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姬不是蠢貨,如何不知道梁丹寧在挑火?可是梁丹寧還真就說到她的心坎裏去了,她一說完,更加的令她火氣呼呼地往外冒,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桌上的茶杯立即亂跳了一下,“這個賤人,我忍了她很久了,她想做我的主母,也得先過我這關,哼,我不動,她還以為我是隻乖順的貓呢。”


    梁丹寧立即好似被嚇到般,討好的道:“蘭姐姐息怒,您在這裏生這氣也沒用,爺護著她呢,我們也沒法子啊!”


    “哼,爺護著?就不信,爺時刻把她綁在腰帶上,我們的爺是做大事的人,怎麽可能時刻流連於後院?”


    梁丹寧聽蘭姬說完捂住了小嘴一臉驚訝的道:“呀,難道蘭姐姐是想趁爺不在的時候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不見嗎?好像我們連爺那個院子都進不去呢,別說我們了,就是連一個男人都進不去。”


    蘭姬的眼睛立即就是一亮,立即傲然的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沒那兩下子,姐姐我,怎麽會被爺寵這麽久?”


    梁丹寧立即一臉崇敬的道:“我就知道,蘭姐姐是大族出身更是大家風範,丹寧以後定唯姐姐之命是從。”


    蘭姬得意之情盡顯,真是沒想到,丹寧妹妹如此知情識趣,也難怪爺在眾女中一眼就看到了妹妹。


    梁丹寧立即歡喜的道:“還是蘭姐姐最好,被爺寵了多年,還是一如昨日。”


    兩個女人在這裏你來我往的互相連吹帶捧的好像是多年失散的姐妹般相談甚歡。


    青苑裏


    賀毓驍正耐著性子溫柔的哄著已經哭紅了鼻子的清音,“莫哭,莫哭,你看,哭的我心都疼了,乖,莫哭了,他不是沒成親呢不是嗎?等回頭我去找父親去說說,我們管不了他,難道他還不聽父親的嗎?父親怎麽可能容忍他辛苦培養出來的繼承人隨便娶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聽說來了當天就住在了衍兒的院子裏,衍兒也是圖一時新鮮。”


    清音哭的梨花帶雨的,哭的直抽氣,“阿驍,你說衍兒是不是故意氣我們的?他是怪我們這麽多年沒有在他的身邊陪伴他?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們不是嗎?父親一直的想給你納妾,又把他抱走了,我們在這裏也見不到,他嗚……”


    賀毓驍看她哭的不能自己,心裏就對賀衍和李姝更加的氣惱,立即溫言道:“音兒,你別想那麽多了,我立即就去父親那裏,我們絕不認那個不懂規矩的女子為媳婦的,你就放心好了,衍兒不會生你我的氣的,他從小就懂事。”


    清音仰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夫君雖然已入中年,依然俊朗的臉道“你說的是真的?”


    賀毓驍立即笑著保證:“為夫可曾騙過你?嗯?”


    清音被他那一聲,立即紅了雙頰,嗔怪的他一眼。


    賀毓驍看了看左右,緊握了她的手兩下,“咳,我去爹那,你先洗臉休息一下,看這臉都成花貓了。”


    還未等清音露出惱意,賀毓驍已經幾步出了屋。


    “兒子給爹請安了,兒子不孝,沒能時刻在爹跟前盡孝。”賀毓驍進門就跪在老太爺的案前。


    老太爺抬起鷹眸,即使心裏怎麽都看不上他,但不管怎麽樣,依然還是自己的兒子,淡淡的道:“起來吧,多大個人了,還要哭鼻子是怎麽著?”


    賀毓驍有些訕訕的起身坐在了老太爺的下手位置上。


    “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再走?”老太爺放下手中的折子,貌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兒子這次回來不打算走了,父親年紀也大了,兒子想在父親膝前盡孝。”


    老太爺的鷹眸本來有些淡淡的,可當聽到他說不走了要在膝前盡孝後,竟然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嗯,不走也好,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別整日的往外跑。”


    “父親說的是,兒子慚愧。”賀毓驍附和著說了一句,端起茶壺來,給老太爺又蓄了些水。


    “父親,聽說衍兒要娶他房裏一個叫李姝的女子為妻,不知父親可是知道?”賀毓驍試探的問了一句老太爺。


    老太爺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這事為父知道。”


    賀毓驍一急,急急地道:“那父親可是有阻止?”


    老太爺皺起眉頭,看他依然沒長進的樣子,遇到點事就變了臉色,剛剛的那點淡笑也隱了去,“阻止什麽?那李姝和衍兒很登對。”


    賀毓驍大驚,立即急急的道:“什麽?父親,您怎能答應?那女子來路不明,衍兒如此風姿,豈能讓一個好無理數粗鄙的女子毀了衍兒呢?”


    “你知道什麽?你當為父人老昏庸了不成?這事你不用管。”


    “爹,您……”


    “好了,你來就為了這事嗎?”


