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嗬嗬走我們出門,等我們走遠了幾步扯著嗓子喊:“你們下次再來吃啊,我給你們免單!”


    我笑了下,能不免單麽?柴山瑾瑜給多了好幾百塊。


    柴山瑾瑜突然提議,“我們散散步吧?”


    我扭頭看了看他,“那你的車怎麽辦?”


    “一會再走回來開。”


    我想了下,“我都可以,但是你的車停在那沒事嗎?”


    “沒事,這片地沒人管。”


    我朝四周看了看,街道兩邊都停滿車輛,果然是沒交警城管來管的地,不然大家怎麽會這麽膽大。


    沿著街道朝前走著,我將雙手藏在大衣口袋裏,很暖,手心都暖出了汗水。


    我們走了一段路,誰都沒有說話,我猜不到柴山瑾瑜在想什麽,幾次忍不住看了看他。


    再我第n次看他時,他開口說:“你為什麽沒接受我爸的心意?”


    我尷尬的笑了笑,“我現在跟你站在一起,你不覺得問這個問題很尷尬嗎?”


    我不擔心柴山瑾瑜會有聽不懂中國話的可能,因為李陽告訴我柴山父子對中國文化都很熟悉。


    “有人告訴你我的母親是哪裏人嗎?”


    柴山瑾瑜停下腳步,我跟著停下,仰頭看了看他,踢了下麵前的小石頭。


    “沒人跟我說過,你要是願意跟我說,我願意洗耳恭聽。”


    “她是你們國家的人。”


    我驚了一下,抬頭盯著柴山瑾瑜,怕他是在騙我。


    可他看著前方某一處,神情認真,又夾著一些憂傷的痕跡。


    “那她人在哪?”


    柴山瑾瑜低頭看著我,咧嘴一笑:“死了。”


    我,“……”明明前一刻還讓人感覺挺憂傷的,後一刻怎麽就這樣笑著說自己老媽死了?這人是變態麽?


    他又是爽朗一笑:“不用可憐我,我很開心她死了。”


    那種毛骨悚然又包圍了我,我挺反胃的看了看柴山瑾瑜,低下頭說:“我們回去吧,你的車太貴,停在那磕著碰著就要錢維修了。”


    “嗯。”


    走回早餐店門口,早餐店已經關了門,這家早餐店就是這樣的,味道極好,生意很好,每天到十點多就賣光了,便關門休息了。


    柴山瑾瑜把車開出去,探出頭叫了我一聲,我急忙坐上去。


    這一次他不由分說的說:“去我家,別住酒店了。”


    我的心一緊,硬著頭皮說:“我的東西都在範聆歌公寓裏。”


    “今天一早就讓人去取了,這會應該在我家裏了。”


    我看了看柴山瑾瑜的側臉,心裏那種不舒服感更甚,他是典型那種大男人,喜歡操控人。


    柴山瑾瑜的家裝修風格偏日係,進了門光腳踩在地毯上,客廳裏有沙發,但也設置了日本人席地而坐的地方,他選擇坐在了地板上。


    地板上鋪著一層複古花紋的毯子,十分大氣,中間放了一塊花梨木做的矮茶幾,很寬,上麵擺著精致的茶船茶杯。


    柴山瑾瑜慢悠悠用第一次的茶水清晰杯子,他泡茶滾茶的姿態很熟練,沏上幾小杯顏色好看的茶水,右手捏著杯身,左手幾根手指指腹貼在杯底下,款款有禮遞給我。


    我雙手接過,運用範聆歌教我的知識品茶,一點都不敢怠慢了。


    “你很會品茶,是研究過,還是愛喝?”


    我笑了下,“你也知道我們這種身份的女人想要在夜場裏有一席之地,還是需要花費時間和精力的,品茶跟喝酒一樣都是要練習的。”


    “誰教你的?”


    我莞爾一笑,又染上幾份憂愁道:“是範少。”


    “我猜也是他。”柴山瑾瑜挑眉看著我,“他還教了你什麽?”


    “琳琳散散教了不少東西,但都挺雜亂的,後麵我自己找了老師學了學。”


    “跳舞是他教的嗎?”


    “不是,他可不會鋼管舞。”


    我話音一落,柴山瑾瑜哈哈大笑,笑的我心裏發緊。


    他笑完了,用手指揉了揉眉心,“這個話要是被他聽見了,應該很失望吧?”


    “他失望什麽?難不成他還會跳鋼管舞?”


    “看來你的舞蹈還真不是他教的。”


    柴山瑾瑜的話讓我莫名其妙,但讓我相信範聆歌會跳鋼管舞,還是算了吧,我當他就是故意讓我誤解。


    喝完了茶,柴山瑾瑜讓傭人上了果盤,傭人退下了,他身子半歪的坐在那。


    “喂我。”


    我縮了下眼睛,笑著挪到他身邊,拿起一顆葡萄剝皮喂到他嘴裏。


    他故意輕咬了下我的手指,我的臉和脖子控製不了的紅了個遍,胃裏也是一陣惡心,硬是讓自己表現得沒有不適。


    “你怎麽會這麽可愛?”


    我笑了笑,沒說話,知道柴山瑾瑜的話還沒說完。


    我再喂他葡萄,他這一次含住我的手指頭舔了一圈,我當時就想早知道如此我應該把手指頭在老鼠藥裏泡一泡,這會就能直接毒死他了。


    “愛臉紅的女人,惹人憐惜。”


    我裝作不開心的看著柴山瑾瑜,“你就是胡說八道討我歡心的,要真的像你這樣說,李陽昨天晚上就不會當眾打我了,我現在在那些男人麵前丟光了臉,再也回不到紅棠當一姐了。”


    柴山瑾瑜笑了聲,忽然摟過我的腰肢拽到他懷裏,我故意身形不穩撞上去,他朝地上一躺,我趴在他胸口位置,一頭柔軟的頭發像黑綢緞鋪在他身上。


    他把玩起我一縷頭發,眼神變得深沉:“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麽?”我故意裝作沒聽懂,茫然的看著他。


    他輕笑了一聲,勾起我的下巴,“跟我做--愛。”


    四個字後麵的兩個字被他故意延長,我的心髒似被他一隻手伸進喉嚨裏拉到嗓子門口,很是不適。


    我裝作害羞又生氣的從他身上離開,低下頭小聲說:“原來你跟那些男人都一樣,把我當成最下賤的女人,隻想著要我的身體。”


    “那是因為你太迷人,並不是下賤。”


    我半信半疑的去看柴山瑾瑜,“你說得是真的嗎?”


    “日月可鑒。”他說的極其認真,我卻覺得極其可笑。


    身為日本人說著中國人的情話,真的很難讓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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