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這裏的月亮還是明亮的,而在一陣風吹過之後,天上的月亮卻已經不再明亮,被一朵朵烏雲給遮蓋住了。


    瞬間,大地就變得灰暗了起來。同時不時會有一陣陣微風吹拂而過。是不是一場暴風雨就來臨了?


    沒人知道,至少此時的韓宇不知道。韓宇正在準備著,為自己穿上了一件夜行衣,同時將避形珠運轉了起來,讓自己的氣息全部都淹沒在了微風當中。


    “厲害,你真的太厲害了,竟然能夠將自己的所有氣息全部都隱匿?你是怎麽做到的?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現在我幾乎都有點相信你來到這裏確實是為了尋找亡靈花的了,”


    在一旁的雲浩感受著韓宇身上的氣息,不由讚歎了起來。他還從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隱匿起來,如果不是看見韓宇就在他的麵前,他甚至會覺得前麵就是空氣,根本沒有任何東西。


    韓宇微微笑了笑,沒有說什麽,他總不能說自己身上有避形珠吧?雖然辟形珠沒有亡靈花那麽寶貴,可也是半聖都難以得到的東西啊!


    “那麽,你確定你是要自己出發?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也是好的啊。”雲浩發現韓宇不想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便隻好將話題放回到了重點之上。


    “你也看見了,我有能夠將自己氣息完全隱匿的方法,但是你卻沒有。所以如果你也一起出去的話,事後可能會露出馬腳的。要知道的,今天晚上的宴會,可是規定了要我們相親相愛不能彼此攻擊的。”


    韓宇微笑著看著雲浩微笑著說道。


    雲浩沉吟了一會,隻能將頭點了下去,說道:“那麽,你就小心一點,希望你能夠平安歸來,當然,如果收獲豐富也是很好的,嗬嗬……”


    韓宇點了點頭,然後人便竄出了帳篷,消息在了黑暗當中。


    ……


    “月黑風高夜,最是殺人夜。我呸!”


    有人的輕微聲音在某個角落響了起來。借助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見,此時這個人正蹲在地上,手向著地上的某個人胡亂摸著。而如果你的眼睛足夠尖銳,就能見到此時這個人的臉上充滿了笑容。


    “殺人算什麽本事啊?本大爺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強盜什麽的了。你有那麽一點技術含量嗎?殺人殺人,這是什麽破事啊!解決事情難道隻能用暴力來解決?真是廢物。沒有一點優雅的藝術感!”


    “做人就是要優雅,要瀟灑,不要拖泥帶水,更不要暴力相向。本大爺就不一樣了。真正瀟灑的人,就應該和本大爺一般!”


    “咦,哈哈……有了!你這個死貨竟然將東西藏在這裏?”


    此時這個自詡優雅高貴瀟灑在絮絮叨叨的人,一隻手正摸在了躺在地上的這人的胯下部分,而且是正中部位!


    “你特麽的,還有沒有一點優雅的感覺了?你還是不是一個出眾的公子了?竟然這樣齷蹉!”


    說著,剛剛一直在強調著自己不會動手打人,更是鄙視那些見血勾當的黑衣人,已經抬起了腳,狠狠地往已經暈迷不醒的地上之人踩了起來。


    血開始飆射而出,占滿了這黑衣人的衣服,撒了一地,簡直都可以說血流成河了。


    而這個人還不肯住腳,還在狠狠地往那人的身上踩去,讓這人的嘴中不斷有鮮血溢出。


    “叫你特麽的亂來,叫你特麽的藏在那裏……”


    終於,這討厭暴力的黑衣人停止了腳上的動作,氣喘呼呼了起來。


    然後這人很是莊重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裳,從躺在地上的那人身上撕開一塊布料,然後將沾在自己身上的鮮血一點點仔細地擦了個幹淨。


    最後這人很是風騷地用手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感覺良好地說道:“作為一名最有技術含量的潛伏者,我無疑是這個世界上最憂鬱最高貴最有技術的,從來就不會讓自己沾上半點鮮血,不像是那些殺人狂魔一樣,動不動就弄得滿地都是血,討厭死了!”


    這樣說著的這人,不知道眼睛是不是太不好用了,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道血流正從他腳下流過。


    從遠處的某個位置看著這人的表現,韓宇的嘴角不由微微翹了起來,心道:這人也真是太有趣了啊。


    今天晚上出來,韓宇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如同這個自稱是潛伏者的小偷一樣,韓宇是想趁黑去將別人的腰牌給奪過來。


    想要獲得這場狩獵的勝利,規則很簡單,便是誰能夠獲得最多的腰牌,便能夠勝利。而當然能夠獲得甲骨,在很大程度上也會讓人更有機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但是韓宇知道,想要獲得甲骨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韓宇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喜歡謀定而後動。


