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刀放棄抵抗之後,警察給他戴上手銬,把他押上警車帶走了。相機和手機全程記錄了這個過程,閃光燈有些刺眼。


    在距這家內衣店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咖啡店。在咖啡店二樓,正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不是別人,正是吳磊。


    他一邊喝咖啡,一邊目睹了先前那精彩的一幕。特別是看到白小刀被警察抓走,他的心情出奇的好。


    原因很簡單,因為先前的那場戲,從頭到尾都是他一手導演的。


    五分鍾後,先前內衣店裏誣陷白小刀的那個女人來了。她從吳磊這裏拿到一張五萬塊錢的存單後,喜滋滋地轉身離開了。


    十分鍾後,那幫用手機和相機拍照的人也顛兒顛兒的趕了過來。


    他們每人拿到一千塊紅包後,按吳磊的意思,把先前拍到的照片和視頻發到網上,大肆渲染,目的便是要搞死白小刀,搞臭白小刀。


    特別是路縣一中的微信群和貼吧裏,有關白小刀的這條消息不斷刷屏,連綿不斷,目的便是要保證每一個在線的人都看到。


    所有人離開後,吳磊把杯中的咖啡一口喝完,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裏邊傳出了一個厚重的聲音:“小磊啊,人已經抓到了,正準備進行審理,這下子你的仇可以得報了。”


    “李叔,這次的事情真是多謝您了,第一筆款子我已經匯到了您指定的賬戶裏。事成之後,尾款也會跟著到賬。”吳磊笑眯眯地說道。


    “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麽客氣。隻是我們設局對付他原本就有些冒險,如果再在網上傳播這些訊息,極有可能會惹來麻煩。”被稱為李叔的人說道。


    “放心吧李叔,那個白小刀沒什麽背景。他家裏就他和他老爸兩個人,他老爸還是個殘廢,您盡管放手往死裏弄,絕對不會有什麽麻煩的。”


    吳磊明明是在笑著說話,可是他的話聽起來卻陰森森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好辦多了。”李叔輕笑一聲,掛掉了電話。


    “哼,白小刀,敢和我搶女人,真是自找死路。”吳磊一臉得意。


    “我的萌萌,你的白小刀成了搶劫犯,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你了,你注定是我的。如果你不願意乖乖聽我的話,那我也隻能不擇手段了。”


    吳磊說到這裏,不由眯起了眼睛。


    卻說白小刀被關進審訊室之後,戴著手銬,一臉的好奇。


    對,你沒有看錯,的確是好奇。


    身為三好學生的他,向來安分守己,很少進派出所。扳著指頭算一算,他也就是辦身份證的時候來過一次,其他時候還真沒有這個機會。


    此時他第一次以嫌疑人的身份來到派出所,而且來的是一般人無法進入的審訊室,白小刀感覺特別新鮮。


    不過,派出所的民警可就沒有這麽好的心情了。


    負責審訊他的,正是剛才帶頭抓他的派出所副所長張明。他得到上頭的指令,要深挖白小刀的罪行,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


    他看著白小刀,陰森森地說道:“臭小子,你還真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搶劫非禮,你的肯裏還有沒有王法?”


    “如果我們遲去一會,說不定你就真把人家內衣店老板娘給辦了。”


    “不要在這裏演戲了,我知道你們是合起夥來陷害我。你們貪贓枉法,誣陷好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白小刀看著他,冷聲叫道。


    “我們誣陷你,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不過是一個窮學生而已,我們誣陷你會有什麽好處嗎?”張明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叫道。


    “不承認嗎?那我來問你,咱們倆人素不相識,你也沒有看我的身份證,那你怎麽知道我是窮學生?”白小刀的話,問得張明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有,先前那些壯士去救人,卻人手拿著一根鋼管,這鋼管是哪裏來的?難不成,那家內衣店正在做活動,賣內衣送鋼管?”


    “還有,事情發生之後,我還沒有來得及報警,你們卻已經到了,就好像提前預知到了這裏會發生事情,這難道還不能證明什麽嗎?”


