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疑惑的看向他,不知道這人攔住自己是什麽意思。


    那個公子鬆開她的手腕,熱心的道:


    “公子不介意可和在下同行,在下也正好要去京都,回去接上兄長便走,不若公子和我等一路也避免遇到欺淩之人不是更好?”


    隨即他輕笑了一聲,“當然若是公子能以一敵百也就無所畏懼了。”


    李姝心想,一對一我都沒辦法,也就關鍵的時候能把懷裏的 防狼噴劑拿出來用一次 ,否則遇到有防備的人有沒有用都兩說。


    她暗自琢磨了一下,這個時候自己也是瞎闖,不如跟他混兩天了熟悉一下這裏也是好的。她淡笑了一下又施一禮,那就有勞公子了!


    那公子立刻一笑,那一笑真的很好看,潔白的牙齒十分齊整,一笑起來也十分的感染人。李姝以為馬上就走,那個公子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還要公子隨我去接個朋友,離這兒也不遠,接上就一起走。”


    說完他有些擔心李姝拒絕,李姝隻是淡然的點了下頭,反正她也無所事事,現在是她有生以來最閑的了。


    李姝跟著那個公子往她來的那個方向走,她也沒有在意,他朋友在那邊也沒什麽不正常的,可是等到李姝和那個連片胡子對視的那個院子的時候,她真的楞了,還真的巧了,那麽這兩個人肯定也不是簡單的人了。


    大胡子聽到腳步聲又從那破草簾子裏出來了,看見那個公子一下就咧嘴笑了,彎腰抱拳叫了聲“公子!”


    隨後他看見公子身後跟著的那個衣著怪異的男子,他楞在那,又是直勾勾的看著她,讓李姝不適的皺起了眉頭。


    那公子點了下頭,剛要說話,看見大胡子的反應,他疑惑了一下,然後笑道:


    “這位天朝的公子雲遊到我們這裏,怎麽荊郟可是見過這位公子了?”


    大胡子荊郟聽見他家的公子問話,很快回過神低下頭道:


    “回公子,荊郟隻是在剛剛見過一麵,這位公子從我等麵前走過的!”


    那公子失笑出聲,“去收拾下,馬上就走!”


    那個荊郟唉了聲,反身就進屋去了。


    李姝也不看他們,背著手四處看著,這裏的房子結構幾乎都是兩間或者三間,而且都不是很高,多數都是土房,隻是比破而已。


    他們的對話她也是誰一字不露的聽進了耳中,那大胡子明顯有問題,她小心些才是!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我們也不能總是公子公子的叫著,也是疏遠!”


    李姝聞聲回身:


    “在下李姝!”


    “噢?可是行書的書?”


    “公子睿智!”


    “哈~別叫我公子了,在下尹向東字伯安!叫我向東也可,伯安也可”


    李姝心裏默默的說了句,你有兄弟一定是向西或者向北的吧!


    “伯安兄。”


    “李書弟可有字?”


    “呃,李姝字墨言!”


    “哦,這是怎麽來的?”


    “咳,取~~墨花香入硯,詩草色傾甌。”


    伯安重複了兩遍,雙眼放光的看著李姝,“墨言的家世一定不簡單吧,庶民之家也做不出這麽好的詩句。”


    李姝麵癱臉很自然的幫了她,沒有被伯安看出任何的心虛。其實李姝心裏都對著大詩人說了一萬句抱歉,為了以後有些價值,為了能活命,她隻能用一用了,她自認為沒有那個文采來做出千古絕句來,所以隻能用你們的智慧結晶來曬一曬了!誰讓她此時隻能隨口謅出的這句了呢!


    說話間,大胡子已經背著兩個包袱出來了,他此刻已經不在看李姝,連一個餘光都很是欠奉的當她成了空氣,李姝覺得這個大胡子很是古怪。


    她和伯安走在官道上,伯安是個很好的向導,他把這裏說的十分詳細,讓她很快了解了這裏,李姝看伯安也像是權貴人家的公子,可是並沒有那些奴隸所說的那麽黑暗,反而覺得他很陽光,也很正常。她不明白就順口問了句:


    “伯安是家住在京都嗎?伯安家可也有奴隸?”


    伯安又笑了起來,李姝發現伯安很愛笑,而且笑起來十分的能感染人心,讓她也跟著心情好起來。


    “不要說京都,就是各個地方上,有些權勢的人家,哪家沒有幾個奴隸?墨言這樣問讓伯安很是好奇,難道你們天國沒有奴隸嗎?”


    李姝第一次真心的笑了下:


    “我們那裏有奴隸都犯法,會被製裁的,要是想要使喚的人,也是付出應有的報酬,而且雇傭的人也有權利說不,或者可以拒絕,沒人敢強迫誰去做些什麽!”


    李姝說完沒聽見伯安說話,疑惑的看向他,誰知他正呆呆的看著自己!”


