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我成了貨物?


    如今,我隻能透過那層布隱隱約約地看到外麵的一些動靜,但若是想要趁機逃跑,根本連點可能性都沒有。


    我不由覺得一陣懊惱,偏偏身上所有能傳遞訊息的東西都沒了,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剩下,也不知自己在這個時候,究竟該如何擺脫目前這個窘境。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際,聽到一個男人正拿著麥克風在說話:“尊貴的各位客人,我們即將為您帶來一個月一度最新的拍賣會。此次拍賣的貨兒保準您拍下不後悔,拍下一個還想再來一個!”


    貨兒?


    難不成,那個男人口中所說的貨,指的就是我們這一幫姑娘?


    居然還來拍賣,天哪,這算是拐賣人口吧?


    我一開始還懷疑是不是趙子雲或是喬燃喪心病狂將我抓到了這裏,可現在這會兒,我感覺自己似乎是被人賣到了一個拐賣人口的地方。


    這些人公然將拐賣來的姑娘拍賣,而且在連鎖酒店那種地方都敢挑單身在海城的姑娘下手,可想而知這幫人究竟會有多猖狂。隻是,這個地方既然現在還存在著,便意味著這背後的組織一定盤根錯節,絕對不好對付。


    難不成,我竟然落到了一幫地頭蛇的手裏?


    誰能想到,我一沒栽在趙子雲那個毒婦的手裏,二逃過了好幾次喬燃的追殺,而這會兒,我隻是在海城多待兩天走個親戚,居然會在一家連鎖餐廳的附屬餐廳裏栽了跟頭。


    虧的我近來也跟著三爺大大小小見識了不少,加上在北京城裏,三爺又是個能橫著走的人物,我跟著他自然隻有別人討好我的份,可誰知,這回我居然會栽在一幫很可能是地頭蛇的人手裏?!


    這種可能性並不小,但若真的如此,我能從這裏逃出去的希望就會變得更加渺茫了。我瞬時心涼了半截,抬眸看著鎖住籠子的那個鎖,看看有什麽辦法能將鎖給撬開。


    我輕手輕腳地研究了一下,怎麽說呢,隻能說之前三爺給我上的那些個雜七雜八的培訓課還挺有效的,奈何手上沒什麽工具。我伸手往自己的身上摸,最後隻在自己的耳朵上摸到一個前些天剛打的耳洞,那裏有一個東西正穿在耳朵裏頭。身上值錢的東西早就被搜刮完了,這會兒除了一身衣服之外,也就隻有這樣東西還在。


    雖然這東西用著挺不順手的,但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將穿耳洞的東西取下來,想試試看這東西能不能試圖打開鎖。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鎖用的時間太長了,亦或是這幫人覺得我們這些女人既然進了籠子,又被這麽多男人看管著,定然插翅難飛,這鎖雖然有些舊了,但也沒太放心思去換一把。


    不過,這倒是給了我一個契機。我輕手輕腳地試圖撬鎖,在這一刻,深刻理解了技多不壓身這個道理。身上的錢財容易離你而去,但你腦子裏的東西,卻永遠不會離開你。


    因為工具不順手,所以我著實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終於摸著了開鎖的竅門。就在我隻差最後一步就能打開鎖時,我忽然聽到一陣鞭打聲,隨著那鞭打聲一聲接著一聲不曾停歇,期間還伴隨著不少虛弱的喘息聲,雖然那聲音很弱,但卻掩飾不住那其中的痛苦之意。


    這是怎麽回事?


    正當我在猜想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時,籠子裏頭的幕布忽然一下子被人揭開,我連忙將手從鎖那裏移開,不讓其他人發現任何異常。好在那幫人隻是負責將其他幾個籠子裏的幕布都紛紛掀開,像是故意要讓我們“欣賞”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在這個時候,我已經無比清楚地看到,一個戴著鬼臉麵具、身材健壯的男人正毫不留情地用鞭子鞭打著一個籠子裏的姑娘,那長長的鞭子上還帶著尖尖長長的鐵刺,每一下落在那個姑娘身上,就留下了一道難以磨滅的血痕。


    那個姑娘身材有些豐滿,看著差不多二十五六的樣子,屬於熟女這一款,她穿著一身火紅色的肚皮舞舞裙,火紅的顏色更是襯托的整個人肌膚勝雪,但在這個時候,她的身上卻一下接著一下地挨著鞭子。


    與此相對應的,則是那個被無情鞭打的姑娘那犀利而虛弱的慘叫聲、其他被掀開幕布關在籠子裏的姑娘們一個個驚恐的眼神和害怕得瑟瑟發抖的模樣。


    可一旦我們表現的越虛弱,台下的歡呼聲卻越來越重,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們真的是在一個台上,台下站著不少觀眾,每個人麵上都戴著一個麵具,讓人看不到本來麵目,可那一雙雙眼睛裏所透露出的那份嗜血的狂熱,卻怎麽都騙不了人。


    真的是一幫瘋子!


    這個場景,驀地讓我回憶起一個畫麵,一個很久以前發生在我生活中的畫麵。


    是柳依!


    我還記得,去年十一國慶的那段時間,我跟著三爺一塊上了遊輪,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楚言,而當時,他用了隔山打牛這一招,通過將柳依關在籠子裏來刺激賴詩卉,從而讓趙子雲當眾難堪。


    這一幕與如今何其相似,我不止一次懷疑這究竟是不是趙子雲在背後搞鬼,但如今看來,除了這一幕相似之外,我根本找不到其他證據來證明這一點。


    隨著那個被關在籠子裏的女人被鞭打的奄奄一息,台下那幫觀眾更是跟瘋了似的。隨後,我看到台上有幾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忽然走下了台,靠著自己的身體硬是在台下的客人中擠出了一條道路。


    我正想著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時,就看到有兩個男人用一根棍子穿過籠子,一前一後將籠子抬了起來,隨之,他們倆就抬著這個籠子走下了台,繞著那剛剛“鋪設”起來的過道一路走。


    台下的客人更是一個個跟磕了藥似的特別興奮,雖然前頭有人擋著,但還是一個個爭搶著上前,爭先恐後地伸手去摸籠子裏的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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