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你還活著?”


    景爺被韓羽在空中接住,轉過身來,眼中充滿驚喜,看著韓羽一身銀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昨天,自己還沉浸在韓羽死去的沉痛當中,今天就看到他一身銀甲,帥氣登場,心情起伏之大,連心髒都差點受不了了!


    “當然了!”


    韓羽擦去頭頂上的汗水,帶著景爺落在地上,吩咐道:


    “先替大家止血,我先把這個老混蛋解決了!”


    “口氣不小啊?”


    司馬德豐走到韓羽的麵前,眉毛一挑,眼神中露出一絲輕蔑:


    “我還以為把羅家滅掉的家夥有多厲害呢,原來不過是個剛剛突破到兵祖境初期的家夥,羅家家主那個笨蛋,到底是怎麽敗在你手上的?真是個飯桶!”


    “待會兒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韓羽的嘴角露出一抹輕笑,騰空而起,在空中對著司馬德豐一掌打下去,巨大的衝擊波帶著淩厲的攻勢衝到司馬德豐的麵前,後者微微凝眉,退後一步,眼前猛地出現紅圖巨盾,將韓羽這一波攻勢化解於無形!


    “不過如此嘛!”


    新的紅圖巨盾已經沒有了無影打出來的裂痕,看起來嶄新如玉,透過巨盾,司馬德豐得意的看著韓羽,這種能力的對手,司馬德豐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打敗這個王八蛋,我看誰還敢跟我們司馬家為敵!”


    司馬德豐心下得意,手中動作倒是不慢,兩杆透明長槍卷著狂風飛出,對著韓羽就衝了過來。


    剛才無影他們人多,司馬德豐不想露怯,一味防守,如今韓羽一人在此,他再無忌諱,直接催動長槍,卷著風力,衝到韓羽勉強,長槍漫卷,狂風呼嘯,頓時將周圍的空氣凝滯,巨大的力量在對準韓羽的頭顱和胸口,直接插了過來!


    “去死!”


    韓羽冷笑一聲,一掌拖出,將頭頂上的長槍擋在一邊,手指感到一絲疼痛,隻是一點皮外傷!


    “小子,我還有一根呢!”


    司馬德豐得意洋洋的看著韓羽,使出全身力量,對著韓羽的胸口就是一槍,此時的韓羽已經沒有時間出手阻擋這一槍,當然,這是在韓羽沒有發動時空法則的情況下!


    “誒?”


    司馬德豐臉上的笑容隻維持了不到一秒鍾,驚訝的表情就浮現在他的臉上,不可思議的看著韓羽身上的銀甲,司馬德豐的腦子“嗡”的一下空白一片!


    “不可能,這不可能!什麽樣的甲胄可以擋住我雪風長槍的突刺?”


    司馬德豐心中驚歎,打起十二分精神,將雪峰長槍回撤,在空中後退幾步,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韓羽:


    “小子!你這身銀甲到底是哪來的?怎麽可能擋住我雪風長槍的突刺?這種甲胄早就在上古時代就淘汰了!”


    “可是你還是打不動啊!”


    韓羽微微冷笑,心中卻是一陣驚喜,沒想到銀龍給自己留下的這身銀甲居然這麽堅固,連傳說中傷人於轉瞬之間,破敵於頃刻之中的雪風長槍都可以擋住,在紅圖之力沒有大規模出現的在修行者身上的時候,這種甲胄還經常存在,但是現在,早已經落伍了!


    “混賬!”


    司馬德豐被韓羽一陣鄙視,頓時大怒,伸出左手,雙手放在紅圖巨盾上麵,頓時巨盾的兩邊開始向外延伸,一道道藍紫色的條紋布滿了巨盾的每一個脈絡,原本半透明的巨盾頓時閃現出別樣的光芒,那些藍紫色的條紋在巨盾的外圍延伸,一條條條紋相交,一塊塊就半棱形的巨刺依次形成,看起來更加具有攻擊性!


    “血盾狂殺!”


    司馬德豐看著站在原地無動於衷的韓羽,心中竊喜,猛地將手中的血盾擲出,那血盾剛開始的速度並不快,但是當韓羽轉身躲過這次攻擊之後,司馬德豐的雙手合十,血盾周圍的巨刺忽然飛出,如同離弦之箭,對著韓羽的心肺五髒,頭顱四肢就衝了過來,韓羽猝不及防,猛地一翻身,就感覺自己的身軀如同被幾十個重錘錘擊了一樣,酸痛和麻木同時出現!


    “怎麽可能?”


    司馬德豐看著韓羽被自己的血盾神刺打的渾身冒出金光,卻瞪大了眼睛,以往這個時候,韓羽的身軀應該被這些巨刺貫穿才對,而今天,這些巨刺僅僅是和韓羽身上的銀甲對撞起來,雖然火星四濺,看起來威力無窮,卻根本沒有達到司馬德豐預想中的效果!


    “去死!”


