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雲的臉色一時間變幻莫測,對著益多多的屁股就踹了一腳:“你說他跟朕長的很像?”


    益多多撓撓頭,嘿嘿的笑了兩聲。


    北流雲又看了看他,隻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卻想不明白益多多到點是覺得自己到底哪裏跟他這個娘舅家的侄子長的像了。


    其實在益多多心理,也覺得自己當時的比喻有點過了,北流雲長的確實要比他這娘舅的侄子長的要俊美,可是當時他沒注意北流雲一身狠辣果決的氣質,以及那種俾睨天下,無人能敵的強大氣場,在當時的他看來,這兩人都是一樣的不爺們,說白了,那就是娘!


    隻是不知道北流雲若是知道了此刻益多多心理所想,會不會讓人把他拖出去喂狗。


    實在是見不得那擰著屁股走路的娘舅家的侄子,北流雲揮手讓他退了出去。


    對著益多多道:“今晚你準備準備,明日一早便隨朕去同江太師和國丈會和。”


    “這...末將...有一個請求?”益多多猶豫道。


    “說!”


    “末將想將娘舅家的侄子帶上。”益多多開口道。


    北流雲忍住了將腳上的鞋子丟出去的衝動,開口道:“準了。”


    益多多這才滿意的起身告退,周大炮愣了一下,瞧見北流雲那雙狹長又淩厲的眸子,也低著頭跟著跑了。


    出了營帳,周大炮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奶奶個娘呦,這陛下長的真像是個妖精~”


    北流雲徹底的洗了個舒坦澡,而後沉沉入睡,疲憊的,連楚洛衣都沒能走進他的夢裏。


    次日一早,北流雲一身月牙白的絹絲錦袍,頭束金冠,腳蹬白龍銀靴,神清氣爽的從營帳裏走了出來。


    出了營帳之後,眾人紛紛一愣,這邊城風吹日曬的,哪裏見過這麽白嫩俊美的人兒,一個個不由得擦亮了眼睛,隻覺得畫裏走出來的一般。


    北流雲則是因為洗去了一身塵泥,又終於睡了個好覺,心情好了不少,再加上從這荒山裏爬出來,老天爺竟然讓他喜得良將,更是讓他安心了不少。


    益多多除了帶著他娘舅家的侄子,還帶了周大炮幾名副將,同時也留下了一些副將和對臥龍關了解的人在這裏繼續鎮守臥龍關。


    一行人快馬加鞭,向江太師等人如今所在之地趕去會和。


    一行人快馬加鞭趕路,兩日後,順利到達了江太師和老國丈暫時安紮的都城。


    到達都城之後,北流雲先去了慕家在這座城池的一處別院,這裏是江太師等人暫時議事的地方。


    隻是不巧,北流雲被告知老國丈和江太師這兩日都在郊外的營帳裏,並未回來,一行人不得不再次上馬向郊外進發。


    途徑城門的盤查,發現毗鄰郊外駐軍的這一處城門,盤查十分嚴苛,北流雲蹙眉停在城門前不遠處。


    一旁的侍衛趕忙翻身下馬,打探了一二,隨即回來像北流雲稟報:“陛下,屬下打探了一二,聽聞前兩日江太師遇刺,所以如今正在盤查刺客。”


    北流雲臉色黑了幾分道:“江太師情況如何?”


    “回陛下,江太師並無大礙,隻是那刺客右手手臂受傷後,卻仍然逃脫了。”


    聞言,北流雲當即下令:“即刻封鎖城門,隻許進,不許出!逐戶搜索形跡可疑之人,凡左臂有傷者,一律帶走!”


    “屬下明白!”侍衛拿著北流雲的令牌轉身走向門前,對守城的將領吩咐道。


    居於城上的小將看清北流雲的麵容之後,即刻從城樓上走了下來,畢恭畢敬的向北流雲施禮。


    誰也沒有想到,當日在東陵成為囚徒,瀕臨死境的北燕新帝,非但大難不死,反倒卷土重來。


    北流雲沒有理會他,帶著身後的人一騎絕塵,直奔城外而去。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北流雲便到達了大軍的營帳。


    遠眺之,旌旗簌簌,靜聞之,哼哈陣陣。


    策馬駛近,便瞧見了老國丈和江太師帶著一眾人馬在校場外相迎,除了主副將軍,還有臉色蒼白的慕青站在一旁焦急的眺望。


    翻身下馬,銀靴落地,老國丈和江太師率領眾人齊齊下跪:“恭迎陛下回朝!”


    北流雲將幾人虛扶起:“諸位辛苦。”


    “此乃臣等的本分,隻要陛下能夠平安歸來,便是送上我等的老命臣也在所不辭。”老國丈率先開口。


    “臣等在所不辭!”隨著老國丈的話,身後的士兵紛紛拱手厲聲道。


    北流雲沒再多言,越過眾人,直奔主帥的營帳:“諸卿移步營帳議事!”


