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的華長琪伸了伸懶腰,打打哈欠順勢走至房間門外,一腳便將門給踹了開去。


    原本處在神遊中的肖天風整個人一怔,立即緩過神來,眼皮稍做一抬瞧著玩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華長琪。


    “喂,早餐想吃什麽,我下去買!”


    華長琪仍有些倦意,卻實在不願再躺下隻能借著買早餐的空檔順勢下去活動活動筋骨!


    肖天風站起身沒搭理華長琪,與之擦身而過後來了一句:“就按照之前的買吧,味道不錯,記得買瓶辣椒醬,噢,對了,再買幾袋麵包吧!”


    “唉,我說你小子,蹬鼻子上臉了,老子好心救了你,您倒是把老子當奴仆使喚了。讓您說個早餐,您說一堆東西,是要累死老子嗎?”


    華長琪淩亂了,有話不敢言,隻得心中嘀咕。這小子身上的槍傷也不知從哪裏挨的,最好還是順著他的意,不要招惹他為好。


    耷拉著臉的華長琪轉身斜眼瞪了瞪肖天風,便揣著幾十塊錢就下了樓。


    肖天風坐在客廳狗窩似的沙發上,再瞧瞧這滿目狼藉的客廳,真心令他不忍直視,自己身上又有傷,也懶得去理會這份髒亂,再度躺了下去。心中升起一絲明悟,恍然。


    “這個醫術出奇了的人卻是好心地,好人一枚。不怪敢救我這個明眼人都能看出的危險分子。”


    肖天風腦中思緒萬千,想著華長琪這個人的奇怪表現,這段時間兩人怪異和諧的相處。雙眼漸漸惶然,不知何時,昔日的場景不自覺的再次蹦了出來。


    “言兒,你在那邊過的好嗎?”


    肖天風右手枕著腦袋,整個人橫躺在沙發上,呆滯的雙眸盯著有些破舊的天花板出神。


    下樓後的華長琪連打了幾個噴嚏之後,更是哈欠連天:“奇怪,明明睡了那麽久怎麽還覺得暈暈乎乎,瞌睡連篇,怪了!難道是昨天輸出的元力過度導致的,可我明明留下了部分元力才對啊。”


    思前想後半天都未能弄明白的華長琪也懶得再去想,在老媽子那裏買了豆漿油條,又去一旁的小商店買了肖天風需要的東西後轉身便準備離開。


    驀的。


    幾個黑衣西裝的男人吸引了他的視線,站在小商店裏頭瞧著那幾人,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看他們似乎是在尋人的樣子,不停的對小商販們詢問是否有見過他們手中相片裏的人。


    向來警惕的華長琪在見黑衣人詢問無果後離開才踏出商店的門:“不知道這些人和那小子有沒有關係,看來還是謹慎一點好。”


    自言自語後的華長琪,踏出商店門後便迅速趕回了家中。帶著急迫的步伐回到家門口,開啟房門後,又迅速的反鎖上大門。


    聽得華長琪弄出的動靜,躺在沙發上的肖天風很不解,隨即問了句:“你怎麽啦?”


    扭頭與肖天風正視的華長琪歎了口氣後將早餐擱在桌上,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告知肖天風較為穩妥。


    “沒什麽,隻是剛剛在買早餐的時候見到有幾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貌似在找什麽人,大清早看見他們覺得慎得慌就趕緊上來了!”


    華長琪故意邊擺弄早餐便貌似漫不經心的說著,實則卻是為了故意顯現出自己並不關心此事的樣子,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聽得華長琪一番話後,肖天風神色並未有太多的異樣,反倒若無其事一般挪了挪屁股,拿起油條就往嘴裏塞。


    “是嗎,反正又不是找你,你怕什麽!”


    肖天風越是這副愛答不理的模樣,華長琪越發的覺得這小子偽裝的能力超強,絲毫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聽到他這麽說,如此的不在乎,那他有何必操那份閑心,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暗自下定決心不搭理肖天風的華長琪將自己最後一根油條塞進嘴裏後,拿起沙發上的書就鑽進了房間內。


    晃晃悠悠一天的假期也就這麽過去了,再一次回到醫院內,華長琪抖抖白長衫,臉上露出比一般醫生職業真誠不少的笑容踏進了醫院。


    一路上護士醫生不斷的與之點頭打招呼,這場麵真心讓他的心情舒爽不少,連進醫院會被盧主任刁難的壞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大清早便遇上那個黑麵羅刹盧主任,仇人見麵自然分外眼紅。然而,本已經做好被他繼續刁難的華長琪卻意外的沒有收到任何挑釁以及刁難,在盧主任瞪了他一眼後便匆匆忙忙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看樣子應該是急著要做某項大手術,沒時間與刁難與他。否則,今日見麵鐵定又要被他以各種手段刁難。


    算是躲過一劫的華長琪無意間走至張冉的病房窗前,透過鋥亮的玻璃窗,華長琪見得病床上的張冉正半臥著的畫著某些東西,出於好奇便走了進去。


    “傷勢怎麽樣了?看你今日的氣色,傷口應該已經漸漸快要愈合了吧!”