    所以,韓宇需要做兩手準備。第一步自然便是收集到更多的腰牌。


    卻想不到,在這裏竟然遇到了同行。


    於是乎,韓宇腦袋生出了一種想法。而生出了那麽一種注定會讓某些人倒黴的想法之後,韓宇看向前麵那個黑衣人的眼睛蘊含有更多的笑意了。或許今天晚上,自己就不用出太多的力氣了。嘿嘿……


    這樣想著,那個黑衣人向前動作了起來。韓宇便也跟在了這個黑衣人身後。


    黑衣人又來到了一個帳篷之內。


    就誠如黑衣人剛剛所說,他真的是一個很有技術的小偷,竟然能夠悄無聲色地進入帳篷之內,而不觸動帳篷之內的任何一點響動。


    要知道在這裏住著的人都不是弱者,而他們的帳篷之內肯定會設置有某些東西,或者是陣法,能夠讓他們在第一時間知道有人進入了他們的帳篷。這是任何一名敢於住在郊野的強者都應該有的素質。


    而這個黑衣人卻能這樣悄無聲色都進到裏麵。


    可想而知這人的身法和藏匿的技巧當真是厲害啊!


    然後,韓宇聽到了一聲不算太響亮的慘叫。


    韓宇不由就是一陣頭疼,那個家夥不是說自己是一個優雅的小偷嗎?怎麽每一次都會這麽慘烈啊?


    透過帳篷外的小縫隙,韓宇清晰地看到了裏麵發生的一切。


    進到帳篷之內後,這個黑衣小偷,偷偷摸摸地靠近了裏麵的那人。而裏麵睡著的那人卻完全不知道黑衣人的到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黑衣人隻要小心翼翼地摘下那人的腰牌,便大功告成了。


    但是!但是這個黑衣人卻沒有這樣做!


    他根本就不是小偷!他是最為暴力的強盜!


    韓宇不由在心底這樣咆哮了起來。


    黑衣人手指不斷點著那人身上的穴位。然後那人便醒了過來。


    “腰牌放在哪裏?說出來!不然我就殺了你!”黑衣人在摸索了這人一番之後,狠狠地對著那人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這杯威脅著的這人竟然沒有說話,隻是用一雙眼睛驚恐地看著黑衣人。


    “尼瑪的,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可是最厲害的潛伏者!我問你問題你竟然不回答?你是不是嫌命長了!”


    說著,黑衣人從腰中取出了一把匕首,然後狠狠地在這人的胳膊上滑了一道,讓這人的手臂之上鮮血直流。


    “說!說你腰牌究竟放在了哪裏?再不說我下一刀就會要了你小弟弟的命!”說著,黑衣人的匕首已經滑向了這人的大腿根部上。


    這人猛地搖著頭,好像想要說什麽,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此時這人的眼睛已經濕潤,也不知道為什麽,韓宇總覺得這人的表情很痛苦很委屈。


    “尼瑪的!你真是嫌命長了?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的便是那些強盜,他們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所以,我絕對不會做強盜,我是一個潛伏者。記得了,現在在你麵前的是一個優雅的潛伏者。就因為這個原因你也應該告訴我,你將腰牌藏在哪裏了!”


    說著,這個優雅的潛伏者,已經將匕首深深地刺進了這人的大腿根部。


    這人臉上立即出現了無比痛苦的神色,一張臉幾乎都扭曲了起來,可想而知那痛苦是多麽的強烈了。


    但是!但是這個人由始至終卻一聲不吭,甚至乎可以說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黑衣人一雙眼睛不由瞪大了起來,說道:“好!你真是一條硬漢子啊。看著你我都有點佩服你了。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很少再有人像是你這樣勇敢了。為了你這份勇敢,偉大的潛伏者我,決定放過你了!”


    說著,黑衣人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自顧自地點起了頭來,然後才繼續說道:“是的,我真是太偉大了。我都要佩服我自己了。那些強盜有我這麽好嗎?他們看見寶物,肯定會蜂擁而上,然後將你折磨至死,然後讓你鮮血流盡,才可能放過你,哪有我這麽優雅啊?”


    而此時那人一雙眼睛死死瞪了起來,臉上滿是憤怒。


    雖然那個人不能說話,但是韓宇卻像是聽到了那人的話語,憤怒的,聲嘶力竭的話。


    尼瑪的!你姐姐的,你娘親的,你全家的!你是個屁小偷,你有個屁優雅,你根本就是一個強盜,一個無比齷蹉,無比惡心,無比可惡,無比毒辣的強盜!


    如果你不是強盜,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強盜了!


    我恨死你!


    還有,還有……尼瑪的!你才勇敢你才堅強你全家都勇敢你全家都堅強。敢不敢點開我的穴道讓我說話!敢不敢讓我告訴你我的腰牌放在哪裏?


    尼瑪的!你眼睛瞎了嗎?你還說你是小偷?我的腰牌明明就在桌子那裏!明明就在那裏!


    看見沒有!桌子之上什麽也沒有就隻有一塊腰牌!它是這樣的顯眼,簡直都比我要顯眼了!所以,你在我身上當然搜不到了!你特麽的,這樣的你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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