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深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吻了一下。


    “傻瓜,時光哪裏會倒流呢,人要往前看,聽你這樣說,我現在覺得有些慶幸了。”


    “慶幸?”她狐疑的看向他:“有什麽好慶幸的。”


    “慶幸在你最難熬的那些年,我一直在你身邊默默的守護了你,因為守護,所以才會覺得幸福。”


    言歡往前傾了傾身子,唇碰了他的唇一下,笑了。


    權墨深鬱悶:“看著到嘴的肉不能吃,這種感覺,真的不好。”


    言歡抿唇,重新依靠在他肩頭:“二哥,你給我說說,這些年,你偷偷為我做過什麽事情吧,我想知道,特別想。”


    權墨深深沉的想了想,隨即笑道:“那可能就數不完了。”


    言歡撇嘴:“我才不信,你說來聽聽啊。”


    “我想想啊,實在是太多了,我從哪一件開始說呢?”


    權墨深一手摟著她肩膀,一手捏著她的手。


    有些事情他永遠也不可能告訴她。


    就比如說,當年伍重笙喜歡的人明明是她,可最後他卻選擇了言傾。


    這件事兒,是他從中命人動了手腳。


    因為他看出了伍重笙對言歡的心思。


    他怕那兩人青梅竹馬的感情最後會變成愛情。


    所以,他找人給言傾放了口風,說言歡喜歡伍重笙。


    隻要他們兩人在一起,言歡就可以得到最得力的助手,伍家額幫助,成功的將言氏集團握進手中。


    聽到這個消息,言傾自然不會甘心,便千方百計的誘惑伍重笙。


    想要自己抓住這個機會。


    一開始伍重笙也不肯上鉤。


    他對言歡的感情,還是很牢固的。


    後來,是權墨深找了托兒,在伍重笙跟前說了一番話,才讓伍重笙心動。


    他讓那人告訴伍重笙。


    言歡現在在言家,是弱勢,並不受寵。


    他現在跟言歡結合,除了言歡,將會什麽都得不到。


    一旦言傾跟實力相當、門當戶對的人結合,那伍家,隻怕會從言氏集團徹底退場。


    伍重笙本身沒有那麽勢力,可他跟福有翰一樣,有一個勢力的爹。


    而他也跟福有翰不同。


    因為福有翰敢於堅持自己的意念。


    但是伍重笙不敢。


    他最終對他父親妥協,開始主動接近言傾。


    假若言歡知道這一點,隻怕會生他的氣。


    所以他自然是要保密的。


    當然,那些無足輕重不痛不癢的事情,他還是願意告訴她的。


    “你還記得嗎,你高中的時候,參加過一次詩朗誦比賽。”


    言歡點頭:“嗯,記得啊,我請我爸來看我比賽,我爸本來答應我了,結果最後卻沒有來,當時我很失望,本來想著要回家問問我爸,為什麽言而無信的。


    結果我拿著獎杯,一進家門的時候,就聽到那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在議論他們剛剛看的電影有多搞笑。


    我就傻傻的站在門口,拿著獎杯,像個笑話一樣,二哥,我現在想想,覺得那時候真是各種心酸,實在是太傻。你說我獎杯都拿到了,再回家去計較我爸爸為什麽沒有來,還有意義嗎?”


    權墨深凝眉,心疼了一下,這一出,他並不知道。


    “那後來,你問了你父親嗎?”


    她搖頭:“我離開了,我想著,我即便出現了也是自討沒趣,所以就悄悄的走了。


    可是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我爸忽然間想起了這件事兒,所以就給我打電話,問我今天比賽的事情怎麽樣了。我說,我拿了一等獎。”


    我爸當時愣了一下,才道:“對不起,爸爸今天太忙了,沒來得及過去。”


    我覺得特別可笑,我寧可我爸跟我說實話,告訴我,他是跟那母女倆一起去看電影了,也不想他騙我。


    前者,隻是他不重視我,而後者,在我看來,性質就變了,我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他的累贅一般,連一點小事,他都要找借口來敷衍我。”


    權墨深沉聲:“你為什麽不告訴他,你知道這件事?”


    “當時覺得自己很多餘,說了也沒必要。後來有一次,我跟他吵架,提起過這件事兒,你猜他怎麽說?”


    權墨深看她,想來必然不是什麽好話。


    “他說,當時的確是忘記了,他後來也很後悔。還說,我不該捏著他的缺點不鬆手,畢竟當時不是故意的,他是最不願意看著這件事兒發生的,讓我待人處事的時候,要有一顆寬容的心。


    我知道,他是嫌我不夠心胸開闊,他想要一個,能夠在他需要的時候出現,不需要的時候自動隱身的女兒,而我沒有做到這一點。”


    權墨深臉色上有一抹不悅。


    言歡笑:“不想過去的事情了,二哥,你為什麽提起這件事兒?”


