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要是妖獸能自願被收服我就拜那人為師!”看白玉的表情後生笑有種要被算計的感覺,但打心裏還是覺得不可能,他自認為自己在同代人中已經是出類拔萃的存在了,若自己不能他不覺得還有誰能,倘若那人真的可以,那確實就有當他師傅的資格,怎麽想也不吃虧,便理直氣壯的又大聲說道:“你說來我聽聽,我倒要看看誰能有這本領!如果真是,我後生笑說的話絕對也算數!”


    白玉聽罷得意的笑道:“那行,那我就替她先收下你這個徒弟了,嘿嘿。”


    “你可認真?真有這樣的人?”後生笑明白白玉不像是會說笑的人。


    “那是當然,她叫俞福小禎!不過自願被她降服的不是妖獸。”白玉想到小禎突然有些擔心起來,不知道她那裏的情況處理的怎麽樣了,希望她能順利到達鉤月城,至於以後是抓住機會也去岱輿神山秘境試煉一番,還是來這裏找他們都可以。


    “白玉,你是在逗我玩嗎?”後生笑感覺被白玉挑逗了一番,沒想到他說的那人不僅是個女的,並且收服的還不是妖獸。


    白玉也不急慢慢說道:“我還沒說完你急個什麽,她收服的不是妖獸而是一隻魔獸!魔獸當扈!估計你連聽都沒聽過。”


    “當扈!”一直在一旁聽著的怒昆也詫異道。


    “你說什麽?魔獸!並且是自願被收服的?”後生笑驚的差點跳到白玉的騩馬上。


    白玉點點頭:“是,千真萬確,我親眼所見!你說過的話可算數,你這個徒弟可跑不了了。”


    還是有些不能相信的後生笑,兩眼如魚般直直的發著愣,嘴裏碎碎念叨:“嗯,算算算,這個師傅我還認定了。”


    奔馳中的怒昆突然勒馬而立,雙眼充滿紅絲怒視著白玉:“白玉,你說她收服的是當扈?她難道是上申山徐家之人?”


    聽到怒昆這麽一問,白玉連忙也停了下來,一回頭看到怒昆神情感覺不對,再聽到他竟然知道上申山徐家更是意外:“你知道上申山徐家?”


    “知道,當然知道!知道的刻骨銘心!”怒昆一字一字說著,身上那層灰色汗毛一瞬間便立了起來,憤怒已經充斥了全身上下。


    “哎喲,不會吧。怒昆你整天掛在嘴邊的複仇對象,不會就是你們說的這個吧?”後生笑與清風雪、喜樂都已經相繼停下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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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家屠我全族,此仇不報我就算死也會化為厲鬼複仇的。”說話間怒昆的臉上越來越紅,似乎再氣一分就要全身炸開了。


    “屠你全族!上申山的徐家?”白玉實在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巧合。


    “是!我死裏逃生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全是他們所賜。”怒昆說話間怒視著前方渾身都在顫抖著。


    “咱們不如就在這裏歇息下吧。”清風雪看這情況知道再趕路也不妥,便找了處高地停了下來。


    “怒昆,你說說看,你們和他們到底是什麽血海深仇,竟然要對你們下此毒手。”後生笑這會倒是說的很是認真沒有半分玩笑之意。


    稍微平複了些後,怒昆眼神有些渙散的一直盯著地麵,聽到後生笑的問話才似乎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們聽過每年的“十大名-


    器”排行榜嗎?


    他們徐家寒月刃與我們家族的錕鋙刀多年來一直在爭奪著排行榜的第三位之爭,每屆幾乎都不相上下。說這些你們就知道我們嚴格來講也算是世代的恩怨了。


    可就在前不久,我們有個已經被逐出家族的人,在一個秘境中殺了他們族的一個重要的人,結果他們便以此為由,多次前來挑事,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傷我族人。


    這件事是我們理虧在先,最後我們商議決定將那個殺他族人的罪魁禍首親自交給他們,任他們處理。


    結果就在我父親帶人前去的時候遭到他們的埋伏,全部遇害。緊接著他們就操控著當扈夜襲我族,全族上下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死於他們刀下。”


    在抽泣下的怒昆,麵目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黑暗裏偷笑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栗。


    “這個徐家我聽過,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惡毒。怒昆!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以後我就站你這邊了,需要幫忙你盡管說!”後生笑說著生氣地踢著身旁的樹。


    怒昆依舊是用透著那無數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他,也沒有說什麽客氣的話。


    而聽到這些的白玉卻默默不語。


    當聽到秘境、徐家、當扈……他就算是再笨聽到這裏也該明白了。


    這不就是他當初在三重門秘境洹流沙海時救下的那個徐無嗎?


    這不就是他去上申山時告知了徐家的消息嗎?


