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剛進工廠當工人的時候,師傅告訴我一句話:“哪個廟裏沒有屈死的鬼!”我承認世界各國、各地區都有,可能區別隻是多少的問題罷了。


    嶽效飛回到了閩江號上,沿岸小船一趟趟的將願意去福州和不願意而被嶽效飛強擄來的那些人往大船上運送。文昌明亦步亦趨的跟在嶽效飛身後,他正在記錄嶽效飛發出的命令。


    “第一,從神州城調撥糧食、建材到溫州城,盡快安置這裏送到溫州的人。


    第二,將武備坊和光頭隊調入溫州,在溫州建立船舶建造船塢


    第三,海軍陸戰隊的新兵營應調入溫州,這次在這裏得的紅衣大炮也調入溫州在江岸狹窄處建立水泥炮台。


    第四,此船回航之時多帶彈藥。


    哦,對了還有鼓山書院中造器(機械)的全搬到溫州去,在那裏找好的地點建立學院,命名為溫州機械學院。”


    文昌明一句句記下來,回頭整理後寫成書信帶回給現在溫州的負責人王婧雯。


    天色漸漸晚了,一隻隻白鷗歡快的鳴叫著在天邊的紅霞中飛舞,將要沉入大海中的太陽將它最後一絡金色的光芒塗在遠處的山上。岸上是匆忙上船的人們,他們今夜可能要在船上過夜呢,這個比在岸要要暖和一些罷。


    “長官”施琅端來一杯熱茶,兩個人站要隨著海浪下住起伏的船舷邊上,一起望向海的深處。


    施琅呷了一口茶道:“長官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嶽效飛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個施琅除了作戰會上會發言以外,平時不會有什麽話的,就算有也隻是些“淡話”而已,嶽效飛管這叫官僚綜合症,即不信任別人,也不相信自己。


    “說罷,問什麽都可以。”


    施琅在心中最後斟酌了一下,認為沒什麽危險,才說出口“長官,為何你不接受皇上的任命呢?倘若你接受了不是可以獨當一麵,也比現在這無名無份的一個什麽城主強的多了。”


    嶽效飛搖搖頭,心裏說“這些封建官僚啊!”


    “其實我也想做官,當官多好啊,仆從如雲,人人敬畏,可是你想過沒有,官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想著這官無非是百姓先出來為他們管事的,好比百姓家養的一條狗,要給百姓安全,還要考慮百姓的生活,這官哪!真要有一天把百姓給惹毛了,他不交稅了還不把這些狗官都給餓死了!


    可是,我就不明白,在咱們中國這塊大地上,這官怎麽就這麽好當,做好事做壞事沒人敢說,最後怎麽樣,百姓是吃不上飯反了,外族是看著你弱了反了,你說說就是這些官就憑他皇上一個人就管的好這些官?我說不行,所以說我不當他的官,我要做就做百姓的官,可是朝裏有這樣的官麽?沒有,我要去了得變的和他們一樣勾心鬥角才足以自保,那這天下,這百姓怎麽辦?我們是中華的男兒,中華男兒就這麽好當麽?”


    嶽效飛臉上似笑非笑的再搖搖頭,說了句:“施琅,太陽下去了,起風了呢。我們進去吧還有作戰會要開呢。”


    作戰室四麵的窗上都遮了嚴密的窗簾,外麵還有一層裝甲板蓋的嚴嚴實實。裏麵點上了燈火,頭頂上的瓦斯燈吐出雪一樣白亮的色光來。


    “除了呂方,都到了。”文昌明報告完,順手關好嶽效飛過來後還敞著門。


    文昌明快速回到桌邊,拿起本子開始報告“海軍陸戰隊一團副團長呂方發回情報,曹娥江之戰共殲敵八百一十六名,俘敵五百零三人,其餘敵人潰退,我軍無一傷亡。我軍及明軍已前進至紹興外圍,外圍無敵人,預計明日拂曉發動攻擊,先以戰車壓製敵方城頭火力最後以火箭炮集束射擊擊毀城門,並已與明軍達成協議城內巷戰我軍不參予。”


    “呂方這家夥還真有些板眼,告訴他小心戒備,清軍可有晚上偷營那毛病呢!”


    文昌明在紙上迅速記下嶽效飛的命令。


    “諸位,這兩天大家打的都夠累的,我們也別打清軍逼的太緊了,這兩天讓他們好好往這調兵吧,我們就休整個三五天,三五天後如果天氣許可,我們將準備再次登陸作戰。”


    一聽休整,在座諸人臉上都露出了一臉輕鬆笑容,可不是打從出了神州城這一路上就沒停過。


    “士兵可以在營區外一公裏以內的區域活動,出去必需以整班建製出去,晚上八點前必需歸營。不過你們營一級以上的軍官要離營外出可要直接向我請假,還有安排手下得力人手,配合偵察營聽候我的命令出發偵察,密切注意潮水及其他動態。”


    怎麽樣誰還有要補充的?盡快把近期戰場總結寫好交上來,好散會……。”


    指揮官們一個個魚貫出去之後,嶽效飛對文昌明道:“你去把那個華夏他們幾個人請來,還有把那個謝三賓那個死王八蛋給我帶了來。”


    劉虎帶著謝三賓,這樣的犯人沒什麽危險性,你看他一張瘦長臉上壓根沒幾兩肉,八房姨太太他不瘦才怪!一張僵黃的色堂上長著一雙不眯都三角的怪眼。讓人看著都來氣,現在更是把個腦袋刮的溜光,後腦勺上刺上了SB號。


    劉虎看著他就有氣“他娘的,好好的你什麽不幹,淨幹惹長官生氣的事,長官一生氣這事就不好辦,這事一好辦就耽擱老子聽戲。”


    劉虎的一雙眼老向江邊瞅,那邊用卻運輸車搭了個台子,今晚上可是有節目看呢,不光大戲連連,其他節目也不少,而且每個人還有酒喝,可他以要奉命押這個家夥。越想越氣,一腳上去踢在謝三賓的屁股上,嘴裏大喝:“快點”


    謝三賓點頭哈腰道:“是,是,官長息怒,我快點就是。”


    華夏同著王家勤一幹人等,歇了一天身上和傷也得到了醫治,精神好了許多。一行人一對著岸邊雪亮的燈光輕輕的議論著一邊向嶽效飛等候的地方走去。


    “華兄,你看……”


    華夏抬頭看去,卻不正是壞了他們好事的謝三賓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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