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之上,來往的修者不斷的向著一處人群簇擁的所在走去,當眾人聽得其中緣由後,都不由得滿心戲謔的向著場中的兩個青年瞅去。


    “這小子是誰?竟然還敢向鄭武源叫板,真是難得一見啊!”


    “他們好像是華天門的修者!”


    “華天門?”有人驚呼道,“據說他們前些時日在城外和天雷門一戰,出了個狠人,連斬了幾位五道天府境的修者啊!”


    “瞧華天門這幾位修者氣息不過四道天府,應該那個狠人不在這裏吧!”


    “怪不得他們有此底氣,想來是占據著門中有著強者在,不過他們也不看看,那鄭武源可不是普通的五道天府境修者,那家夥,可是斬殺了六道天府境的妖獸啊!”


    “是啊,妖獸的體質之強悍可不是人類可比啊!”


    街道之中,一片喧嘩之聲,頓時沸騰而起,眾人越說越來勁,對於這種即將上演的好戲碼自然是少不得調侃兩聲。


    “原來是華天門的修者!”鄭武源冷冷一笑,說道,“你可想好了,你我可是生死決戰,若有死傷可別怨在下。”


    “我還怕你們賴皮了。”見鄭武源那一副狂傲的模樣,韓宇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


    “哼哼,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挑戰鄭師兄,我看你今天怎麽離開這裏。”見到韓宇這般有恃無恐的模樣,武宗的修者陰森一笑,便不以為意,他們可是親眼看見了鄭武源一舉擊斃那六道天府境妖獸的震撼一幕啊!


    不過,就在武宗的的修者,開始主動讓出一快空地,準備讓鄭武源出手之時,耳際傳來的驚呼聲,卻是讓得許多人,眼角不由抽動了起來,那眉宇間也是露出一抹驚詫。


    “那是韓宇,他怎麽在這裏?”


    “韓宇?他就是那斬殺了天雷門兩位五道天府境的家夥?”


    “不錯!”


    卻見街道邊上有些修者趕來,想來是當初在遠處見識到了韓宇斬殺天雷門修者的情景。


    “原來,你就是韓宇,怪不得敢如此張狂!”


    鄭武源也是略露驚詫,現在想來,也知道為何會在這青年身上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存在了。


    “相比閣下,我想我已經夠低調了!”韓宇手指輕彈了彈衣裳上的灰塵,伸了個懶腰說道,“你到底要不要一戰,若是不要的話,小爺我可要走了,我可是忙得狠啊!”


    “斬殺五道天府境……”鄭武源眉頭一彎,眸中掠過一抹凝重,暗暗打量著韓宇,在後者身上他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那種感覺就像是獨狼遇到了同類一樣。


    “看不出來,這小子竟然連斬了幾名五道天府境的修者,想必也是此次一名凶人啊!”


    “斬殺五道天府境,算什麽?這鄭武源可是斬殺了六道天府境的妖獸,這可同日而言麽?”


    簡單的議論之聲,在眾人的討論下,卻成為了兩方的爭執。


    “韓師兄應該能應付武宗這家夥吧!”望著那眸光陰森的鄭武源,梁冬兒及百花門的修者,都是黛眉緊蹙,不過在見得韓宇那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那顆芳心這才得以略微放鬆!


    韓宇凝視著鄭武源眸子深處也是有著一絲警惕,似要將之看個通透,能一舉斬殺堪比六道天府境的妖獸,如此實力也是不容小覷,想來也是有著什麽特殊的手段,不然五道天府境的修者可沒有這般能耐。


    “據說當初天雷門及靈隱門的六道天府境修者也在,可這小已然能在他們手下殺人,事情似乎沒有這麽簡單啊!”鄭武源瞅了瞅韓宇,呢喃自語,表情顯得頗為謹慎,稍許後眉頭一跳,臉色驟變,“他能安然而退,莫非是連六道天府境的薛隕都不敢與之爭鋒?”


    雖說鄭武源自命不凡,可也是個身經百戰之輩,知道陰溝裏翻船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故而在聽得韓宇之名後,不由顯得有些警惕了起來,自少也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我說他們若一戰,必然是那鄭武源勝,據說他可是得到了武宗的真傳,實力非同凡響。”


    “難說,當初華天門陷入危機,被天雷、靈隱截殺,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可是斬殺了兩名五道天府境的修者及神虛小成巔峰的強者,還幾乎是秒殺,我看他的底蘊之豐厚,也是難得一見!”


    “可鄭武源那是斬殺了六道天府境的妖獸,二者能比麽?”


    在韓宇和鄭武源對持之時,爭論之聲,越發激烈,雙方大有麵紅耳赤,要大打出手的跡象。


    “斬殺六道天府境妖獸有什麽了不起?那小子還斬殺了六道天府境的修者了!”