    那雙黑白分明充滿神韻的俏眸稍稍抬起,對上華長琪笑意濃濃的雙眼,輕捋額間秀發,微微一抹淺笑襲上臉頰:“好了不少,多虧了華醫生,不然今日我可能已經升天了!”


    隻是,說著說著便嗬嗬的笑出了聲,那張白皙的臉頰亦因著傷勢的痊愈而開始有了紅韻之色,華長琪瞧著張冉:“我也隻是出於本職工作,這件事換做任何一位有醫德的醫生發現,恐怕都會不遺餘力的去做,張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客套的話雖然說出來顯得俗套,卻是不可避免的禮節。


    張冉再次淺淺笑道:“如果這世間上的醫生都與華醫生一般有著一顆菩薩心腸,恐怕應該不會有那麽多亡靈的出現!”


    張冉所說之事,華長琪自然是明白的。


    前幾年那些大大小小的醫療事故令不少無辜的生命慘死在病床之上,麵對這些事情,華長琪也不置可否。卻也隻能無奈,表示無能為力。畢竟僅憑他一人之力是絕對不可能扭轉這世間大大小小的醫院事故。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隻要是發生在他身邊的事,力所能及的他便會傾力去做。


    無奈之下的華長琪也隻能陪著笑笑,見華長琪麵露難色,張冉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的女人,隨即話題一轉問道:“不知道我可否向華醫生問一個問題?”


    華長琪一驚,倒沒想過張冉會詢問自己什麽問題,猜想或許是想知道自己是怎麽發現她沒死的。


    “當然,請問!”


    果不其然張冉問道:“我從我父親那裏聽說,我已經被醫院下達了死亡通知書,都已經在死人堆了。卻不知華醫生是如何發覺我沒死的呢?”


    華長琪麵不改色,雙手背在身後:“其實發覺你沒死也是意料之外的事,說出來不怕你笑話,這全憑直覺!”


    “直覺?那華醫生的直覺可真是相當精準啊!”


    張冉此話很明顯是帶有質疑的,不過卻並未直言。雖早做好心理準備,但被張冉如此質疑,華長琪倒是沒想到。


    “是啊,僅憑直覺,因而上前為你診脈後便確認你沒死!”


    補上後麵一句較為職業的話語後,這樣下來似乎倒也說得通,張冉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是嗎?”有些失落,有些出神。


    麵對此刻的張冉,華長琪不知為何竟然有種奇異的感覺,他似乎能隱隱約約察覺出這女孩子不簡單。


    見她不再言語,右手漫無目的的在畫紙上來回擺動著,動作輕柔,鉛筆來回期間也並未將原本的圖紙弄花。


    “看你的資料上,你是學工程的?”


    轉移開話題的華長琪,提及她的工作。


    張冉定了定神,再次抬頭對上華長琪那雙依舊帶著半分職業笑容半分好奇的眼睛:“華醫生一定很喜歡自己的工作吧!”


    這話貌似有些答非所問。


    “這個自然,自己選的專業,自然是自己喜歡的!”


    看這情況張冉學習工程似乎不是她自己願意的,思索之間,卻見張冉苦澀的一笑。


    “這樣能夠自己選擇的人生,真好,如果我也能夠像華醫生一樣,或許我的人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塌糊塗!”


    說至傷感處,李冉晶瑩的眸子忽地染上了一抹霧靄。


    最怕便是女孩子哭的華長琪瞬間手足無措:“那個……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沒事吧!”


    張冉一抹臉上淚花似有一番倔強,強行擠出一個笑臉:“沒事,讓華醫生見笑了!”


    抹掉淚花期間正好觸碰到了華長琪凝滯在空中正尷尬的左手,當碰觸到他的那一刻,張冉整個人一怔,仿佛觸電一般的立即抽離開去。


    “怎麽啦?”


    “你……”張冉麵色霎時慘白的望著華長琪,不明所以的華長琪伸手直接拉住了張冉。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做這個動作,張冉瞪大雙眸死死地盯著華長琪。


    “你去過無果島?”


    無果島?這個名字聽起來格外陌生,在華長琪的記憶中絲毫沒有這個名字的出現。但他從張冉的麵色中不由得看出,她似乎知道些什麽似的。


    緊抓著張冉的手仍舊未放開,心中一時間被攪得有些無頭緒,但這個張冉口中的無果島他卻很想弄明白。


    “沒有,那是什麽地方?”


    華長琪抓著張冉的手再度緊了緊,捏的張冉吃疼,‘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幸虧張冉所出病房為獨立間,否則的話定然會引起眾人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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