    韓羽翻身落地,看著跟蹤襲來的巨刺,心頭惱怒,站起身來,雙臂張開,頓時,周圍的空間仿佛凝滯了一樣,韓羽趁此機會,穿過這些凡人的巨刺,衝到司馬德豐的麵前,對著他的胸口就是重重的一拳,算起來,從戰鬥到現在,韓羽這是第一次攻擊到了司馬德豐的身體!


    “啊!”


    司馬德豐的心口一熱,喉頭一甜,一抹鮮血從嘴角流出,看著眼前瞪大眼睛的韓羽,他心頭一陣,忽然以極快的速度揮出右手,一根沒有擲出的巨刺出現在手中,對著韓羽的脖頸奮力一紮!


    “啊!”


    韓羽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正在地麵上忙著為同伴包紮的景爺一愣,慌忙站起身來,就看到空中的韓羽如同被射落的大雁一樣,緩緩的墜落地麵,因為時空法則的存在,韓羽感覺自己的身軀墜落的很慢,但是在景爺看來,隻是一瞬間,韓羽就墜落到了地麵上,泛起一陣灰塵!


    “門主,沒事吧!”


    景爺急忙奔跑兩步,想要來到韓羽身邊,卻猛地止住腳步,眼神當中露出一股一樣的神色。


    那一一雙猩紅的雙眼,那雙眼仿佛被什麽東西壓迫了很長時間,死死地盯著自己,仿佛能夠把自己的靈魂攝取一般!


    “啊!”


    韓羽的叫聲傳來,這次卻沒有撕心裂肺的感覺,有的隻是如同野獸般的嚎叫,那副銀甲死死的牽製住韓羽將要爆裂的身軀,隻有露在外麵的四肢看起來膨大了不少,當然,還有就是韓羽那張有些扭曲發狂的臉!


    “去死吧!”


    忍受著胸口傳來的劇痛,司馬德豐沒有時間觀察韓羽此時的變化,看著他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站了起來,司馬德豐趕忙衝下去,兩杆暴雪長槍對著韓羽的腦後就紮了過來。


    司馬德豐已經知道,韓羽的弱點就是他的腦後頸椎。


    司馬德豐不知道,這傷口還是自己的祖先司馬河殤所造成的!


    “啪!”


    一聲脆響,司馬德豐嘴角輕啟的微笑還沒有完全展示笑容,就已經凝滯在了一般,驚呆了的他看著韓羽那雙粗大有力的雙手,頓時一愣,就感覺自己的身軀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如同被一陣風刮起來的灰塵一樣,飄蕩在空中,緩緩的墜落。


    一直到落在地上,吃了半嘴的灰塵,司馬德豐才明白過來,自己手中的雪風長槍已經被韓羽當空折斷,自己也被韓羽一拳打飛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喉頭噴出,司馬德豐再也抑製不住心頭的震驚,從地上爬起來,猛地後退兩步,似乎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又摔在了地上。


    “老東西?沒想到我們門主這麽厲害吧!”


    景爺站在司馬德豐的麵前,看著躺在地上雙眼空洞的他,嘴角露出一絲鄙夷:


    “剛才不是挺威風的嗎?這會兒怎麽看起來失魂落魄,如同喪家之犬呢?”


    “額……少俠,少俠!有事好商量啊!好商量!”


    司馬德豐忽然反應過來,掙紮著站起身來,趴在地上,如同一隻乞求憐憫的老鼠一樣,看著韓羽:


    “我們司馬家族和寒羽門素來無冤無仇,那都是司馬山司馬夏的事情,都是我們在亂神域外圍的旁支,其實根本不是我們司馬家族的本意啊!您也知道,家大業大,不能什麽事情都算到我們全體司馬家族人的頭上啊!”


    “這些呢?”


    韓羽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暴虐,從地上將司馬德豐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起來,指著旁邊還在昏迷當中的無影等人,大吼道: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我寒羽門今天就要被你這個老王八蛋扼殺在此地了!你居然還恬不知恥的說你我素來無冤無仇?”


    “那……那也是您手下先發起攻擊的啊!”


    司馬德豐指著腳下山路上已經殘破不堪的紅毯,哀求道:


    “今天是我們司馬家族祭祖的日子,您的手下覺得您死了,就來找我們報仇來了,我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這都是誤會,天大的誤會啊!”


    “去死吧!”


    韓羽虎吼一聲,一巴掌劈在司馬德豐的腦門上,頓時西瓜被重錘砸爛的場景重現,司馬德豐到死都沒有想到,今天的事情之所以會發生,就是那尊銅像的原型所造成的……


    “司馬家族剩下的人怎麽辦?”


    無影被韓羽救治好,站在韓羽身邊,疑惑而躍躍欲試。


    “子不存我,我不留子,司馬河殤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我!”


    韓羽眼神冰冷,將地上的蘇眉欣抱起來,一股暖流進入她的體內,一時間,天地變色,哀嚎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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