    眾人才欲跟隨北流雲走進營帳,卻瞧見北流雲身後跟著一個體態矮小之人,走起路來甚至有幾分搖搖晃晃,不足一米六的身高在眾人麵前顯得十分滑稽,隻是此人雖然一臉憨態,臉上卻無半點自卑。


    因著是北流雲親自帶來的人,倒是也沒人真敢小瞧和出言諷刺,不管心裏怎麽想,至少在這一刻都沒有表現出來。


    一旁的慕青眼見著北流雲瞧都沒瞧上她一眼,素來威嚴端莊的太後,此刻卻忽然淚崩,看著北流雲的背影,快步想要跟進去。


    老國丈將她攔住道:“軍營重地,皆是男兒,你為當朝太後,還是不要跟進去了吧。”


    “爹...剛剛雲兒竟是連看也沒看上我一眼,在他心裏,是真的沒有我這個母親吧...”


    老國丈開口勸道:“這種事,你急不得,當年這陛下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他已為帝王,既有帝王心性,哪裏那麽容易接受你,能讓你安穩存活於世,穩坐太後之位,就已經念及你是他母親的情分了。”


    慕青的眼神灰暗了下去:“爹,我這一輩子,就這兩個兒子,縱然你一直瞞著我,我也猜到了幾分,葉兒定是再也回不來了,妙兒也去了,我可就隻剩下這一個孩子了啊..”


    老國丈的臉上也露出幾分傷色,不過到底是見慣風雨的老人,此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愫,隻是拍了拍慕青的肩頭:“你不要急,養好身子,需知一切都需要時間。”


    慕青點了點頭,沒有再同自己的老父親僵持,帶著丫鬟轉身離開。


    營帳之內,北流雲穩坐虎頭椅之上,麵前是一張巨大的沙盤,上麵陳列著戰旗,城池,和土地。


    沙盤兩側分別以老國丈和江太師為首,下首依次排開數名虎將,而益多多暫時站在了北流雲身後,


    北流雲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太師,而後開口詢問道:“聽聞這兩日太師遇刺,不知太師是否有恙?”


    太師一身布衫,同一屋子的寒光戰甲相比,倒是更顯平和,衝淡了幾分血腥氣。


    “多謝陛下關心,老臣無事。”江太師起身拱手道。


    北流雲擺擺手,讓他坐下,江太師這才繼續開口道:“陛下無需憂心,昨日的刺殺其實並非是針對老夫,而是針對從大楚過來送密報之人。”


    北流雲眉峰一挑:“哦?”


    江太師捋著胡子開口道:“數日之前,大楚的兵馬在歐陽千城手中吃了些苦頭,雖然兩者僵持不下,可卻始終難以反壓歐陽千城一頭,時間久了,就會對士氣有損,所以那營中的主將便一直想要采取辦法,想要與北燕配合。”


    老國丈接道:“隻是可恨的是,每次大楚派出的人都會被歐陽千城截殺!甚至中途混了兩次虛假消息進來,若非是太師警惕,怕是我們要損失不少的兵馬!”


    “這樣說來,這一次的刺殺大楚的信使並未成功?”北流雲反問道。


    “陛下英明,之前經過數次失敗之後,大楚的主帥便采取了對策,這才使得兩名信使九死一生,到達我方營帳。”老國丈繼續道。


    “用了多久?”北流雲蹙眉道。


    “大概十日的時間。”


    北流雲的眉頭徹底擰成一團,眼中閃過一抹陰鷙,歐陽千城當真是好細膩的心思,竟然想要用這種方式分別吞噬北燕和大楚的勢力。


    “這一次雖然殺手也是十分厲害,但是大楚的主帥也先後利用了三次假象迷惑敵軍,而且還派出了幾名死士,最後才有兩名信使到達我軍。”老國丈對著北流雲繼續道。


    看來,歐陽千城對兩地的阻斷已經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北流雪用了這麽多的手段,最後不過是才過來兩名信使,若是再給他一段時間,隻怕兩軍之間已經徹底斷了聯係。


    江太師這時在一旁開口道:“陛下,不知如今大楚營帳之中的主帥,是何人?”


    眾人的目光也紛紛落在北流雲身上,一開始,他們都以為對麵的是北流雲,可是幾番交戰下來,從兩軍交戰的情況來看,卻並不像是北流雲所為,眾人分成兩派,爭論不已,直到今日北流雲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才肯定了對麵的人不是北流雲。


    “是北流雪。”北流雲沉聲道。


    江太師眯著眼睛點頭,這也就不難怪了。


    “將那兩人帶來。”北流雲沒再解釋,直接開口道。


    沒多久,兩名臉上帶著傷的士兵走進營帳,問過安後,便聽聞北流雲開口道:“北流雪最近怎麽樣?”


    “回陛下,將軍雖然比不得陛下,卻也很是厲害,起先,他一直居於營帳之中,讓歐陽千城誤以為是陛下在營帳內,調動兵馬同歐陽千城交戰,雖然捷報不多,可傷亡卻是屈指可數的。”


    另一人這時也補充道:“不錯,將軍代替陛下同歐陽千城交戰以來,最先因為行軍之策與陛下大相徑庭,小勝了幾場,後來被歐陽千城識破之後,便一直在穩中求勝,所以雖然勝仗不多,可傷亡卻是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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