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目送著趙剛和宋清玉臉色極為肅穆的出了議政殿。


    隻聽皇帝陰森森的道:“那麽諸位愛卿也不用回去了,都和朕在這裏一起等消息,直到好消息傳來,否則今日誰都甭想出這皇宮,朕倒要看看,這皇宮可否留住朕的這些臣子們!


    每隔一個時辰給你們一個去更衣的時間,隻有半刻鍾,莫要說朕不近人情。”


    皇帝沒有叫群臣起來,誰感挑釁地爬起來?所有人都跪在冰涼而有些堅硬的地上,內心哀嚎不止,連連咒罵那個擄走大堯使者之人。


    所有人都是養尊處優之人,哪裏受過一點委屈,如今都在內心大罵擄走大堯使臣之人,要是知道是誰,非得也讓那人享受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同時家中有惹是生非子弟的大臣,都暗自捏了一把汗,千萬不要是自家那孽障,主要是沒有限製生育,哪家的兒子都不少,更是誰家都會有那麽一個兩個聲色犬馬之徒。


    每隔一個時辰可以出去更衣,都在期盼著一個時辰快點過去,好讓身邊的常隨回去問問自家的孽障有沒有綁了大堯使者,若是綁了想法快點送出去,不然大禍臨頭啊。


    皇帝靠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也不說話,就那麽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果然過了一個時辰,所有的大臣都出了議政殿,不想更衣的,也得去更衣,順便活動下麻掉的腿腳,主要是找人送信回去好好審訊一下自家的整天搞些聲色犬馬的敗家子。


    不然全家人都得跟著他掉腦袋。


    整個大殿上,隻剩下太子還有寶座上的皇帝父子二人。


    皇帝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空蕩蕩的大殿上隻剩下太子。父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目光裏的神情隻有這對父子懂得。


    在皇帝睜隻眼閉隻眼的情況下,大臣們以更衣的名義都悄悄的派貼身是從常隨的回家去問詢。


    各大臣的家屬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對那些常年不學無術,走雞遛狗的紈絝子弟嚴厲的問詢了一番。


    在那些敗家子們都賭咒發誓痛哭流涕保證最近沒做過這種事情之下才算放過了他們。


    躲過一劫的紈絝公子哥們的從自家老祖們那裏出來,走出二裏地後跳腳破口大罵那個害他們遭受平白之冤的蠢貨大罵了一頓。


    竇炎此時心裏十分的焦慮,真怕是竇聖衣幹的,畢竟是婦道人家,他自從那日出了主意後就沒在去管,畢竟不是什麽大事,都是些如同過家家的小打小鬧的。


    但是這次不一樣了, 皇帝怒了,畢竟李姝的事情沒幾天,這次又出了同樣的事,這不是找死,那在等什麽?


    也不知道是不是聖衣做的,千萬可別是她啊。


    “小姐,小姐,小姐?”


    “你鬼叫什麽?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竇聖衣對還沒進門就大呼小叫的小蝶十分不喜,春水的眸子滿是厲色。


    “小姐,奴婢知錯,隻是……”


    “閉嘴,你記住,以後再這樣沒個體統,我將你趕出去。”


    “奴婢知錯了。”


    “說,到底什麽事讓你如此慌張?”


    小蝶顧不上被罵的委屈,立即惶急的道:“小姐,老爺的常隨富貴回來悄悄的傳訊說,若是小姐捉了大堯使者,讓小姐立即把人悄悄的扔出去,不然大禍臨頭了,富貴還在前麵等著小姐的消息呢。”


    “什麽?什麽捉了大堯使者?”


    霍靈兒花容失色,半晌才道:“你快去對富貴說,讓老爺放心,不是我所為。”


    “唉!”


    竇聖衣看著小蝶爬起來匆匆往前院跑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是誰做的?她的確是想害李姝的,但是她還沒找到機會呢!”


    想到這裏,她暗自慶幸,還好沒找到機會出手,否則事情可能真惹大了。


    李姝一夜沒睡,直到墨子徹上朝之後也沒有消息傳來,她很是焦急又無奈,早飯都沒吃,把自己打扮成男子的樣子,就去了使館裏。


    雖然不一定能等的著,相比在太子府裏坐立難安,還不如去和大堯使者一起等,也許允珠隻是迷路了,或者有事要辦耽誤了,沒準已經回驛館了也說不定。


    此時的京都一片雞飛狗跳。


    青衛手持彎刀挨家挨戶的搜查,什麽書房,閨房的,連茅房那銷魂味道的也不放過的搜查了一遍。


    趙剛和宋清玉抱臂站在街角處等待著消息。


    “宋大人還真是得陛下的心,搜查這種事情,朝中那麽多的將軍統領的都閑的快發黴了都不用,皇上卻用你大理寺少卿。


    “哪裏哪裏,趙首領還是不要消遣本官了,陛下讓你來搜查那是你的職責本分,而讓本官來,卻是皇上不舍得讓將軍們涉險啊!難道趙大人忘記了,皇上怎麽對你我二人說的?本官想,我們還是祈禱盡快找到人吧,陛下給你我二人的期限可是隻有兩天呢!


