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先秦的商鞅變法時期,商鞅就規定了大秦的軍功製度,隻要秦國的士兵斬獲敵人甲士一個首級,也就是敵軍的軍官,就可以獲得一級爵位“公士”,田一頃,宅子一處和仆人一個。


    斬殺的首級越多,獲得爵位也就越高。但在戰場上都在拚命,割首級是很麻煩的,所以後麵有人就改成了割鼻子,耳朵等不一樣的方法。


    但如果是敵軍的軍功,就必須是帶著敵人的首級待會軍營,作為自己殺了甲士的證據。如果一個士兵在戰場斬獲兩個甲士的首級,那麽他作為囚犯的父母就可以立即釋放,如果他的妻子是奴隸,也可以轉為平民。


    斬獲五個甲士的首級,便就能擁有五戶人的仆人。


    打一次勝仗,小官升一級,大官升三級!


    根據《商君書·境內》:以戰故,暴首三,乃校三日,將軍以不疑致士大夫勞爵。夫勞爵,其縣過三日有不致士大夫勞爵,能(罷)其縣四尉,訾由丞尉。


    這一句話的意思是戰事在戰場上隻要分離殺敵就可以了,有專門統計人頭的官員,專門負責和理清楚誰砍的人頭多,然後公布出來,沒有疑問之後在進行賜爵,如果統計出錯收到質疑,確認有誤,就要撤去該縣四個尉的職務。


    所以在大秦,所有的黔首百民幾乎把戰爭試做唯一的出路,隻需要砍下一個敵人的透露,就可以擁有爵位,還有宅子!五個首級就能獲得五戶仆人,還有食邑。


    假若是十個人的首級,甚至都能成為令人尊敬的軍官,就算是之後縣令看到你,說不定也會很恭敬的朝你行禮。


    但是,如果你在戰爭中陣亡,你的家人依然能夠因為你的勇敢作戰,獲得豐厚的補償,甚至如果你有爵位的話,爵位還能給你的兒子。


    財富和榮耀就像是一對雙生子,緊緊纏繞著,誰會不喜歡呢?


    更何況,大秦的軍隊是一支戰功赫赫的軍隊,其戰力之強,足以滅了中國六國而統一天下!


    無論是以前的春秋五霸,還是後來的戰國七雄,大秦都是用著最為摧枯拉朽的方式,結束了這幾百年的諸侯林立。


    一個國家的崛起,先是這個國家的國民意誌的覺醒。商鞅變法,讓大秦從西麵逐漸的成為一個強國,而後橫掃六國,無人能擋!


    由於秦夜的原因,大秦的商賈提前出現在了曆史當中,也在南征百越的時候吃盡了福利,他們把從百越得到的東西送到了鹹陽,乃至最北邊的遼東,錢財就像雪花一樣,越滾越大!


    現在,在上郡九原雲中三郡的商賈,在看到一批又一批的甲士軍卒開往北方的草原,他們敏銳的嗅覺也知道了大秦這一定又是開啟了戰爭。


    於是,早早在動兵的時候,很多商賈叫上自己的商隊,已經開始常識性的和伊魔利冒頓部族開始了交易。


    這一幕,蒙恬王離眾人都沒有阻止,因為這本來就是秦夜計劃中的一環。


    就在商賈們期盼著戰爭的來臨的時候,他們不知道,他們朕渴望的事情,已經在某個地區已經開始上演。


    ......


    草原上開始下起了雪,盡管在中原地區已經開春了,但是在北方的草原上,依舊還是很寒冷,秦夜騎著馬感受著冷空氣,自己呼出的氣,在空中都泛起了白霧。


    凜冽的風從秋林的山口刮了過來,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盔甲都變得沉重了一些,甚至手上都感受到了刺骨的生疼。


    在這丘陵的山穀之中,足足五千兵馬都在原地休息,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動靜。幾乎都是望著一個方向,那就是還在丘陵之上正在觀望的高永。


    高永趴在山丘的岩石後麵,在不遠處山口的正麵,一排密密麻麻的帳篷幾乎占滿了整個山道,蜿蜒的道路上有不少巡邏兵,這些巡邏兵在好幾次從他下麵的陡峭的山坡之下走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趴在岩石後麵的高永悄悄溜回到了山穀之中,他一路小跑到了秦夜麵前說道:“都尉,東胡人的人馬!約莫不到兩萬人!”


    聽著高永的話,秦夜皺起了眉頭,現在他手上滿打滿算都隻有五千人,現在對麵的東胡人頂天兩萬人,怎麽說也都是一場力量玄虛的對戰。


    高永沒有注意到秦夜臉上的沉重,而是繼續說道:“果然和蒙將軍說的一樣,在北方草原腹地的山脈之中一定會藏著人,但是某看了一下,這一支部隊看上去裝備不算精良,好像是一支後續部隊,因為並沒有看到很多戰馬!”


    “沒有戰馬?”秦夜這一下就有點更看不懂了,如果是沒有戰馬,那說明流竄到草原腹地的東胡人並不是六萬騎兵,甚至來說還有不少的步卒的。


    但東胡人用步卒幹嘛?拋棄引以為生的騎射技術,轉而轉型成為地板流?


    但是要說到地板流,在這個時空當中,有誰的步卒能抵得過大秦?


    不對!


    秦夜想到這裏搖了搖頭,從前些日子來看,東胡人的指揮還是非常不錯的,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犯錯,而且東胡人也沒有那麽蠢,騎兵不當去當步兵!


    除非......


    秦夜本能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除非這裏的人是後勤部隊,或者是殿後的部隊,在他們的前麵,或者說在更遠處的山脈之中,就藏著東胡人的六萬人!


    這是何等遼闊的草原啊,隨著這幾天秦夜不斷的深入到了草原的腹地,他才感覺到人類的渺小。


    而且在草原之上藏六萬人顯然是不現實的,隻有在靠近冒頓的往東北走的山脈之中,才能藏身這麽多人。蒙恬是這樣對著秦夜說的,然後秦夜這幾日從冒頓的部族中出發,一直到了這個山脈,然後果然發現了東胡人的影子。


    那麽,現在的擺在秦夜麵前的問題就是,打還是不打。是不是要回身叫人支援?


    這是一個決策性的問題,讓秦夜有些糾結。


    雖然秦夜經曆過兩次,一次伊魔利的攻城,一次是他自己指揮的野戰,還是以步兵贏的騎兵,但是那個時候是匈奴人的輕敵加上有了火油這樣的武器。


    現在,秦夜除了五千騎兵,便什麽都沒有了。


    打嗎?還是叫支援?


    這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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