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幸將穆夏那點翻湧的小情緒都看在眼裏,好看的眉峰微微一挑:“這麽在乎,難道是初、吻?”


    “……”穆夏臉上頓時五彩繽紛起來。


    她雖然沒有回答,薄斯幸卻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越發愉悅,嘴角也愉快的勾起。


    “果真是初、吻?”他又興致盎然的問了一遍。


    “才不是!”穆夏揚了揚下巴,這年頭,誰承認自己初、吻還在,不是明擺著給人笑話嗎?


    況且,還是薄斯幸這種……萬花叢中過的高富帥!


    “不是?”薄斯幸眸光微微沉了一些。


    穆夏看不懂他眼神中的深沉,直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寒氣,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往後退了兩步,“說好的不動手,你違規了!”


    “我沒動手!”薄斯幸認真的重申。


    穆夏看著他一張一合的薄唇,憤怒的隻想揮拳頭:“不能動手,當然……也不能動口,什麽都不能動。總之,我隻負責幫你暖床,也能做做家務,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對我做過分的事情!”


    要是他不答應,她馬上把他的卡還給他,走人!


    “什麽是過分的事情?”薄斯幸不恥下問。


    穆夏咬咬唇,分明看見他眼底的故意。


    “就是類似……抱抱、親親之類……”


    還有摸摸啥的,她實在難以啟齒,反正,點到為止就行,她就不相信,薄斯幸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會聽不懂!


    薄斯幸點點頭,答應的很幹脆:“可以。”


    “說好了。”穆夏不放心的再問一遍,“誰耍賴誰是小狗!”


    “嗯。”薄斯幸再次點頭。


    穆夏暗自鬆了一口氣,卻大意的忽略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算計。


    已經鑽進籠子的小寵物,又這麽會這麽容易放你走?、


    來日方長,好戲才剛剛開始。


    保姆從樓上下來,恭恭敬敬道:“少爺,房間收拾好了,穆小姐的東西也已經放好了。”


    “嗯。”薄斯幸站起身,看了穆夏一眼,“去看看你的房間?”


    來都來了,去房間看看是必須的,穆夏沒有多少扭捏,跟著薄斯幸身後上了樓。


    上次穆夏在這裏過了一個晚上,所以對於薄斯幸家房間的奢華程度,已經有所見識,所以當推開門,站在比她的蝸居大幾倍的房間裏時,她也並沒有表現的多震驚。


    有錢人從來都會享受生活,尤其是住的地方!


    薄斯幸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一邊伸手接聽了電話。


    “喂……”


    穆夏看著他走進了隔壁的房間,才走進了自己住的房間,關上房門,順帶反鎖上。


    她這幾天一直在逃債,四處奔波的實在有點累,在屋子裏溜達了一圈,洗了把臉就躺在床上,幾乎是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


    隔壁房間,薄斯幸已經脫了外套,站在窗前,一手叉著腰,一手握著手機放在耳邊。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麽,隻見他濃黑的眉微微皺了起來:“結婚?”


    ……


    “陸靖琛,你來真的?”


    ……


    有片刻的沉默,薄斯幸垂頭捏了捏眉心:“你確定?”


    電話那頭,應該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薄斯幸眉頭越發擰的緊了。


    等他掛了電話,眉頭也仍舊深深的皺著。


    陸園,陸靖琛站在院子裏,手裏握著電話,嘴角微抿,卻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淺笑。


    ——


    陸靖琛果真是雷厲風行,昨天晚上還打電話,把要跟藺瑤舉辦婚禮的事情告訴了薄斯幸跟霍昱洋,今天一早,各大媒體就得到了消息,開始爭相報道關於他婚禮的新聞。


    “少爺,今天的報紙。”


    陸靖琛一下樓來,莫裏就將今天的晨報遞了過來。


    平時,他都是將晨報放在餐桌上的,陸靖琛有吃飯看報紙的習慣。但是今天,他卻親自拿著遞給他。


    莫裏幾乎是跟陸靖琛一起長大的,兩人之間的感情很微妙,勝過主仆,恰似手足。彼此對彼此,也是十分的了解。


    陸靖琛看了莫裏一眼,便低下頭接過了報紙。


    報紙是打開著的,他一拿到手裏,便看見了那個醒目的大標題——


    “m.g創始人係陸氏現任董事長陸靖琛(商隱之)婚訊公布,將於這月下旬舉辦婚禮。”


    莫裏靜靜的站在一旁,悄悄的打量著陸靖琛的麵色。


    陸靖琛要舉辦婚禮這件事情,他並不知情。


    昨夜裏,陸靖琛回來以後,就輾轉難眠,他也是臨時起意的,長這麽大第一次做決定沒有經過多少深思熟慮,真正體驗了一把“想做就做”的感覺。


    所以,莫裏不知情很正常。


    他總不可能大半夜的把所有人都叫起來,都一一的說一遍。


    本來不想那麽晚打攪薄斯幸跟霍昱洋的,但是他憋不住,這麽多年,第一次為了一件事,坐立難安,恨不得馬上就能辦了。


    莫裏早上看到這份報紙的時候,還嚇了一大跳。心想著,是誰這麽不要命,敢製造這樣的緋聞博人眼球?


