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收拾好心情,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打理好自己,一頭利落的短發,一身迷彩的野戰服和皮靴,讓她多了英姿颯爽的感覺,本來白淨的臉頰,讓她抹了幾把土,看上去沒那麽顯眼,但是她的穿著還是不免紮眼了些。


    她也不敢把東西都背在身上,那樣一個是太沉了,第二也怕人搶去,這沒人權的地方,沒地方說理去。


    她毫不猶豫的向著山裏走去,到了山裏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看看手機是下午五點多,她有些焦急,怎麽也沒找到能藏包裹的地方,主要還是擔心藏好了,萬一到時候她也找不到怎麽辦?又走了近半個小時,她駐足觀看,四麵環山,連綿起伏,重重疊疊的怎麽也看不到盡頭般,偌大的背包把她累的氣喘籲籲,汗流浹背。


    她有耐心的一點點的細看,尋找著在這裏能藏她這一包子如同寶貝的地方。來來回回的看了很久,突然在半山腰的那個地方,好像有個洞口,真的不是認真看根本就看不到。


    她一喜。大步的向著那個山上爬去,人家說望山跑死馬,她也顧不得了,憑借著一腔為了活下去的希望,她艱難的向上爬去。


    話說這個山洞,不細看還真的很難發現,也不知道那洞是天然的,還是野獸的家,還是有人居住的?讓她有些膽怯,但是容不得她猶豫,必須要去的!


    在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她終於到了那半山腰的洞前,她累得幾乎虛脫了,汗水在從額頭上稀裏嘩啦汗如雨下般的往下淌,這一停下汗水冒的更是凶了,她想兩個肩膀一定磨破了,被汗水蟄得火辣辣的疼。


    從背包的邊上拿出強光手電,又打開一瓶礦泉水,抿了兩小口,又放回包裏,這次她把大背包抱挎在肩上,一手握著手電,一手拿著她從不離身的防狼噴霧,有些沉,她買的是大容量的,雖然買了兩瓶,一次都沒用過,因為沒機會用,可能她的樣貌比較中性化吧,個子也比其他女生高,到如今還沒能讓男人對她狼性大發。


    她從沒有留過長發,小的時候是沒人幫她梳頭,大些的時候,一個是沒時間浪費在梳頭的上麵,另一個是長發很費洗發水,所以一直的是短發。


    當初剛進高中和大學的時候,所有的同學都以為她是男生,好多的女生看她的時候都是羞澀的紅著臉向她示好,當知道她是女生時,向她示好的女生都又是驚訝,又是黯然了好一陣子。


    她倒是無所謂,因為她沒有百合的傾向,當然也沒有那個時間來想男人。這些年的忙碌卻成了如今的狼狽!


    她一步步試探的走進洞裏,誰知突然從裏麵撲棱棱的飛出多隻蝙蝠,她嚇的一哆嗦,汗毛都立起來了,剛剛的汗水還沒落下,這一下更是涼颼颼的,讓她又打了一個冷戰。


    裏麵很幹燥,以她這半吊子的學識她認為這是人為的,但是卻看不出此刻有人住的樣子。走了十來米是一個彎,她拐過去,裏麵也是十幾平米的樣子,什麽都沒有,牆壁呈不規則的凹凸樣,大石被打下來也沒有搬出去,有的磨平了當桌子用了的樣子,有的也是當成了石凳,各個角落更是堆積著不少的大小石塊,顯得很淩亂!裏麵又出現一個門的地方,其實和洞口差不多,她又往裏走去,看地麵並沒有任何生物出入過這裏的痕跡,她籲了口氣,沒人就好,洞不是很深,走了大概有個五十米那樣,但是裏麵藏她這個包的地方還是很多的。到了這裏已經是盡頭了,她放下背包,拿著強光手電又查看了一番,確定是安全的,她腿一軟,也顧不上地上幹不幹淨了,她靠著包就躺在了那裏,此刻的疲乏感讓她不到一分鍾就睡了過去。


    李姝被凍醒了,她睜開眸子,什麽都沒看見,漸漸的思維清晰了些,她有種不真實感,不知道這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之感。她動了動手指,手心裏還握著她的那個手電,她緊張且期待的打開,失望感隨之而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


    她爬起來,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找了件厚衣服先披在身上,暖和了些,她開始整理。


    她把消炎藥用小剪子剪了三粒,這個是隨身帶著的,放在了左邊,放大鏡也放在了左邊,關鍵的時候也許能保命吧!她如是的想著,她把無關緊要的能換錢的東西挑出來些,剩餘的,對她來說重要的,她都放進了大背包裏。把挑出來的那些裝進小方便隨身包裏,即使被人搶走也無所謂,他們拿到手也不一定會用,也不會知道怎麽用。


    搗騰完她拿著那個大包放在了一個十分不起眼又隱蔽的空隙裏。她舒了口氣,又躺在了那裏,繼續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是睡到自然醒的,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心情也沒有昨天那種惶然和害怕。她從小包裏拿出一個小麵包,就著礦泉水吃了,別的都沒動,這對著些古人來說也是新奇的東西留著也許將來會有用!誰知道呢,反正都是包裝好的,也不怕壞掉!