    “不,不,兒子不是……”


    “行了,沒事你就回去吧!”老太爺說完又繼續看起了奏折,不再理會他。


    “是,兒子告退。”賀毓驍訕訕的說完退了出去。


    回到院子裏,聽見裏麵傳出嬌笑聲來,他一聲輕歎,不知道愛妻會如何鬧騰了。


    “呀,老爺回來了,您怎麽不進來?”


    秋姑一出門看他在那裏站著發呆,故而問了一句。


    賀毓驍很自然的道:“好久未回來,我是想好好看看這院子。”


    “是義父回來了嗎?義父,義母正說您的趣事呢!”


    劉允珠說著話笑著走了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他的親生女兒。


    賀毓驍儒雅一笑,“噢?你們在說我什麽壞話呢?”


    劉允珠笑著讓開了路道:“那義父還是要去問問義母吧,珠兒可不敢說。”


    說這著幾人進了房裏,清音一臉詢問的看向父君,賀毓驍好像沒看見她眼裏的詢問,而是說起了別的。


    清音也不當允珠的麵為難他,笑語嫣然的和允珠又說了會話。


    劉允珠很識趣的告辭回了自己的房裏。


    她坐在榻上,手裏緊緊的捏著被角,言哥哥竟然和上一世不一樣了,她竟然選擇了賀衍?她怎麽能喜歡賀衍呢?那她怎麽辦呢?她怎麽辦呢?原來重生一次竟然一切都不同了,她還特意去和言哥哥相遇的地方等待,原來他已經在這裏了。


    天意弄人,竟然得義父義母給搭救。


    夜晚來臨,整個攝政王府裏一片燈火輝煌,賀毓驍一回來,更加的顯得府裏熱鬧了幾分。


    賀衍洗漱了一番出來,問了攬月一句,“你姝主子呢?”


    攬月垂眸道:“姝主子正在沐浴。”


    賀衍哦了聲,走到榻上坐了下去,拿起一本書翻開,隨意的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


    攬月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良久後,李姝從浴房裏擦著濕發出來,看賀衍斜靠在那裏慵懶的看著書,她頓了一下道:“你要麽給我安排個房間,要麽你就出去,這屋裏,隻能有一個人住。”


    賀衍嗤笑一聲,“你忒無情也,怎麽能如此待我?難道你始亂終棄不成?”


    賀衍看她瞪了一眼自己,那一眼竟讓他心裏一跳,他起身走到她身邊,把她手中的毛巾拿了過來,他一下一下的給她拭著濕發。


    李姝唇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等等送你一件禮物。”


    賀衍不說話,卻是仍舊認真的擦著頭發,直到那頭發都大半幹了才停下,傾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阿姝好香。”


    李姝本有些氣惱,隨即耳邊卻傳來他特有如泉的聲音道:“你要送我什麽禮物?”


    “不給了,我改主意了。”李姝要笑不笑的樣子說了句。


    賀衍眸色深了些,“君子一言,怎能說改就改?”


    “可,我不是君子啊,我是女子。”


    “巧言令色,看我怎麽收拾你。”賀衍說完就要動手。


    李姝哪裏是等著被他收拾的,沒等他動手,就靈活的躲開了,兩個人就在在這屋子裏你追我趕的鬧了起來。


    外麵的攬月聽了半晌,悄悄的出了院子。


    “說,給不給?”賀衍一把摟住李姝,氣喘籲籲的問她,聲音裏不免多了幾分得意,幾分深情款款。


    李姝也是氣喘不已,也不再掙紮,“我怕了你了,我去給你拿,你等著。”


    賀衍順勢鬆開了她,跟在身後,很是稀奇她會送給自己什麽。


    李姝到了榻邊,把枕頭底下的那把匕首,拿了出來,是從現代帶過來的,是那把瑞士軍刀,她彎著唇角看了看,若是沒有這些東西,她都幾乎都忘記了現代的人和物,她轉回身,看見他就在自己的身後,差點就撞上他的身上。


    “這個送給你,就當我還你的定情信物了,這天下間,也就這一件,也算是獨一無二了。”


    賀衍看著手中精致的那把匕首,心裏又是歡喜,又是感慨,上一世是她去了黑市賣給了他,如今她卻是心甘情願的送給自己,他心裏的歡喜有種要溢出了感覺,他把匕首順手塞進袖子裏,一把就把李姝撲倒在了榻上,“姝,謝謝你,謝謝你願意把心送給我。”


    李姝先是驚了一下,隨即聽他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有些難為情,佯裝生氣的道:“你要感謝就感謝,何必占我便宜?快起來,你好重。”


    賀衍眸色深深,聲音微微沙啞的道:“不,我不起,你是我的……”


    “你唔……”


    李姝話都沒有說完,就被賀衍霸道的給堵了上,他的吻霸道而強橫,隻是漸漸地,他的吻時輕時重,猶如逗弄,又好像是在挑逗,漸漸地讓她也迷離起來。


    天色大亮時,李姝睜開眼,看到的是他那深邃的眸子裏的歡喜的笑意,她也微笑起來,這樣的感覺很好,真的很好,是她從未想過的,也是她從未得到過的,她錯了,她並非是上天拋棄的人,而是有些幸福唾手可得,隻是看自己是否有那勇氣去抓住它。


    當然,這和自己的真愛是否降臨息息相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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