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秋風拂過,已經升起了一絲涼意,使得那守衛在韓府麵前的韓山二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韓山哥,你說這林家的人在裏麵進去都那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出來,他們會在裏麵談些什麽了?”憨厚的青年,皺了皺眉頭問道。


    “韓斌,你怎麽老是有這麽多問題啊!”韓山皺了皺眉,嗬斥道,“你難道還真相信他是來幫忙的啊?”


    “韓山哥,我……我還不想死!”那韓斌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還沒有討婆娘了。”


    “瞧你這點出息,不就是一死麽?”韓山白了一眼,韓斌說道,“我還不是一樣沒有成親,那小雲還在等我了。”


    被韓山這般嗬斥,韓斌頓時陷入沉吟,不知說話。


    “好了,你也別傷心了,大不了,我們從頭來個,十八年還是一條好漢!”韓山安慰道。


    “韓山哥,你說人死了,真的可以往生麽?”韓斌眸中精光閃爍,問道。


    “你還真是問題多。”韓山白了一眼韓斌,滿臉無語,不在理會這家夥。


    一番言論,兩人陷入了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麽。


    “沒有想到,我韓家竟然會淪落到這般田地!”一道歎息之聲,仿若在自虛無之中傳出。


    呼!


    景陽城的上空,一身影仿若流光一般劃過天際,旋即向著韓府的所在急速遁來。


    這道身形,自然便是韓宇了,他遁入景陽城上空,見到一片死寂的城池,頓時感到詫異,當下神識蔓延開來,向著城中探測而去。


    一番探測之下,他也就發現了,韓家已經不在當年的所在。


    “韓山哥,有流星!”韓府上空一道破空之聲徒然響起,略露沉思的韓斌猛然抬頭,驚呼道。


    “你瞎囔囔什麽,大白天哪有什麽流星?”


    韓山翻了翻白眼,漫不經心的說道,整天被這麽一個,問題少年糾纏著,他著實感到有些鬱悶。


    “咦,真有流星!”韓山抬頭一看,卻有著一道流光劃過天際,不過很快他眼瞳一縮,露出滿臉驚詫,喝道,“蠢蛋,那不是流星那是人,是高價修者!”


    “什麽是人?高價修者?”韓斌也是滿臉錯愕,定睛一瞧赫然發現那流星,越來越近,一道俊逸的身形頃刻呈現於視線之中,眸露恍然,喝道,“哎呀,還真是個人!”


    “有人?”


    附近,林家那些駐留在街道兩邊的修者,也是猛然抬頭瞅去,當見到一個身穿淡藍色錦衣的青年,出現在頭頂時,心頭咯噔一跳,駭然道,“天啦,淩空而行!這不是奧義修者方才有的神通麽?”


    “奧義修者,這裏怎麽會有奧義修者?莫非是海氏宗族的奧義修者提前到來了麽?”


    “海氏宗族的修者,不是後天方才能到達麽?”


    林家駐留在此的修者呆立在地,滿臉錯愕的盯著那不斷接近的青年,驚詫之聲鼎沸一般,震蕩開來。


    “一群烏合之眾,也敢欺到我韓家!”韓宇身形飄然落地,冷冷的瞅了一眼,林家的修者後,便徑直邁步向著韓府大門走去,現在的他已經不屑於向那些低階修者出手。


    “韓山哥,這家夥這麽年輕,不像是海家的奧義修者啊!”韓斌身形顫動,有所畏縮的向著旁邊的韓山說道。


    “這家夥,有些眼熟?”見那青年徑直向著韓府走來,韓山心頭也是一陣慌張,不過定睛一瞧,卻覺得來人,似曾相識。


    “幾年不見,這小子還是那副模樣,沒有多大的變化啊!”韓宇踏著輕盈的步伐,迎著台階走到韓府大門前,瞅了一眼韓山後,不由暗暗一笑,當年的一幕幕,也是浮現在眼前。


    “怎麽,幾年不見,你這小子,不認識我了!”韓宇走上前,眼眸一眯,笑說道。


    “你是……”韓山眸露回憶,努力的將麵前的青年與自己記憶中的人融合,當瞧得身前青年氣息深不可測後,恍然大悟,驚呼道,“你是韓宇,韓宇哥!”


    “嗬嗬,虧你這小子還記得我,到沒有白費當初我替你出手,那次我可是為你傷了韓威啊!”韓宇訕訕一笑,徒然有著一種奇異的感覺。


    一想起曾經韓山也在韓家練武場還他一樣苦修的情景,他就不甚唏噓,當年稚嫩的少年,已經長大成人,現在也有了各自的一片天地,往後或許他們在也難有交集。


    這世道不僅要勤奮還得有機緣,若遇到機緣你不拚力爭取,也將枉然,總之要想成為人上人,便得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這還不一定能走到終點。


    “你是韓宇哥,你是韓宇哥!”聽得往事,韓山也是百感交集,眼眶之中,有著淚珠滑落,旁邊的韓斌眸露怯怯之色,滿臉小心的將韓宇給瞧著。


    “韓宇哥,你可來了,大家聽說你不在了,都來欺負我們了,就連那林家也欺負上門了,韓宇哥,你可要替我們做主啊!”韓山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可以看出,這些天韓宇定然受了不少委屈,隻不過是表麵上強作堅強罷了。


    “韓宇哥,你可要替我們報仇啊!”韓斌也是熱淚滿眶的說道,“前些時日,我們和海家一戰,可死了不少族人啊!”