    隻在這洞裏呆一天她就待不下去了,什麽都沒有,她即使能在這裏呆下去也想有吃的有喝的才能再來做個野人。話說這裏連個人影都沒有,要不人們常說,人是群居的呢。即使外麵再凶險,也比這除了自己沒別人的強些,再說,也許是自己道聽途說呢?目前是自由的人不是嗎。


    她拿出那個化妝包,用眉筆把眉毛描黑些,又往粗了描了些,讓它往上挑起,看上去稍微有些劍眉型,小鏡子裏的自己立刻更加的像個男子,又往鼻翼兩側打上些陰影,又把描繪的印記抹了抹,看上去都自然才住手,雖然她不化妝,但是這些東西是她的長期必備品,把那根眉筆放進小包裏,胸前也綁好,自己拍了拍也是如男人的胸膛也差不多的,她是自己這樣想的,具體她不知道,因為她沒摸過。


    下了山又回到了那個有村莊的地方,可能也是到了秋季,路邊的草也逐漸的幹黃了,而來的那天,那些人其實是在收割莊家吧,她不認識那是什麽,像是稻子,又不像,而她落的那個地方其實就是那些奴隸們都收割摞成堆的地方!她運氣好,沒摔在平地上!


    進了村子裏,一看就是普通庶民區,從穿著到每家低矮的圍牆圍起來的院落,雖然都是很破舊,但都能分出三六九等的。


    一個中年男人從三間壘砌的破房子裏掀開那破草簾子從裏出來,正好也看見了李姝,他直勾勾的看著這個陌生的人,穿著怪異,頭發怪異,就連背著的包裹都怪異,他直勾勾的打量著李姝。


    李姝也心裏發毛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方臉,小眼,一臉的連片胡子。她盡量讓自己自然些,步子也學著男人的樣子,邁的大而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就過去了,感覺後背的目光沒有了,她咽了口口水,拐了個彎,大步又向前走去。


    路上碰到了幾個行人,都好奇的看她,讓她很是緊張,隨即她又好笑,自己是不是太杯弓蛇影了?越是畏畏縮縮的,肯定越是惹人懷疑。


    快出村子的時候,看見一個穿著得體,一身青衣,身高有那麽一米七七到一米七八的男子迎麵走來,步伐悠閑沉穩,快到近前時才看清麵容,是個十分俊逸的年輕男子。大概是二十左右歲的樣子!


    她迎上前去深施一禮:


    “兄台有禮了,想請問下兄台這裏可有鎮子?”她的聲音若是讓熟悉她的人聽見,一定會驚訝,她能發出雌雄莫辨的聲音也全是她賴她孤僻的性格,她的這清冷淡漠使她一直也沒有朋友,寂寞的時候從手機下載了個學習變聲的app,沒事就自己和自己在那裏演對手戲般的對話,時間長了,還真讓她學的惟妙惟肖。


    那個年輕男子應該不是當地的人,被人擋住路請教問題,他好像不是很愉快,本來想隨口一句不知就完了,誰知一下他又詫異的看了看這個衣著怪異而麵容溫文爾雅的男子,感覺此人不是一般的人,他又反問了一句。


    “公子不是當地的人?”


    李姝了然:“抱歉,我以為公子是本地人,所以才由此一問,我是天朝人士,雲遊到此,所以……!”


    那個男子明顯提起了些興趣,“噢?在下還從未聽過天朝在哪裏!不知公子可否道上一二呢?”


    李姝心裏暗暗叫苦,怪自己沒看清楚就找人問路,她的本意是看著這個人有些氣質,應該是見過世麵,沒準比那些人知道的多些!誰知此刻被詢問!讓她很後悔,但是她沒表現出來,淡笑一下!


    “我們天朝離這裏很遠的,我也不知道走了幾年,這才到了這裏,可是你們竟然都沒聽過,那麽我回家豈不是……唉!”


    她一臉無望的看了看天。


    年輕男子齜牙一笑,那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看公子的年紀應該不大,可是很小就出來了?”


    李姝看他沒完沒了,還得繼續編。


    “是啊,我十七歲就出來了,這是我天朝的的規矩,男子十七歲都會被趕出家門,自己去想辦法生存!


    那個男子的興趣更濃了,剛要說話,被李姝馬上給打斷道:


    “抱歉仁兄,我去問問別人,就不打擾仁兄的,以後有緣再見!”


    說完,她也不等那個男子說話就大步流行的要走,剛邁兩步就被那男子拉住了手腕:


    “公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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