    “你不是要我說,我都為你做過些什麽的嗎,我本意是為了炫耀的,沒想到,卻觸碰到了你的傷心點。”


    “炫耀?”


    權墨深笑,點頭:“你不知道吧,那天,我去看你比賽了。”


    “真的?你真的來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呢。”


    “我去了以後,你們校領導很重視,把我請到了辦公室去喝茶,他知道我是權瑜星的哥哥,但卻不知道我是為誰而來的。


    聊了一會兒後,我問他比賽的情況,他跟我說,第一名已經內定了。因為這事兒有黑幕,我本來也不好插手,可我當時也就隨口問了一句‘言歡的成績如何’,他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能拿第一。


    他既然這麽說了,我自然不能讓本來該拿第一的你受委屈,所以我就告訴她,第一本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你看,是因為我,你才保住了第一名,你說,我值不值得炫耀?”


    言歡抱懷一笑:“原來是這樣啊,嗯……你是值得人家學習,畢竟你伸張正義了嗎。”


    “就這樣?”


    “不然你想我怎麽樣啊?”她站起身,摸了摸他的頭,一臉俏皮的道:“哎喲,我老公,真乖喲。你希望我這樣?”


    她做完這係列的動作,權墨深也是無語了。


    “當我是三歲孩子呢?”


    “嗯,”她搖頭:“我是把你當成了五歲的孩子。”


    權墨深起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言歡尖聲一覺,立刻環住了他的脖子,“你幹嘛呀二哥。”


    “你猜。”


    他對她壞笑。


    言歡無語的歎口氣:“你不會又要懲罰我吧。”


    “嗯,變聰明了。”


    “怎麽罰,你說吧。”


    “你猜,”他狡黠一笑。


    言歡凝眉,立刻雙手捂著了自己的手:“我不要。”


    “反對無效。”


    “這是在大馬路上。”


    “沒關係,我抱你去車裏。”


    言歡這才想起,自己還掛在二哥身上。


    “二哥,你先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我抱著你比較快。”


    他自信的笑,抱她一路快步走向車裏。


    一關上車門,他就拉著她的手伸向自己,言歡急了:“都說了這裏不行了。”


    “那我們回家,”他狡黠一笑,鬆開她的手,就發動車子往家裏行去。


    言歡算是服了。


    找到這樣一個欲望滿滿的男人,她表示想狗帶好嗎。


    那敏的新聞,在三個多小時之後,已經在網上炸開了鍋。


    加上她跟福康仁之前的新聞。


    賤人的標簽,被她穩穩的貼牢在了身上。


    當然,言歡並不在意別人是怎麽說那敏的。


    她隻在意,這些輿論,到底能不能把這個女人趕出海城,趕出她跟二哥的世界。


    過了幾天,言歡在醫院做完產檢,回家的路上,接到了蘇靜雅的電話。


    公司裏接到了一個急單,客戶的口味有些刁鑽。


    設計部裏的設計師們,拿出的作品客戶都不滿意。


    沒有辦法,蘇靜雅隻能給她打電話。


    掛了電話,言歡讓司機開車去權勢集團。


    一下午,她就在公司裏畫設計圖。


    她在這方麵,靈感一向很好。


    她將底樣畫完,也已經下午六點多了。


    蘇靜雅看了一眼她畫的稿子,“你這也太迅速了吧,你可別應付工啊。”


    “你想什麽呢,”她笑,起身:“我問你,這次的新聞沒把你炸紅,懊惱不?”


    “什麽呀?”


    “你潑婦一般的嗓門呀?”言歡說著嗬嗬笑了起來。


    蘇靜雅剜了她一眼:“喂,你這個臭沒良心的,你也不想想,我是為什麽發的彪啊。”


    她拍了拍蘇靜雅肩膀:“好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不逗你了,你不是說,把你家蘇南征嚇的,這幾天表現可好了,天天回家做飯刷碗的嗎。”


    提起蘇南征,蘇靜雅倒是無語一笑:“別提了,他這兩天老拿這件事兒酸我,真是鬱悶死我了,我那天的樣子,真有那麽嚇人嗎。”


    “估計是你平常裝的太好。”


    “我看我是沒法兒跟你溝通了,我要下班,懶得理你,你跟我一起出去嗎?”


    “我不出去,我上樓去找二哥一起走。”


    “那好,我先撤了。”


    蘇靜雅將稿子放下,轉身離開她辦公室,拎著包下樓去了。


    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了捧著鮮花站在大門外的林友晨,他今天還穿著一身正裝。


    一看到她,林友晨揚起了陽光的笑容,喊了一聲:“靜雅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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