    但隨即,他便發現,不隻是今天的報紙,還有今天的雜誌,暖城的晨間新聞,還有手機上麵,全都被這一條新聞霸屏了。


    如果說有一家媒體不知死活的以此為噱頭,大肆報道,那麽總不可能一、夜之間,暖城所有的媒體都瘋了,不要命了才會這麽報道,還都是頭條的位置。


    前一段時間,陸靖琛身份曝光的時候,就引起過轟動。


    這才沒過去多久,便又爆出他要結婚的事情,看手機上麵的點擊,分分鍾刷爆了。


    莫裏察言觀色,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件事情,不是所有的媒體在作死,而是他們家少爺,在暗中操作!


    平時最煩利用緋聞來炒作的他們家少爺,今天看見這條堪稱爆炸性的新聞,竟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少爺……”莫裏輕輕的喚了一聲。


    陸靖琛抬起頭來,指著那篇報道說:“這家報社不走心,這裏竟然還有個錯別字!”


    莫裏:“……”


    他們家少爺,剛剛盯著報紙一聲不吭的,原來是看完了整篇報道嗎?


    莫裏分分鍾風中淩亂了。


    陸靖琛卻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道:“早餐做好了嗎?”


    “已經好了。”莫裏趕緊走去廚房,將早餐擺上了餐桌。


    陸靖琛剛抬腳走到餐桌邊,一抬頭就看見藺瑤從樓上下來。


    “少夫人。”莫裏恭恭敬敬的彎了彎腰。


    “莫管家早。”藺瑤的氣色看上去也很不錯,麵色紅潤,一雙眼睛裏也沾滿了光彩。


    陸靖琛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手裏的報紙,折疊好,悄悄放在了對麵那一份早餐邊。


    藺瑤走進餐廳的時候,陸靖琛正悠閑的吃著早餐,看見她走過來,隻是稍微抬了一下眼皮,生硬的說了句:“早。”


    這還是陸靖琛第一次跟她打招呼,藺瑤有點兒受寵若驚。


    “早。”她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容,坐在了他的對麵。


    正要伸手端牛奶,目光卻瞥見了放在牛奶杯旁邊的那一份報紙。


    報紙折疊好了的,安安靜靜的放在她的手邊,上麵那醒目又紮眼的標題,幾乎一下子就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婚禮?!


    藺瑤微微皺眉,抬頭看了看對麵的男人。


    隻見他正動作優雅的嚼著食物,好似沒發現她這邊的異常一樣,繼續安靜的吃著他的盤中餐。


    藺瑤又低頭,將那份報道看了一遍。


    再放下時,對麵的男人依舊在優雅的用餐,好似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她一下。


    藺瑤忍不住問:“三少,這報紙你看了嗎?”


    陸靖琛嘴角嚼著食物,漫不經心的回答:“嗯。”


    見他反應平平,藺瑤皺了皺鼻子道:“現在的媒體都喜歡拿這些來做噱頭,三少,你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的吧?”


    陸靖琛抬頭看著她,黑眸裏閃爍著認真:“為什麽不會?”


    呃……


    這意思是會跟他們一般見識了?


    藺瑤稍稍糾結了一下措辭:“我是覺得吧,這家媒體社這麽大膽,敢拿您做噱頭,多半是快要存活不下去了。才想著兵行險招,還好沒造成什麽大的輿論,得饒人處且饒人,給一下警告就成。”


    陸靖琛眸色沉了沉:“我不會隻給警告。”


    藺瑤:“……”


    這時,莫裏端著湯從廚房過來,見兩人之間的氣氛莫名有點僵硬,放下湯就問藺瑤:“少夫人,您看今天的新聞了嗎?”


    “是這個嗎?”藺瑤晃了晃手裏的報紙。


    莫裏:“哎?這報紙不是放在少爺這邊的嗎……嗯?”


    “莫管家,您怎麽了?”藺瑤見他麵色一抖,麵色有些古怪,不由問道。


    莫裏此刻就站在陸靖琛的身邊,陸靖琛依舊一臉雲淡風輕,而站在他身邊的莫裏,麵色卻有點古怪,還有點紅紅的。


    藺瑤看見他眉頭一跳一跳的往後退了兩步,訕笑道:“你們用餐。”


    然後轉身就要出去。


    藺瑤又看見他有些瘸拐的腿腳,微微皺眉:“莫管家,您真的沒事吧?”


    莫裏擺擺手,回頭扯出一個生硬的微笑:“沒……沒事。”


    說完,便已經走出了餐廳。


    “莫管家好奇怪。”藺瑤回頭,嘟囔了一句。


    “叮咚、叮咚、叮咚”


    藺瑤放在桌上的手機一連響了好幾聲,那是網絡新聞發來的消息,一般都是推送的一些熱點新聞什麽的。


    藺瑤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拿起手機,剛點開看了兩眼,就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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