    趙剛神色立即一稟,那陰柔的麵容陰狠起來。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否則……”


    他的後半句沒有說完,而麵容讓的陰狠一閃而過,而臉上還殘留著那抹還沒消散的毒辣。


    群臣更衣完後繼續回去跪著,個個是苦不堪言,都期盼著這兩個活閻王能快點把人找到,他們也就能早些回家。


    三伏天的陽光曬得人不但汗水洗衣衫,還讓人心火直冒的脾氣暴躁,青衛的人本身就鐵血,如今更是讓人不是瑟瑟發抖就是加緊了雙腿怕尿了褲子。


    趙剛和宋清玉二人雖然不用跟著搜查,但是等的也是心焦,畢竟也是關乎著自家性命,皇帝即使再是信任二人,那也是金口玉言不是?


    也是因為是皇上信任之人,才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個二人辦的。


    太陽漸漸的偏西了,讓青衛緩口氣的是不在那麽的炙熱,陣陣的涼風也緩解了些許青衛的暴躁。


    時間一點點的快去了,在夕陽漫天的時候,遠遠的跑來一個小青衛,到了宋清玉和趙剛的麵前一禮後才道:“稟二位大人,在前街洛亭胡同的路邊見到一個滿身是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子,還請二位大人定奪。


    宋清玉和趙剛精神一震對看一眼。


    “我們走。”


    宋清玉是文官,和趙剛這個身懷武藝之人相比,無論是腳程還是體力那是不夠看的,宋清玉氣喘如牛的跑到洛亭胡同的時候,趙剛已經讓人抬著那個看不出麵目不知生死的女子和他擦肩而過了。


    宋清玉顧不上喘口氣繼續跟著向使館走,稍微的緩了緩才對著陰沉著臉的趙剛道:“趙兄,這女子是不是大堯的那女使?是否可還活著?”


    趙剛冷冷一笑,“是不是大堯女使,還得請大堯人自己辨認,活著?活著讓她供出行事之人麽?那得是多蠢的人才會留活口?”


    宋清玉大驚:“已經死了?”


    趙剛冷哼一聲,“和死人也差不多了,依本首的經驗來看,她還有未了之事,否則早就斷氣了。”


    “那是否還能救活?”


    趙剛如同看蠢貨一般的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幾眼宋清玉,扭頭就走,連話都不想和他說了,再和他說下去怕自己也變成蠢貨。


    宋清玉摸了摸鼻子,他知道他問了一個讓人無語的問題,但,不是還有個萬一呢不是?暗歎一口氣,他快步跟了上去。


    周道明自認為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對劉允珠這個丫頭還是有些看顧的,小丫頭為人善良,和氣,不嬌不媚,為人耿直,勤快,懂事,此時不免也擔憂起來,也是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一有這樣的感覺就讓他有些坐不住了,也就有了些焦慮的起身,背著手來回的踱步。


    看看那個一身男子打扮的清冷女子他的心情有些複雜,畢竟曾經一起逛過青樓的關係,怎麽也算是熟人,她從來了也就和自己寒暄幾句,然後就站在窗前,一直望著窗外,連動都沒動一下,更別提坐下來了。


    這太陽眼看著就要落山,如今允珠已經都失蹤兩天了,能找到的希望就更加的渺茫!他有些煩躁,想做些什麽,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實在沒有忍住來到李姝的身後。


    “姝姑娘,你說允珠會不會一個人偷偷地回國了?”


    周道明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他真是糊塗了,竟然會問一句這麽傻的話!


    可是等了半晌都沒聽到那姝姑娘說話,在他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


    “我倒是希望她一個人偷偷地回國呢!”


    周道明撓了撓後腦勺,吧嗒下嘴,煩躁不已。


    正在這時,院門口有了動靜,李姝心裏一跳,立即的衝了出去。


    打頭的是趙剛和宋清玉,李姝當然是認識的,她剛想詢問,一眼看到了他們身後抬在擔架上的麵目模糊的女子,她楞住了,她希翼著是允珠,又希望不是那個髒汙不堪生死不明的允珠,理不清到底希望是她,還是希望不是她。


    跟在李姝身後的周道明也是一愣,一起跟出來的大堯使臣都愣在那,半晌沒人上前,而抬著擔架的人卻在一步步的向他們行近。


    “姝姑娘也在這裏?正好,聽說你和大堯的女使很是熟悉,那就也一起給辨認一下這個女子可是大堯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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