    當初徐家那人說這筆賬他們自己會算的,沒想到……


    這嚴格算起來,那他不就成了間接害死怒昆整個家族的人……


    怒昆救了爺爺,而他卻因為無心的一句話害了怒昆整個家族……


    “白玉,你怎麽了?為什麽一頭汗?”後生笑突然看到白玉的臉色很不好。


    “哦,沒什麽,隻是沒想到這些事…會這樣。”白玉此刻腦子裏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到底該怎麽麵對。


    怒昆看到白玉的表情,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白玉,你收服當扈的朋友是徐家的人嗎?”


    “啊?哦,不是不是,她跟徐家沒有任何關係。她隻是機緣巧合才收服了當扈的。”白玉心裏一直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現在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麽連直視怒昆都有些不敢了。


    “嗯,那就好。我想說的是,如果她是徐家人,不管她是誰的朋友我都會殺了她。”怒昆說罷冰冷地看著地麵便再也不說話。


    氣氛此刻微微有些尷尬,清風雪也看出來白玉變得有些奇怪,但這會也不好直接再過問,還是後生笑先受不了這個氣氛便圓場道:“歇也歇過了,來日方長,咱們以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過現在還是趕快趕路吧。”


    經過怒昆的事後,大家一路上再也沒有多說什麽。接下來的日子裏就是日以繼夜的趕路。


    雖然趕路比較辛苦,但是有不錯的坐騎整個過程就舒服了很多。並且穿梭在重山疊嶺中,遊覽著一次次的朝霞暮靄,幾日間似乎便踏過了山山水水的春夏秋冬。


    日夜兼程中幾人終於翻過了刀卅平川的最後一座山。


    從鬱鬱蔥蔥的綠色大地直接就變成了一望無垠的荒涼。


    幹


    涸的地麵上凹凸不平的似乎綿延了千裏,雲層在遼闊的視野中變的低了很多,藍天白玉看似觸手可得。


    期初的地麵上偶爾還能看到零星的一兩顆綠黃相間的小草,但隨著深入眼前越是荒涼,直到真正的寸草不生。地麵的沙土也更加幹涸,最後連沙子也看不到,地麵隻剩下一層層幹癟的土殼。


    經過無數風雨的洗禮,土殼層上留下了無數的小洞,如同潮水退出的蟹爪痕。不過看似脆弱的土殼層,仍然堅固的鋪覆在無垠的大地上。


    “這裏真的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嗎?”往日裏瀟灑倜儻的後生笑此刻也被染得一身風塵。


    “有,不僅有,還有很多。”清風雪在呼嘯的風中努力瞭望著遠處。


    後生笑以為聽錯了,一臉疑惑的確認道:“你說什麽?有?還有很多?難道我的眼是瞎了嗎,我怎麽什麽也看不到,你們都看到了嗎?”說罷搖著腦袋看著其他人。


    白玉也不解地看著清風雪:“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如果一直這樣的話,咱們與騩馬連吃的都找不到了。”


    “吃住都不用擔心,貫月槎上取之不盡。不過清風雪說的應該不是這些。”喜樂的表情依舊比這荒原更加冰冷。


    白玉突然把貫月槎的事給忘了,有些尷尬地拍拍腦袋:“我竟然把它給忘了。”


    一聽貫月槎,最感興趣的仍然是後生笑:“什麽?什麽?你們說的是什麽?貫月什麽?吃住都取之不盡,在哪裏呢?難道真的隻有我看不到嗎,我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怒昆你看到了?”說罷趕快用雙手搓著自己的眼睛。


    被後生笑說的,怒昆也不禁又一次往四周看了看。


    “我曾經來過這裏,這裏可不是外界傳聞的荒涼,任何地方都有生命,這裏也不例外。這片看似無限遼闊的地方上有一些極其奇特的種族,隻不過他們都十分隱蔽,過往的人如果不知道他們特有的暗號永遠也發現不了。”清風雪依舊認真觀察著周圍。


    “奇特的種族?真的嗎,就在這一眼望穿的地方?”後生笑聽後警惕的也開始觀察起四周。


    清風雪又觀察了片刻後,輕撫白虎說道:“咱們走吧,我隻是希望不要碰上他們,省得不必要的麻煩。”


    還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後生笑還在不停環顧著四周。


    “那是什麽?”後生笑突然勒馬喊道。


    陽光下一層層光圈反射在不遠處一塊閃著金光的東西上。


    一塊塊拳頭大小的金塊散落在地上,在荒涼的大地上顯的異常耀眼。


    “不得了,那是一堆黃金嗎?哈哈,是一堆黃金嗎?這也太誇張了吧。”後生笑笑的合不攏嘴已經朝那堆黃金走去。


    這幾個人都不是將錢財看重之人,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憑空出現一堆黃金,就算是傻子也應該感覺到這不太正常。


    “後生笑,你難道看不出這有問題嗎?”怒昆先吼道。


    後生笑邊說邊笑回道:“知道知道,這誰不知道,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就這麽擺著一堆黃金不是誘餌就是陷阱。不過我就是要看看是誰在這捉弄人呢!”


    聽到後生笑的話,眾人一時之間竟都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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