    終於一聲厲喝聲,在街道旁邊一個憋得滿臉漲紅的修者口中吐出,此人身穿藍衫,年紀二十出頭,實力不過四道天府境,卻不是任何門派的弟子。


    藍衫男子的話語,頓時猶如一塊巨石,激起了千重浪,原本喧鬧的街道,在此刻,徒然詭異的安靜了起來。


    “什麽?他斬殺了六道天府境的修者?你怎麽知道?”藍衫青年旁邊頓時一個身形削瘦的青年,聲若驚雷,滿臉震驚的問道。


    刷刷!


    霎時,所有的人都將眸光向著那個藍衫青年瞅去。


    要知道六道天府境,乃是奧義修者的一道瓶頸,許多人數年也難以有所突破,在天南戰域,平日難得一見!


    六道天府境的修者,饒是那些上一屆滯留在此的弟子中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可就是這等存在,卻被此屆的弟子所斬殺了,實在有些駭人聽聞!


    “斬殺了六道天府境的修者?”鄭武源眼角一顫,那眉頭也是不由彎了起來,有些詫異的向著那名藍衫青年瞅去。


    “韓師弟斬殺了六道天府境的修者?怎麽我不知道此事了?”程武寒等人也是眉頭一彎,在略微驚詫的瞅了一眼韓宇後,便將眸光落在了那藍衫青年身上,似乎想要看看,此人是不是無的放矢。


    “我當然知道,當初我就在場!”徒然被如此多的眸光給盯著,藍衫青年眸光略露切色,旋即挺了挺胸脯,說道,“我們北盟的尹盟主就是被他斬殺了,不信你問他們。”


    說完這藍衫青年指著街道邊上幾個畏畏縮縮的青年說道。


    “北盟的尹盟主是被這小子斬殺了?”


    “據說那尹劍塵可是貨真價實的六道天府境的修者啊!”


    “怎麽可能,北盟勢力如此大,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讓人將他們的盟主給殺了?”


    藍衫青年的應承聲,便沒有使得那喧鬧的驚詫聲有所止息的跡象,反而使得此間的氣氛更加沸騰了起來。


    “此話當真?”


    眾人愣了愣,旋即向著藍衫青年指著的幾人說道。


    “確有此事!”旁邊幾位青年都有著二十出頭,實力也都不弱,可此時那眸光卻是滿臉怯怯之色,不敢靠向街道前方,似乎那裏有著什麽讓他們畏懼的所在一般。


    呼!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不由倒吸了口涼氣,略露莞爾之色,“這小子竟然斬殺了六道天府境的修者,怪不得這般有恃無恐!”


    刷刷!


    無數道眸光,帶著複雜的心情將街道中的青年給盯著,戲謔不在,有的是滿心的敬畏。


    “這小子,真是個煞星,竟然連尹劍塵都被他殺了,還好當初沒有貿然出手,不然還真難以預料結果。”在街道不遠處的一處高台之上,薛隕及幾位天雷門的修者,凝視著下方那熱鬧的街道,呢喃道。


    “韓師兄,你真將那北盟的尹盟主給殺了啊!”梁冬兒大眼睛眨了眨,滿臉驚詫的說道。


    韓宇淡淡一笑,點頭默認。


    “他竟然真斬殺了六道天府境的修者,那麽說來,實力和鄭師兄有得一拚了?”


    隨著韓宇的默認,武宗的修者,一個個都傻了眼,在也沒有了之前的淡定。


    要知道,奧義修者遁飛速度極快,若真要斬殺此等修者,必須速戰速決,不然對方要逃,除非你實力超然,否則將難以辦到。


    可現在,一個低階修者卻將此等修者斬殺了,可想而知,對方的實力之強遠非常人所想象。


    “一人斬殺了六道天府境的妖獸,一個卻斬殺了貨真價實的六道天府境修者,這次他們可謂是兩雄相遇,卻不知誰才是那最終的王者!”


    附近的修者,滿臉期許的等候著鄭武源的抉擇,這兩人無疑是此次年輕弟子中的頂尖存在,二者相遇,如此一戰,可是難得一見啊!


    鄭武源愣立於原地,遲遲不語,那臉色越發顯得凝重了起來,從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已經完全可以確定自己為何會在這個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了。


    戰與不戰,一時讓鄭武源躊躇不決!


    鄭武源雖自負,卻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現在角逐戰在即,此時一戰若有何損傷,就算勝了,隻怕也難以在角逐戰之時奪得月牌,到時可是得不償失啊!


    “三天後,就是月宮五年一度的天南年輕弟子角逐之戰,若是有幸在最後關卡相遇,一戰不遲!”鄭武源略微躊躇後,說道。


    “隨時奉陪!”


    韓宇略微沉思,也知道對方之意,若是現在落下個重傷,因此失去了月宮的名額,此行可就算是功虧一簣了。


    “後會有期!”鄭武源瞅了一眼梁冬兒,眸露複雜之色,旋即拂袖一揮,便帶領著武宗的弟子,就此退去。


    “我們也走吧!”韓宇淡淡的瞅了一眼鄭武源,旋即便就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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