然放棄尋鴿。不過另有中東青年前去古璋公司讓公司為他找尋失蹤的兩羽中東名鴿。中東青年在資金上遇到困難給價最低,不過公司高層仍然決定接這單生意。


    古建霖打報告講述尋鴿經曆時特意將不合常理的怪事隱去。他表示尋鴿隊員遭到強烈沙暴,三名隊員已經遇難,他將他們就地掩埋,希望公司給死者家屬發放足額的撫恤金,公司高層聽聞表示震驚的同時答應盡快補償死難隊員的家屬。


    李運達在頹廢了一陣後,終於振作精神,他將老家的房產賣掉,將妻和子安排在縣城生活後,獨身一人打探失蹤賽鴿的消息,他也聽說有牧民在渾善達克沙地揀獲被開腸破肚的鴿屍,他坐長途汽車也來到渾善達克沙地。


    古建霖和陸漠再次去牧民揀獲鴿屍的地方探查,遇到雲天鴿棚的李運達,他們知道李運達在飼養賽鴿方麵可謂是專家,忙將也想尋鴿的李運達接回租住的帳篷內。


    申屠離正在用便攜式電飯鍋為隊友做飯,聽見帳篷的氈簾被人撩起,自然回頭後看到老板李運達,他有些激動的脫口而出:“老板!”


    李運達看到以前的夥計,想到雲天鴿棚昔日的輝煌不由感傷:“不要叫我老板,賽鴿俱樂部早已破產,小夥子,你另謀高就吧!”


    申屠離看到李運達臉頰消瘦、眼神哀戚趕忙轉移話題:“李哥,你要沒吃就湊合吃點?”


    李運達在長途汽車站的羊肉餐館吃過半個饢和幾串羊肉串。他忙對招呼他的申屠離擺手。申屠離會意不再強行邀請。


    古建霖將再次出發尋鴿的線路圖給李運達看,由古璋公司高層根據從全國各地收集的信息劃出尋鴿範圍,這次尋鴿地在淮陽地區。


    李運達疑惑道:“不是說有跡可循的賽鴿都在邊疆地區,怎麽會去了中原?”


    申屠離接口道:“賽鴿或許被什麽東西驅趕!”


    李運達抿嘴不再講話。古建霖示意申屠離為李運達準備裝備,申屠離點頭退出帳篷。


    黑慕在牧民的馬廄為一匹黑馬梳毛,這頭生靈很信任他,這使得他感到高興。申屠離找到他讓他去古璋公司的越野車裏挑選裝備,黑慕親了一口黑馬依依不舍地離開它,跟申屠離去了越野車邊。申屠離翻出在幹飯盆深洞套棺死屍手上得來的黑桃木手串戴著,黑慕瞧著手串露出厭惡的表情。


    申屠離看到後尷尬地笑著解釋道:“我聽說淮陽多有古墓,我戴著它辟邪!”


    黑慕嚴厲道:“快點幹活,整那些心思做什麽?”


    黑慕和申屠離將需要的裝備轉移到性能更好的九輛路虎車上,這次古璋公司隻派出四十人的尋鴿隊。


    ……


    周口地區


    古璋公司的尋鴿隊員在一處曠野紮營,根據古璋公司內部線索,在此處偷架雲網試圖捕獲經飛的賽鴿。


    申屠離和黑慕以及陸漠和另外幾位尋鴿隊員很快在曠野架起雲網。雲網高百米,此地附近有一條寬廣的澆地水渠,一般鳥類喜歡在水渠邊喝水停留。


    尋鴿隊將九輛路虎車開到遠離雲網的一處蔬菜大棚邊做隱藏。


    在天空歡騰飛叫的小鳥,看到寬廣水渠喜悅地斜側鳥身,弧形飛掠就要接近水渠時,鳥爪被勾到看不見的雲網上,它們可憐的哀叫撲騰著翅膀死命掙紮,可是越掙紮越被雲網勾得死緊,它們撲騰完所有的力氣,蔫蔫地掛在雲網高處等死!


    申屠離不忍心有鳥類死亡,隔一段時間就將路虎車開到雲網處和黑慕架著雲梯解救受困鳥類。


    一隻受困烏鴉在申屠離抓住它將它扯離雲網時,瘋狂猛啄申屠離的手,黑慕站在路虎車頂手拿折疊長杆將烏鴉挑開。申屠離手上流著血,他將最後一隻受困麻雀解救放飛後,爬下雲梯。


    湛藍的天空下,草木枯黃的曠野中,百米高的雲網菱形網絲泛著模糊的銀光,身材頎長容貌俊美的申屠離,抬起滿是鮮血的手用以減慢血液流失。黑慕急忙扔下折疊長杆翻身跳下路虎車打開後備箱,拿出醫藥箱為申屠離消毒包紮。


    突然,遠處的一根水泥電線杆倒伏,它不偏不倚地砸中雲網,幸虧申屠離和黑慕已經開著路虎車離開雲網處。


    黑慕猛踩刹車,“吱”的一聲,橡膠輪胎飛帶起大片泥土和枯草碎渣。


    黑慕不認識電線杆,戳了下副駕駛的申屠離,“你把它搬開,我去雲網那頭支起撐杆。”


    申屠離看著黑慕黑亮的鳳眼隻好說:“慕哥,那是鋼筋水泥澆築,我一個人抬不起它。”


    黑慕詫異道:“不會吧?你抬不起那個灰白色的粗杆子?……水泥和鋼筋是啥?”


