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影清撫著頭,微微皺著眉頭,有些茫然的看著譚成功,口氣裏帶著幾分詫異問道,“爺爺,我,我這是怎麽了?”


    我衝她笑了一聲,說,“影清,你難道真的不記得剛才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譚影清睜大了眼睛,驚異的看著我,微微搖搖頭。“前天,得知我爸出了事情,被檢查組帶走了。我心情煩悶,就去酒吧喝酒。當時,一個青年走過來說要請我喝酒。可是,我隻喝了一口酒,就什麽意識都沒有了。”


    我和火狐狸對視了一眼,我們很清楚,這個人十有**,一定是燕朗。


    我看了一眼譚影清,說,“影清,你就沒想過嗎,那杯酒裏有毒,你被人給算計了。”


    “算計我?”譚影清有些吃驚的看著我,“那人是誰啊,張斌,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我隨即將大致的經過給她講了一遍,然後帶著旁敲側擊的方式告訴她,這次她被暗算和譚廣成被調查的事件是密切相關的。


    譚影清的腦子轉的很快,瞬間,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她緊緊攥著兩個拳頭,咬牙切齒的叫道,“混蛋,我早該猜到,這個事情和那個禽獸是脫不了關係的。”


    譚成功聽我們說了半天,臉上始終是茫然的神色。此時,不免疑惑的問道,“影清,小張,你們說來說去,我怎麽覺得你們知道這幕後黑手是誰啊?”


    “啊,爺爺,沒什麽。”譚影清有些慌亂,趕緊衝他笑了一聲。


    看來,譚影清還是不願意將她和富瑉俊的事情說出來。


    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已經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還想死扛到什麽時候呢。


    譚成功歎口氣,擺擺手,說,“罷了,罷了,你不說就算了,我也不勉強。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愛藏秘密。”


    譚影清看了看他,輕輕拉著他的手笑笑說,“爺爺,你就別為我們瞎操心了。”


    “是啊,反正也操心不上。你爸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譚成功說著,忽然歎了一口氣。神色之中,充滿了無奈和淒然。


    分明,我感覺出的是一個蒼邁的老人對家人落難無能為力的痛苦。


    我想了一下,對譚影清說,“影清,你出來下,我有話和你說。”說著,扭身出來了。


    我在客廳外站了有兩分鍾,譚影清就走過來了。


    她衝我一笑,帶著幾分調侃的口氣說,“張斌,你找我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還要外麵說。”


    她有意露出幾分輕鬆的姿態,還真是個偽裝高手啊。其實,我清楚的很,譚影清內心裏是非常苦痛的。


    我幾步走到她的跟前,凝視了她一眼,緩緩說,“影清,在我的麵前,你就別偽裝了。這幾天,我知道你內心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一定過的很艱難吧。”


    譚影清怔忡了一下,微微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我。幾分鍾後,她的眼眶裏忽然溢滿了淚水。


    忽然,她撲到我的懷中,緊緊摟著我,嗚嗚的痛哭了起來。


    我心中一動,輕輕撫著她那柔軟而充滿青春氣質的身姿。


    譚影清哭的非常傷心,非常的淒然。說實話,幹婦女主任這麽長時間,我也是鮮有機會見一個女人能哭的這麽傷心的。我能感覺到脖子上滿是她那滾燙的淚水,大半個衣服都被濡濕了。


    看來,她是想將這幾天壓製在心裏的那些苦痛統統都哭訴而出。


    好半天,她才止住了哭泣。


    譚影清抬起頭來,用那紅腫的噙著晶瑩淚水的眼睛看著我,抽泣著說,“張斌,我是不是個壞女人啊。如果不是因為我,我爸也不會被那個混蛋給陷害的。”


    我伸出手指,輕輕給她擦了擦眼淚,說,“影清,你千萬別這麽想。富瑉俊原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也許沒你這回事,他還是會對你爸爸下黑手的。”


    譚影清眨了眨眼睛,有些無助的看著我,神色茫然的說,“張斌,你說我該怎麽辦。我很想救我爸爸,可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是啊,我們這些人恐怕誰都幫不上忙的。


    其實,我們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而已。若是沒有大到一定的權力,你又如何能幫得上什麽忙呢?


