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見狀,趕緊跟了出去。


    不過,臨走的時候,他特意專注的盯著我,看了幾眼。


    那神色之中,分明透著一抹威脅。


    那幾個宗室的老者此時也麵子上掛不住了,紛紛向老太太辭別。


    看著他們那灰溜溜的神色,我心中暗暗露出幾分笑意。


    我一直都舉得,這種所謂的宗親,其實就他媽是一群說人話不辦人事的寄生蟲。整天無所事事,就想著如何壓榨他人,然後看誰不順眼,就弄個道德枷鎖給他戴上。


    徐老太太得知徐老爺子的病情好轉,心情大好,當下就要去醫院探望他。


    陸羽馨慌忙拉著她,擔憂的說,“媽,你身體不好,還是在家裏歇著吧。等過兩天爸徹底痊愈接回來家,你們就能見麵了。”


    “不用你操心,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老太太撇開了她的手,冷冰冰的說了一句,向前走去。


    這一幕,讓陸羽馨顯得非常尷尬。


    其實,剛才徐老太太雖然流露出幾分歉意來,但對她們倆的態度絲毫沒有任何的轉變。


    當下,徐老太太就走了。


    此時,這客廳裏就剩下我們三人了。


    徐紫嵐輕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了起來。


    她嘟囔著嘴,分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憤憤不平。


    陸羽馨神色複雜的站著,眼睛裏閃爍著晶瑩的淚花。我看的出來,她其實充滿了委屈。


    唉,這麽好的女人,卻得到這種很不公正的待遇。


    我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關切的說,“馨姐,別難過了,擦擦眼淚吧。”


    陸羽馨拿著紙巾擦了擦眼睛,抬眼看了看我,充滿感激的說,“張斌,剛才多謝你替我和紫嵐解圍。否則,我真不知道……”


    她的話沒說完,迅速的低下了頭。


    徐紫嵐看了看我們,一副司空見管的姿態,說,“張斌,你現在知道為什麽我要離家出走了吧。這種破家,簡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陸羽馨慌忙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拉著她的手責怪了她一句。


    徐紫嵐撅著嘴,很不爽的說,“小媽,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替他們說話呢。”


    我走過來,笑笑說,“紫嵐,你奶奶好像很不喜歡你們。而且,你姑姑怎麽……”


    徐紫嵐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沒說完的話是什麽意思。


    她輕笑了一聲,然後給我娓娓道來。


    原來,徐老太太也是個很封建的人,一直渴望能有個孫子。無奈,徐紫嵐讓她失望了。而陸羽馨嫁過來後,又一直沒生孩子。自然而然,老太太對她們倆的態度就冷漠了不少。


    至於滾瓜蛋,她叫徐月英。長的那麽醜,是因為這是當年徐老太太收養的一個孩子。等於說,和他們徐家根本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不過,饒是如此,徐家對她視如己出。但徐月英似乎對家人根本沒有多少情感,反而卻煞費苦心的想要侵吞本屬於徐紫嵐他們家的產業。


    徐月英身邊的那個男人是她在酒吧裏認識的一個酒保,叫褚阿成。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麽的就勾搭一起,竟然還結婚了。


    按照徐紫嵐所說,徐月英自從和這個男人結婚後,對他們家插手更變本加厲。徐老太太本身就很寵溺這個養女,曾一度逼迫徐海濤更改遺囑,將產業全部交給徐月英。


    到現在,徐月英已經掌握了徐家10%的股份。


    徐紫嵐說到最後,向我透露了一個消息。褚阿成和一個姓唐的中醫關係非常密切,私底下曾見他們見過好幾次麵。而且最近的一次,好像玄非和炫雅也一並在場。


    不過,徐紫嵐曾悄悄跟蹤那個姓唐的,但是跟著跟著,莫名其妙的就跟丟了。


    她後來接到我打的電話,請她尋找關於唐林和我養父的行蹤,一度懷疑那人就是唐林。


    但是,徐紫嵐用了所有她的人脈關係,可是也根本查不到那個唐林的行蹤。好像江湖上隻聽說過有這麽一個行蹤神秘的老神醫,但是卻無人知曉他的存在。


    徐紫嵐的話,算是給我帶來了一個很大的啟示。


    我非常驚異,忽然想到了什麽。


    我看了看徐紫嵐和陸羽馨,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自從徐董事長和馨姐結婚後,徐月英和這個褚阿成出入徐家的次數應該增多了不少吧。而且,褚阿成應該單獨邀請徐董事長和馨姐吃過幾次飯吧。”


    陸羽馨非常吃驚的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震驚,半張著嘴,難以置信的說,“張斌,你,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呢?”