    申屠離看黑慕不像開玩笑隻好解釋說:“慕哥,都是建築材料,它很重我一個人確實無法將它抬起來,況且我手受傷了!”


    黑慕隻好和申屠離一道去倒伏電線杆那兒,打算將它抬離雲網處。雲網支杆有四根,兩根被拔起,雲網網麵撐著倒伏的電線杆子,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所幸的是網絲是可承受高強度力量的特質絲線,它並沒有破損。


    黑慕和申屠離合力將電線杆抬走,之後,將雲網重新架好。這片土地被兩人多次踩踏,致使枯草脫離草根,為防止待會兒收網時有隊員被其絆倒,申屠離蹲下用沒受傷的手拔除遺留的草根。


    在他連根拔起一顆根係發達的粗草根後,申屠離隨手一撥,他觸到十分平整的岩麵,岩麵鮮紅有光澤。黑慕和申屠離同時盯看岩石的外表,他們看到這塊岩石通體血紅,內裏有血肉紋路,它極像奇石收藏家所收藏的“肉石”。隻是它的紋路隻有血腥,並不能勾起人們的食欲。


    黑慕抬起手腕,將腕表指南針平行對準這塊岩石,他發現指南針方位指示錯誤,顯然這地界有強度很高的幹擾磁場。


    申屠離舉起受傷的手臂,指著一塊方位,那地顯然也有根係發達的枯草,黑慕明白他的意思,走往那處,彎腰用手一揪,將到手的草根扔掉後猛地用雙手刨土,在一尺深的位置,他同樣發現一塊平整“肉石”。申屠離在他身畔蹲下,用手繼續刨土,一點刻紋觸感傳遞到申屠離腦海,申屠離心內一動,脫口道:“慕哥,它上麵刻著字!”


    黑慕接口道:“我早就看見了,比鬼字難看許多。你們人類的學識非常淺薄!”


    申屠離由於見過黑慕“不在狀態”的胡說,以為他是漫畫或者小說迷,並沒有同他爭辯。


    申屠離和黑慕兩兩相望,沉默不語,申屠離隻知道它們是漢代的古文字,卻不知道它們的意思。黑慕揣測石刻文字的意思是:擅入者必將遭到天罰。隻是他不確定沒有言語。


    在蔬菜大棚邊歇著的尋鴿隊員看到雲網被電線杆子壓倒都想過去幫忙,被陸漠一個眼神製止,他抬頭望見天邊雲彩處有一隻鷂子在高空盤旋,有鷂子的地方就有它的獵物,附近可能有失蹤的賽鴿,陸漠知道賽鴿發現鷂子會下降到低空躲避,到時有可能會飛經到雲網處,人過去反而更麻煩。


    陸漠等人看到申屠離和黑慕架好雲網後,一直在雲網下的地皮那鼓搗著什麽,好多鳥雀都被他倆驚到,不往雲網處飛來。陸漠是急脾氣,急忙跑到雲網處看他倆到底在幹啥?當他走到申屠離背後習慣性要踢人時,他猛地瞧見那塊紋路逼真的“肉石”,震驚地收回鐵腳。


    申屠離和黑慕都敬畏地望著他。


    陸漠發火吼道:“愣著幹啥?通知隊員將雲網收起,給我去拿工兵鏟來!”


    陸漠心裏明白由於隊員遇難,本次尋鴿的收益極低,甚至有可能會讓公司賠錢,如果能挖到極品“肉石”,將它們賣給專門收藏奇石的收藏者可得豐厚回報,也好讓一直找他茬的少東家對他另眼相看。


    申屠離將這邊的情況通過對講機報告給領隊,古建霖下令照陸漠所說行動,讓他們收雲網,將路虎車開走隱藏。


    隊員們依他的命令分頭行動。


    陸漠、黑慕以及申屠離挖開“肉石”發現它是斜躺插入地下的有字石碑。


    “這是一個通道。”陸漠回頭望著一旁的古建霖道。


    古建霖眨眼表示同意他的觀點。之後,他衝裝備齊整的其他隊員們一揮手,那些隊員將在半人深坑的三人拉出地麵,他們頂替三人繼續朝斜下方挖被眾多條狀“肉石”碑拚砌成的通道。


    申屠離臉色微紅,額頭冒汗喘著氣,縱觀這條石道,擰緊秀氣的眉毛疑惑道:“這條通道看著像是墓道。”


    “什麽像是?它就是!”古建霖在一旁雙手環抱輕鬆道。


    陸漠眼神威武霸氣,對申屠離道:“小子,你怕了?”


    黑慕拍拍手上的泥趕緊問:“是不是漢墓,有沒有宮廷秘藥方?”


    陸漠揚手一拍黑慕的肩膀,黑慕差點被拍趴下,扭頭挑起鳳眼責怪陸漠下手不知輕重。


    陸漠歪著嘴邪笑:“兄弟,是不是幹那事兒時力不從心?”


    黑慕不懂他指什麽,迷茫地微微點頭,陸漠笑得更是猖狂。


    隊員們很快挖通墓道,望著漆黑一片的墓道,古建霖暗地吸入一口氣,下令道:“理好裝備後,由兩人並行進入,不要打強光手電,不許用匕首劃刺墓道!”


    墓道筆直十分好走,尋鴿隊很快就進入墓道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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