    我想了一下,說,“影清,你和富瑉俊的事情我看還是應該盡早告訴你家人。這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他們有權利知道。”


    “可,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譚影清一臉糾結,神色中充滿了痛苦。


    “影清……”我正想開口,這時,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我們回過神來,就見汪詩詩走了過來。


    汪詩詩打扮的依然是很花哨,不過,神色中卻充滿了疲憊。


    看來,連日來為譚廣成的事情奔波已經讓她心力交瘁。


    譚影清迅速和我分開,上前來,緊緊和汪詩詩緊擁在了一起。


    這對母女倆此時都嗚嗚的痛哭起來,聲音裏滿是無助。


    好半天,兩人才平複了情緒。


    汪詩詩拉著譚影清走了過來,看了看我,眼神裏充滿了感激,輕輕說,“張主任,謝謝你對影清的照顧。”


    “別客氣,阿姨。”我笑了一聲,不免問道,“阿姨,譚書記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汪詩詩臉色憂鬱,微微搖搖頭,頗有些茫然的說,“我奔波了很多天,腿都跑斷了,可是根本沒什麽效果。”


    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安慰說,“阿姨,你也別太著急了。這個事情得慢慢來,等理清了頭緒再說。”


    汪詩詩淒然的一笑,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已經想好了你,明天去京城找富瑉俊總裁。這次他來省城視察,和我們老譚建立了很好的朋友關係。富總裁上麵的人脈很廣,應該可以幫得上忙的。”


    我一度還以為聽錯了,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汪詩詩竟然要找富瑉俊幫忙,她沒搞錯吧。


    “不,媽,你絕對不能找那個混蛋幫忙。”譚影清反應非常激烈,言辭很堅決的叫道。


    汪詩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困惑的看著她,不解的問道,“怎麽了,影清,你,你怎麽這麽罵人家富總裁呢。”


    “我,我,我就是罵他。”譚影清支吾著,斷斷續續的說道。


    汪詩詩仔細打量著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她似乎看出了什麽端倪。忽然抓著她的一隻手,很嚴厲的問道,“影清,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啊?”


    “我,我沒有。”譚影清神色飄忽,迅速躲避汪詩詩的眼神。


    我歎口氣,走到譚影清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影清,都這個時候了,你覺得還有守著那些秘密的必要嗎。難道,你真要等阿姨明天去找富瑉俊求助嗎?”


    譚影清眉頭緊鎖著,兩個拳頭攥成了一團。


    她低著頭,沉吟了片刻,直視著汪詩詩,緩緩說,“媽,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找富瑉俊幫忙,因為就是他,害的我爸被調查組抓走的。”


    “什,什麽?”汪詩詩有些懵了,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她有些激動的說,“影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譚影清咬了咬嘴唇,看了她一眼,說,“媽,我們去客廳裏吧。我會當著你和爺爺的麵,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的。”


    汪詩詩輕哼了一聲,扭身就進去裏麵了。


    看來,她對譚影清還是有些生氣的。


    我沒有跟著進去,而是站在外麵。這個時候,應該是他們家人在一起互相商議,而我這個外人是不該在場的。


    很快,火狐狸也跟著出來了。


    她衝我眨了眨眼睛,用帶著欽佩的口氣說,“張斌,你真不愧是婦女主任啊,這思想工作做的真到家。譚大小姐總算將那些秘密說出來了。”


    娘的,這算調侃嗎。我隻是一笑置之,沒多說什麽。


    譚廣成的事情,我是幫不上什麽忙。但眼下,卻有一件事情是我非常擔憂的。


    我一直緊緊攥著那兩個破碎的戒指,心情很複雜和沉重。


    這兩枚戒指是我們這個師門裏最為主要的兩件法寶,而如今卻被我給毀掉了。


    我真不敢想象,回家後,該如何向養父做出交代呢。


    沒過多久,就見譚成功帶著譚影清,汪詩詩從客廳裏出來了。


    三人的神色都充滿了黯然,譚成功的臉上更是充滿了無比的憤怒。


    我注意到,他的拳頭一直緊緊捏著。也許,一直在克製著,才沒讓心中的怒火發泄出來。


    想想這也難怪,自己最心愛的孫女,卻被一直當成重要貴客的人給傷害了。現在,又暗算自己的兒子。也難怪,會如此的震怒的。


    三人走到我們跟前,譚影清看了看我,說“張斌,我們要去一趟京城。你有時間嗎,能陪我們一起去嗎?”


    “這,我恐怕去不了。”我為難的說道。


    譚成功淡然一笑,說,。“影清,小張還要上班呢,你怎麽能讓他陪你去呢。再說了,這次去京城還是人數越少越好。”


    譚影清低著頭,也沒說話。


    我有些差異,疑惑的問道,“譚總,你們要去京城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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