    白小刀歪著腦袋看著他,便好像在看白癡一樣,似笑非笑。


    麵對白小刀的詢問,張明感覺心裏有些發毛,麵色也不由變了。


    他自知理虧,頓時翻了臉:“臭小子,你做了這些豬狗不如的事情,還敢誣陷我們,真是不知悔改。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招供的。”


    張明說話間,竟然拿出一雙拳擊手套來到了白小刀的身前。


    拳擊手套外麵是皮質的,裏麵則全部都是柔軟的填充物。


    戴上它打人,通常隻能感覺到疼,卻看不到傷。隻要不打露在外麵的皮膚和要害部位,就算打了人,也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跡。


    各個派出所的警察上私刑時,所用的方法都不同。他們要麽墊著書本打人,要麽以強光照射熬鷹,要麽動用心理攻勢,總之五花八門,各出奇招。


    而張明,則喜歡戴著拳擊手套打人。


    這種方法最為直接最為暴力,往往會對嫌疑人的身體和心理同時造成傷害,從而令他們心裏驚恐,從而招出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張明慢條斯理地戴上拳擊手套,好像拳擊運動員一般跳躍著,不斷地做出各種攻擊的手法。他一邊用眼花繚亂的拳法擊打白小刀,一邊出言恐嚇他。


    在張明看來,白小刀就算再老練,也不過是個大男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畢竟有限,隻要稍微施加一些壓力,定然可以讓他就範。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白小刀的心理承受能力遠比他想象的要強悍,抗擊打能力更是讓他目瞪口呆。


    他一連串的組合拳打到白小刀身上,對方不但沒有感覺到疼痛,甚至還在出言譏諷他:“喂,你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可力氣怎麽還沒有一個女人大?這就好像撓癢癢一樣,簡直太不給力了。”


    “臭小子,還敢嘴硬,看我怎麽收拾你。”張明冷笑一聲,拳速加快,而且每一拳打中的都是同一個部位,這種打法有助於提升目標的疼痛感。


    可白小刀有靈力護體,防禦力強得驚人。張明的攻擊在他看來,就好像三歲小孩兒一樣,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威脅。


    打人者氣急敗壞,被打者卻興高采烈,場麵頗有喜感。


    正當張明在那裏絞盡腦汁,想要折服白小刀,好讓他乖乖認罪時,白小刀卻和情奴在那裏聊天。


    “情奴,我們還要救老爸,不能在這裏久留,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裏。對於離開這裏,你有什麽好主意嗎?”白小刀問道。


    “大人放心,有我在,您不會有事的。”情奴胸有成竹地說道。


    看到張明再次掄起拳頭向白小刀打來,情奴不由發出了一聲冷笑:“真把我家大人當菜呀,還沒完沒了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讓你也知道知道厲害。”情奴的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力量頓地入侵了張明的腦海。


    他的身形一僵,原本猙獰的神情,竟然變得曖昧起來。


    更離譜的是,原本掄起拳頭準備打白小刀的他,竟緩緩地收回拳頭,唱著國歌,在那裏跳起了脫衣舞。


    而此時,他的手上還戴著拳擊手套,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脫衣舞講究的是嫵媚,妖嬈,而張明好像一根幹柴棒子,身上還毛茸茸的,把好端端的舞跳的那麽惡心,白小刀看得差點兒吐出來。


    派出所的所長室裏,一個肥頭大耳的警察正在默默地抽煙。


    一個滴滴的聲音響起,那個警察不由精神一振。


    他從兜裏掏出手機一看,來的是一條短信。短信是銀行助手發來的,它提示他的賬戶餘額發生變動,剛剛有一筆十萬的款子匯進了他的賬戶。


    看到這條短信,那個警察不由咧嘴一笑:“吳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就連吳磊這個小子出手也這麽大方,真是我的搖錢樹。”


    “隻是可憐了那個叫白小刀的小子,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吳家的人。難道你不知道,整個路縣就數吳家的人難惹嗎?”


    他扭頭看著審訊室的方向,忍不住搖頭歎息道。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名警察來不及敲門就衝了進來。


    “幹什麽,不懂敲門嗎?”肥頭大耳的警察質問道。


    “李所長,大事不好了,呂大虎的兒子來了,他說他來找那個剛抓的白小刀。”那個警察還沒有站穩,便急匆匆地說道。


    “什麽?那個小子居然和呂大虎有關係?這怎麽可能?”李所長聽了這話,騰了一下站起了身形。


    呂大虎外號虎頭,他是整個路縣,乃至整個長風市的地下頭領。


    他生財有道,關係通天,就算是市級大佬也要賣他幾分麵子。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哪裏能惹得起他。


    如果白小刀真的和他扯上了關係,那他可就慘了。


    “剛才他明明告訴我,白小刀是個毫無背景的窮小子,怎麽可能和呂大虎這樣的地下大能有瓜葛,這多半是個誤會。”


    李所長響起先前吳磊說過的話,不由皺起了眉頭。


    “呂家人很生氣,現在正在接待室發脾氣呢。”那個警察說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所長李東生深吸一口氣,率先走出了辦公室。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校花的貼身強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隨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隨性並收藏校花的貼身強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