    李姝停下腳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伯安?”


    伯安楞了下,馬上臉一紅,“墨衍笑起來真好看!啊~~抱歉,是伯安失禮了!”說完他傾身施了一禮。


    李姝回了一禮,淡然道:


    “伯安不必如此不要緊的!”


    伯安搖了下頭,大家又繼續向前走。


    “你的天朝一定很繁榮吧?否則也不會另墨言出來這麽久還一直的念念不忘。有機會伯安一定要去天朝看看!”


    “好哇,到時候我請你喝最香醇的美酒,吃讓你沒見過的珍饈美味,賞美不勝收、流連忘返的美景,最後再帶你去看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的姑娘!”


    伯安聽她說完大笑不止,“墨言好生好客,那麽此次在我大堯我要是不帶墨言去做這些顯得伯安小氣了!哈哈。”


    李姝後悔自己剛剛玩心大起胡說八道了那幾句,此刻也不能否認,那樣顯得心虛了。


    “哎呀,讓伯安看出來了,伯安你怎麽能說的這麽明白呢?讓我都羞愧也~”


    三個人一路上邊說邊笑的,時間過的也快,也漸漸的熟悉起來,讓李姝感覺伯安很隨和健談。後麵的荊郟倒是一直的沒有說話,李姝倒是能理解,在這個階級製嚴謹的時代,是正常的!


    三人優哉遊哉的沒怎麽累就到了一個鎮子,鎮子裏明顯就比那村莊有秩序了些,房子和街道都不在一個層次上由於是傍晚,街上的人很多,他們的穿著也比那個村子的人整齊些,麵色也不在是菜色。


    伯安對著荊郟吩咐了聲,大胡子就走了,李姝疑惑的看向他,伯安解釋道:


    “我讓他去買輛牛車,路途遙遠,我們要是步行那可要累死人了!一天也走不出多遠!”


    而伯安帶著李姝進了一家酒肆,這個鎮子就這一條主街,不算長,一眼能看到頭,這家看樣子已經是最好的,看見他們進來,酒肆老板看了眼伯安,然後又見李姝,對這個奇怪的二人組隻是愣了下,看麵目像是貴族,不敢怠慢,臉上擠出笑容道:“貴人就兩位嗎?正好靠窗還有個位子!”


    伯安點了下頭,酒肆老板在前麵,幾步就到了位置上,這家酒肆不大,也就十來個桌子,一個鎮子來說,這地方已經是大的了!


    那個老板拿過來類似菜單的竹簡讓他們點菜,李姝隻看了一眼,這是繁體字,她要是認的話,也是靠連猜帶蒙沒準認識幾個。


    伯安把那竹簡給李姝:


    “墨言看看,可有想吃的。”


    李姝淡笑一下:


    “我剛剛已經看過了,和我天朝的文字不同,我認識的少之又少,還是伯安點吧!不需要多,吃飽即可”


    伯安聽她說的坦然,很是好奇,眸中發光,轉頭對那老板道:


    “上你們肆裏拿手的吧!”


    那老板眉開眼笑的應了聲,小跑的就去了後廚。


    李姝知道,這個好奇的伯安一定會問她天朝的字了,果然他剛要張口,外麵突然有婦人尖聲哭嚎起來。


    “李爺,你不能這樣啊,我家女郎馬上就要嫁人啦,李爺您放過她吧。”


    李姝立刻向窗外看去,街上一個狼眼鼠眉,塌鼻子的一個中年男子,敞開著半邊領口,露出毛茸茸的胸口,身材很是高大壯實的一個男子,單手拉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那少女神色惶然,涕淚橫流的嚶嚶哭著,少女一副小家碧玉的有幾分姿色,此時這一哭顯出了梨花帶雨的味道!


    而那婦人也是大哭的抱著那個李爺的大腿,苦苦哀求著讓他放了女孩。


    那個李爺被那婦人纏的很是惱怒,“去你娘的,爺看上她是她的造化,你在這和死了娘似得找哪門子的晦氣!”說著就把婦人給摔翻在地,滾了兩圈,那個李爺拖著女孩繼續走,婦人又追了上去。


    而路人有的隻在那麻木的看著,有的低頭快速的走了,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忙或者連個議論的人都沒有。人們好像都習以為常了般!


    李姝一下就火了,站起身就要出去,伯安立即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墨言你要做什麽?你想管?這樣的事多的是,她家有那姿色不俗的女兒就是罪過,今日不被這李爺搶去,明日也會被什麽柳爺,宋爺的給搶去,你管不過來的!”


    李姝不怪伯安的冷漠,這種根深蒂固刻在了骨子裏的東西,你讓他馬上正氣凜然的去解救別人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讓她這樣看著,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不要說她博愛,她無法看到一個花季少女就這樣被糟蹋了,即使她沒有多大的本事,可是她也不是沒腦子的衝去和那個人拚殺,她會用自己的方式救下那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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