    “是我連累了你們。”見到兩位族人滿腹委屈的傾述著,韓宇感到一陣心痛,眼眶之中似有淚珠要滑落,當下深吸了口氣,旋即拍了拍,韓山兩人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放心,現在我來了,沒有人可欺負你們,我說過,但凡敢動我韓家,必將為此付出血的代價,所以這仇,定報!”


    “恩,有韓宇哥在,一切都好辦了!”韓山擦了擦眼淚,向一個小孩一樣瞅著麵前的青年笑道。


    “這禍患,此次一定要徹底拔除!”韓宇眸中殺機隱露,心頭暗忖道。


    “對了,韓宇哥,適才林家的修者進了府中,似乎另有所圖,你快去看看吧!”韓斌說道。


    “我知道。”韓宇眸光一凝,說道,當初他神識掃視之下,赫然聽得了韓山兩人的言語,也略微知曉了此事。


    “那快走吧!”韓山推開大門,連忙領著韓宇向著府內走去。


    “你們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細細道來吧!”


    韓宇隨著曲折的回廊,向著一處大廳走去,同時也聽著韓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徐徐道來。


    “那小子,是韓宇?”


    “他不是死了麽?”


    “能淩空而行,這家夥似乎踏入了奧義境啊!”


    韓宇和韓山等人的言論,被一些耳尖的修者聽得後,頓時引起了一片嘩然。


    林家的修者相視一眼,都在各自的眸子中露出了一抹惶恐,頓時撤也不是,留也不是。


    要知道,奧義修者在大秦王朝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他們這些小城之中,難得一見,徒然出現韓宇這尊大神,他們豈能不驚慌失措?


    韓府大廳之中,林笙及林家幾位真武修者端坐在側,眼眸之中隱約有著一絲輕佻之色。


    當初,他們在景陽城乃是首屈一指的勢力,可自從韓家崛起後,就成為了二流勢力,一直被壓得喘不過氣,可現在,終於輪到他們翻身了。


    “怎麽樣,韓小姐,你想清楚了沒有?隻要你將韓家的大半產業移交給我們林家,我們可替你韓府暗中收留一些後輩血脈,將之撫養成人,雖然無法挽回韓家落敗的局麵,不過能保留一絲血脈,總比滅族的好啊!”林笙眉頭一挑,趾高氣揚的說道。


    在大廳的首位,坐著韓子萱及韓錦安兩人,右側坐著韓家的一些中年修者。


    此刻,他們神色凜然,陰沉的有些可怕,卻久久未曾吐出一句,似乎他們也知道,韓家此次所麵臨著何等劫難。


    “大哥,你看此事怎麽辦?”韓子萱黛眉蹙了蹙,旋即瞅向旁邊的韓錦安說道。


    在一個月前,海氏宗族驟然來襲,打了韓府一個措手不及,雖然有著歐陽府及城主府鼎立相助,可韓子萱也受傷不輕,此刻戰力銳減,已經無力帶領韓家族人,撤出景陽城。


    在者,海氏宗族在潰敗後,一位半步奧義修者坐鎮景陽城,雖也受傷,卻也不容小覷,加上海氏宗族,發出風聲,揚言此次是煉塵宗暗中支持,韓宇也被煉塵宗所斬殺,歐陽府的修者聞言,頓時舉棋不定,不在出手相助,使得韓府陷入孤立。


    另外,海氏宗族的修者,在第一進功潰敗後,已經派人前往海氏宗族,要請出他們那閉關的奧義修者親自出手將韓家連根拔除!


    現在韓家已經處於危亡之際,如何保存血脈儼然成為了幾位長者所考慮的頭等事情。


    “嗬嗬,若是你們不相信我們林家的話,大可以讓一些年輕女子嫁入我們林家,如此一來,你我兩家有了這重關係,難道還怕我們不對你們的後輩子弟負責麽?”林笙眸中精光閃爍,眼角餘光瞅向,那臉色略顯蒼白的韓子萱時,不由露出迷離之色,心頭暗忖,“這韓子萱雖說已經年近四十,不過美貌依舊,風情尤甚妙齡少女,聽說她還未出嫁,若是能得之,可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隻可惜,她是海氏宗族必殺之人。”林笙眸露遐想,失落的搖了搖頭。


    “我韓家的血脈還犯不著讓你來護持,閣下還是先想想,怎麽保全你的性命吧!”


    一道冰冷的聲音,驀然由廳外響起。


    “是誰?”林家的修者心頭咯噔一跳,一股寒意頓時由骨子裏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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