    我眉頭一挑,帶著幾分得意口氣,輕笑一聲,說,“馨姐,這也沒什麽。我現在已經可以非常肯定,你和徐董事長沒有孩子,就是褚阿成搞的鬼。”


    “褚阿成,我們和他無冤無仇,他,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陸羽馨非常吃驚的看著我,眼神裏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徐紫嵐似乎已經明白了,眼色變得無比的凝重,沉聲說,“你們和他沒仇,可是你們一旦有了孩子,就會侵犯了他和徐月英的利益了。”


    陸羽馨聞聽,臉色變得一片蒼白,半張著嘴,驚恐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我看了看她,說,“馨姐,我要沒猜錯的話,褚阿成一定得到了唐林給他的特質的藥物,下到了你們吃的酒菜中。這個,是導致你們現在一直無法有孩子的原因。”


    陸羽馨緊張不安的抓著我的手,焦慮不安的說,“張斌,那,那我們還有的治療嗎?”


    我笑了一聲,寬慰了她一句,輕輕說,“放心吧,馨姐,有我在,不會有事情的。等徐老爺子的病徹底痊愈後,我就給你們徹底檢查。不過,你現在千萬別聲張,不能讓他們察覺到了。”


    陸羽馨用力點點頭,說,“好,張斌,我聽你的。”


    徐紫嵐此時看了看我們,忍不住笑道,“小媽,我發現你對張斌還挺言聽計從,這麽聽話。可是,對我爸,你怎麽就不是這樣呢?”


    “去你的吧,死丫頭,在胡說八道,看我不打你。”陸羽馨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捏著拳頭捶打了一下她。


    徐紫嵐吐了吐舌頭,一閃身,靈巧的躲避開了。


    看著兩人嬉鬧的樣子,我有些忍俊不禁,很難想象,這兩個角色的女子卻是一對母女倆啊。盡管並不是血緣上的母女,但是像是這種融洽相處的,是很少見的。關鍵是,她們倆分明就是一對姐妹一樣。


    兩人正嬉笑打罵著,陸羽馨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趕緊停下來,整理了一下被徐紫嵐拉扯的有些淩亂的衣服,慌忙掏出手機一看,眉頭卻擰成了一團,那張臉非常難看。


    我一愣,頗為好奇的說,“怎麽了,馨姐,誰打來的電話。”


    陸羽馨遲疑了一下,才緩緩說,“是,是褚阿成打來的。”


    徐紫嵐聞言,立刻起身走了過來,撅著小嘴,很不悅的說,“小媽,這個臭男人怎麽又來騷擾你了。”


    “騷擾?”我有些吃驚的看著徐紫嵐。


    徐紫嵐說,“張斌,你不知道,這個褚阿成似乎對我小媽有意思。不止一次的趁著我家人不在家,闖入小媽的房間,企圖對她動手動腳。上次,我都撞見了一次。要不是我及時出現,哼,那後果真不敢想象。”


    陸羽馨眼神裏投射出一抹淒婉的神色,忙說,“好了,紫嵐,你別說了。”


    她的麵容中多少流露出幾分痛苦和難以的苦楚。


    隨後,她就接通了電話。


    簡單的說了幾句後,陸羽馨就掛掉了電話。


    我擔憂的問道,“馨姐,他剛才說什麽?”


    陸羽馨長長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輕輕說,“他要約我見麵,今晚就在一家高級茶樓。”


    徐紫嵐一頭霧水,困惑的看著陸羽馨說,“小媽,這個混蛋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你。可是,我看你好像並不急於反對。”


    陸羽馨麵露難色,看了她一眼,輕輕搖搖頭說,“紫嵐,你就別問了,我有我的難處。”


    “難處,什麽難處?”徐紫嵐聽到這裏,更是迫切的緊緊注視著她,帶著逼問的口氣,說,“小媽,你該不會和他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吧。”


    “胡說,紫嵐,你怎麽可以這麽看我呢?”陸羽馨皺著眉頭,帶著訓斥的口氣,厲聲叫道。


    徐紫嵐輕哼了一聲,說,“不是就好。但是小媽,你最好明白你現在的身份,和那種混蛋男人還是少接觸的好。”說著,悻悻的走了。


    陸羽馨見狀,慌忙去叫她,但徐紫嵐根本不理會。


    此時,她不免輕輕低著頭,一手掩麵,低低的抽泣起來了。


    她哭的非常傷心,異常的委屈。這一點,和她昔日那充滿自信的明星風采簡直是判若兩人。都說平淡的家庭生活會摧毀一個女人的,我以前覺得這就是個扯淡的話。但是看到陸羽馨的情景,越發覺得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我走到她身邊,輕輕撫著她的肩膀,說,“馨姐,你,你沒事吧。究竟出了什麽事情,是不是褚阿成握住了你什麽把柄,才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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