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搖頭,“我不抽煙。”


    “不抽煙的風塵女人,倒是少見了。”


    男人把雪茄收進盒子裏,手掌朝上指了下他對麵的皮椅,“坐。”


    他看了我一眼,等我坐下後問:“你跟範聆歌是什麽關係?”


    我們之間隔了張辦公桌。


    “老板跟員工的關係。”


    “你覺得我會信嗎?”


    “應該不會。”


    “那你還這樣搪塞我。”


    我朝對方露出一絲絲笑來。“我沒有搪塞您,也不敢。畢竟我老板都得讓著你。”


    “讓著我?哈哈,你太瞧得起範聆歌了。關於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想要,他得必須給我。”


    “那為什麽偏偏是現在?”


    男人右手放在辦公桌上,四根手指頭來回敲著桌麵,目光深沉。


    “以前是我不感興趣,現在突然感興趣了,又剛好紅棠生意最好。”


    我默了幾秒,“先生,您怎麽稱呼?”


    “範聆歌沒有告訴你嗎?”


    “昨天晚上發現了什麽,我都不知道,他還能告訴我什麽?”


    “嗬嗬,是這樣嗎?那有我告訴你好了,我的人告訴我紅棠出來一位年輕漂亮的頭牌,還是處子之身,聽說是範聆歌專門為我打造的,我不知道真假,昨晚便去驗證了,但你不在。”


    “很抱歉,我昨晚身體不適,所以沒去。”


    “但是你沒有請假通知你的老板,而我有權認為你們是在耍我,所以……”


    “所以你就逼著他賣給你百分二十的股份嗎?”


    男人抬起下巴,一臉驕傲:“有何不可嗎?”


    “您也是做生意的,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紅棠分崩離析嗎?”


    “我不在乎啊,大不了把他剩下的百分八十都一並吞下,到時候將他踢出局,我成為紅棠的老板,你們繼續為我賣命。”


    男人的猖狂讓我反感,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憐惜自己的手下,紅棠真到了他手裏,我跟姐妹們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過。


    “我還聽說範聆歌是個慈善老板,都不舍得抽你們的薪水,他讓一幫小姐賺錢賺的那麽快,到時候大家賺夠了,誰還給他做?作為資本家,他沒有一個資本家應該有的樣子,讓我看不下去。”


    “你又不是他老子,他怎麽做跟你沒關係,你開的是賭場,也不是夜場!”


    “黎小姐,你老板在擾亂了市場。”


    “市場有規定一定苛刻員工嗎?這位先生,你不覺得你跟古代帝王沒兩樣嗎?”


    “統一天下難道不好嗎?”


    我無語了,這個家夥還真是走著帝王製度,決心要做個吸血的資本家。


    我不想再跟討厭這一套,這種人驕傲自大,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看不到別人的辛苦。


    這一刻才發現範聆歌又不少我以前一直忽視的善。


    “先生,麻煩你告訴我應該怎麽做才讓你不打紅棠的主意。”


    他笑著問:“值得嗎?”


    我凝眉,不語。


    “我可以跟你保證就算紅棠到了我手裏,不抽你一分酬勞,跟著我不會改變你的現狀。而且我有西街賭場,可以帶動紅棠的生意,你到時候賺的會更多。”


    “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當然不會心慈手軟,一些階層員工就應該賺的少做的多。”


    我冷笑了兩聲,早沒有剛進來那會對他的後怕。


    “麻煩你告訴我怎麽才會把百分二十股份還給範少。”


    “真的不考慮和我統一戰線?”


    我冷冷看著對方,“沒興趣。”


    “ok,我明白了。”男人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嘩啦一下揭開一層黑布,剛剛我一直沒注意到那裏放著什麽,黑布揭開,露出一架高高架起的攝像機。


    他回頭朝我不懷好意一笑,“看過a,v嗎?”


    我腦皮一抽,胃部一陣翻滾,很是惡心。


    “我可以無條件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你,並且保證從今以後不打紅棠的主意,而我的前提就是……”


    我全身繃緊,隨時都有可能逃離這肮髒人的地方。


    “要你。”他薄唇輕啟,那張國字臉十分硬朗,看不出一點開玩笑的痕跡。


    “先生,我不賣的!”我反射條件說。


    “小姑娘也太高看自己了,不然你以為叫你過來是看你一眼?”


    “除了你說的條件,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比如呢?”


    我快速運轉腦子,不假思索:“我會做任何家務,會給小孩子輔導學習,還會跳舞……”


    腦子裏會的東西沒說完,我已經說不下去,對方看我的眼神越來越諷刺、輕蔑。


    “黎小姐,認為我需要一個保姆或家教?”


    我,“……”


    “那我完全可以找個高級廚師、碩士博士級別的老師,很不幸的告訴你我家裏也沒有小孩,不需要輔導老師。”


    這種被人狠狠打臉的感覺很不好,如同一無是處被人批評。驀然發現在範聆歌為我鋪好的路上,我根本就沒花什麽力氣,更別說走彎路了,一路安安穩穩,跟溫室裏的花朵沒什麽兩樣。


    而我一直以來自認為活不下去、活得好累都是自己心態不正,心理在作祟。


    範聆歌真的不欠我什麽,一點都不欠,反而是我在一直給他惹麻煩。


    任誰做夜場的一姐也不會像我這樣輕鬆,不用被男人壓在身下,縱然很多客人不滿,他都會讓李陽他們幾個去處理,沒讓一個客人當麵給過我難堪,把我保護的很好,推的也很高。


    這時候想起範聆歌交給我唯一的任務,如果那個人出現在我麵前,跟我說這樣的話,就算對方又胖又醜又老我都會逼著自己忍受,再不惜代價幫範聆歌謀害那個人,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


    “既然我會的,先生您都不需要,那就談不攏了,我先走了。”


    “好。不過我保證你還會來找我。”


    我厭惡的看了一眼對方,拿上包馬不停蹄離開,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會再來找他。


    走出西街賭場,李陽從車裏下來,一臉希望問:“事情辦得怎麽樣?股份要回來了嗎?”


    “抱歉,我……”


    “別說了!”李陽頓時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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